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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王-第8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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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伴随着那个鬼面将军嘴里传来的略带沉闷的命令之声,数千匈奴骑兵齐声呐喊,收起弓箭,拔出弯刀,如虎如狼群,径直杀进了沙滩之上那些乱成一团的士卒。

正在渡河的士兵们眼睁睁地看着岸边那些正在经历着屠杀的同伴,眼中露出的既有幸运,又有悲哀。幸运的是,他们先一步渡河,避过了这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悲哀的是,现在这些同伴经历的一切,又焉知不是下一次正在某处等待着自己的命运?

现在,他们没有家了。

“迅速渡河。”檀锋大声的下达着命令,声嘶力竭地吼道,是啊,他怎么忘了,在武关,汉军其实还有两支机动部队的,现在屈完基本上已经放弃了攻打武关,这两支威胁屈完的骑兵部队,完全可以抽调出来伏击自己,古丽的匈奴独立骑兵师出现在这里,阿固怀恩的东胡独立骑兵师呢?

司马衍完了。檀锋不用想也知道,用作佯动的司马衍的那一支部队,将永远也不可能归建了,他们的佯动,将成为完完全全的一次送死行动,汉军可以轻而易举地封锁住他们的后路。

筏子砰的一声,停了下来,檀锋头也没回,牵着自己的战马上踏上了沙滩,他大步向前走去,不敢回头。

河岸上一面倒的战斗很快就结束了,当发现河中间和河对岸的战友,根本就没有来回来救援的意思,剩下的这些士兵很快便崩溃了,除了少数人跳入河中还在拼命向对岸游去的人,绝大多数的士兵都丢掉了手里的武器,抱着头蹲了下来。

一个个的匈奴骑兵们勒马在河边,抽出马鞍旁的弓箭,大声笑着弯弓搭箭瞄准那些在河中一沉一浮的人头,每一次弓弦响动,河面之上都会冒起一泡血水,一个人影便浮上水面,挣扎几下,然后便任由着河水带着顺流而下。

古丽冷冷地看着对岸的士兵,取下脸上的面具,嘴角挂着的却是一丝冷笑,过了河,就能活吗?

司马衍奋力地冲杀着,手中的长枪早已不知丢到了什么地方,而手中的刀也已经卷了刃,跟随在他身边的士卒越来越少,而四周的汉军士卒却如同无穷无尽的波浪一般,一个浪头接着一个浪头的打来。

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一场佯动的牵制,变成了与敌人迎面相撞的遭遇战,银花镇足足一个师的汉军,并没有如他们所想的那相守在银花镇等着他们上门去攻打,而是悍然迎了上来,似乎早就算准了他率领的这一支人马,根本就不是檀军的主力一般。

如果仅仅是这一个师的汉军倒也罢了,司马衍手里的五千士卒干不过,逃跑的能力也还是有的,问题是,他们还有数千东胡骑兵的配合,那些骑兵截断了自己的退路,将自己的队伍冲得七零八落,大部分的士卒倒是被这些与中原人面目迥异的异族人给斩杀的。

座骑哀鸣一声,四蹄一软卧在了地上,司马衍一跃下马,马头之上,嵌着一枚弩箭,深深的几乎没入马的头骨,而侧腹,也被开了一条大口子,鲜血正如喷泉一般涌将出来。

司马衍站稳了身子,前方,看不到汉军的步卒了,但更让绝望的是,一排排的骑兵正勒马而立,马上的骑兵正歪着头,戏谑地打量着他,在他的身边,最后一个亲兵的身子摇晃了几下,砰然一声跌倒在地,抽搐了几下,再也没有了动静。

一切全都结束了。司马衍弯腰,拾起了这个士兵跌落在地上长枪,高高的举起,愤怒地咆哮,迈开大步,如同飞蛾扑火一般,扑向对面密密麻麻的骑兵。

“杀!”凄厉的吼声,如同九幽地狱传来的恶鬼嘶鸣。

一匹战马跃然而出,马蹄如风,奔向司马衍,长枪如毒龙出洞,刺向战马,马上骑士略一弯腰,弯刀贴在枪尖之上,别转了长枪刺出的方向,顺着枪杆一路滑了下去,一声轻轻的卟的一声响,锋利的弯刀干脆利落地削断了司马衍的喉管。

战马一掠而过,绕了一个小圈又停在了司马衍的身边,阿固勇看着雕塑一般仍然挺着长枪立于原地的司马衍,郎声道:“看你也是一条硬汉,便留你一个全尸吧!”

砰然一声,司马衍的身体重重地砸在地上。

阿固怀恩满意地看了儿子一眼,有时候,在战场上对敌人保持一定的敬意,也是一个好汉子的作派。

“全军开拔,过银花河,剿灭檀锋。”他抬起血淋淋的弯刀,指向银花河方向,蹄声隆隆,数千骑兵和第二军一个师的步兵,向着银花河方向急速开进。

第一千四百二十八章:汉旗天下(118)末路

交城,将军府衙。

殷错手里拿着信使刚刚交到他手里的信,只是扫了数眼,双手便禁不住颤抖起来。

这是一封求援信,檀锋命令他立即率领交城所有士兵,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山阳县,救援被围困的军队。

司马衍战死了。檀锋率部过银花河,被古丽的匈奴骑兵师半渡而击,还没有来得及过河的上万士卒烟消云散,要么投降,要么战死,能游过河逃得性命的廖廖无几。而过了河的檀锋,在西泉城碰了一个大大的钉子,青年近卫军第二军的一个师死死地堵住了去路,几场恶战,檀锋没有突破对方的堵截,而身后,郭老蔫的主力与两个骑兵师已经渡河,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檀锋不得不退守山阳县狮子岭,依仗地势苦苦支撑。

一支孤军,没有援军,没有粮草,在一座山岭之上,能守得今日?就算自己尽起交城所有的士兵,也不过一万余人,还有大半是新兵,到山阳去,除了给郭老蔫的第二军多添一些战功之外,还能起到什么作用?

“殷将军,请赶快发兵啊,檀将军其势危若累卵,粮草不过能支撑数日,汉军势大,现在将狮子岭团团围困,如无外援,必遭不幸啊!”身上血迹斑斑的信使强撑着身体,大声道。

“放心吧,我自然会立刻发兵,不过临行之前,总得将交城之事安排一下,你辛苦了,先下去好好休息一下,来人,去找军医来,给这位兄弟把身上的伤口裹一下。”殷错道。

看着那士兵千恩万谢的下去,殷错的脸色却是彻底阴沉了下来。沉默半晌,对身边的亲兵道:“去请张一先生过来。”

“是!”亲兵点了点头。“那刚刚回来的信使?”

殷错眼中杀意一闪而过,“请了张先生之后,你便带几个人悄悄地去解决了他,不能让他到处乱说,更不要惊动了旁人。”

“是,将军,明白了。”

张一这几天在交城过得优哉游哉,殷错也由得他满城乱转,只是在他身边派了一队士兵跟着,以保护他的安全。听到殷错相请。看那士兵恭敬的态度,张一便明白,山阳那边有消息了。

“殷将军,山阳那边有消息传来了吧?”一看到殷错,张一便笑吟吟地问道。

殷错叹了一口气,将那封求救信递到了张一的面前。张一草草浏览了一遍,笑道:“早在意料之中耳,檀将军本也是一代人杰,可却始终不甘人后。一心想着要自己做一番事业,但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呢,如果他老老实实地。要么跟着秦人干,要么干脆跟着楚人干,都不会落得这么一个下场,可他却总是三心二意。一心想着要在几大势力夹缝之中求取最大的好处,好壮大自己,却不存心。到最终,第一个灭亡的就会是他自己,殷将军,我想你应当打定主意了吧?”

殷错拱手道:“张先生,事到如今,殷某除了投奔大汉之外,已经无路可走,我只想问一句,我与大汉为敌多年,手上也算得上是血迹斑斑,大汉可容得我一条性命苟颜残喘?”

“将军这话说得过了,以前各为其主,生死由命,那也怨不得谁,但现在将军能以这交城百姓为重,使无数百姓免遭生灵荼炭,便是大功一件,大汉必有所酬,真要说到大汉的敌人,嘿嘿,现在大雁湖畔住着的,那一个不曾经是大汉,曾经是我们大王最不共戴天的仇人,说句不客气的话,将军与他们相比,那份量还是不够的。”张一不客气地道。

“先生说得是。”殷错点点头,“我已经决意投奔大汉,只是现在,我该怎么做呢?”

“交城现在若干个青壮营中,还关着数万青壮,这可是一个火药桶,要是让他们知道檀锋兵败,而城内如今如此空虚,只怕便会生出一些事端来,这些人要是闹起事来,很容易就能把一个好端端的交城弄成一片废墟,要知道,你们将他们生生的抢来,又迫使着他们干了这许久的苦活累活,生生累死,病死的人可不在少数,这些人的戾气可是已经积累得够多了,所以第一步,便是要解决他们。”

“不错,我也是忧心此事啊,只是当如何解决呢?”殷错叹道。“现在我手中真正能用的只有数千士卒,那些新军,是靠不住的,一想起这么庞大的青壮营,我心里就只打鼓,以前有大军弹压,他们不敢妄动,可檀将军兵败的消息总是瞒不住的,一旦传开,必然生变。”

“所以要在消息传开之前,便先将他们遣散了。”张一笑道:“这交城之内,有粮有银,你们将泰安抢了个精光,将武隆抢了一小半,可是攒下了不少家财,现在破费一些,便能将这些人打发了。”张一笑道:“每个人发点路费,发点路上吃的粮食,告诉他们,他们可以回家了,想来这些青壮,都有亲人或在泰安,或在武隆,如果得释,必然是迫不及待地要归家,这人只要一散,便再也毫无威胁了。”

“这是一个好主意。”殷错连连点头。“交城现在的确粮多银多。”

“便是你们那刚刚招募的士兵,愿意走的,也可以走,不过走之前,可得将武器留下。”张一笑道:“说句老实话,泰安可是让你们坑苦了,我们大汉派往泰安的郡守,将你们可是恨得牙痒痒的,他现在手里只有些老弱妇孺,啥都做不了,眼看着冬天就要来了,他除了等着国内的救济,什么也无法干,这对于大汉的官员来说,可真是一个耻辱,要是你将这些人放回去了,不但那些青壮要感谢于你,便连泰安的郡守大人,也要承你一个人情呢!有了这些青壮,这个秋天他可有事做了,至少到时候要国内救济的时候,数量少一些,他的脸面之上也好看一些。”

“这全是张大人的主意,末将可不敢居功。”殷错连连摆手道。

“这当然是你殷将军的主意,像我们这些人,永远是不能活在阳光之下的。”张一笑道:“做妥了这件事,剩下的想必都是殷将军能掌控得了的人了,接下来自然便是易帜,宣告交城归于大汉治下,在大汉还没有派来郡守接任之前,你殷将军自然还是这交城的第一号人物,便是大汉以后派了人来,对你殷将军,也自会有一个让你满意的安排。”

“如此,殷错便一切听张大人的安排了。”殷错一揖到地,“以后,还请张大人多多关照。”

“那是自然的。”张一笑道。

数天之后,环布在交城周边的十数个青壮营,一个接着一个的打开了营门,遭受了大半年苦难的这些青壮们,一个个满脸喜色,肩上扛着一个小小的粮包,怀里揣着发给的十两银子,对着交城方向行一个礼,心里对殷错谢了又谢,保证回去一定供上他的长生牌位之后,踏上了归途。

他们,的确是一群非常容易满足的人。

第六天,交城已经恢复了平静,数万青壮基本已经走光了,连那新招的五千新兵也走了大半,交城之中,殷错这才召集麾下将领,宣告了檀锋在山阳城的现状,并告诉手下将领,自己已经决定投奔汉国。

麾下将领虽然错愕,震惊,但现实就是这样,没有人愿意去白白送死,对于殷错的决定,也无一人反对,当天,交城上空,便冉冉升起了大汉的黄龙旗,张一带着殷错的降表,登上了一辆马车,施施然地离开了交城。

而与此同时,山阳县,狮子岭,檀锋已经面临了绝境。

汉军并没有急着攻打狮子岭,对于数万大军来说,狮子岭的确太小了一些,汉军士兵们在山脚之下挖开了壕沟,垒起了胸墙,拉上了一层又一层的铁丝网,将檀锋剩下的军队生生地困在了山上。

粮食已经没有了,现在,山上能吃的东西也基本上都吃光了,走在山上,野菜都难看到一根,每棵树的树皮都被剥得干干净净。更别说山上原本的那些走兽呢,便是深藏在地底下的老鼠窝,也被掏空了。

近两万人的队伍,驻在如此小的一个地方,一天也吃掉东西,想想便觉得可怕。

一员将领有气无力的走到了檀锋的帐蓬之内,数天时间,檀锋整个人都似乎老了数十岁一般,头发斑驳,双眼浮肿,眼中充满了血丝。

“又跑了多少?”看到将领进来,檀锋直接问道。

“大将军,昨天晚上,又有近两千人趁黑摸下了山,投降了汉军。”将领有些无奈地道:“汉人在山下用大锅蒸上了馒头,熬上了肉汤,引诱我们的士兵,士兵们也是饿急了。”

“山上还剩多少人?”

“将军,这些天来,不少部队都是成建制地跑下山去投降的,现在山上,还有八千余人。都是将军一直以来的最嫡系的部下了。”

檀锋苦笑,“最嫡系的部下,他们也是最忠心于我的了。难不成我能看着他们活活的饿死吗?”

“将军,趁着咱们还有力气,杀下山去吧,就算死在敌人手里,也比饿死强啊,这样,也太窝囊了一些。”将领大声道。

檀锋微微摇头,“不,你刚刚说了,他们都是最忠心于我的部下,我已是穷途末路,又如何能看着他们跟着我去死呢,没有一丝机会了。所以,我决定了,投降。”

“将军!”将领一惊道。

“我说得是你们,你带着他们去向汉军投降,至于我,这狮子岭便是我的归宿了,我决不会向高远投降的。”

第一千四百二十九章:汉旗天下(119)谢幕

狮子岭下,汉军已经利用壕沟,垒墙,以及一道又一道的铁丝网将整个山都围了起来,唯独放开的几个通道,便是瞎子也能看出那是一个又一个张开着血盆大嘴的陷阱,两支骑兵虽然看不到,但只要有人想从这些地方突出去,迎接他们的必然是骑兵狂野的铁蹄和锋利的马刀。

“还耗在这里干什么?攻上去,三下五除二了事得了。”阿固怀恩有些不满郭老蔫的拖拉,将檀锋逼到狮子岭上之后,郭老蔫便浑然没有了硬攻的打算,整日价地挖沟,垒墙,一门心思地打着将对手困死的打算,这让阿固怀恩分外不爽。

“打个屁打啊!”郭老蔫老实不客气地道:“现在山上就是一群困兽,吃没得吃,喝没得喝,能熬几天?没看到这天天都有人下来投降么?有多少人了,大概五六千人是有的吧,檀锋逃上山去拢共也就一万四五,差不多下来一半了,我估计着,也快到极限了,要么他们攻下来,要么被我们耗死。”

“这不白白耽搁时间吗?我估摸着他们都应当饿趴下了,现在打上去,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阿固怀恩道:“打完了这一仗,我们还可以马上参加到灭楚之战中去,这一天天耗得,人都快发霉了。”

“打仗是要死人的。现在胜卷在握,何必再让弟兄们有死伤,这狮子岭地势如此险恶,要是我们强攻,他们从上头滚几个石头下来,我们都受不了。还是困着的好。”郭老蔫打个哈哈,回头对自己的副将说:“今天在山下再多加几口锅,熬肉汤,蒸馍馍,狗日的我就不信他们还成铁金刚了。我馋死他们。”

一边的古丽忍着笑道:“从那些下来投降的士兵来看,山上的人应该已经没有战意了。不过我们硬打上去的,可就说不准了。能少死几人总是好的。”连着的大战,已经让匈奴独立骑兵师减员不少了,这些都是匈奴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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