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飞鱼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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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个礼拜安小徒每天早晨几乎都是七点就出门了，以至于王雨濛以为她的公司很远很偏僻需要那么早出门。每天晚上都是很晚很晚才回家，好像十点之前没有见过她。倒是言如雪与王雨濛这些天几乎每天都在家吃晚饭。王雨濛烧菜也是不错的，每天会变着花样的做不同的菜，用她的话说要把言如雪喂的胖一点儿。
　
‘雪，一会儿吃过饭去广场散散步吧？’
　
‘嗯，好的。’
　
‘外面应该挺凉快的，现在天就开始热了等到了三伏天可怎么过啊。’
　
‘咱们在空调屋里还好，那些工人现在每天就干几个小时，高温根本不敢作业。’
　
‘是呢，我今天下午出门一趟感觉浑身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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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吃过晚饭就到附近的广场散步了，一路上几乎都是雨濛在不停的说，言如雪偶尔的附和一下。
　
‘雪，嘉卉说过几天要去张家界玩，你去不去？’
　
‘上班呢，哪儿有时间。’
　
‘就去三四天，要不一起吧？’王雨濛有些撒娇的拉着言如雪的手。
　
‘你想去吗？’
　
‘想，人家都没去过几个地方，哪儿像你走过那么多地方。就当是陪我，一起吧，好不好？’
　
‘嗯，行，让她把行程提前告诉我，我提前安排一下。’
　
‘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说着王雨濛在言如雪脸上亲了一下，夜色中，没有多少人会注意到这个小小的动作。可是，这样的一幕却落在安小徒的眼里。坐在星巴克里，看着窗外的行人发呆的安小徒，看着两个熟悉的身影映入自己的眼帘，手牵着手，王雨濛的撒娇，言如雪疼爱的眼神，王雨濛轻轻的一啄…近在咫尺她们却没有发现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她们，注视着她们远去的背影。
　
在广场溜达一圈的言如雪王雨濛回到家之后意外的见到安小徒已经洗完澡了，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同样一个屋檐下，如果不想碰面也是很容易的，这点言如雪早有体会。她们两个人闹别扭，吵架冷战不是一次两次了，谁都不想见着对方的时候很容易，一个早出，一个晚归就好了。此时，好像又回到了那种老死不相往来的日子。
　
‘小徒，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最近工作很忙吗？感觉好几天没有看见你了。’王雨濛手里还拿着没有吃完的冰激凌。
　
‘还行吧。’
　
‘对了，从明天开始我就不回来住了，我去我嫂子那边。他们出去旅游了，我过去住两个礼拜，晚上不用给我留门了。’说着进了自己的卧室。
　
雨濛在洗澡，言如雪在电脑前翻看着网页。Q隐身登录着，看着安小徒空间里更新的一篇日志。
　
《生活是一件挺扯的事儿！》
　
生活，其实是一件挺扯的事儿吧！总是听说生活是一出戏，以前很难理解为何人们会有这样的感慨。然而，当生命的年轮一圈一圈的漾开，当自己把青葱的岁月弄丢时才发现，人生真的就是一出戏！没有剧集，没有开始，没有落幕，谁充当了主角，谁扮演了道具？！
　
岁月匆匆的流逝，身边的人来了去了，谁会为谁停留？谁会是谁的谁？不过都是匆匆一瞥，不过都是过客浮云。朋友是否真的用来出卖？誓言是否真的用来背叛？口口声声的坚持，是坚持着自己的执着还是不过游戏一场，剧情需要？角色需要？还是…
　
生活，真的是很扯！当你还在为哀哀怨怨的痴情唏嘘不已的时候，或许，别人已然投入到新的恋情里卿卿我我。故事，是别人的故事。观众却是自己的身份，何必，将游戏当真；何必，将心凌乱，为一个莫名的情愫。生活，不过如此而已！人心，不过如此而已！游戏罢了，何必认真！
　
言如雪看着这篇日志时间就是一个多小时前，那个时候自己在哪里？在陪着濛濛散步吧，她呢，她在哪里？怎么会有这样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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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如雪敲开了安小徒卧室的门，看到安小徒坐在地板上，带着耳机，脚边是两只安静的小乌龟，爬开后被安小徒拿回来，再爬开再拿回来。言如雪走到安小徒身边，显然她吓了一跳。摘下耳机，满脸的不悦。
　
‘下次，请敲门，好吗？’
　
‘我…我刚才有敲门的，你戴着耳机。’言如雪不知为何，此时，在她面前有些拘谨。虽说跟她超过无数次架，但是像此时这样冷冰冰的神情还是第一次见，那种距离看不见却生生的能体会出。人，还是那个人，距离还是眼前的咫尺。但是，言如雪却知道，她们之间好遥远犹如隔着万水千山。
　
‘有事吗？’安小徒摘下耳机，收起手机，放开被自己折磨了大半夜的小乌龟。
　
‘你明天不回来住了？’
　
‘嗯，不过，很不好意思只能有两个礼拜。两个礼拜以后还是要回来的，不过如果不方便的话我会搬出去的，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安小徒边说边整理着床头柜上的书。
　
‘我就是问一下，我又没说什么。谁要你出去住了？！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我怎么了？’安小徒余光感觉王雨濛在门外听着她们的谈话。
　
‘这个房子本来就是你的，谁也没有要你搬出去，你为何三番五次的说这样的话？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没有，你什么都没有做错。我不是怕给你们当灯泡嘛，是吧，雨濛。’言如雪回头才看见雨濛站在门外。
　
‘小徒，什么灯泡不灯泡的。没有的事儿。你明天要去哪里住？’
　
‘喔，我哥哥嫂子休假带着家人去旅游，我过去住几天顺便照顾一下小狗，家里还养着小狗没有人照顾不行。’安小徒笑着跟王雨濛解释，那态度显然比刚才好了许多。
　
‘是小白吗？’
　
‘是’
　
‘你不是说还给你朋友了吗？’
　
‘现在是倩倩的。’
　
‘安小徒，你到底哪句话是真的？第一次跟我讲是你朋友放在家里让你帮忙照顾几天；后来说给朋友送回去了。现在又说小白是倩倩的。真不明白这样的事情有什么好撒谎的，还有撒谎的时候希望你每次都把谎给扯圆了不要漏洞百出！’
　
‘呵呵，你就当成都是谎话吧。没什么事情我要睡觉了，麻烦你…’
　
‘我们先回去了。’雨濛拉着言如雪离开了。
　
‘雪，怎么了生那么大的气？’
　
‘没什么，你先睡吧。我看会小说。’言如雪不想说话，抱着靠枕来到客厅里。王雨濛躺在床上，心里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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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25、25。　雾里看花
　
自从倩倩上幼儿园以来，哥哥嫂子每年暑假都会带着她，父母出去玩一次。用嫂子的话说带着她出去长长见识，别啥都不认识没见过以后让人家给哄了去。其实，他们也是带着父母出去走走。跟哥哥嫂子比起来安小徒感觉自己过的是没心没肺的，整天就自己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这些事儿她自己从来就想不到。
　
来到哥哥家之后，上班的路就远了。每天早晨在家里简单的弄一点儿吃的，一人一狗吃完了就去上班了把小白留在家里。
　
‘喂’看到言如雪的电话安小徒有些意外。
　
‘小徒’
　
‘有事吗？’安小徒带着小白在小区里玩。
　
‘这几天我不在家，能把乌龟送你那里吗？’
　
‘放家里，我明天过去拿就行。’
　
‘那个，我已经到了小区外面了。’
　
‘哦，那你送过来吧。我在楼下。’下次，是不是就好把自己的衣服打包也给送过来了啊！
　
远远的就看到了安小徒靠在健身器材那里小白在她的脚边转来转去
　
‘汪…汪…’小白看见了言如雪，很欢快的朝着她跑了过去。看见小白撒欢的朝着自己跑来，那么一刹那言如雪眼睛有些湿润。
　
小白围着言如雪不停的转来转去。‘小白，来，听话。’安小徒走过去把小白抱在了怀里，言言不喜欢这些小狗小猫，此时，她也不喜欢小白这么贱贱的献媚言如雪！
　
‘把乌龟给我吧，正好前段时间倩倩还想买两只呢。’
　
‘你什么意思？我只是让你照顾两天，现在天热每天给它们换点儿水。我跟雨濛要出去几天不在家。’
　
‘不用你担心，我会照顾好它们的。’安小徒从言如雪手中接过小乌龟，小白看到了可以欺负的玩物兴奋的围着小笼子叫着。
　
‘乖，这可不是你的食物。’
　
‘还有事吗？’安小徒看着言如雪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冷冷的说。
　
‘小徒，咱们之间非要这样吗？’
　
‘怎么？’
　
‘我知道我很差劲很垃圾，可是，我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没有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情吧？为什么你对我总是爱答不理的？我到底哪儿做错了？’言如雪的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其实，她本可以像安小徒说的那样让她回家来取乌龟就是了没有必要亲自跑一趟，或许她心中憋了太多的话吧！
　
‘说这些话干嘛啊？让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安小徒说着把小白放了下来，没良心的小白又围着言如雪撒欢。
　
‘我知道，咱们两个人之间有矛盾只要我不低头你从来就不会低头不管是谁错了每次都是我低头道歉！虽然这次我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我道歉。现在这样子我很难受，我承认我受不了这样子的状态。每次你都爱答不理的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言如雪眼圈红红的。
　
‘你没做错什么，是我自己最近心情不好跟你没有什么关系。’
　
言如雪叹了一口气‘你既然不想谈那就算了，我知道，你不想说的时候我说什么都没有用。我回去了。’
　
‘拜拜’安小徒头都没抬，手指拨弄着乌龟。以前，不管什么时候她都会叮嘱一句‘开车慢点，注意安全。’言如雪有些失落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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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徒，你最近怎么了一直闷闷不乐的，是不是有啥心事啊？’柳樊良心发现请安小徒吃饭，自从他攻下刘思齐那座碉堡之后就有些飘飘然了，把安小徒这个死党早抛在九霄云外了。
　
‘怎么了？啥事跟姐姐说说，工作上的事儿还是感情上的还是生活上的，谁欺负你了姐让他从地球上消失。’刘思齐的彪悍也就是在他们面前，这点儿，这些年越发的明显了。这年头大家都学会装了，在外面喜洋洋，回到家红太狼！
　
‘没啥，天气原因。’
　
‘不过也是，女孩子嘛，年龄大了都开始有心事了。那谁曾经说过那个少年不思春…’
　
‘思齐，管好你家男人！’
　
‘柳樊，闭嘴！’刘思齐很听话，柳樊是妻管严。
　
‘说真心的，咋了？’安小徒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咋了，工作上被石子都搞的鸡飞狗跳的。自从上次拒绝了他之后他就开始演悲情剧，在公司里各种博同情，所有人的都好像都倾向了他那边都指责安小徒的无情无义，人嘛，都比较喜欢同情弱者。可是，别什么事情都不明白就乱指责一气，这样不过是火上浇油帮倒忙而已！
　
‘工作上的事乱的慌，没什么大事不用担心。说说你们吧，啥时候领证？’
　
‘这个你得问他，我说了不算。’
　
‘急什么，我还没玩够呢。’刘思齐喝着饮料，不打算进行这个话题。
　
‘两个人不是一样玩？啥时候领证告诉我一下，我准备一下红包。’
　
‘你打算包多少？’刘思齐眼睛放光。
　
‘我包多少你们家柳少爷能看在眼里？真是的，200成不？’
　
‘安小徒，你敢包200我跟你绝交！’
　
‘没事，你再结婚的时候我多包点儿就是了。’
　
‘你…。’柳樊差点呛死！安小徒说话怎么越来越像刘思齐了！
　
‘柳樊，帮我拿过电话来。’柳樊像一个二十四孝男友一样很乖，把正在吱哇乱叫的手机递给了刘思齐。‘言如雪？’自言自语的说着接了电话。
　
‘小雪啊，啥事？’
　
‘想我了啊？我在外面跟小徒一起吃饭呢。’
　
‘你出去玩了？去哪里玩了？带了啥好吃的？’
　
‘嗯，好，我一会儿跟她一起回去，把好吃的给我留着哈我马上就过去了。’
　
‘拍照片了吗？嗯，我这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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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樊，我要去小徒那里，你忙的话就忙去吧。晚上在小徒那里住了。’安小徒与柳樊相视脸上都是默然，这姐姐就这样决定了？不用问问别人的意思？
　
‘怎么？你们俩有意见啊？小雪说她出去玩了给我带了好吃的让我过去吃。她去哪儿玩了？怎么没听你说？’说着刘思齐开始收拾包准备走人。
　
‘柳樊，你把帐结了。’
　
‘我来吧’安小徒拿出自己的信用卡。
　
‘真是的，不用你。’刘思齐把安小徒的卡塞回到钱包里。‘一会儿搭车你掏钱就成了。’
　
‘我送你们过去吧。’柳樊把车子从停车场开了出来。
　
‘不用，那边单行线，你还得绕一个大圈。我跟齐齐搭车就成了。’
　
‘就是，你回去吧。我跟小徒也说说话。’柳樊也没再坚持，开着车子先行离开了。
　
‘小徒，跟我说实话，最近怎么了？’刘思齐一边伸着手叫车子一边问安小徒。
　
‘什么怎么了？’
　
‘你别跟我说你没心事。’
　
‘真是的，我能有什么心事。’
　
‘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了你什么德性我不知道？你现在好好想想等会想好了跟我好好汇报一下。’
　
安小徒沉默了，她们之间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谁不开心了真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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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言，你去哪儿玩了？雨濛也在？’刘思齐在安小徒家里看到王雨濛还是有点儿奇怪的。
　
‘喔，言言的女朋友，你们都认识的。’安小徒若无其事的说，刘思齐还是片刻的一愣，言如雪的女朋友？但是，她很快掩饰了自己的走神。
　
‘言言，给我带了啥好吃的？’
　
‘她刚进家门就给你打电话，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换呢。’王雨濛有些溺爱的说。
　
‘是吗？我走到哪儿都是脸大哈，都知道我是吃货。’刘思齐大大咧咧的坐到了沙发上，看着茶几上大包小包还真是没有来得及收拾呢。
　
‘也没带多少好吃的，这些都是从那边带回来的，你随便挑。’言如雪倒是很大方，安小徒看了一眼什么杜仲茶蕨根粉之类的。
　
‘这个是特地给你买的，看看喜欢不？’言如雪拿出一条披肩递给了刘思齐。
　
‘亲爱的，真的是给我的啊？我太激动了。’这些爱美的女人真是没有办法，安小徒坐在那里托着腮看着刘思齐臭美。
　
‘小徒，看看，好不好看？漂亮吧？言言的眼光就是不一样比你的强多了。’刘思齐在镜子前臭美的转了两圈。
　
‘这个是给你的。’言如雪把一块用报纸包着的沉甸甸东西递给了安小徒。
　
‘谢谢’安小徒还没看是什么就随口说了句谢谢。
　
‘看看喜欢不。’
　
‘啥宝贝，给我也看看’刘思齐凑过脑袋来‘是龟纹石，雪说你喜欢石头就特地去挑了一块。’
　
安小徒看着手中这块龟纹彩石，因为石头上的纹理很像龟背而得名。‘很喜欢，谢谢。’
　
刘思齐从安小徒手中接过石头端详着说‘你们两个人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不过，言言，你真够厉害的，这么沉的石头你给千里迢迢的背回来不累吗？’
　
‘还行，不沉。’
　
‘看来大家都知道你喜欢石头，这块估计是个头最大的了吧。你那些跟这个比都成了毛毛雨了吧！’
　
‘嗯，这个是最大个的了。’安小徒喜欢没事就搜集点儿石头玩，走到一个地方就喜欢捡两块当地的石头带回来，这个爱好还真是挺另类。
　
‘这个买个底座当奇石摆着挺好看的，为了挑这块石头，雪跑了好几家店…’
　
‘雨濛，你相机里不是有照片吗？’
　
‘对，拿你们的照片看看。’
　
‘你们看照片，我收拾一下，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