南洋霸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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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小声说道：“华人在这个地方受菲律宾人欺负啊！你们能走还是赶紧走吧。”

林飞听见这话心中腾起一股怒火，暗想在我的时代菲律宾人就欺负我们，他们霸占我国南海的岛屿，盗采我国南海的石油，扣押我国渔船，无端抓捕，关押，甚至杀害我国渔民，这个时代他们竟然也敢欺负我们的同胞！

028受欺负的华人

刘大明是个急脾气，听见这话就要拍桌子骂人，一边的刘金贵急忙说道：“刘爷息怒，好汉不吃眼前亏……”

刘大明重重叹了口气，说道：“早知道菲律宾人欺负华人，咱们就不该解救那些土人。”

林飞小声说道：“老刘你弄错了，咱们解救的土人并不算菲律宾人，他们只是生活在菲律宾深山里的野蛮人，尚未开化，咱们可以拯救他们，而眼前这些人才是真正的菲律宾人，他们欺负咱们华人，咱们就得让他们付出代价。”

那个老汉一听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小声对林飞说道：“我说这个小兄弟，听小老儿一句劝吧，不要招惹那些菲律宾人，能忍就忍忍吧，忍不了还是走吧，我看你们三位像是商人，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啊。”

林飞摆摆手，让老汉停下劝说，问道：“老人家，这个小镇有多少菲律宾人，多少华人，有没有西班牙人？”

老汉说道：“这个小镇有八千多菲律宾人，华人有一千多吧，不是工匠就是商人，在菲律宾人脚底下夹着尾巴混口饭吃，西班牙人嘛，前些年倒是有过，说要建立什么西班牙帝国政府，可是他们嫌这里没什么油水捞，很快就走人了。”

林飞接着问道：“那这里的菲律宾人有没有头领？头领是谁？”

老汉答道：“有一个头领，就是族长，名字叫**帕斯洛，和小镇的名字一样，他对华人最是凶狠，向华人商户收的税是就本地人的三倍，华人要是没法按时上税，拖到镇中心就抽鞭子……”

老人说到这里竟然吓得全身一哆嗦，刘大明拍案而起，朗声说道：“好一个族长！他住在什么地方，我这就去会会他们！”

林飞把刘大明按坐在椅子上，说道：“你先不要着急，我们先问清楚了再说。”林飞安抚了满脸怒容的刘大明，转头问老汉：“老人家，这个小镇上的菲律宾人有没有军队？军队有什么武器？”

老汉哆哆嗦嗦地说道：“军队倒是不需要，因为这些菲律宾人是全民皆兵，一有事情都拿起什么刀啊，棒子啊出来打人，我的妈呀，太吓人了……”

林飞点点头，接着问道：“那个菲律宾族长住在什么地方？”

老汉答道：“就住在镇子最东边，门面最漂亮的那间大宅子就是他的家。”

老汉正在说着，两个菲律宾男人走进茶摊，吆喝着要喝茶，老汉狗一样迎了上去。林飞狠狠地攥紧了杯子，小声对刘大明和陈金贵说道：“咱们这就回去，带兄弟们直接打下族长的家，生擒族长，拯救咱们的同胞。”

陈金贵急忙说道：“林舰长使不得啊！您没听说吗？这里的菲律宾人有八千多，还是全民皆兵，我们能打得过吗？”

林飞冷哼一声，说道：“怕什么？别忘了我们有枪，还有炸药，打他们这群家伙手拿把攥。”

正在这时，街上的菲律宾人突然一起往东边走，好像有一只大手在背后推他们，就连那两个喝茶的菲律宾人也扔下了茶碗，起身混进人群，老汉也不敢追着要钱，垂头丧气地收拾茶壶茶碗。

林飞急忙过去问道：“老人家，这群菲律宾人要干什么去啊？”

老汉长叹了一声，说道：“肯定是哪个华人倒霉蛋因为交不上税款被拉到镇中心广场受刑了，他们最爱看这个热闹。”

刘大明朗声说道：“老林，咱们能不去看看？”

林飞说道：“有华人受欺负，咱们不能不闻不问，咱们这就去，不过老刘你可记住了，千万别冲动，现在不是咱们动手的时候！”

刘大明点点头，拔腿就跟上人群，时候不大便来到了镇中心广场，广场正中有一座高台，高台周围里三层外三层地站满菲律宾人，三人不敢靠近人群，便远远地站在人群外面，只见广场高台上站着十个华人，老少都有，人人手脚上都戴着粗大的铁链，十几个拿着砍刀的菲律宾人站在一边，一个衣着华丽，一脸凶相的中年人背着手，在高台上踱着步。

那个中年人见到没有人再赶来了，便在台上朗声说道：“这几个华人，都是不守规矩的家伙，我身为族长，要对他们小施惩戒！”

中年人说的虽然是菲律宾语，不过林飞这些天一直都在跟陈金贵、黄三等人学习菲律宾语，林飞的学习能力极强，菲律宾语的日常用语已经掌握，因此听懂了个大概。

中年人接着说道：“这些人是城西凌记营造厂的工匠，凌记营造厂拖欠税款已有三个月，至今仍不缴纳，大家说我们该怎么办？该不该重重责罚他们？”

下面的菲律宾人发出一片慷慨激昂的高呼：“打！狠狠地打！”

中年人冷笑一声，说道：“那好，本族长就重重地惩罚他们！”

菲律宾人又是一片欢呼，中年人冲着华人身后的菲律宾壮汉一摆手，几个菲律宾壮汉握着鞭子便走到华人跟前，挥鞭要打，看得刘大明眼中喷火，伸手就摸腰间的左轮手枪，这是他们在洗劫种植园的时候弄到的。

林飞一把按住刘大明，压低声音说道：“老刘等等，现在不是时候！”

刘大明恶狠狠地说道：“现在不是时候什么时候是时候？我们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胞被鞭子抽吗？老子在小鬼子手里的时候就被人抽鞭子，现在看到有人用鞭子打人就受不了。”

林飞刚要再劝，突然听到高台外面传来一个清脆响亮的女子声音：“等一等！”

林飞和刘大明一起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却发现人群挡住了说话人，正在这时，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清丽少女走上高台，她穿着一身白色蝴蝶服，头发盘在脑后，晶莹的大眼睛里满是精明干练，虽然穿着菲律宾人服饰，可却是华人模样。

林飞眉头一皱，暗想这个小姑娘是什么人？怎么出现在这种场合？为何要阻拦族长？

正在这时，林飞只见少女屈膝跪倒在族长面前，说道：“尊敬的族长大人，请您高抬贵手，我们营造局拖欠的税款，下个月一定还清。”

族长冷哼一声，说道：“凌总办，这话你三个月之前就说过了，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少女面上一阵难堪，冲中年人磕了一个头，哀求道：“尊敬的族长大人，求求您，再宽限我们一个月吧，最近我们没什么生意，兴许下个月会有好转，到时候我们一定把拖欠的税款交齐。”

族长哈哈大笑，说道：“我不会再相信你了，来人，给我打！”

几个壮汉听见命令便拎着鞭子直奔台上的华人，林飞转头对气呼呼的刘大明说道：“咱们尽快回去，把兄弟们叫来。”

刘大明狠狠一跺脚，咬咬牙，转身就走，林飞狠狠瞪了一眼高台上的族长，心中暗暗骂道：“这笔帐我们一会儿就算！”

林飞转身要走，可就在这时，只听见高台上传来族长的一声大喝：“先别打！”

林飞先站住了脚，回头往高台上看着，刘大明听见族长的喊声，回头问陈金贵：“族长在说什么？”

陈金贵说道：“族长让先别打，事情好像有变化。”于是刘大明和陈金贵也停下了脚步，一起看向高台，这时只听族长高声说道：“算了，我这次就不打这些工匠了。”

凌姓少女连连磕头，说道：“多谢族长大人高抬贵手。”

族长哈哈大笑，对少女说道：“你先别忙着道谢，我说不打这些工匠，可没说饶过你们凌记营造局，这样吧，你是营造局总办，就替他们把打挨了吧。”

少女一愣，族长一挥手，两个壮汉冲上前去把少女拎了起来，那些工匠在后面哀求道：“求求族长大人，放了她吧。”

壮汉们听见工匠的哀求，围拢过来一顿拳打脚踢，把工匠们打倒在地，这时族长冷笑道：“你们把这个女人的衣服扒光了，用鞭子狠狠地打，看她以后敢不敢拖欠税款！”

围观众人发出一阵不怀好意的欢呼，在这片欢呼声中，两个壮汉伸手便去撕扯少女的衣服，少女拼命地按住自己的衣服，口中还在拼命哀求，可是她的声音被欢呼声淹没了，一个字都听不清。

刘大明眉头一皱，怒道：“老林，十个老爷们被鞭子抽一顿，十天半个月就养好了，可是这二十来岁的大姑娘被当众扒光打一顿，让她以后怎么活？咱们动手吧！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菲律宾人侮辱我们的女人！”

林飞的眼前瞬间闪现出了他的时代东南亚排华暴乱的情景，那些暴徒肆意当众强奸、**华人妇女，甚至拖着一丝不挂、拼命哀求的华人妇女游街示众！眼前这一幕和自己时代是多么的相似！

陈金贵急忙在一边说道：“现场有一百多个菲律宾人，两位的枪里的子弹不过十几颗，不可能杀光他们吧？咱们赶紧走吧，这都是那个姑娘的命不好……”

刘大明突然说道：“想救这个姑娘，只有一个办法！”

029毫无血性

林飞急忙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刘大明从腰间掏出左轮手枪，打开保险，脸上陡然罩上了一层杀气，说道：“擒贼先擒王，咱们一枪毙了那个族长，菲律宾人势必一片大乱，我们趁着菲律宾人的大乱，冲到里面救出那个少女。”

林飞眉头一皱，说道：“这个办法虽然可行，只是一枪击毙族长，势必引起菲律宾人的仇恨，这个镇子上的菲律宾人要是对华人大开杀戒，不知道会有多少华人惨遭毒手。”

刘大明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再耽搁一会儿那个姑娘就被人家给扒光了！”

林飞心念一动，冷声说道：“大明，你带陈金贵先走，这里交给我，你们回去通知兄弟们，做好战斗准备，明白了吗？”

刘大明一愣，问道：“老林，你要干什么？”

林飞没有多说，把腰间的左轮手枪抽出来藏在袖子里，迈步就往高台上走，刘大明迈步跟上，被陈金贵一把拉住，说道：“刘大副，还是听林舰长的吧，咱们回去通知兄弟们。”刘大明狠狠一跺脚，转身拉起陈金贵，向海岸跑去。

林飞迈步走进人群，这时台上撕扯少女衣服的菲律宾人已经增加到了四个，他们一个按住少女的双手，一个压住少女的双腿，另外两个则慢慢撕扯少女的衣服，一只袖子已经被撕扯了下来，露出了纤细的手臂，圆润的肩膀和一片白皙的胸脯。

台下的菲律宾人都在欢呼，所以没人注意到林飞，很快林飞便来到了最前面一排，手往高台台板上一按，手臂一用力，“蹭”地跃上高台，这一下所有人都愣住了，族长看林飞长着华人面孔，指着林飞怒道：“你要干什么？”

林飞抢上一步，抽出袖子中藏着的手枪，直接顶在了族长的脑袋上，厉声喝道：“别动！”

菲律宾人虽然没有枪，可是也见过枪，知道这个东西是杀人的利器，见到枪口顶在了自己的脑门上，顿时吓得面如土色，颤声说道：“你想干什么？”

众菲律宾人见到一个华人竟然拿着枪指着他们的族长，各个面带怒色，不过族长的小命攥在林飞手里，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

林飞冷声说道：“族长先生，放开那个姑娘！”

族长皱了皱眉，冲几个菲律宾壮汉说道：“把她放开！”

林飞又用眼神指了指边上的华人男人，说道：“把他们的手铐脚镣都解开！”

族长依言而行，然后冷笑道：“他们拖欠税款，我身为族长，本地的最高统治者，惩罚他们是理所应当的！你是什么人？我们的事情你有什么资格管？”

林飞傲然说道：“你欺负华人，我就要管！”

族长瞪着林飞，冷哼一声，说道：“我劝你立刻把枪拿开，然后向我磕头道歉，否则你的命就没了！”

林飞毫不示弱，冷笑道：“我是来下战书的，你敢应战吗？”

族长听见这话顿时笑了起来，不光是族长，所有菲律宾人也都笑了起来，把林飞笑得心头火起，怒道：“你们笑什么？”

族长笑着说道：“你们华猪也会下战书吗？你们华猪里面还有勇士吗？你们华猪不都是娘们吗？”

林飞气得面色铁青，真想手指一动，一枪毙了这个家伙，不过他还是压了压火气，傲然说道：“我看你们也在使用西洋钟表，今天下午两点，东边海滩开阔地，我带领我的人和你决战，你们敢不敢来吧？是站着撒尿的，下午两点，带上你的人，我们一决雌雄。”

族长哈哈大笑，说道：“好！我答应你！下午两点准时见面。”

林飞点点头，说道：“现在我要带这个姑娘和十个华人工匠离开，你敢放我们走吗？”

族长笑道：“有什么不敢？我还可以保证，不会在背后偷袭你。”

林飞冷笑道：“我可不敢信任你，这样吧，你把我们送到东边的树林外面，然后我放了你，怎么样？”

族长冷笑一声，说道：“好！到时候你要是不放我，我就杀尽镇上的华猪。”

林飞押着族长走下高台，回头用汉语对那个少女和十个华人工匠说道：“跟我走！”

少女和华人工匠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愕，不过还是跟着林飞走了下去，菲律宾人也不敢跟着，林飞就押着土人族长走到小树林外面，林飞算定菲律宾人追不上了，便松开了顶在族长头上的枪，说道：“你可以走了。”

族长冷笑一声，转身就走，可就在这时，那个少女竟然紧走两步拦在族长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砰砰砰”给族长磕了三个头，哀求道：“求族长息怒，我们拖欠的税款一定会想办法补上的。”那十个华人竟然也跪倒在族长面前，连连磕头！

林飞看到这一幕肺都要气炸了，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念头顿时涌了出来，他冲少女和华人工匠吼道：“都给我站起来，我们华人上跪天地，下跪父母，你们的膝盖怎么那么贱？”

少女和华人工匠毫不理会林飞，还在磕头哀求，族长不屑地骂了一声“华猪”，绕过少女走了，那个少女和众工匠却没有站起来，还是呆呆地跪着，林飞心想这些华人卑躬屈膝惯了，一时改不过来也不怪他们，于是压了压心中的火气，对少女柔声说道：“姑娘，起来吧，你们没事了。”

那个少女黯然起身，突然仰起头，狠狠地瞪着林飞，猛地扬起手，一个耳光打在林飞脸上，林飞都被打懵了，这时少女用夜莺般清脆的声音吼道：“你想害死我们吗？”

林飞的火气再也压不住了，吼道：“我把你们救出来，你反倒打我，你是不是喜欢被菲律宾人脱光衣服抽鞭子啊？！”

林飞骂了两句还觉得不解气，因为像这个少女这样的不敢反抗，没有血性的华人他见得太多了，从鸦片战争一直到日本侵华，有多少华人恬不知耻地给外国人卖命！甚至在林飞的时代，还有不少华人数典忘祖去给外国人当狗！如果华人多一些血性，近代史上必然会少无数悲剧！

林飞把对那些没有血性的华人的气都转到了面前这个少女身上，他指着高台的方面吼道：“你这个贱货既然那么乐意脱光衣服给菲律宾人看，那你就回去自己脱啊！刚才还用手挡什么啊？”他说着伸手在少女肩膀上重重一推，推得少女一个趔趄，然后怒道：“去啊，还不快去？”

少女被林飞的气势吓住了，没有说话，林飞接着骂道：“你看看你给那个族长下跪磕头的下贱模样，活脱脱就是一只母狗！你都把炎黄子孙的脸丢光了，死了都没脸见祖宗！”

林飞骂完了一大通，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