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飞鱼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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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濛，你相机里不是有照片吗？’
　
‘对，拿你们的照片看看。’
　
‘你们看照片，我收拾一下，看这地上乱的。’
　
‘我把照片导出来吧，放电脑上看。’
　
王雨濛在那里给刘思齐讲解着每张照片背后的景色，刘思齐羡慕的配合着，两个人都眉飞色舞的。看着这些照片，安小徒发现好像都是言如雪在拍照吧，王雨濛，陈嘉卉，还有一个男生应该是陈嘉卉的男朋友吧，四个人，两对挺和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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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吃晚饭的时候，王雨濛说‘雪，今天晚上我就不在这边了，我爸妈都快要报警了。好久没有回家住了。’
　
‘嗯，那我一会儿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搭车回去就行，又不是多远。’
　
人家两个人在那里腻歪着商议晚上怎么睡呢，刘思齐说‘小徒，我今天晚上不走了就住你这儿了，反正明天又不上班，明天上午陪我去逛街，好不好？’刘思齐不知道安小徒这些天都住嫂子那边，她这么说安小徒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我…’安小徒一犹豫，言如雪接话说‘思齐，今天晚上住下吧，你试试我新买的面膜，你上次不是说那个牌子的好吗？我也买了一份，濛濛用着过敏，今天晚上你用用看效果怎么样。’
　
‘嗯，好。’
　
‘你们吃吧，我吃饱了，我去一下我嫂子那边。’
　
‘你去嫂子那边干嘛？这么晚了？’
　
‘我去喂喂小狗，他们出去玩了后天才回来。小狗一天没喂了。’
　
‘记得把乌龟带回来。’
　
‘嗯。’
　
安小徒刚出门不久，王雨濛也被自己爹娘的电话追回家了。自从跟言如雪在一起之后，王雨濛是十天半月的都不着家了。
　
‘言言’言如雪在厨房洗碗，刘思齐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干活。
　
‘嗯？’
　
‘你跟小徒怎么了？吵架了？’
　
‘没怎么，好好的啊。’言如雪没有想到看似大大咧咧的刘思齐心思还挺细腻。
　
‘呵呵’刘思齐笑了笑‘没事，我等她回来直接问她就行。’
　
‘不是’言如雪着急的解释‘我们真没事。她跟你说什么了吗？’
　
刘思齐端详着言如雪，皱着眉头，半天说‘她最近一直跟个闷葫芦似的，你知道她不想说的事儿她能放心里一辈子。不过，你也了解她那个脾气，什么事能让她整天一副面瘫的样？今天下午我还在纳闷呢，不过，现在，好像是有点儿眉目了。’
　
‘什么眉目？’
　
刘思齐似笑非笑的说‘言言，小徒不会是喜欢你吧？’
　
‘啥？’言如雪没有拿住碗哐的一声差点没把那个碗给送回姥姥家。
　
‘我乱说的，你别当真。说着玩的。’
　
‘就是，她怎么可能喜欢我呢，她不是谈着男朋友吗？’言如雪把洗好的碗筷放好，擦了擦手。这一趟出去还真是累啊。
　
‘她有男朋友？你听谁说的？’刘思齐表示了十二分的惊讶。
　
‘你不知道？她男朋友是她同事，上次在啤酒城还看到他们在一起呢，那个男生长的还挺斯文的。’
　
‘哦，你说那个叫什么石子的啊？’
　
‘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反正见过一次。他们都承认了，小徒没跟你说？’
　
‘听他说过，因为那个同事她差点闹离职。压根就没开始过，哪儿来的男朋友啊。’
　
‘怎么回事？那天那男生说是小徒的男朋友，怎么？分了？’
　
‘就没开始过哪来的分啊。小徒说了，她成了温水里的青蛙。’
　
‘没听明白’
　
刘思齐把从安小徒那里听到的一些零零星星的关于那个叫石子都的男生的事情七拼八凑的给言如雪讲了一遍，言如雪也大概能听出个所以然来。不过也是，按照安小徒那样的脾气自己被慢慢的绕进一个圈里，等她发现了之后不发飙才怪，要怪就怪那个男生太不了解安小徒那个火爆脾气了都被她那善于伪装的外表给蒙蔽了。
　
言如雪正听着刘思齐讲安小徒的事情，大脑还停留在办公室恋情，办公室风波中呢，刘思齐话题一转‘你们俩真没啥事？我怎么看着就那么别扭呢？啥时候你们俩之间还会说谢谢了？没见她对谁那么客气过啊？’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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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徒一手抱着小白，一手拎着装乌龟的小笼子，进了家门随口说了句
　
‘你们俩在聊什么呢？’
　
‘小白’言如雪想岔开话题，对久违的小白表现出了十二分的热情。
　
‘在聊你是不是喜欢上言言了。’
　
‘啥？’安小徒的钥匙掉在地板上，声音显的有些大。
　
‘怎么都是一个反应啊！没啥随便说说。’
　
安小徒看了一眼言如雪，言如雪也正在看自己，安小徒低头捡起钥匙
　
‘齐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这话容易让雨濛误会，以后没事别开这样的玩笑，知道吗？’
　
‘切，你认为雨濛的智商比我的低？’言如雪，安小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刘思齐这话是什么意思。言如雪被手机铃声解救，安小徒把小乌龟从笼子里解放了出来。小白故地重游每个房间里裸奔了一圈……。

26

26、26。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
　
‘小徒，你什么时候这么有爱心了，弄的家里跟动物园似的。’刘思齐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指挥着电视。
　
‘哪儿有，小狗是给倩倩了。他们不在家我就带回来养两天。’
　
‘以前你不是讨厌养这些阿狗阿猫的吗？’安小徒撇了撇嘴‘人不是都会变的吗。’
　
‘对了，齐齐，你刚才乱说什么呢？’安小徒看见言如雪拿着衣服去洗澡了。
　
‘我有乱说吗？你们两个人正常吗？不过，我跟你说，安小徒你如果真的喜欢女人的话，按照我对你父母的了解，他们绝对会打死你的。’
　
‘亏你还说了解，那你就不要乱说话。你哪个眼睛看见我喜欢她了，真是的。我如果喜欢女人我家那老男人绝对能把我灭口！’安小徒太了解他那尊敬的父亲了，程淇源结婚没按照正常礼节来他就蹦高更不用说他的亲闺女喜欢女人了，那他还不得把他都给翻过来啊！
　
‘我跟你说’刘思齐一本正经的说‘安小徒，你不能喜欢女人，知道吗？’
　
‘齐齐，你晚上吃多了撑着了吧？’安小徒伸手摸摸刘思齐的额头‘也没发烧啊’
　
‘去，说认真的呢。你难道没察觉你最近一副养不活的样？’
　
‘这三伏天你让我怎么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怕热了，你让我每天没事就像小白一样撒欢蹦高？再说了，人家不是有女朋友吗？我犯得着吗？’安小徒头枕着沙发靠在那里跟个爷似的。
　
‘哎，她们俩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刘思齐压低了声音开始八卦王雨濛跟言如雪‘你不是说她喜欢东方晞吗？怎么会跟雨濛在一起？’
　
‘刘思齐，你好奇心这么大？这么八卦啊？你自己去问她去，真是的。’
　
‘哪个女人不八卦？也就你，哪儿像个女人？跟我说说，她们什么时候发展的这么迅速，我还真不知道身边就有呢。’
　
安小徒撇了一眼满脸求知欲的刘思齐‘雨濛喜欢言如雪那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水到渠成就这样了呗。’
　
‘那她不是喜欢东方晞吗？’
　
‘那人家东方晞不是结婚了吗？言如雪的初吻都是被王雨濛给夺走的，我估计王雨濛对言如雪的喜欢不比言如雪对东方晞的少。很通俗的三角恋，知道吗？’
　
‘言言这些都跟你讲？’
　
‘切，那还不是喝醉了酒把她祖宗几代的大事小事都能讲出来，他们之间那点事我都能背过来了。东方明喜欢言如雪，言如雪喜欢东方晞，王雨濛也喜欢言如雪。我就不明白了她有什么好的，那些喜欢她的人不是眼神就问题就是心理有问题。’
　
‘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损啊，让她听见不跟你掐！’
　
‘你看我像是怕她的样吗？’安小徒很喜欢穆桂英挂帅的主题曲，穆桂英大姐大，娶个男儿回娘家…安小徒摇头晃脑的跟着哼哼。
　
‘你说，她们在床上是怎么那啥的？’
　
‘你说啥？’安小徒很投入的听歌没听见思齐问的是什么。
　
‘我说，她们是怎么上床的。’安小徒石化，这个女人还真不委婉，她问我我问谁去我又没上过！安小徒突然想起言如雪那句‘你…。会吗？’
　
‘我怎么知道，你好奇自己百度去。再说了，好奇什么不好好奇这些东西，你家男人满足不了你啊？’
　
‘安小徒，去死！’刘思齐一个抱枕砸在安小徒的身上。
　
‘小徒，安小徒！’两个人正在闹腾的时候就听见洗手间传来鬼哭狼嚎。
　
‘怎么了？怎么了？’安小徒，刘思齐都到了洗手间门口。
　
‘那个…那个…灯泡坏了’言如雪的声音都是颤颤巍巍的。
　
安小徒试着要开门，可是门被里面反锁了。‘没事你锁门干嘛？我去找钥匙，思齐陪你说话，我们都在呢，你怕啥。我马上就来了。’
　
‘我…哪儿害怕了。我就是…’
　
‘言言，我在门外呢，我还以为怎么了呢。原来你这么胆小啊？’刘思齐隔着门笑话言如雪。
　
安小徒从电视柜的抽屉里找出好久都没有用过的钥匙，一把一把的试着，终于有一把打开了洗手间的门。门打开时，客厅里的灯光映亮了洗手间，安小徒看了一眼之后马上别开了脸。
　
‘我去找灯泡给你换上。’刘思齐已经坐回到电视前，看了一眼安小徒，她脸红了？刘思齐没有在意，穆桂英挂帅是她每天晚上必须的节目。
　
自从上次厨房里的灯坏掉之后，安小徒就在家里多备了几只灯泡。拿了凳子，灯泡重返洗手间。
　
‘需要我帮你吗？’刘思齐隔空喊话。
　
‘不用，你看电视吧，我自己能行。’安小徒放好凳子，看了看高度，扭头看了一眼很安静的站在那里的言如雪，此时她已经裹了一条大浴巾。
　
‘你帮我扶一下凳子。’灯泡还有点热，安小徒小心翼翼的扭下来，上面的灰尘还蛮多了。
　
‘把新的灯泡递给我。这个有点热，别烫着。’
　
‘嗯。’安小徒接过新的灯泡，刚扭了两下灯就亮了。原来刚才忘记把开关关掉了。
　
‘行了，你继续吧。’安小徒低头从凳子上下来，眼睛不小心看到了言如雪裹着浴巾的身体，居高临下的俯视角度不同风景也迥然，刚才那不经意的一撇，言如雪寸缕未着的身影还在眼前…
　
‘谢谢’言如雪少有的客气了一下。
　
‘以后洗澡不要锁门，家里又没有狼。’说着安小徒拿着凳子离开顺手把门关上。电视里演的什么安小徒根本就看不进去，脑海里是她刚才的朦胧的身影…安小徒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她不是第一次见言如雪没有穿衣服。她醉的一塌糊涂的时候自己没少给她换衣服，给她擦身子，可是…看着身边笑的人畜无害的刘思齐，肯定是这个女人！没事乱八卦什么，好奇什么！两个女人怎么做跟她有什么关系！她没事瞎好奇！安小徒自己的小宇宙把刘思齐来来回回骂了好几遍。
　
‘苗圃演的这个太具有喜感了，宁静那个版的也挺好看。你说…’刘思齐跟安小徒讨论着剧情，可是，安小徒根本什么都没有看进去。
　
‘你们看什么呢这么开心？’言如雪拿着毛巾擦着头发。
　
‘穆桂英挂帅呢。’
　
‘哦，我听嘉卉说过她也喜欢看，是谁演的？’言如雪站在一边看了两分钟后开始打呵欠‘你们看吧，我要睡觉了，这几天累死了。’
　
‘把头发擦干了再睡。’安小徒说这句话的时候真的是随口说出来的。
　
‘不想擦了睁不开眼睛了。’
　
‘你过来，我帮你…’刘思齐回头看着她们俩，然后面无表情的又扭头继续看她的电视。
　
‘我去冲一下澡。’安小徒好像感觉到气氛有那么点儿尴尬，她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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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徒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刘思齐就被电话叫醒了。同事有事让她顶班，她的逛街计划落空了。刘思齐收拾妥当上班去了，安小徒翻身继续睡。昨天晚上被这个八卦的女人扯着一直聊到下半夜才睡着，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好奇心，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她们读书的时候就早恋了啊？你说咱们同学当中有没有喜欢同性的？’
　
‘咱们那个时候怎么那么听话整天就知道读书学习，这么多年多亏啊。’你还亏？你们家柳樊从中学就打你的主意了好不好？
　
‘雨濛跟言言在一起还是挺般配的，不过，你说得多少男人伤心？那么多人都找不到媳妇，这不是浪费资源吗？’
　
‘对了，我跟你说，我们科有个刚来的护士好像也是，每天都有个假小子等她一起下班，值夜班都送她来。那天，我试探着问了问她，她好像默认了。你说，现在是不是都流行啊？’
　
‘现在些孩子什么不敢玩？再说了，这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你没见贾静雯都喜欢女人了吗？’安小徒困死了，真的是睁不开眼了。
　
‘是啊，那天还在办公室里说呢，贾静雯的老公长的挺好的，孩子也挺漂亮的，可惜离了婚。你说，她怎么会喜欢女人呢？她不是嫁过男人吗？是不是被男人伤的不相信爱情了啊？’
　
‘姐姐，睡觉吧好不好？’
　
‘小徒，我跟你说，你可别打言言的主意，知道吗？咱不能去破坏别人幸福，再说了，你如果真喜欢女人我会感觉别扭的，以后就不敢跟你在一张床上睡觉了。’
　
‘喜欢女人，两个一样的身体，怎么那啥啊…。’刘思齐都成了问题少女了！
　
‘你说，两个女人，怎么结婚啊？谁穿婚纱？’
　
‘齐齐，你想的太远了，你还是考虑一下你的婚纱吧。’安小徒眯着眼睛在那半睡未睡的状态太熬人了。什么感情，什么女人，现在，睡觉是老大。
　
‘中国不允许同性结婚吧？’
　
‘快了。’
　
‘你怎么知道，真的吗？’
　
‘越南都允许了。妞，我真的要睡了，晚安。’安小徒翻身不再搭理刘思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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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思齐顶着熊猫眼去上班，安小徒睡的天昏地暗不是言如雪喊她她还在做梦呢。
　
‘安小徒，起床啦。’
　
‘太远晒屁股了’
　
‘起来做饭了，我饿了。’
　
‘言言，周末，你能让我睡到自然醒吗？’安小徒扯着被单盖住眼睛，捂着耳朵。
　
‘这都几点了？我都睡醒了你还想睡，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思齐什么时候走的？’
　
‘昨天晚上都两点多了才睡，困死了。你饿了就随便吃点，成吗？’
　
‘那么晚，你们干吗了？’说着言如雪就把安小徒房间的窗帘给拉开了，大夏天，火辣辣的太阳不知道避讳的照进了屋里，安小徒床上一片凌乱。
　
‘我上辈子欠你们的。’安小徒揉着眼睛，打着呵欠。看着床下站着一人，一狗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饿了让你媳妇来给你做饭。’
　
‘她做的不好吃，我要吃你做的疙瘩汤，带海米的那种。’说着言如雪躺在了安小徒的床上，一只脚达拉在床边调戏着小白。
　
安小徒邋遢着拖鞋，呵欠连天的进了洗手间，几捧凉水让自己清醒清醒自己也饿了，都九点多了，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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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27、27。　不经意的流露…
　
自从张家界旅游回来之后，王雨濛就很少来安小徒家里住了，一个礼拜能住两天就不错了。好像是被家长管起来了。安小徒对这些事情不是很上心，她们偶尔聊天的时候安小徒能听到一句半句的，从来不打听。但是因为刘思齐的乌鸦嘴说自己喜欢言如雪什么的，搞的安小徒现在跟言如雪独处都有些尴尬。倒是言如雪很放的开。
　
‘安小徒，今天早晨怎么只有粥？’
　
‘你没蒸鸡蛋羹啊？’
　
‘我喝你这碗，我不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