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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步惊龙-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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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根躬身应“是”。

白眉禅师道:“好,你就给我格杀勿论。”

慧根躬身道:“弟子遵命。”

倏地转过身子,左手一挥,他身后四个灰衣僧人立即抬手抽出戒刀。

就在此时,躲在暗处的中年人声音也同时喝道:“列阵。”

他喝声方出,但听周围五丈,二十几个人同声吆喝起来:“四九刀阵,列阵如牢……”

声音汇成一股气流,在五丈开外流动!

不,二十五条人影,在吆喝声中,穿行流动,同时也响起一阵呛呛刀鸣,森寒如水的刀光,倏忽之间,布成了一座杀气腾腾的刀阵。

渐渐朝中间逼近,把白眉禅师师徒六人,围在一丈方圆之内。

白眉禅师手柱锡杖,目中隐射凶芒,冷然道:“真是不知死活,徒儿,给我杀。”

这正叫铁爪龙镖董镇江说着了,妖总是妖,永远也成不了正果。

慧根手中戒刀一指,大喝一声:“杀!”

当先朝刀阵冲去。

他身后四名手持戒了刀的灰衣僧人哪还怠慢,同时纵身跃起,飞扑过去,逢人便砍。

刀阵中突然又响起一股流动的呐吓:“刀阵一转,鬼哭神号……”

重重刀光,流转如轮,同时响起了一阵“噹”“噹”金铁交鸣之声,也同时响起了几声凄厉的惨号!

在惨号声中,只听彗根愤怒地喝道:“鼠辈,佛爷就超度你们……”

“噹”“噹”“噹”“噹”,接连响起一阵金铁狂震。

紧接着又是一声惊啊,一道人影踉跄后退!

那是慧根,他一脸俱是惊怖之色,手中戒刀虽未弃去,但一件僧袍,已然支离破碎,身上少说也中十数刀之多,血流如注,一个人也摇摇欲倒。

(刀阵虽然发动,但此刻还只是“一转”,故而在刀阵中央一丈方圆,除了激荡刀风,尚未受到攻击,以白眉禅师的功力,当然不会把砭骨刀风放在眼里,是以仍然屹立如故。)

白眉禅师虽看出“四九刀阵”厉害,但也想不到追随自己数十年的大弟子慧根,从冲入刀阵,只不过三数个熙面,就身受重伤,退了下来。

那么和他一起冲上去的四个弟子,一个都不见回来,自然全已丧在刀阵之下。

他心头一阵暗伤,两道低垂的白眉,忽然像剑戟般竖了起来,仰天怒笑一声,朝刀阵大声喝道:“老僧倒要看看你们刀阵究竟有多少厉害。”

说话之时,左手迅快一掌,拍在意根背后,度入真气,但一拍即收,右手锡杖一挑,举步朝前逼去。

刀阵至此,又发出齐声高唱:“刀阵二转,在劫难进……”

这时,从林铺(地名)往草店来的一条山径上,正有一杀人影,起落如飞,急步奔行而来。

他从这条路来,自然也是上武当山的了,但他只有一个人踽踽独行,自然不会是狼姑婆一伙的人。

他是远远缀着白眉禅师一行人下来的,这人会是谁呢?

瘦小个子,身上穿着一件宽大而短仅及膝的长袍,现在是黑夜里,看去只是一个瘦小的黑影。

但如果是大白天,你就可以看得出他和旁人不同,因为他身上穿的是一件大红的袍子。

从前富豪人家,遇到喜庆之事,老爷们穿上件枣红缎袍,倒也有的是,但穿大红袍子的人,可少之又少。

因为大红颜色太鲜艳、太刺眼了,除了新嫁娘,平常日子,有谁穿大红的?

何况是大男人?就是江湖上,穿大红袍的也绝无仅有,唯一的一个,就是火德星君。

这瘦小黑影,正是火德星君,他是和狼姑婆说僵了,负气走的,但杀徒之仇,耿耿在怀,岂肯就此罢休?他缀着白眉禅师身后而来,就是想在狼姑婆和武当派动手之际,伺机下手,杀了铁伞天王百里雨,好替徒儿报仇。

明着向狼姑婆要人,她从中作梗,自己不好下手,但如果自己已经下手杀了百里雨,难道你狼姑婆真会和自己翻脸不成?

就是翻脸,自己也未必怕了你狼姑婆。

他一路向西行来,为了怕被白眉禅师发觉,大家脸上过不去,因此走得虽快,有时也故意落后,免得泄露行藏。

就在离草店还有三里光景,忽然发现迎面山径上正有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从草店而来!

两人一来一往,本该迎个正着,但火德星君目光何等锐利,这一发现有人,脚下立时缓下来。

对面那人敢情也发现了火德星君,同样脚下一缓!

不,他忽然身形一缩,倒退了几步,躲躲藏藏地一下闪入了松林,把身子在树后隐藏了起来。

火德星君眼看那人一下闪入松林,躲了起来,心中不禁一动,暗道:“他明明是看到我才躲起来的,那么此人一定认识老夫的了,哼,好个狼姑婆,果然不放心老夫,他既认出老夫来了,此人倒是不能放过了他。”

心念一动,不觉大步迎了过去。

松林中那人,看到火德星君走来,果然连大气也不敢透,只是缩着不动,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火德星君是何等人物,十丈之内,有人伏着不动,他岂会连呼吸都听不出来?

这就沉声喝道:“松林中何人,还不给老夫出来。”

那人依然伏着不敢稍动,没有吭声。

火德星君冷森一笑道:“你知道老夫是谁,嘿嘿,老夫叫你出来,如敢再不出来,莫怪老夫手下无情。”

林间还是没人吭声。

火德星君这下可激怒了,口中猛地大喝一声,右手扬处,一掌朝那人潜伏之处劈了过去。

火德星君一身功力,何等沉猛,掌风狂飙,宛如排山倒海般涌出,松林间顿时有如地动山摇,松树发出海啸般刺耳的涛声。

紧接着但听一声“哗啦啦”巨响,一排四五株高大的松树,首当其冲,全被他掌风扫得拦腰折断,倒了下去。

火德星君凛然而立,喉间发出一阵嘿嘿阴笑,说道:“你出不出来?”

“别……别动手……我……我出来就是了!”

这人口音尖细,还带些童音,而且怕得直打哆嗦!

接着松林间响起一阵唏唏嗦嗦的轻响,拖着沉重的脚步声,走出一个身穿蓝布大褂,用稻草绳扎着裤脚管的瘦小老头来。

这人生相猥琐,一付獐头鼠目,耸肩弯腰的鬼祟模样,手里还半抱半拖的挟持着一个人,难怪他走不动路了。

那瘦小老头望望火德星君,畏怯地道:“是你老在叫我?”

火德星君看他生相猥琐像个乡巴佬,心里就有几分瞧不起他,更不似狼姑婆振来的人,这就问道:“你从哪里来?”

那瘦小老头陪笑道:“小老儿是……是从山上来的。”

火德星君问道:“往哪里去?”

瘦小老头连声道:“山下,到山下去。”

火德星君道:“方才看到老夫,因何躲躲藏藏的,闪到树林子里去。”

“没……没有。”

瘦小老头连连陪笑道:“小老儿又不认识你老,怎会无故躲避你老?小老儿是走的尿急了,到树林子里撒尿去的,要撒尿,就得先把小老儿抱在手里的这个小侄子放下来,所以你老在林外叫喊,小老儿总得叠好裤头,再抱起他,才能出来,不想你老……”

他唠唠叨叨地说个没停,而且口沫横飞,还夹杂着中人欲呕的酒气,直向脸上喷来,难闻得很。

火德星君挥挥手道:“你可以走了。”

瘦小老头抹抹嘴巴,巴结地道:“你老贵姓,嘻嘻,小老儿姓九,名克火,大家因小老儿喜欢喝几杯,就叫我酒克火,这也没错,小老儿饭可不吃,酒不可不喝,有时肚中饥火中烧,酒是水做的,现在许多酒店老板又没良心,酒里再渗水,水可灭火,正好把饥火浇个全灭,有时心里不痛快,怒火冒得老高,只要两杯落肚,火气也消了。想想人家叫小老儿酒克火,倒实在比小老儿的九克火还有道理,渐渐我现在也叫酒克火了,嘻嘻,你老多多指教。”

他说个姓名,又唠叨了半天。

火德星君本已渐感不耐,但听他水克火,酒克火地说了一大串,双目之中隐射金光,沉笑道:“你这名字,很有意思。”

“就是,就是。”

瘦小老头听他称赞自己的名字,觉得大大的光彩,耸着肩膀,连连谄笑道:“是有意思得很,小老儿这‘酒克火’三字,倒也有个好处,就是很少和别人雷同。”

他说得高兴,咧着两颗焦黄的大板牙,嘻嘻直笑,忽然,他发现对面的火德星君的金睛如电,直盯着自己,脸上隐含杀机,心头不觉打了个哆嗦,笑容为之一歇,但又连忙陪着笑,躬躬身道:“你老大概是上山去的,小老儿还有事,那就告辞了。”

说罢,抱着人,弯着腰,正待举步。

火德星君沉喝道:“站住。”

随着话声,右手也缓缓提了起来。

瘦小老头还不知道自己将有杀身之祸,闻言不觉脚下一停,一脸巴结地陪笑道:“你老还有什么事?”

火德星君瞧他这副模样,当真是个老窝囊,以自己成名数十年的人,对这样的人下手,实在杀之不武,抬起的手又缓缓放了下去,说道:“没什么,你去罢。”

瘦小老头嘻地笑道:“看来你老心地还算不错,小老儿那就走了。”

说完,转身朝山径走去。

他才走了两三步,火德星君目光一瞥之下,依稀觉得瘦小老头手中抱着的人,甚是眼熟。

不,眼熟的是那人身上穿着的一件古铜色长袍。

不,依稀还看到那人一张脸似乎又阔又大,而且还好像有白须!

“会是任驼子!”

火德星君心头不觉一愣,立即大喝一声道:“慢着!”

其实他还不知道这是瘦小老头故意让他看到的。

瘦小老头走出四五步,又站停下来,耸耸肩道:“你老究竟有什么事,有话只管直说,小老儿不会见怪的。”

火德星君目光如电,直注他手中抱着的那人,问道:“你手中抱的是什么人?”

瘦小老头噢了一声,依然陪笑道:“这傻小子是老儿的世侄儿……世侄就是小老儿朋友的……”

火德星君道:“你过来给我瞧瞧。”

瘦小老头站在四五步外,不肯过来,只是陪笑道:“你老不看也罢,难不成你老会是这傻小子的朋友?”

火德星君喝道:“老夫叫你过来,你就过来。”

瘦小老头望着火德星君身后,忽然惶急地道:“不好,有人追下来了!”

说完,拔脚就跑。

火德星君信以为真,果然回过头往身后看去,哪有什么人影,分明是瘦小老头骗人。

急忙回过身来,瘦小老头已经奔出去数丈之外。

火德星君虽然自恃身份,对生相猥琐的瘦小老头,不屑出手,但在自己面前,岂容人轻易逃脱?

口中微嘿一声,身形不动,疾风飒然,人已原式飞射出去。

那瘦小老头抱着一个人,脚下却也不慢,火德星君这一掠之势,就是四五丈远,身法快得无以复加。

但你凌空飞起之时,人家也依然在拚命地跑,是以等到火德星君扑落地上,瘦小老头依然有三四丈距离。(方才有四五丈,现在只有三四丈,只缩短了一丈来远)

火德星君冷嘿一声,再次纵身扑起,飞掠过去,但等他扑落之际,(他落到地上,停得一停,才再行纵起,瘦小老头却是丝毫没停,依然在没命地跑,他纵身掠起的同时,虽然已只有三四丈距离,但瘦小老头还是拚命地在跑)因此,这回居然又拉长到四五丈距离了。

火德星君心头微微一凛,暗自忖道:“此人使的莫非是玄门‘缩地成寸’之术不成?”

心念转动之际,猛吸一口真气,身发如箭,使出火灵门绝技“火鹞穿天身法”,一个人化作一道长虹,凌空飞射出去,

这一式身法,当真快同电闪风飘,他身上一袭火红长袍,鼓动猎猎风声,从瘦小老头头顶越空而过,一下落到瘦小老头前面三丈来远,宛如一道红光,从天上飞泻而下,拦在山路中间。

瘦小老头双手抄着一个人没命地飞跑,一下冲到离火德星君一丈光景,才发觉人家已经须发戟张地站在那里候着自己,一时惊骇得口中‘哗”的一声,掉转头往来路急奔过去。

火德星君沉笑道:“糟老头,你还往哪里跑?”

瘦小老头武功不高,跑得却也不慢,转眼工夫居然又逃出数丈之外,脚下连绊带跌,拖着鞋后跟,梯梯他他的正待往附近林中钻去。

等他快要奔近树林,火德星君目射金芒,已经在树下等着他了,瘦小老头身后,先头弓着身子,跌跌耽耽地奔到他跟前,几乎和火德星君撞个满怀,总算他及时警觉,刹住脚步,也不过只有数尺距离,伸手可及。

瘦小老头已经跑得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眼看再跑也是白耗,索性站定下来,发横道:“你究竟要待怎样,须知我小老头也不是好惹的,我只是有急事在身,不想和你计较罢了,你当小老头真的怕了你不成?”

这话倒听得火德星君不由一怔,忖道:“看来此人可能真还有两手,才敢对自己这般说话,嘿嘿,你大概还不知道老夫是谁?”

一面嘿然道:“小老儿,你会武功?”

瘦小老头挺挺胸膛,用手摸摸鼻子,也嘿了一声,扬头问道:“你知道我老头是谁?”

火德星君没好气地道:“你不是叫酒克火么?”

瘦小老头得意地道:“我是问你可知道老人家的来历?”

火德星君真待一掌把他劈了,但想到方才他使的极似玄门“缩地成寸”之术,忍不住问道:“你倒说出来听听?”

瘦小老头一直侧着身子,没让火德星君看清他手中抱的是谁,一面说道:“你是上山去的,总该知道这里是什么山吧?老实告诉你,我老头在山上紫霄宫里,当了三十年伙夫,你知道紫霄宫是什么地方吧?那是武当派的根本重地。我老头虽是个伙夫,却伺候过武当派上代掌门人,和现在的掌门人无为道人,武当派道士们会的‘两仪剑法’,‘太极掌’,我也足足看了三十年,你老哥想想看,真要和我动手的话,你还差得远呢!”



原来他只是武当紫霄宫的一名老伙夫。

火德星君听得又好气,又好笑,这老小子把自己折腾了半天,原来只是和人家伙夫缠夹不清。

不,他手上抱的明明像是任驼子,但任驼子哪会落在一个伙夫手里?心中想着,伸手一指,说道:“老夫只是要看看你手中抱的是谁?”

瘦小老头道:“我老头已经告诉过你了,他……”

这时迟,那时快,火德星君一探手从他手上将那人凌空提了过去,这一看哪还假得了。他不是双子宫宫主天驼星任不管还是谁来?只见他双目紧闭,知觉全失,似是被人点了穴道。

火德星君心头一怔,立即腾出左手,朝他身上连拍了几掌。

瘦小老头手上的人,一下被火德星君抢了过去,一时不由得又惊又怒,尖着声音,发急道:“你这人怎么搅的?你和我这侄子何怨何仇,他已经昏迷不醒,你还下得了手,在他身上打打拍拍,你想害死他?”

火德星君连拍了几掌,眼看仍然无法把任驼子的穴道解开,心中不禁暗暗奇怪,忖道:“这是什么手法?”

瘦小老头急得直是跳脚,大声道:“好,老小子,你再不放手,我老人家可要不客气了。”

火德星君突然目射金芒,直注着瘦小老头,问道:“你说他是什么人?”

瘦小老头理直气壮地道:“他是我老头的侄子,难道不对?”

火德星君狞笑道:“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瘦小老头道:“他叫任不管,他爹叫任管事,因为他从小生性懒惰,叫他爹赶了出来,一直流落江湖……”

火德星君并不知道任驼子的家世,眼看瘦小老头说的像背书一般,口沫横飞,一时倒也信以为真,给他唬住了,问道:“你真是他叔叔?”

瘦小老头道:“这还假得了,不信你可以问问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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