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飞鱼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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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齐’安小徒犹豫着。
　
‘你不要说了，安小徒，你说出来咱们两个就绝交！’刘思齐狠狠的把纱布缠到安小徒的胳膊上。言如雪站在卧室门口，心，好像也破碎了，一点一滴的崩塌像冰山一样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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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0。　　　　　　　　何去何从
　
‘找机会一起吃个饭吧，我跟你的男朋友好好解释一下。’许久，黑夜中的言如雪才说出一句话。没有电，没有晚饭，没有洗澡，两个人都坐在沙发上发呆。
　
‘解释什么？’安小徒忘不掉思齐那种失望的眼神，那句呼之欲出的话到了嘴边被硬生生的压下‘我想我可能是喜欢她吧。’这句话安小徒没有让它脱口而出，有些话说出来就是不可修复的伤害。
　
‘小徒，以后我的事情不要管了，好吗？’
　
‘呵呵’安小徒不知道该说什么，呵呵，两个字保函了太多太多，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对不起’
　
‘傻瓜’安小徒压抑住想要拦她入怀的冲动，为她擦去泪水的那一刻那种想吻她的想法结结实实的吓着自己了！‘在这个屋里，我见不得你受委屈。’
　
‘不会了，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今天都怪我把短信发错。’
　
‘你有什么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在我妈眼皮底下工作能怎样？换了工作换了地方又能改变什么？又不是没有换过。现在的公司有我的股份，也有我妈的股份还有小琛的股份，这就是他们所谓的补偿吧，能怎样？或许就是像我妈说的那样我一无是处，离开公司我不知道自己能否养活自己。’
　
‘别把自己说的这么可怜。今天下午是我太不应该了，是我太冲动了。我改天去给你妈道歉吧，别因为我一个外人弄的你们母女反目成仇。’
　
‘你不觉得你今天下午挺酷的，你还记得你说的什么吗？’
　
‘别提了，我现在想想挺丢脸的。’安小徒真的有些后悔，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冲了上去，结果是帮倒忙，让结局无法收拾。
　
‘你说，从现在开始从今往后她归我管，你还真不能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别说了，丢死人了。我以前不是这样目无尊长的！有机会我跟老妈道歉吧，我今天真是太失态了。’
　
‘道什么歉她把你打成这样了你还道歉。这事你不用管了，反正她也没打算认我这个女儿。’
　
‘好了，好了，不激动了。不说了，行吗？’
　
‘小徒’
　
‘嗯？’
　
‘别跟濛濛提起今天下午的事情，行吗？’安小徒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刘思齐说的对，或许王雨濛比谁看的都清楚。
　
‘能瞒的住吗？’
　
‘我不想她担心，也不想她牵扯进来。’
　
‘嗯，好的。’
　
‘小徒，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情吧？’安小徒把靠枕递给言如雪让她躺在沙发上，自己坐在了旁边的小沙发，两个人头对着头枕着同一个枕头，暗夜里，看着同一片天花板，安小徒给她讲述自己儿时那些童趣。故事里，有程淇源的影子，有思齐，有馨宁，有柳樊…
　
就在安小徒以为她已经睡着的时候，言如雪却说了一句让安小徒瞬间清醒的话
　
‘小徒，你曾经喜欢过淇源，是吗？’
　
‘我…’安小徒该做怎样的辩解？她喜欢过程淇源？言如雪说完那句话之后就沉沉的睡着了，安小徒却因为这样的一句话思绪飞了好远好远，一夜无眠。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喜欢上女人，做梦都没有想过自己的恋情会跟女人有什么牵扯。可是，一夜，安小徒作为一个旁观者不停的不停的审视着自己，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些年，一路磕磕绊绊的走过来，走的是稀里糊涂走的是跌跌撞撞，连自己喜欢谁都不清楚。怎么会是这样？安小徒有种想要抽烟的冲动！
　
天微微放亮的时候，安小徒跌进了梦境里，梦中程淇源，苗华英的身影交替出现，在螺旋式的楼道里，安小徒紧张的找不到考场在哪里，明明身边有苗华英可是为什么走着走着就不见了…黑暗的屋子里没有窗户，没有灯光，明明知道淇源就在屋子里却伸手不见五指，却看不见抓不住，着急的想大喊却发不出声…
　
言如雪被安小徒吵醒了，看着她皱着眉头蜷缩在沙发里，嘴里不知道说着些什么，是做噩梦了吧？言如雪手指轻描她的轮廓，自言自语的说
　
‘小徒，别对我那么好，我怕我会产生依赖。别对我那么好，我不配。我不值得你那么拼命保护我，那么宠着我，我不值得你那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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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如从前，言如雪把安小徒送到车站，她乘公交车，言如雪开车去公司。安小徒坚持着不让言如雪把自己送到公司，胳膊上的伤没什么大碍不过是会留下一些伤痕而已。许久不来，公司里竟然有了些许的陌生，言如雪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可是，本来就是一个虚职，空降到这里好坏大家都给背后的大老板一个面子，就如同老妈说的那样人家哄着你那还不是看你爹妈的面子。或许，言如雪该好好给自己计划一下未来了。
　
虽然那几句话放在空间里不过几分钟，可是还有几个人看到了。
　
‘有一种爱，明明是深爱，却说不出来；
有一种爱，明明想放弃，却又无法释怀；
有一种爱，明知是煎熬，却又躲不开；
有一种爱，明知结果是伤痛，心却早已收不回来；
有一种爱，坚持了就是伤害
有一种爱，永远不会有未来…’
　
言如雪看到了，只是她什么都没有讲，页面一直停留在她的空间首页。程淇源看到了，发来了询问的表情。方文茵也看到了，想说些什么，可是，转眼间又看到被删除的博文，心中的关心疑问都留在了心中。
　
‘小徒，怎么了？’
　
‘你怎么在？卤蛋呢？’
　
‘睡觉了，在网上看看新闻呢。你怎么了？跟男朋友闹别扭了？我听燕飞说你现在恋爱了家都不回了。’
　
‘哪儿有，别听嫂子乱说。’
　
‘跟我也有秘密了？’
　
‘呵呵，哪儿有秘密啊，随便写着玩的。’
　
‘小徒’
　
‘嗯？’
　
‘遇到合适的就好好珍惜。’
　
‘淇源，如果…’安小徒的话就停留在如果上，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如果什么？’
　
‘如果我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你会怎么想？’程淇源一愣，半晌没有说话。安小徒看着状态一直停留在录入上，自己是不是吓着她了？
　
‘淇源，我是不是吓着你了啊？’
　
‘小徒，你不会喜欢女生吧？’
　
安小徒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句话，她仔细的看了又看确认程淇源说的是‘你不会喜欢女生吧？’安小徒抚平了自己那受惊吓的小心脏强装镇静的说‘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希望我猜错了。’程淇源的手在发颤。
　
‘或许’安小徒的胳膊有些痛‘你的直觉是对的。’
　
那一刻，安小徒能感觉出她的窒息，能想象出程淇源脸上的神情，她，终归是让所有人都失望了吧！
　
‘苗华英？’安小徒皱着眉头，程淇源怎么会记住这个名字。
　
‘淇源，你怎么会这么讲？’
　
‘是她吗？她不是结婚了吗？’
　
‘不是她，淇源，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想到她？’
　
‘呵呵’程淇源苦笑。
　
‘淇源，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看着安小徒这句话，程淇源眼圈红了。
　
‘傻瓜，有什么事情就告诉我，知道吗？我不希望你跟我还有秘密。不管你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方式，我都希望你是幸福的。’
　
‘小徒，你还记得当初你是怎么跟我讲的吗？你说，淇源，既然选择了我就支持你，但是，记得一定要幸福。’
　
‘淇源，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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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写了，不知道该怎么写了，呵呵，这些天什么没干每天都在写小说了。写的太快，剧情的发展超出了自己的预期，此时，不知该怎么继续了。安小徒，言如雪，王雨濛。。。何去何从？】
　
31

31、31。　渐行渐远…
　
喜欢上一个什么样的人并不是重点，让安小徒感觉无比烦乱的是她推翻了自己曾经深信不疑的东西，她开始怀疑自己，质疑自己的三观是否正常！刘思齐，王雨濛都说自己喜欢言如雪的时候，自己把那样的话当成笑话，那不是天方夜谭吗？那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吗？那怎么可能啊？！
　
言如雪云淡风轻的说，你喜欢程淇源，对吗？安小徒有些讨厌她的笃定，那怎么就可以那么轻松，那么简单的说出这样的话？她不知道程淇源是自己的表姐吗？她不知道程淇源已经结婚生子了吗？她不知道她们只是表姐妹吗？为何要那么简单的说出一个别人的惊天的秘密？！
　
程淇源说，你不会喜欢女人吧？苗华英？程淇源怎么会想到这个名字？这个自己决定深埋的名字！这个名字带给自己是怎样的失望或许只有自己能说的明白，婚礼时的光鲜还在眼前却已然闹出内部出轨这样残酷的绯闻？！这让那么多年把她捧在手心里的安小徒情何以堪？！让同吃同住四年的苏爰爰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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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的感情路跟女人会扯上什么关系，可是，此时此刻，安小徒推翻了所有自己曾经深深信仰的那些，一切都乱了套，自己早已乱了方寸。
　
如果说自己喜欢女人，那曾经暗恋的那个男孩子算什么？那马思远算什么？现在的韩载阳又算什么？！与韩载阳的恋情连程淇源都有耳闻，那么家人是不是早就默认了？可是现在呢，自己当着韩载阳的面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现在，该如何收场？！
　
或许，韩载阳一直在等自己的一个解释，这些天，却始终没有勇气去解释什么？该怎么解释？该说什么？告诉他，自己是TXL？告诉他自己喜欢上了一个女人？那根他这么久算什么？把他当做了挡箭牌还是利用了他用他作为自己演戏的道具？！一圈狠狠的砸在了办公桌上，关节间片刻红肿，安小徒却感觉不到痛。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刘思齐，该怎么面对韩载阳，该怎么面对言如雪，怎么面对自己！或许，程淇源也在等自己的一个解释，等待着自己跟她分享一个秘密，只是，安小徒真的成了缩头乌龟，她走不出这样的一步，她的心早就乱成了麻…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安小徒的不作为，消极处理的态度彻底惹怒了刘思齐，刘思齐以为她可以等到安小徒给她的解释，然而，这些天过去了她却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她可以不在乎自己这个朋友，可是小韩呢？小韩从头到尾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刘思齐怒了！
　
‘安小徒，今天晚上七点，我们在**等你。’安小徒收到刘思齐的短信，她误会了‘我们’是刘思齐，柳樊了，等她一身邋遢满脸沧桑来到那里时才发现我们是指韩载阳。
　
‘思齐，载阳’安小徒打了招呼之后就坐在那里装哑巴了。刘思齐预订的是单间也不担心有外人听见他们之间的谈话。
　
‘小徒，你是什么意思？’小韩是自己介绍给他们认识的，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刘思齐境地有些尴尬，对安小徒的怨，对韩载阳的愧让她把火都发在了安小徒身上。
　
‘你装什么哑巴，是死是活你说句话！’
　
‘思齐姐，先吃饭吧。’韩载阳这些天好像成熟了许多，这种被生活推着成熟，拔苗助长的成熟总是夹杂着许多心疼。
　
‘安小徒，你是不是打算一句话不说？你现在跟她是什么关系？你跟小韩又算怎么一回事？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是在玩火？你以为你还三岁想怎样就怎样，做什么事情都由着自己的性子？别人的生活你闲着没事去插一脚干嘛？你不知道她心里有别人？你不知道她有女朋友？还是你忘记自己有男朋友？你现在这个样子算什么？花心？出轨？精神背叛？还是把小韩当工具玩一下？…。’
　
‘思齐姐，别说了。’
　
‘你闭嘴！我真后悔当初介绍给你们认识，她现在都这样了你还护着她！你不用担心姐给你介绍好的！’
　
‘思齐，载阳，对不起’安小徒终于说出一句话。只是，现在说出这样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安小徒，你把话说明白，一句对不起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真的决定掺和别人的感情？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子让人很失望？！一直以来你都是信誓旦旦的，很有原则，很有自己的主见看法，可是，你现在所做的这些事算什么？你对小韩就一句对不起就算了？他在你们中间算什么？安小徒，你能不能不要这副德性？’
　
刘思齐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恨不得踹安小徒两脚，她这是干什么？！
　
‘载阳，对不起。就当从来没有遇到过我吧。’
　
‘安小徒啊安小徒，你真让我重新认识你了！这些年，我一直认为我对你很了解。咱们几个人这么多年了，我自以为是的认为我对你最了解，敢爱敢恨，是非分明，为朋友可以两肋插刀，有责任心，有担当，有主见，识大体。可是，现在看来好像这些都是表面现象，或许我根本就不了解你。一段感情两个人的事情，你背叛了感情却可以说的如此轻松，就当从来没有遇到过我吧，下一句你是不是要说我喜欢她是我自己的事情，跟她没有关系？安小徒你当这是演韩剧呢？你把我们都当成什么了？这些天一句解释都没有，见面了就一句对不起，你当我们都是死人都没有感受都不会受伤是不是？’刘思齐眼圈都红了。‘我们科里没有不知道小韩跟你处对象的，你倒好搞了这么一出你有考虑过小韩的感受吗？什么时候你变的这么自私了？自从你认识了言如雪之后我都不认识你了！她有什么魔力让你迷了心失了本性？！还是说你本来就是这么自私的一个人？！’
　
‘思齐姐，感情的事情勉强不来。小徒对我没感觉我也不能强求，你就别说她了。’
　
刘思齐努力的握着水杯，压抑住自己颤抖的手，咬着嘴唇看着面无表情一句话都不说的安小徒。
　
‘你是铁了心一句话都不想说是吧？还是我们这些人在你心里无足轻重不配得到你的一个解释？行啊，小徒，你真行！今天我就替小韩做主说一句，你们分手！以后小韩不会缠着你也请你从我们面前消失，小徒，咱们之间这些年也就这样吧！’
　
‘小韩，咱们走。’
　
‘思齐姐’
　
‘你走不走？！’刘思齐盛怒下拉着韩载阳离开留下安小徒一个人对着一桌子的饭菜，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吃着，没有眼泪，没有解释，没有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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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徒回来了，加班了？’
　
王雨濛拿着ipad在玩游戏，言如雪在上网，两个人各自忙着各自的没有要睡觉的意思。
　
‘约会了吧，跟你的小医生进展的怎么样了啊？啥时有让他来家里玩啊？’
　
‘这么早就登堂入室，呵呵，太快了。’安小徒收拾起自己的情绪。
　
‘那有什么好快的，遇到合适的就得赶紧抓住。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言如雪关了电脑。‘看着你们都结婚嫁人了我也就放心了。’
　
王雨濛看了言如雪一眼没有说什么，安小徒苦笑一下。‘你还整天忧国忧民的？谁用你操心啊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我有什么好管的，能吃能喝能睡的。小徒，这个周末喊你男朋友一起出去玩吧，我请客。’
　
安小徒走到卧室了又折了回来‘你就这么着急见他？’眼神里有几分戏谑，有几分认真，有几分…言如雪错开对视‘这不是帮你把把关嘛，你也老大不小了。早领证结婚早放心！’
　
‘你这么关心我就不怕雨濛吃醋？’
　
‘呵呵，濛濛吃什么醋，改天我还要给她找个好婆家呢，是不是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