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爱究竟为了谁-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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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苏言摇摇头直接答道。其实我知道苏言是为了什么，不行就不行吧，大不了先工作明年再考。
　　“阳阳…”秦然姐转头看尚阳。
　　“我也不行。”
　　“你们这是集体落榜，怎么可能？”
　　“她俩成绩那么好都不行，我怎么不可能，而且我已经找好工作了，不打算考了，一个学位而已。”尚阳无所谓的笑了笑。
　　几个人有说有笑的聊了一会儿，这会儿倒是轻松，我险些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开饭的时候老秦才出来，尚阳又跑了，我们几个往餐桌前一坐，那气氛，最后的晚餐。
　　秦然姐不紧不慢的吃着，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看看老秦，苏言也不怎么动筷子，老秦怕她客气一直让我和秦然姐帮她夹菜，我看再不开口就来不及了，一会儿饭都吃完了，还是正事要紧。
　　“爸…”我思想斗争了快一个月，这句爸总算是叫出来了。
　　老秦一抬头显得相当激动，连答应都忘记了，直接给我夹了菜，那手颤抖的好像通了电一样。
　　“我有事情跟您说。”
　　“说吧，有什么事爸能满足的一定答应你。”他放下筷子直直的盯着我看，我都怕他突然给我来个老泪纵横，要真是那样，后面的话我是死也说不出口。
　　“乐乐…”苏言在桌下用力握住我的手。
　　我反握住她的手，扭头对她笑了笑，转过头继续看老秦“其实我没跟尚阳谈恋爱。”
　　“嗯？没谈恋爱，怎么回事？你们两个不是一直在一起么？”
　　“秦然姐知道的，是您误会了，我一直都跟苏言在一起，我们从大学开始就已经生活在一起了。”我说着把牵着苏言的手举到了老秦面前。
　　老秦一脸纠结的看着我们，我不了解他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没有对我发脾气，只是瞪了秦然姐一眼就走到客厅去了。秦然姐一脸委屈的看着我，接下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先去跟爸聊聊…你俩先吃饭。”秦然姐拍拍苏言的肩膀也走了。
　　我一下子泄了气，猜心思这种事情可真难，尤其是猜想亲近的人是怎么想的更是难上加难，老秦不声不响的一走，所有问题都留给我，让我怎么办，接受不接受你也说句话啊。
　　“乐乐，你不该跟你爸说的，我不能陪你走到最后，你这是何必呢。”苏言搂上我的肩膀直叹气。
　　“言言，这话你喝醉的那次就说过，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有些事情你不用这么执着，家人接受不接受又有什么关系。”
　　“我不管这些，你必须告诉我，不能陪我走到最后，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真不明白苏言怎么会一次又一次对我说出这种话，如果说上次是醉酒后的胡话那么这次呢？
　　“没事的，我只是一时心急说错了，你别多想。”苏言慌张的偏开头不再看我。
　　一时心急说错了，这话我信么，我能信么。难道苏言是担心这些外来的压力才会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是担心这些吧，她怎么可能不能陪我走到最后呢，我只相信苏言会一直在我身边，我相信她是因为担心其他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既然她有这样的担心，那我就替她把这些担心一一清除。
　　“跟我来。”我拉起苏言的手朝客厅走去，在老秦面前站定“爸，不管您能不能接受，我是一定要跟苏言在一起，今年过年我可能不能回家，我跟苏言一起去重庆。”
　　“不行，今年过年必须回家。”老秦一下站起来，眼睛里的怒气直逼在我脸上。
　　“回家的话，我要苏言跟我一起回来。”我一下子也倔强起来，不管在哪过年，我一定要苏言在我身边。
　　“我已经通知了你奶奶和叔叔他们，你想让苏言以哪种身份自处？”老秦说着又向苏言看去。
　　苏言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我拉起苏言的手，我想告诉她我们没错，爱上谁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不管秦文升接不接受我们都爱了，从他出现之前就爱了。他们，这些亲人，任何一个都抵不过苏言，我一个人苦苦挣扎的时候他们在哪，只有苏言在我身边，他们凭什么不接受我们，如果真的不能接受，如果真的要我选择，那么，我选苏言。
作者有话要说：　　

　　☆、让你以爱人的身份自处

　　想起过去那些孤寂无助的日子，是苏言突然出现，是她牵着我的手一步一步走出来，她让我相信感情，接受感情，她让我发现了我妈对我的关心，她一点一滴打理好我的生活，现在我好起来了，秦文升问我苏言该以哪种身份自处？哪种身份，我现在就告诉你，苏言是我的爱人，如果没有苏言，我连我妈都接受不了，何况这个二十几年素未谋面的爸爸。
　　“该用什么身份自处就用什么身份，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事到如今我早就不在乎这些了，什么亲人，远不及苏言来的重要。
　　“我们这些亲人…你说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你把我当你爸爸了吗？”老秦一下子就火了，亲生父亲被自己女儿说成是别人，任谁都接受不了吧。
　　“那你把我当做女儿了么，就因为你的突然出现，就因为你一句以什么身份自处就让我委屈了我的爱人么？你想过我妈么，想过我么，这些年我们有多少委屈你知道么，我绝对不会像你一样，委屈了自己的爱人。”我瞪着秦文升大喊起来，最后一句话说的一字一顿，让我委屈苏言，不可能。
　　秦文升被我戳到了痛处，伸手就朝我打来，苏言往我面前一挡，那一巴掌结结实实的落在苏言脸上。
　　“言言…”
　　我一下把苏言抱进怀里，看着面前这个人，我妈从来都不打我，没想到这个所谓的爸爸居然想跟我动手，我本来就没有完全接受这个凭空出现的爸爸，现在他一巴掌打在苏言脸上让我怎么受得了。
　　“秦文升你凭什么动手。”我把苏言护在身后，上前一步跟他理论，打了我我忍得下，可是他却偏偏打在了苏言脸上。
　　“乐乐…我没事。”苏言在后面拉了拉我的衣服。
　　“你…你怎么能…你妈妈是怎么教你的，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秦文升气结，指着我你你你了半天。呵，开始的时候不是说我妈教育的我挺好么，现在知道了？
　　“爸，您别生气，程乐她就是一时冲动，程乐你也少说两句。”秦然姐终于摆脱了目瞪口呆开始劝我们。
　　“我妈怎么教育我你管不着，你瞧着我不顺眼我还不愿意看见你呢，言言，咱们回家。”我说完拉着苏言到玄关拿了衣服就走，这本来就不是属于我的那个家，我以后再也不要来了。
　　秦然姐跑来劝我，我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我只知道秦文升不接受我跟苏言的感情，而且他还跟我们动手，我只知道我再也不想见他了，这样的爸爸不要也罢。我和苏言在等电梯，尚阳又跑出来问我说没说，我告诉他谈崩了，电梯正好上来，我拉了苏言就走进去，回家，回我们自己的家。
　　在电梯里我小心的捧着苏言的脸，她脸上那红红的印子让我看来就是秦文升扎在我心里的一棵刺，我们这两个同命相连的人从小到大因为家庭受了多少委屈，为什么现在还要让我们忍受，我们错了吗，我们不过是爱上了跟自己一样是女孩子的人，我们不像他们一样不负责任，不像他们一样始乱终弃，我们握住对方的手，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们都紧紧牵着对方的手抵死纠缠，这样的爱情比起男女之爱又怎样，男人跟女人为什么一定要分的那么清楚，女人爱上女人就一定要让人觉得是有悖常理么。
　　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下来，我们的爱究竟为了谁，我们的爱情究竟打扰了谁，为什么要让我们一次一次受到这些伤害，这样美好的爱情，他们怎么忍心，怎么忍心。
　　“乐乐乖，我真的没事，不哭。”苏言拂去我脸上的泪水紧紧的把我抱在怀里。
　　“我们走吧，离开北京，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再也不管别人的眼光，我们只为自己活着，这样好不好。”那一刻我真的想一走了之，家人的不理解和他们异样的眼光，悲痛欲绝的心境莫过于此。
　　“你爸只是一时生气，他会理解的，不要想了，不是说过么，剩下的日子我们都要开心。”
　　“嗯，我们要开心，每一分每一秒都要开心。”
　　牵起爱人的手，总有一个地方是属于我们的，抛开一切世俗烦恼，只有我们相随相伴。
　　回到家还没来得及开门手机就拼命响起来，是妈妈，她一定是得知了我和秦文升吵架的事情，打电话来要说什么呢，她会为了她曾经那么深爱的人责怪我的任意妄为么。
　　“乐乐，接电话，不许跟妈吵架。”苏言边说边帮我脱掉外套。
　　我看了看手机，终于还是决定听妈妈说些什么“妈…”
　　“跟你爸爸说了？”
　　“嗯。”
　　“好好听话，我会跟他说让你和苏言一起回去。”
　　“他会同意么。”老秦会理解的吧，妈都这样说了，他会让我带着苏言一起回家么？
　　“傻孩子，跟他多些沟通，有些事吵架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我知道了，谢谢妈。”
　　还好有妈和苏言在，不然事情总会被我弄得一团糟，我果然是没有成长的机会，她们总会帮我斩掉前行路上的一片荆棘，心境一下子明朗起来，原来她们的爱都是为了我。我该怎么报答她们呢，好好照顾自己吧，让她们少些担心。
　　“亲爱的，让小的伺候您沐浴更衣吧。”好好照顾自己和身边的人从现在开始。
　　“乐乐，你这是要干嘛？”苏言笑呵呵的看着我，可能我突然的改变还不能让她适应。
　　“不做什么啊，你累了吧，我伺候你。”我一脸诚恳的凑到她面前。
　　“伺候我啊，那去放热水吧。”
　　“好嘞，没问题。”我说着起身去衣柜里翻出睡衣，准备伺候苏大小姐。
　　放好热水拿了浴袍帮苏言脱衣服，她倒是挺配合，胳膊腿任我摆弄，用浴袍裹住她想学她的样子把她抱起来，一试之下居然没成功，这怎么可能。
　　“你有时间还得去多锻炼一下，你看，你都抱不动我。”苏言说着自己起身想去洗澡，我一把拉住她，不干，再试一次。
　　“我背你去。”抱的不行背的总行吧。
　　把苏言背到卫生间，我晕，看来这体力活还真是不那么好干，真是想不到苏言那么柔弱的一个女子是怎么做到的。
　　“言言，今天让你受委屈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想到秦文升那一巴掌我就觉得心疼，凭什么让苏言替我挡了。
　　“以前我打过你，现在就当做你爸替你报仇了。”
　　“你打我那是我心甘情愿，他打你那是我没反应过来，这根本就不一样。”以前那次我该打，可是今天秦文升真的不该这么做。
　　“没关系的。”
　　“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不管发生什么我挡在你面前，从现在开始我来照顾你。”
　　“那今晚要不要侍寝啊？”苏言伸出食指从我的眉心顺着眉毛一直向一旁延伸下去，脸上挂着一抹占尽便宜的坏笑。
　　“额…我说的是像现在这样照顾你，等有一天我们都老了我就像现在一样帮你洗澡穿衣服，说不定那时候我就能把你抱起来了。”
　　“老了以后么…还有没有那一天呢。”苏言的笑容突然凝固，一只捣蛋的手贴上我的脸颊。
　　“你最近总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以后不许这么说，再说我要生气了。”我坐在浴池边按着苏言的肩膀，不管她担心什么，我都不许她这么说，我要她一直以爱人的身份呆在我身边。
　　“乐乐…我不说。”她的手抚过我的容貌，一寸一寸留下她的指痕。
　　是什么呢？让她又一次落下泪来，泪水落入水中荡漾开来，所有的担心都没有了，为什么，还要哭呢…
作者有话要说：　　

　　☆、得到会换来怎样的失去

　　也许有些事情是我太过强求，我可以肆意跟我的父母闹脾气耍性子，因为他们对我的迁就，对我的宠爱和亏欠，我可以抬高那可笑的姿态让她们对我的任意妄为无能为力，可是在苏言面前我却没有了任何立场。跟秦文升的争吵，还有老妈的努力，这些只因为苏言的一句“回重庆”全部化为枉然。苏言走的时候我没送她，即使我对她再依赖，有些时候我也会有强压不下的情绪，她走之前的那次争吵，让我明白有些东西真的走的越来越远了。
　　年三十，我去一个人去跟老秦一家人过年，他的家人都来了，叔叔婶婶一大群，随着老秦和秦然姐跟他们一一打过招呼，他们一群人包饺子用不上我，老秦让秦然姐陪着我在卧室呆着，在这个本该是我家的家里，我却没有一丝归属感，那些和我有着血缘关系的至亲我也没觉得亲近，大概我这个突然出现的亲人也让他们觉得陌生吧。
　　吃过年夜饭我准备回家，老秦想留我住在家里，我却实在不想，走之前他送了两块GucciG　chrono系列的腕表给我，我本来是拒绝的，可是他说是送我和苏言的新年礼物，他接受了我们，因为我妈跟他说了我遇到苏言前的生活状态，我想他对于我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下是有愧疚的，从小到大他没为我做过什么，他之前送的别墅和这对手表是他对我的补偿，可是他知道么，我想要的从来没得到过，这些奢侈品怎么能填补我过去的缺失。
　　收下礼物回家，今年一年我得得失是什么，看上去似乎只有得到没有失去，大概是我们都忘了那句话，有得必有失，是的，从苏言改变的那一刻我就嗅到了失去的气息，我不是个喜欢强求的人，我只希望我得到的这些不要换来失去我最重要的一切才好。
　　打开家门的那一刻，客厅的灯亮着，心里掠过一丝难以抹灭的幸福感，是苏言回来了吗，她是回来陪我过年的吧，她知道我自己没办法开心的度过这个新年，她是回来了吧。
　　开心的跑去卧室又转到厨房，没有苏言的身影，再次转身的时候，我身后的人是梦琪…她突然回来了。
　　“你终于回来了。”想也没想就抱住她，不管爱不爱，都不想再分开。
　　“是想我了么，我回来了，以后再也不走了。”她抱住我，给了我承诺，再也不走了。
　　我们都已经在各自的家里吃过年夜饭，现在我们又开始忙碌，跟想要在一起的人过年，才真正算的上团圆，菜式都是我们喜欢的，吃过我们自己的年夜饭手牵手走在街上，我的生命中始终都有那么两个人，陪着我开心陪着我失落，是苏言和梦琪，有爱没有爱都不想丢弃与失去。看着天空中闪过大片的烟花，就像人生中最美的时刻，它们始终会有陨落的那一刻，只是我们都希望它们不要陨落的太快，我们都在不停的努力想握住，那一次次想抓住却又放下的手。
　　“你走之后，苏言似乎有些什么事情瞒着我，她不让我问，我不知道是什么，可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一直觉得她似乎是…要离开了。”我紧紧握住梦琪的手，这些话我只能跟我亲近的梦琪说，我和苏言的事情她知道的最清楚，如果她真的像她自己说的那样成熟，那么她能帮我，她能告诉我答案。
　　“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控制的，她不说你就乖乖的不要问，她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即使是离开…如果她离开了就让我来陪着你吧。”她搂了我的腰让我靠在她身上，今天有些冷，跟这热闹的日子不符。
　　“她已经告诉你了是么，她心里藏着的事情宁愿告诉你也不愿意对我说。”究竟是什么事情，让她那么难过都不肯说出口。
　　“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