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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道江湖之碧血残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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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不晓将行当一放下,便迫不及待地问海无极之事,沈君梧毫无隐瞒地说了一遍,从怀中掏出短剑递了过去。吴不晓接过短剑,双手颤抖得厉害,泪水不停地在眼眶中打转,悲戚莫名。

原来沈君梧纸上所写乃是:江南一夜听风雨,白首之约未有期。仗剑江湖红颜老,荒山野岭埋追忆。这正是江南大侠临死前留下的四句话,沈君梧虽不明白其话中何意,但身为江南大侠的至交好友吴不晓一定明白,故尔一试。

沈君梧见他悲痛万分,心中也自难过,只苦于找不到适当的措词来安慰这位老者的心,其实他也知道,在这种情形下,一切言语都是多余,前不久他也经历过这种丧亲之痛,失去世上唯一的亲人——师父,这种痛苦到现在还蚕噬着他的心,异常关切地望着吴不晓,至情至性表露无遗。

好半响,吴不晓方自沉痛中清醒过来,对着沈君梧道:“老朽刚才一时失态,公子切莫见笑!”微微一顿,接着问道,“江南大侠可有言语带给老夫?”沈君梧恭声道:“江南大侠在临终前,曾将碧玉箫托付给晚辈送与少林。而晚辈正好有事相询,故先到无量山找寻前辈,打听千年冰毒的消息。”

吴不晓沉吟道:“江湖传说中的千年冰毒,至阴至寒,中毒之人人,全身奇寒,结冰而死。这种毒药据说是三百年前铁玄风所制,因其歹毒无比,从未在江湖中使过,故其真实性无人知晓。”沈君梧道:“家师身中千年冰毒而亡,不知前辈可知这铁玄风的后人或传人?”吴不晓道:“这铁玄风的后人就是江南铁府,不过铁府在十六年前惨遭灭门,一把大火将其烧成废墟,全府连小孩在内无一活口,手段之残忍,行事之利落,江湖罕见,没留下任何珠丝马迹,因此成了江湖中的一桩悬案,沈公子若想查千年冰毒,可从当年与铁府相关的人士着手。”

“十六年前?”沈君梧想起师父与师叔十六年前反目,不相往来,如今又都中千年冰毒而亡,不知与铁府的灭门惨案是否有关。吴不晓见沈君梧无语,接道,“你刚才所说的碧玉箫,能否借老夫一观?”沈君梧:“当然可以!”说完从怀中取出碧玉箫递了过去。

吴不晓望着碧光四射的半截玉箫,双眼发光,拿在手中,反复摩挲,喃喃自语:“不错,是他……是他……”良久,才回过神来,见沈君梧仍站在屋中,遂指着旁边的一张藤椅道:“未请少侠就坐,真是失礼,来,咱们坐下再聊!”沈君梧站了整整一天,也的确有点累了,闻言也不客套,坐了上去……

就在这时!

忽觉身子猛地往下一沉,跟着眼前一黑,连人带椅跌入地窑中,一颗心也仿佛跌进了万丈深渊,找不到落点,遍体生寒,暗呼完了,没想到吴不晓也是个卑鄙小人。吴不晓眼见自己奸计得逞,不由一阵狂笑。沈君梧在黑漆漆的地窑中,好不容易按捺住心中怒火,责问道:“前辈如此,是否对得住九泉之下的江南大侠?”

“江南大侠?”吴不晓又是一阵得意的大笑,“你可知江南大侠为何要你执剑前来见我?”沈君梧接道:“那是怕前辈不相信在下,故执此信物前来相见,难道不妥吗?”

“妥?妥极了!”吴不晓得意地道,“其实江南大侠根本就没什么信物,这支短剑也非他随身携带之物。剑,既是杀人利器,又可作礼物送人,他如此做,无非是要告诉老夫,将来人杀掉,东西留下。”微微一顿,又接着道,“江南大侠不愧是老夫的好兄弟,临死也不忘送一件厚礼,既有这样的好兄弟,老夫又怎能拂他之意?”沈君梧接道:“江南大侠既有此意,为何不叫在下去找江南四杰?”吴不晓冷笑道:“就凭他们那四块废料,又成得了什么大事?”

江南四杰的确没什么过人之能,将碧玉箫交付给他们,非但成不了大事,反而徒增几个孤坟野鬼。想不到江南大侠声名在外,受万人敬仰,内心却如此险恶阴毒,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难怪自己跟随师父十年,从未听他说起过江南大侠,如今看来海无极所谓的至交好友,不过是临时捏造罢了,自己一路跟踪碧玉箫,四处打听千年冰毒,身为江南大侠的海无极,又岂能不知?自己一报名,便已落入对方的算计中了。

吴不晓似看穿了沈君梧心思,阴恻恻地笑道:“姓沈的,你也别怪我等用心险毒,这就是江湖,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不了解江湖。”沈君梧狠狠地呸了一声,怒骂道:“卑鄙!”吴不晓笑道:“你骂吧,尽管放开喉咙骂,老夫不生气。江湖中人只知道谁获得碧玉箫,谁就可以继承潇湘夜雨的武功与财富,武功自然是七煞绝音,但财富是什么,有多少,江湖中又有几人清楚?谁又知道当年的潇湘夜雨就是帝宫的第一任帝君?三十年前的君山血战,强大如斯的幽灵门一夜之间土崩瓦解,带给潇湘夜雨极大的震动,为避免帝宫重蹈覆辙,便将帝宫的一半财富与武功收藏于一处秘密洞穴中,交由天机童子看管,并将其碧玉箫一折为二制成钥匙,一截在天机童子手中,一截留在了帝宫,并留下遗言,谁获得碧玉箫,谁就是帝宫的主人。”

沈君梧道:“那你知不知道碧玉箫在江湖上掀起的轩然大波,自此物出现到如今,没人能将此物保留三天以上,你就不怕海无极找你去地府做伴?”吴不晓大笑道:“没人保留三天以上?你算算自己保留几天?”沈君梧不由怔住,碧玉箫落在自己手中,少说也有半个月了,一直平静如水,没遇上半个夺箫之人。这个问题若非吴不晓提起,他倒没想过,连师父、师叔、海无极都无法保留三天,自己又何德何能保留半个月?但这碧玉箫的的确确在自己手中已有半个月了。

这时忽从外面传来一个清晰而又熟悉的声音:“凡是都有例外,他是一个例外,而你不是!”接着只听“砰”地一声,笑声在瞬间凝固,茅屋又恢复了平静,过了好半响才听到一阵“喳喳”的声音,跟着眼前一亮,地窑的出口慢慢地打开了,一张异常清丽的俏脸探了过来,正是那日未留名姓的白衣少女。对着沈君梧招招手道:“上来吧!”

沈君梧道声多谢,略一提气,一个“旱地拔葱”,跃出地窑,长长地舒了口气,却见吴不晓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气绝多时,对着白衣少女施礼道:“大恩不言谢,他日姑娘但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白衣少女淡淡地道:“赴汤蹈火倒也不必,不过本姑娘身边缺一个保镖的,看你武功不错,人长得虽不俊美,但也说得过去。从今天开始,就做我的保镖!”沈君梧怔道:“这……”白衣少女微怒道:“不愿意?不愿意就跳下去,就当本姑娘没来过!”沈君梧看了看那黑漆漆的地窑,轻叹一声,纵身跳了进去。

白衣少女一愣,轻轻一跺右足,来到洞口处,叫道:“喂,你这人怎么如此不识好歹?本姑娘从出生到现在,你知道有多少人想做我的保镖吗?”沈君梧当然不知道,他只知道此女的来头一定不小,对她说的话也没多少怀疑,接道:“沈某虽然不才,但还不至于做人跟班,如果姑娘挟恩相胁,沈某唯有以命相还!”白衣少女又叫道:“行啦,不愿做保镖就拉倒,本姑娘又没强求你,还不快上来?”

沈君梧复从地窑跃出,来到吴不晓的身旁,见其咽喉上沁出丝丝血痕,知是被白衣少女的金针射中,也未加理会,伸手在他怀中一阵乱摸,只觉里面空空如野,哪有什么碧玉箫?望着白衣少女欲言又止。白衣少女象变戏法似的,一手拿着短剑,一手拿着碧玉箫,冷笑道:“你要找的是不是这个?”沈君梧道:“不错!”白衣少女道:“它是你的吗?”沈君梧道:“姑娘说笑了!”白衣少女道:“他既不是你的,你又何必强求?”沈君梧道:“家师因此物惨死,目前未有丝毫头绪,沈某得靠它找出杀师仇人。再者,沈某亦答应过海无极,须将此物送与少林。”

白衣少女道:“少林寺都是一帮和尚,有什么好玩?”沈君梧笑道:“少林寺的确没什么好玩,但它却被称作天下武林正宗,各门各派对此不无顾忌,碧玉箫闹得江湖大乱,血腥遍野,目前只有借助强大的帮派才能缓解这种杀戮。”白雪儿道:“这主意不错,放眼当今武林,敢打少林寺主意的人毕竟不多。不过你似乎忘了一点,碧玉箫现在本姑娘手中。你想把它送与少林,须得抢过去才行。”沈君梧叹道:“姑娘于沈某有救命之恩,自不会出手抢夺。”白衣少女疑道:“你真没想据为己有?真不想继承潇湘夜雨的武功与财富?”沈君梧道:“武林至宝,唯有德者居之,沈某何德何能,自不敢妄想。”白衣少女冷笑地道:“幸好你不觊觎此物,不然早就身首异处了。别以为你是南天一剑的弟子就有什么了不起,本姑娘要杀你还不是易如反掌之事。”

沈君梧知她金针细小,无声无息,若在暗中下手,的确是防不胜防,望望四周道:“这无量山人迹罕至,这茅草房更是普通,姑娘能在沈某遇险之即出现,似乎不是偶然路过。若沈某猜得不错,沈某之所以保留碧玉箫达三天以上,定是拜姑娘所赐?”

白衣少女道:“不错,自清风岗后,本姑娘便一路相随,那些欲打碧玉箫主意的人,早被本姑娘暗中料理了!”沈君梧道:“姑娘能否告我那日为何射杀青衣人,跟碧玉箫到底有何关系?”白衣少女道:“因为本姑娘也是夺箫之人,射杀那人是不想有更多的人获知碧玉箫的消息。本姑娘之所以暗中相随而不出手抢夺,是因为本姑娘的援手未到,纵算抢得,亦无把握护住,弄不好还得赔上性命,鬼刀于七与海无极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本姑娘才不干如此傻事,只要碧玉箫不脱离本姑娘视线,终归是本姑娘的,何必急在一时。这次若不是你遇险,本姑娘也没打算现身。”

沈君梧微微一叹道:“这碧玉箫如今弄得满城风雨,血腥四起,姑娘可有把握护住?”白衣少女摇摇头道:“当然没有,所以才要你做我保镖嘛。”一个“嘛”字娇柔无限,销魂蚀骨,只听得沈君梧全身发软,刚才还算紧张的气氛也在这一声中消失殆尽,喃喃地道:“姑娘……我……”白衣少女痴痴地望着沈君梧,双目秋波荡漾,轻咬嘴唇,柔声道:“我……叫白雪儿,以后……别叫我姑娘了!”沈君梧似乎意识到自己失态,正色道:“白姑娘,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尽快离开此地为妙。”白雪儿道:“去哪儿?”

是啊,去哪儿?沈君梧闻言一愣,自己原本是去少林的,可如今碧玉箫在白雪儿手中,去少林又有何用?白雪儿似乎明白他的心思,轻声道:“你想去少林,我陪你去少林如何?”沈君梧道:“你不想要这碧玉箫了?”白雪儿道:“你既不想要,我又要它作甚?经此一来,那帮少林寺的和尚以后就别想睡个好觉了。”

随即将碧玉箫与短剑一并递了过来,沈君梧道声多谢,接过碧玉箫,却将短剑扔于地上,恨声道:“小人之物,在下羞于用此!”白雪儿摇头一笑,弯腰将短剑拾起,劝道:“沈大哥还是将短剑收起吧,好时时记住江湖险恶。再说此剑削铁如泥,以后或许用得着。”沈君梧见说,不忍拂她之意,遂收于怀中。

白雪儿又道:“沈大哥,你将碧玉箫送与少林,如何引出杀师仇人?”沈君梧叹道:“家师惨死神仙谷,而我在江湖上四处打探千年冰毒的消息,并处处扬言要报仇雪恨,而对方似乎未将我这个无名小卒放在眼内,迟迟不肯现身。为今也只有碧玉箫才能引出此人。江湖中人若知道碧玉箫在你我身上,恐怕没找到凶手,便已死在乱刃之下。咱们把它送往少林,消息必然会泄露,对方能在须弥之间杀死家师及师叔,武功自是不同凡响,若得知碧玉箫在少林,定会前去,到时不怕找不到凶手。”白雪儿道:“不错,以少林之强大,对方不夺箫便罢,若然夺箫,定然动手,一旦动手,必是性命相搏,沈大哥果然好主意。”说到这儿,神色一暗,接道:“可对方武功如此高强,沈大哥,仇人若真是现身,你又如何应付?”沈君梧坚毅地道:“师恩深重,原也顾不得许多,纵然身死,亦无憾!”

说到此处,又是沉沉一叹道:“听吴不晓说,这碧玉箫本是帝宫信物,如今流落江湖,争夺此物者虽众,却无一人自称帝宫中人,也不知帝宫遭何巨变,还有白啸天的生死如何。”

听到“白啸天”三字,白雪儿神色微变,好半响,才小心翼翼地问道:“沈大哥怎知帝宫白啸天?”沈君梧见白雪如此问话,也觉得奇怪,但仍不疑有他,回答道:“因为八月十五,我将代师赴约,与他决斗华山!”

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但听在白雪儿耳中,却不亚于晴天霹雳,只震得娇躯连晃,站立不稳。沈君梧急忙伸手扶住,焦急地道:“白姑娘,没事吧?”过了好一阵子,白雪儿才回过神来,几近哀求道:“沈大哥,帝宫武学,天下绝伦,你打不过他,答应我,别去好不好?”见沈君梧半天不语,又追问道,“好不好?”

沈君梧深深地吸了口气道:“白姑娘,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担心我。但师恩浩荡,岂容我临阵退缩?华山决战,我一定要去,就算是死,也要死得顶天立地!”白雪儿忙道:“沈大哥,你千万别说死。只要小妹不让你死,便没人能要你的命。你的仇人不能,白……就更不能。”语锋一转,接道,“不是说要去少林寺吗?咱们现在去好不好?”

白雪儿在说这话的时候,早已打定主意,这半年说什么也不会离开沈君梧,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上华山决斗,虽说沈君梧上华山决斗不一定有性命之忧,但对白雪儿来说毕竟不是一件好事。

沈君梧见白雪儿愁容惨淡,哈哈一笑道:“生,要坦坦荡荡,死,要轰轰烈烈。咱们想那么多干甚?”说毕,一脚勾起吴不晓的尸体,丢在地窑中。

地窑本是吴不晓用来算计别人的,此刻却变成自己的埋骨之所,真是一个绝妙的讽刺!

第七章 踏雪无痕电惊风

响午时分,艳阳高照!

“兴隆客栈”生意好不繁忙!

这时,店外又传来一阵马嘶,店小二连忙奔将出去,点头哈腰地引进四位客人,走在最前的是位年约二十三四的锦衣公子,面目虽然俊秀,却带着一股阴冷寒气,神态倨傲,目无余子,折扇轻摇,缓步而进。跟在后面的是三位劲装汉子,对锦衣公子甚是敬畏,显是随从。

锦衣公子一入店,阴冷的目光在众人面上一扫,最后停在白雪儿那粉雕玉琢、吹弹欲破的脸上,才渐渐地有了一丝柔和之气。白雪儿见他没来由地盯着自己,心中有着说不出的讨厌,又见沈君梧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心中更加有气,不由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锦衣公子也不以为忤,折扇一收,自脸上挤出一丝难得的笑容,自觉气度从容,潇洒异常,走将过来。但瞧在白雪儿眼中,却有着说不也的恶心,望着身旁個郎,见他面如冠玉,胜似潘安,一举一动,纯乎自然,毫不矫揉造作,一股柔情油然而生。

锦衣公子见白雪儿那一双深情的眸子尽在沈君梧面上绕来绕去,对自己却视而不见,怒气渐生,冷哼一声,走到沈君梧旁边,冷冷地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兄弟斗胆请沈兄挪挪位置!”来者正是仇似海。沈君梧淡淡一笑,端起酒杯,走到临桌坐下。

这一着不但大出仇似海意料,白雪儿更是始料不及,心下暗恼,继而将所有怒气尽皆转移到仇似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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