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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待莲开-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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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配合萱儿的计策,我让帮里的人连夜赶到漓水江的上游,将源头截流,又扔了很多死鱼到江里。幸运的是,老天也似乎有意配合,从去年底到现在,一滴雨也没下过。我趁机编了个歌谣,让人在晋阳城里大肆传播,漓水竭,雁高飞,飞来飞去入南斗,天子蒙尘下殿走。
一时间,晋阳百姓都惶恐起来,将灵雁视为邪雁,这一仗我们算是先拔头筹了。
可笑的是,顾非池和三哥还以为他们的计划有多周详,私下里将宫中所有禁卫军都换成他们的人,又把墨渊各世族长老都请来晋阳做见证,一场风暴就这样拉开了帷幕。
殿堂之上,凌飞当场拆穿了他们的假诏书,当荀木将父皇御笔亲题的诏书展示出来时,顾非池见势不对,竟然妄图发动兵变,却被太后密诏回晋阳的萧将军震压了。三哥承受不住这突然的变故,变得终日疯疯癫癫的,我和凌飞顾念父皇的叮嘱,只将顾非池满门抄斩,将三哥一家囚禁于郊外的别苑里。
一波未停一波又起,册立太子的祭天大典刚举行完毕,南方边镇突然传来急报,宸邑十万大军正朝墨渊燕回关进发。这个消息真如平地惊雷,让墨渊朝野震惊。二哥主动请战回南方布防,让人意外的是,大哥竟也主动提出做督粮监军,为二哥押送草粮锱重。
宸邑和墨渊一向相安无事,这场战事偏又发生在这个时候,让人感到蹊跷。我立即和几位堂主商议,由我和玄羽堂堂主李远暗中前往燕回关探一下宸邑虚实,凌飞留在晋阳坐镇。可正在这时,莘莘惊慌失措地跑了回来,说萱儿失踪了。巧的是,大哥的云府也在这一日意外失火了,昔日奢华瑰丽的云府,已在熊熊火光之中付之一炬。而据陆悯说,在大哥随大军出发前,他竟然将他上百名姬妾全部赐死了。
这样的巧合让我更加怀疑大哥随军出征的动机,总觉得这次的战事来得太过蹊跷,也不由怀疑萱儿的失踪跟大哥有关。
萱儿的失踪让凌飞寝食不安,虽然我们都知道,那个宝藏被发现前,她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但是一想到她身陷囹圄担惊受怕的样子,我便心如刀绞,更何况是凌飞。
萱儿跟踪千汐时,曾在路上留下过记号,但那记号一出晋阳就没了,凌飞想到她有可能是被人带出晋阳了。这次飞羽帮几乎是倾巢而出,只要有一点点线索都绝不放过。第二日一早,我和秦怒、李远启程出发前往燕回关,马不停蹄地往押送锱重的大军追去,直觉告诉我,大哥这次的种种举动太不寻常,几件事碰巧在一起发生太过巧合,如果能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或者能得到和萱儿有关的消息。
赶了三天的路,我们越来越来感到疑惑,我们特意选了荆西地区进贡的千里马,按我们这样马不停蹄的赶路法,本应在今天可以赶上大军,可是现在却连大军的影子也不见。
“有点不对啊,两万大军,不过比我们早走一日而已,押着这么多粮草物资,居然还走得这么快,真是怪了。”李远一边说,一边往他的马儿身上泼水,洗去马身上粘的泥土。连续赶了三天路,再好的马儿也吃不消了。
“是很蹊跷,他们出发时,有些物资还没备齐,可大哥硬是不愿再等,宁愿等那物资备齐再另外让人押送到前线。我们一路跟过来,这路上也不见有安过营寨或埋锅造饭的痕迹,看来他们赶路赶得确实很急。”我坐在一边休息,一边接过秦怒递来的干粮。
这一路赶来,路上唯见到锱重车和马儿踩踏道路的痕迹,却不见有安过营寨的迹象,有几次我们都以为就快接近大军了,可再追赶下去,却只见到一些体力跟不上的老兵押着一些重物赶路。旁敲侧击之下,才知道原是大哥下了死命令,必须在六日内赶到燕回关,所以他们这一路上都没停留超过一个时辰,三日来一顿热饭也没吃过,都是吃的干粮。
我接着道:“将原来起码十日的路程,赶到六日之内,宸邑大军要到燕回关,至少还有十日路程,大哥这般没命的赶路法,根本没有必要。”
两日后,我们终于赶上了大哥的大军。连续赶了几日路的押粮大军,每个将领都一脸蜡黄无精打采,更有不少年纪大一点的已熬不住病倒了。可能是因为怨言太大,这一晚大军终于扎了营寨,让将领们休息恢复体力。
等到二更天,所有人都睡下了,我和秦怒、李远三人换上士兵的服饰,偷偷潜入营中。这些将士赶了几日路,现在都睡得死死的,只有十多名云影卫的人在巡视。
我偷偷潜到主帐外,里面只点了一盏极暗的油灯,我小心地挑开一条细缝,大哥正在灯下剔开一根小铜管的封口,将里面的小羊皮纸抽了出来,在灯下细看,看完后便将那纸放到油灯上烧掉了。
连日的赶路也让大哥两眼布满血丝,他伸了个懒腰,拍了拍一旁的矮榻,将榻上的一只马蝇扫到地上,拉过一张披风盖在身上,倒头便睡,连鞋袜也没有脱去。
我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便悄然潜回和秦怒、李远约定的地方。很快,两人也回来了。
“必须尽快传信回晋阳,二哥带兵迎击宸邑大军可能有诈。”
“为何?”两人同时问。
“大哥根本不在军中。”我朝他们说道。
“什么?他不在军中?可是之前明明见到他在营中巡视。”李远诧异道。
“那人不是大哥。”
刚才那人,只不过是个易了容的替身,他虽装扮成大哥的样子,可是,举手投足之间,大哥那种与生俱来的优雅气质根本学不到半分。而且大哥一向极爱干净,刚才矮榻上有只马蝇,那人居然将它扫到地上便毫无所谓地躺了上去,就连那双粘满污渍的靴子也没脱去就睡了,这些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在大哥身上的。
“那么真正的大殿下在哪儿?”李远问。
这也正是我疑惑的地方,现在看来,云府失火,赐死姬妾,根本是他一早预谋好的,提出押送草粮前往燕回关,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只是,他本人也并没跟随押粮大军南下,那么他到底去哪了?
“宁姑娘出城时留下的记号,是往北去了,会不会和他有关?”秦怒提醒道。
“往北?难道是去雍州?”我沉吟道。
雍州自大哥出生起,便是他的封地,是皇后亲自为他挑选的。雍州土地肥沃,每年都为他带来丰厚的税收和吃不完的粮食,因有了这块封地,在我们几兄弟中,他一直是最富有的一个。
“如今唯有一个人知道他在哪儿,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走!”我飞身上马,在马背上狠狠抽了一鞭,往南飞驰而去。
二哥北凌楚一向唯他马首是瞻,这次二哥主动请兵出战,也许正是大哥授意的,现在唯有找到二哥,才能知道大哥的真正意图。
正文 第八章
墨渊和宸邑相隔千余里,两国历来邦交不多,只是每逢哪国有重大国事公布或喜庆之事,才会各自派使节前往祝贺一下,当年墨渊和赤霞两国长年交战,宸邑也只是隔岸观火,既不参与其中,也不趁机掠夺。这次突然不宣而战,实在是太出人意料。
赶了一夜的路,我们终于在第二日下午到了燕回关,这里是墨渊最南端的地方,父皇有意将二哥放置在这里,是不想让他离大哥的雍州太近,有心将两人一南一北远远隔开。
为不引人注目,我们远远便下了马,将三匹宝马藏于山林,这才徒步走向军营驻地。只见一路车马粼粼,人来人往,货物、草料、皮革,被装在一辆辆牛车上赶往前方军营,一派忙碌景象。我们三人伪装成运货的拉夫,推着一辆载满了皮革的牛车,随着那些送货的人来到军营外。
这类拉夫、杂役是不允许进入军营的,我们只得在营外随着那些人排队领了每人一个馒头,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一边慢慢吃着一边留意军营的情况。
“云影卫的人。”秦怒突然往大道上努了努嘴。
我往大道上望去,远远的,两匹枣红的骏马扬起了滚滚尘土,马上两人均是一身飘逸白衣,直往军营的方向奔去。
“这两人我认得,昨日在假大哥帐外,便是这两人在守着。”我轻声朝他们道。看来这两人是来给二哥传递情报的,机不可失。
我在秦怒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秦怒立即起身,朝不远处正在巡逻的两名卫兵走去。待走到那两人面前,朝两人说着什么,那两名小兵正疑惑地靠近秦怒似要听清楚些,秦怒张开双臂往两人肩上一搭,便往旁边的牛棚走去。远远看去,似乎这三人是老朋友般勾肩搭背地边走边聊,但我知道,那两名小兵已被秦怒制住了要害,不得不跟着他走。
我让李堂主留在原地,跟上秦怒到了牛棚,秦怒已将两人敲晕,我们迅速换上两人的制服,将两人放到地上,用喂牛的草料将两人掩盖起来。我与秦怒匆匆赶到军营大门,那两名云影卫的人已进了军营。
一到大门,守卫的四名大兵便拦住我们盘问:“干什么的?哪个营的?“
“大哥行个方便,刚才两位特使让小的替他们到铁坊买一对新的马镫,说买好后只管送进去给他们,就说是找大殿下麾下云影卫特使便是了。”我扬了扬手中两对锃亮的马镫。
那四名大兵打量了我们两眼,便闪开身挥了挥手,示意我们进去,并为我们指指那两人的方向。只要一离开小澄谷,我从来都是易容出行,将自己的脸弄成一张毫不起眼、任谁也不会留意不会记得的大众脸,现在又穿上军营小喽罗的服饰,那几名大兵丝毫没有怀疑。
来到二哥的营帐外,天已开始入黑,秦怒将放置在帐外的一个大水缸敲破,将守在帐外的守卫引了过去,我则悄悄潜了进去。一靠近账外,便闻到酒肉的香味从来里面传来,里面的人正在用晚饭。
云影卫的人都是一等一的厉害角色,我不敢靠得太近,他们三人在里面说的话,我只是偶尔听到一两句,但那关键的一两句,已足以让我震惊。
“押粮大军明晚便能到,殿下的意思是越快越好,晋阳已派了斥候四处打探,迟早会知道根本没有宸邑大军来袭的……”
“我知道了,后日一早便可拔营……自然是动作越快越好,不然等宸邑有所防备,大哥的目的便达不到了……”
我不敢再多停留,飞快地退了出来,和秦怒来到马廊,找到那两匹枣红的骏马,将马鞍的带子割了道口子,只剩一小段仍连着,这才慢慢地出了军营,叫上李远,来到一里外的林子里。
半个时辰后,大道上远远传来?n?n的马蹄声,两匹马已渐渐进入我们视野,待他们快到的时候,我们三人同时从林中跃出,同时将手中梅花钉向两匹马儿射去。两名云影卫的人长鞭一甩,挡住了几根,可仍有两三根钉子射中了马身,两匹马儿一吃痛,昂首嘶鸣起来,马上的两人一用力,早已被我们做了手脚的马鞍顿时一松,两人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可两人的长鞭也没闲着,摔下来的同时,长鞭也呼啸着朝我们甩来。可终究是仓促出手,力道不足,秦怒矫健的身影在空中一跃,徒手抓住鞭子,脚尖一旋,在那人跌落地时,鞭子已在他脖子上一绕再一扯,那人脑袋一歪便倒下了。而另一名云影卫则被我和李远同时偷袭,只两招便被毙命。
秦怒朝空中吹了几声口哨,一只鹰隼从黑暗中扑了下来,站到他肩膀上。我把已封好的小铜管帮到它的脚上,秦怒肩膀一动,它拍了两下翅膀,便消失在茫茫夜幕中。
那根小铜管里有我告诉凌飞的重要消息:根本没有宸邑大军来袭,而是我们的大军要偷袭宸邑。我在信里让凌飞尽快调动两万飞鹰骑赶来燕回关,二哥这五万大军是万万不能让它离开墨渊的。
“殿下,如今我们该怎么做?”李远问道。
“现在二哥只等粮草一到,便可以朝南进发了,我们就让他再等多几天好了。”
我照着那两名云影卫的样子,替自己和秦怒易了容,换上他们的白衣,牵过我们的马,往督粮大军的方向赶去。
已是深夜时分,两万人的督粮大军却没有安营休息,连绵无数的火把正蜿蜿蜒蜒地沿着山路移动。李远已绕道离去,到附近飞羽帮的据点召集人手了。我和秦怒策着马,直接迎着队伍奔去。
队伍中有两名云影卫的人策马迎了上来,为免和他们接触,我抢先朝他们喊道:“殿下呢?有急报禀告。”
那两人一听,果然急忙调转马头,领着我们来到一辆马车前停下。我下了马,朝马车行了礼,“参见殿下,二殿下那边情况有变。”
马车的帘子揭开,“大哥”从里面探出脸来,沉着声问道:“如何?”
“近日军中很多军马都患了瘟疫,如今军医正四处收购草药医治,二殿下原本打算我们一到便出兵,现在不得不推迟,估算着要四日后方能行事了,让我们不必连夜赶路。”
“大哥”一惊,问道:“军马的病况很严重?”
我点了点头,指了指我们那两匹荆西宝马,“可不,我们骑去的马,和他们的马共用了一个马槽,才一个时辰便也发软蹄了,不得不换马回来。”
“大哥”皱着眉头叹了口气,“只能等两天了,今晚就原地扎营休息一下吧。”
他正要放下帘子,我的心突然一动,压低了声音问道:“大殿下还有多久才到?二殿下让我回个信给他。”
既然能做大哥的替身,我猜那人也是云影卫的人,云影卫之间该不会有所隐瞒的。昨晚见他拆了个密件来看,应该是大哥传来的指令,如今大哥不在晋阳,也不在军中,必定是到某个地方去了,所以我故意问还有多久才到,却没说到哪里。
那人见我这样问,也压低了声音道:“刚过鹿角渡。”说罢便放下了帘子。
我却是心中猛跳,鹿角渡,这是漓水江一直往北,快到雍州的其中一段,因岸边的一座山形似鹿角,才得这鹿角渡之名。大哥从水路北上?难道他真的是要去雍州?如果萱儿的失踪和大哥有关,这正好解释了为何飞羽帮一直找不到她任何消息的原因。那强烈的直觉再次在我心里涌起,萱儿一定是被大哥带走了。
正文 第九章
可是现在我根本无法将此消息通知凌飞,秦怒那只鹰隼已飞走了,李远也带着我澄羽堂的令牌去召集人手了,我和秦怒现在必须留在这里监视两军动向。
我不敢在军中逗留,毕竟云影卫的人个个都机敏聪慧,时间长了只怕会看出端倪。我借口要给二哥回信,便和秦怒离开了大队伍。
“这只怕瞒不了多久,不出两日两军必定会互相通气的。”秦怒望着远处那片营寨,轻声说道。
“拖得一天是一天,我们必须为飞鹰骑争取更多时间。”我回道。
第二日下午,李远带着三十名兄弟回来了。飞羽帮除了凌飞的白羽堂,五位堂主的青、玄、蓝、紫、赤五个堂,还有一个秘密的澄羽堂,只归我调遣。我将他们分成五个小组,据守在两军之间的各条道路上,只要一发现两军派出的斥候便立即劫杀,阻止两军之间互通消息。
到了第四日,两军显然已开始感到不妥,派出打探消息的已不是两三名斥候了,而是整支上百人的小分队。这样一来,我们也无能为力了,这些将士毕竟都是我们墨渊的子民,之前的劫杀也是迫不得已,何况就算杀光这一队人马,还会有一下队人马再来。
李远看着那队远去的百人马队扬起的滚滚烟尘,说道:“看来两边都知道有猫腻了。殿下,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空中突然传来一声鹰哨,秦怒抬起头,手指扣在唇间呼啸了两下,一只展着翅的大鹰隼在空中盘旋了两圈,一个俯冲下来,稳稳地站在秦怒肩头。秦怒将绑在鹰脚的小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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