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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美人刀-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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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申君含笑道:“沈兄说得是,诸位都不是外人,兄弟也不用隐瞒了,云秋的尊师,是武林中素有第一奇人之称的九嶷老人……”

金赞廷所得啊了一声道:“难怪任少兄有这一身绝艺了,只是兄弟听说这位老人家从不收徒,任少兄这份机缘,当真是旷世奇遇了。”

春申君道:“这是老人家当年亲口答应过任大哥的,自从任大哥过世之后,还是兄弟亲自送云秋上九嶷山去的。”

刚说到这里,突听西首谢雨亭的声音喝道:“什么人?”

几人谈话立即停止,一齐站起身来。

只听一个略带尖沙声音道:“是谢大兄弟么?我是陈康和。”

谢雨亭忙道:“原来是陈师伯,家师就在林中,陈师伯请。”

他这几句话,是提高声音说的,好让师父知道陈康和来了。

春申君压低声音说道:“三位老哥,千万记住,陈康和来了,不可流露出对他有轻视和不满的脸色。”

刚说到这里,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陈康和已经走近过来,他堆着笑容,拱拱手道:“四位老哥都在这里,兄弟来迟一步了。”

春申君欢然道:“康和兄来得正好,咱们也刚到一会,不知但副总管来了没有?”

陈康和也席地坐下,他那张灰申带黑的脸上一直推满谄笑,耸着肩道:“兄弟就是追随但副总座来的,他要兄弟来谒见副总护法的,副总护法……”

他老鼠一般的目光,略作打量,就没说下去。

春申君道:“副总护法还没到,但副总管要康和兄前来,有什么事,和兄弟说也是一样。”

陈康和道:“其实也没什么……”

他似乎有些为难!

春申君没待他说下去,已经掏出副总护法的令牌来,说道:“康和兄认不认识这是副总护法的令牌吗?副总护法有言,他如果不在此地,有什么事,可由兄弟全权处理。”

副总护法的地位,高出副总管甚多。(但副总护法是教外人士担任的,副总管则是教主的亲信)

陈康和目光一溜,立即阿谀的笑道:“春华兄,咱们几十年老弟兄,兄弟还有什么话不好说的?但副总座是要兄弟来禀报副总护法,今晚行动,大概要稍稍延后一些时光……”

他故作神秘的凑下了些头,压低声音说道:“很可能教主会派较高地位的人前来主持。”

沈仝道:“康和兄知道会是什么人前来?”

陈康和道:“这个兄弟如何会知道?”

谢公愚道:“这也不难猜得到,咱们这里现在到的已经有副总护法相副总管两位了,教主不来,那么派来的人,大概不外乎副教主、总护法和总管三人中的一位了。”

陈康和道:“兄弟听但副总座说,本教目前有三位副教主,但再过些时候,副教主可能会增加几位哩!”

金赞廷道:“这么说康和兄也有希望当副教主了。”

他是个心直口快,嫉恶如仇的人,这话就含有讥讽之意。

陈康和笑道:“赞廷兄说笑了,兄弟哪有这个资格当得上副教主的,至少也是一派掌门人身份才行。”

谢公愚心中暗道:“从他这句话的口气,就可以听出来黑衣教果然志在各大门派,预期各个击破了。”

春申君听说黑衣教将要派较高职位的人前来主持今晚之事,心中暗暗忖道:“会不会派副教主凤箫女来呢?”

他不知怎的,对凤箫女竟然念念不忘,也希望今晚来的会是凤箫女,就是见她一面,也胜过心头千百遍的怀念。

这种心情,应该是少年男女初恋时的滋味,春申君已是四十开外的人了,也不知经过多少风流阵仗,如今居然对凤箫女会有初恋般的想念,自己也不禁暗自觉得好笑。

任云秋奉了表叔之命,一路踏着树梢而行,他方才已经来过一次,对南岳庙的形势,也已了然于胸,南岳庙每一进殿字,虽有衡山派弟子轮值,但任云秋施展身法,飞越殿宇,有如驭电追风,浮光掠影,衡山门下自然不易发觉,纵然在仰头之际,看到一点影子,也只当是掠空飞过的夜鸟。

他一路无阻的来至后进掌门居住的南离园,悄悄隐入一片竹林之中,等他闪入竹林,才发现竹林深处,竟然隐伏了十数名衡山派门下的道人,每个人都长剑出鞘,镇藏袖底,(长剑隐藏袖底,是为了遮掩剑身的光芒)伏身不动。

任云秋心头暗暗嘀咕,不知这十几名衡山弟子,埋伏竹林之内,是来保护掌门人的?还是青石、青藜的党徒,躲在这里来暗算青云道长的?

差幸他掠来之时,身轻如燕,底下匍匐着的衡山弟子没人发现,任云秋艺高胆大,悄然朝竹林深处飘落,又悄悄的朝较里面的两个人走近去,(他们是双岗,两个人守一个位置)抬手打出两颗小石子,制住了他们穴道,才大胆走近,把左首一人身上道袍剥了下来,穿到自己身上,然后又把表叔临行时交给自己的一张面具,覆到脸上,抱起此人,放到一处没人注意的草丛之中,再回到原处,替右首那人解开穴道,依样和他背对背伏下身子。

竹林外月色朦胧,竹林中就更显得幽暗。因为大家都匍匐着身子,屏息以待,是以谁也不敢出声交谈。

这样约摸过了快有半个更次,突听南首天空,“嗤”的一声,射起一道红色的火花,冲霄直上!

任云秋心中暗道:“差不多是时候了!”

心念末已,紧接着又是“嗤嗤”两声破空轻响,西首和东首同时射起了两支火花!

过没多久,竹林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来得极快,任云秋已听出脚步声是两个人,那自然是青石、青藜无疑了,他不能再耽在竹林之中,但又想不出离开竹林后该当如何?正感为难之际!

只听竹林前面有人说道:“弟子见过两位师叔。”

接着响起青石低沉的声音说道:“你们退下去,我和掌令有急事面见掌门人。”

先前那弟子道:“启禀两位师叔,掌门人有谕,未奉召唤,任何人不得擅入,两位师叔在此稍候,容弟子进去禀报掌门人,再来相请。”

青石道人怒哼一声道:“好,你快去禀报。”

那弟子躬身应“是”,匆匆往里行去。

过没多久,只听先前那弟子退了出来,恭敬的道:“掌门人请两位师叔入内相见。”

青石、青藜举步走进茅屋。中间一间已经迎出两个中年道人稽首道:“玄通,玄风叩见监观师叔,掌印师叔。”

青石、青藜只朝他们点点头,就一脚跨进门去,但见屋中边站立着八名年轻道人,一个个抱剑肃立,看到两人走入,一躬身施礼。

青石看得暗暗冷笑,忖道:“就凭这几名弟子,又管什么用?”

他和青藜两人跨入云房,青云道长巍然盘膝坐在云床之上,抬目问道:“两位师弟,方才那两处火花,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青石稽首道:“小弟两人就是为了此事,特来禀报掌门人的。”

青云道长抬抬手道:“好,两位师弟请坐下来再说不迟。”

青石、青藜依言坐下,仍由青石说道:“本观南首首先发现火花信号,接着东西两方,也相继有人施放火花信号,经小弟派人查询,发现有不少黑衣人在观前左右集合,为数不下两三百人,很可能是近日崛起江湖的黑衣教人,有意向本派寻衅而来,小弟和青藜师弟已经调派弟子,加强戒备,特来向掌门人请示。”

“会是黑衣教?”青云道长故作诧异的攒攒眉道:“黑衣教有多少力量,敢来侵犯咱们衡山派!走,咱们出去看看。”

这不是正好坠入他们的预谋么?

青石心中暗暗高兴,一面说道:“小弟和青藜师弟也是这个意思,黑衣教侵犯本派,掌门人亲自出去一趟,对本门弟子就有莫大的鼓励作用。”

青云道长听了这番话,心头暗暗感喟:“这不是不打自招了么?”一面颔首道:“咱们那就走吧,两位师弟前面带路。”

青藜忙道:“掌门人请先。”

青云道长抬手道:“你们只管走在前面,不用和我客气。”

青石、青藜不敢违拗,只得走在前面,三人跨出云房。

青云道长朝两名中年道人吩咐道:“玄通、玄风,你们跟为师出去。”

玄通、玄风答应一声,玄通一挥手,由八名手捧长剑的年轻道人列为两行,先行鱼贯走出,在门前站定。然后是玄通、玄风也在门口站定下来。接着是青藜、青石,和掌门人青云道长。

要知一派之中,以掌门人为量尊,掌门人尚未跨出茅屋之前,青石、青藜,也要在门口侍立,这是礼数,因此青石、青藜先行跨出茅屋,就一左一右站定下来。

这一情形,就成了:茅屋门口,站在左边的是四名手抱长剑的弟子,玄通和青石。右边也有四名抱长剑的弟子,玄风和青藜。

青云道长走在最后,但他左脚堪堪跨出茅屋门槛之际,左右两侧同时响起一阵锵锵剑鸣!

也在这同时,左首四名弟子的长剑,快如闪电,左右前后交叉锁架在青石的头颈上,玄通的长剑迅疾抵住了他后心。

右边的情形也完全相同,四名弟子长剑交叉,一下就锁住了青藜的头颈,玄风的长剑则抵住他的后心。

原来青云道长跨出左脚,就是暗号了。

这八名第三代弟子乃是专门负责保护掌门人的护法弟子,他们所练的剑法,除了衡山剑法,另有一套联手拿人的剑法,藉以防范心存不规的人,在接近掌门人时之用。

这套剑法,除了奉派为掌门人侍从的弟子,才能练习,而且那是秘密训练的,青石、青藜自然没有机会见识,尤其事起仓猝,他们纵有一身武功,也是措手不及了。

青石脸色大变,叫道:“掌门人,他们……”

青云道长徐徐跨出茅屋,肃容道:“青石、青藜,咱们同门数十年,若论私谊,我应该让你们有自新的机会,我这样做,乃是为了衡山派数百年历代相传的基业。若在平日,你们只是为了想谋夺掌门人,即使杀了我,衡山派依然可以屹立于江湖,不至毁灭祖师谛创的基业,但今晚你们意图加害于我,是勾结黑衣教,也断送了衡山派,我不得不先下手为强,把你们拿下了。”

青石、青藜同声道:“掌门人,小弟绝无此意,这是有人有意离间破坏我们师兄弟,掌门人不可轻信,小弟和掌门人同门数十年,岂会做出欺师灭祖,出卖本派的事来?”

青云道长一抬手道:“搜!”

他喝声出口,玄风探手从青藜右手衣袖中搜出一管黑黝黝的针筒,送到掌门人面前。

青云道长只看了一眼,就点点头道:“果然是化血针,青藜,你还有何说?”

青藜早已面无人色,俯首不语。

青石抗声道:“掌门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这针筒纵然是化血针,也不能证明小弟和青藜师弟勾结黑衣教?预谋加害掌门人。”

青藜经他一说,也接口道:“掌门人明鉴,这针筒……”

青云道长一摆手道:“你们不用说了,今晚二更以前,你们和黑衣教姓但的副总管在前进秘密商谈了些什么,愚兄亲耳所闻,难道还会听错么?我方才说过,你们有人想当衡山派掌门人可以,想以衡山派基业,去换取黑衣教副教主,是衡山派任何一个人都不答应的。”

说到这里,一挥手道:“玄风,你先点了他们穴道,送进去严加看守。”一面又朝玄通吩咐道:“你立时去召集全庙弟子,在前殿集合……”

玄通、玄风答应一声,当下由玄风点了青石、青藜两人穴道,八名弟子撤回长剑,玄风率同四名弟子押着两人回进茅屋,玄通正待朝竹林外走去。

这一情形,隐伏竹林中的任云秋自然都听到了,心想:“青云道长果然不愧是一派掌门,处置事情果断机智,不动声色。就把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全解决了,表叔嘱咐自己最好不要露面,看来自己可以悄悄的退走了。”

就在此时,突听林外远处,有人大喝一声:“什么人,还不站住?”

喝声甫出,就有人闷哼了一声,砰然倒地!

但继这声大喝之后,隐伏竹林中的人,立即以最快身法,纷纷朝林外掠去。

这些人当然都是衡山派的第三代弟子,他们在竹林中掠起之时,人影闪动,看去极乱,但在掠出竹林之后,却各人都有一定的位置,刹那之间,已经列成了两排阵势,一个个手持长剑,肃静无哗,严阵以待!

任云秋没有跟出去,他只是隐身暗处,看得不禁暗暗点头,衡山派门下,个个都是久经训练,由此可见一个大门派能屹立江湖数百年,确实不是容易之事。

就在这数十名弟子在竹林前面,列下两排阵势的同时,青云道长率同玄通和四名护法弟子,也因听到刚才那声喝叱,一起走出竹林。

在这同时,前面一条白石小径上,也正好有七八个人迎着走来。

任云秋目光一注,便已认出走在最前面的,正是黑衣教副总管但无忌,他身后是矮路神令狐宣和湘西七怪。(七怪已经只有六怪)

青云道长看得心头猛然一惊,对面八人,全都穿着一身黑衣,分明是黑衣教的人了!

黑衣教的人居然进入南离园,莫非前面已经有了变化不成?一面沉声喝道:“诸位夜闯敝派,不知是哪一条道上的施主?”

但无忌大笑道:“道长问得好,在下但无忌,忝任黑衣教副总管,特来拜会道长的。”

青云道长微哂道:“江湖各门各派的人,前来探访贫道的每个月少说也有数起,却从未有过三更半夜擅闯敝派,还出手伤人的访客,刚才贫道已拿下了两个勾结匪徒的不肖弟子,正想找你们黑衣教,但副总管来得正好。”

但无忌仰首大笑道:“道长可是认为但某正好自己送上门来的?”

青云道长沉着脸色说道:“不错,衡山派若是任凭江湖上不成气候的邪魔外道乱闯,衡山派也不用在江湖上立足了。”

但无忌忽然冷冷一笑道:“道长说得也是,但这是衡山派掌门人的事,道长即将成为衡山派的上代掌门,也就不用管今晚的事了。”

任云秋听得心中一动,暗道:“青石、青藜已被拿下,再也没有人依附黑衣教,取代青云道长为掌门人了,听他口气说得如此肯定,莫非他已另派高手潜入茅庐去救人了?他们这几个人,只是虚张声势的调虎离山之计?”

一念及此,越想越觉大有可能,负责看守青石、青藜的玄风和四个弟子,又岂是黑衣教高手的对手?一时哪还停留,立即一个转身,朝茅庐纵身虹射而去。

青云道长听得怒声道:“贫道末死,就得管今晚之事,尔等几个擅闯衡山派的人,不用再走了。”

“哈哈!”但无忌大笑一声道:“但某奉命前来,确实不用再走了。”

青云道长听得大怒,一招手,身后一名弟子立即捧着一柄杏黄剑穗的长剑,双手奉上。

青云道长伸手接过,锵的掣出长剑,剑尖一指,沉喝道:“你们去把这批黑衣教匪徒给拿下了。”

喝声中,手持长剑直向但无忌逼去。

从竹林中列队走出来的衡山派弟子,共有五十二人之多,每十二个三代弟子一组,由一个二代弟子率领,一共是四组。

四个二代弟子都是玄字辈,青云道长嫡传弟子,计为玄慧、玄清、玄玑、玄修。

另外是随着师尊出来的玄字辈大弟子玄通,和四名第三代护法弟子,合起来共有五十七人之多,(其中一人被任云秋换下了道装,制住了穴道,放在草丛之中,尚未醒转,因此少了一个,共为五十六人)

此时听了掌门人的令谕,哪一个不心头愤慨,立即分组拥上,朝矮路神令狐宣,湘西六怪等人围了上去。

这五组人中,以玄通率领的四名护法弟子人数较少,但玄通是青云道长的大弟子,衡山派预定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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