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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城之王-第5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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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本身的资质并不算高，而生于北溟的修士，哪个不是眼高于顶？想找到修为高深的修士为师，实在太难。
最后，年少的褚天元也只拜了一个炼气中期修士为师，虽然前途未必远大，但至少有机会踏上仙途了。
就这样，褚天元艰难苦修，不知经历几多生死，才一步步走过来。
筑基后期时，褚天元回到了自小生活的仙城，找到了那个家族，却没有见到当年那个少女。
细问之下，他才知道，原来那少女早就嫁人了。
他并不甘心，继续追寻下去，终于找到少女嫁去的家族，在那里，他见到了这些年来始终魂牵梦萦的人……一个满面皱纹，沧桑无比的老妪。
看着隐约有当年一丝相像的老妪，看着她子孙满堂，满面慈祥的笑容，褚天元没有多打扰她，只是画了一副画，让人送给了老妪，而后便只身前往六大巨头之一的天道宗……
据传言，褚天元画的是一个少女，似乎是老妪豆蔻年华时的模样，而在次日，老妪便抱着画去世了。
这二人的仙凡之缘令人扼腕叹息，谁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想的，只知道这位褚天元宗主，一生未娶，只是苦修与创法。
这些信息在叶默脑海里飞快闪过，这些都是明面上流传的消息，各家、各巨头也没有禁止传播，定然是不忌讳的。
知道褚天元的经历时，叶默同样为褚天元与那少女的结局叹息。
类似这样的结局，在修仙界太多太多了，每一个修士都是孤独的行者，在褚天元年少时的事流传出来后，引起了更多修士的共鸣，其中有一句出自同盟某个家族小姐的话流传最广：世间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在北溟，你在南魔，而是每日相聚，我却只能看着你老去，却束手无策，只能为你洒一抔黄土。
因为这句话中提到南魔，这位某个家族的小姐被冤枉了数年之久，实在令人啼笑皆非，不过，这句话并不因为这点瑕疵而难以流传。
仔细看了一下这位几乎是同盟的凡人、修士心中，印象最深的褚天元褚宗主，叶默不禁有种无语的感觉，这位老人很老，满头花白，可谓鹤发童颜，但却是一副昏昏欲睡，有气无力的模样，仿佛……随时能坐化一样！
褚宗主这模样，据传言，是因为修炼的功法特殊的原因，也有人说，是性格如此，至于到底为什么老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谁也不知道。
不过，谁若敢因此而小觑这位天道宗宗主，就会知道什么叫恐怖，什么叫绝望。
这位天道宗宗主，在六大巨头与八大世家掌舵人之中，年纪最大，资格最老，谁都不知道他活了多少年，还有多少年可活，反正自千把年前他就是这副样子，现在也还是这副样子，要是谁说他还能活千八百年，各大势力的人都会深信不疑。
所谓千年王八，万年龟，就算这位天道宗宗主资质再差，能修炼到这个地步也绝非侥幸，再差其修为也不会低了，活得如此久，修为怎能不恐怖？
甚至有传言说，这位天道宗宗主已经是同盟第一修士，后来又有传言说，鲲鹏神宗诸王除顶尖的王侯外，其余一律不是天道宗宗主的对手。
传言有虚，但事无空穴来风，凭此也能猜测一二，可以想象这位天道宗宗主修为多么惊人。
想到此处，叶默朝澹台不破道：“澹台兄，仙城同盟六大巨头，八大世家掌舵人全是至强者，南魔的力量还不显露出来？”
“正如你所想，现在至强者全跳出来了，南魔的高层们商议后决定，等各宗门宗主突破到至强者后，继续由他们担任宗主，同时，南魔也准备组建南魔联盟与修士联军了，为的就是集合力量，让仙城同盟不敢小觑。”
澹台不破传音回道。
“什么时候的事？这么说，澹台你还不知多久才能当上掌教？”
叶默一挑眉道。
“就在前不久，至于掌教……”澹台不破不动声色，手中捏着小巧精致的酒杯轻晃两下，不屑一笑道：“我还真不屑当，最好我父亲一直当下去，无需我来操心教务。”
叶默闻言也轻笑起来，澹台不破与自己倒不谋而合，自己也是这样的性格，并不适合做什么领导者，更希望能苦修提升修为战力。
前二世自己最多也就是当一个挂名不做事的长老，而今是仙城时代，以前虽然接触仙城杂务很多，但如今也都交给下面的人去做了，自己完全是孑然一身，毫无牵挂。
正聊着，叶默突然察觉到什么，抬眼望去，就见到一个身着一袭灰袍，显得暮气沉沉与枯朽，而其面容却如刀削，眉目凌厉如剑，卓尔不群。
“计如殇！”
叶默脸上浮现笑意，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计如殇。
计如殇微微一点头，眼中突然露出狂热的战意，看着叶默道：“叶兄，你如今已经是元婴九阶，如何？与计某一战吧？”
叶默一愣，迎上计如殇的目光，笑道：“此时可不合适，不若在雷州一战，如何？”
“好。”
计如殇也不怕叶默避战，对叶默和南魔众人点头示意，而后返回了天道宗席位中。
“雷州一战吗？算我一个？”
澹台不破这时也开口道。
“好。”
只是略一犹豫，叶默就一口答应下来，随即二人都笑了起来，举杯轻碰。
这时，又是一声唱诺从高天扩散开去：“冰莲宫宫主、清炎尊座、灵葫尊座到——”
唱诺是很有讲究的，皇甫清炎虽然是老宫主，但毕竟那只是过去式，冰莲宫还是皇甫灵儿做主的，三人一起到来，唱诺的人只得按照规矩唱一遍。
而灵葫尊座，本身就是入赘皇甫家，也不是宫主，虽然本身是功德堂堂主，但那在皇甫家眼里也不算什么，自然就排在最后面，何况……这母女二人哪个不比他强势，如此顺序他也是不敢有意见的。
唱诺是这么唱，可到来的顺序就不同了，清炎尊座在前，冰莲宫宫主皇甫灵儿、灵葫尊座在后，一左一右，亦步亦趋跟着。
而在他们身后，还有二道身影，赫然是皇甫家双姝——皇甫嫣和皇甫秋雨姐妹。
正主到来，所有修士纷纷起身迎接，包括那五位巨头和八大世家家主，也不得不起身作迎。
“晚辈等拜见清炎尊座、冰莲宫主、灵葫尊座。”
“见过清炎道友、冰莲道友、灵葫道友。”
数以万计的修士齐齐行礼问好，声音震彻整片雪枫树林，声势骇人。
皇甫清炎身着一袭大红宫装，宫装绣着雪色莲花，看上去三十多岁，近四十岁的样子，却容颜艳丽娇美，气质雍容淡雅，令人如沐春风，莫说元婴期小辈，就是几大巨头也忍不住眼露钦慕。
“诸位都是我同盟的中流砥柱，修炼为重，能百忙之中赶来为老身祝寿，老身在此谢过诸位道友了……”
皇甫清炎面目之间和皇甫灵儿、皇甫嫣有几分相似，但却不似传言中那么火爆。
叶默也没功夫听她说什么，目光一直停留在皇甫嫣的身上。
三年匆匆而过，时光没有在皇甫嫣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但却似乎有了些许改变，至于改变在哪里，叶默也不清楚，就是一种感觉而已。
忽然间，叶默目光落在一旁的皇甫秋雨身上。
皇甫秋雨虽然神色淡然，已经极力在掩饰，但叶默目光毒辣，还是在她细微的动作间，察觉到了一丝不妥，她似乎在……躲避着自己！
这是为什么？
叶默满脑子疑问，惊疑不定地将目光再次移回得到皇甫嫣身上。
此刻，皇甫嫣身穿一袭雪色宫装，面容精致，宛如画中人，神色冰冷如霜，隐隐露出一丝皇者一般的气势，似乎就是气质上的不同。
蓦然，皇甫嫣察觉到了叶默的目光，螓首陡然一转，目光如刀，看向叶默。
而叶默，只是目光温柔且炽热地看着她，面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张口无声道：“嫣儿，你还好吗？”
然而，皇甫嫣竟目光一冷，一丝杀机在清澈如秋潭的眸子里一闪而逝，随即黛眉一蹙，不再看叶默了。
见到这一幕，叶默彻底愣住了，浑身僵硬，一股寒气从脚底涌上来，让他浑身冰冷。
嫣儿竟然不认识自己了！
叶默很肯定这一点，因为这样的目光，淡漠的如同初次见到陌生人一样！
第0897章 穿心
“嫣儿竟不认识自己了？”
叶默一颗心直往下沉，只感觉浑身冰寒，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思绪千转，叶默很快想到关键点。
皇甫嫣离开之前都没有任何异样，但冰影尊座带走她后，便再也没见过她，唯一一次最接近她，也是在冰莲宫之中。
不过那时灵葫尊座给的答案是皇甫嫣被带入了灵界内，如此想来，问题很可能就在灵界一行上。
这三年皇甫嫣做了什么？为什么会把自己给忘记了？是功法，还是人为？
叶默不断思索着，心中渐渐沉静，目光愈发冰冷。
很快他就想通了，如果是功法，那必定要皇甫嫣自愿修炼，他相信，皇甫嫣绝对不会屈从于家族的决定的，那么结果就只有一个：她被强行封印，或者抹去了记忆。
南魔众人最先发现叶默的异样，澹台不破连忙传音道：“叶兄怎么了？”
“无事。”
叶默猛地惊醒，将身上逸散的杀机收敛起来，心中愈发苦涩与愤怒。
他却不知道，此刻的皇甫嫣心中也同样不平静。
“这个人是谁？他似乎与我很熟识的样子，可我为什么不认识他？还有奇怪的感觉……”
皇甫嫣心事重重。
她很清楚自己出了什么事，但却并不介意，觉得是遇上了什么不好的事，母亲为了自己好才封印自己的记忆，以至于东海的历练都模糊了。
可刚才那个人，却也不记得，这是母亲故意为之，还是无意间封印的？
无论是什么原因，这个人对自己肯定很重要，因为那种奇怪的感觉前所未有，虽然看着感觉陌生，但却也有一股熟悉的感觉，似乎与那个人已经认识了无穷岁月一样，已经烙印进了自己的灵魂之中，忘不掉，抹不去。
这一刻，皇甫嫣有一丝冲动，想求母亲解开封印，让自己知道，这个人到底的谁？
不过，仔细想了想，皇甫嫣也没有真的开口。
如果是无意封印掉了关于这个人的记忆还好，如果是故意的呢？谁的面子都不好看，今天可是姥姥的四千岁大寿日子，怎么也不能给老人家添堵。
不过……母亲和父亲的关系越来越差了呢。
皇甫嫣心下轻叹一声，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叶默，见到叶默面色冷然，双目失神的样子，心中也不禁生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心疼来。
一群大人物说完之后，便到了正题时间。
而此刻，金乌已经全部坠入天边尽头，一轮明月徐徐升起，在巅峰仙城内的天空显得格外清晰，星空夜幕中，群星璀璨，各色极光一闪而逝，宛若流星，美景醉人。
低阶女修穿上华丽动人的长袖舞衣，踩着细碎步子进入众多席位间的空地上，地上瑶草铺地，周遭雪枫树悬挂法器，散发温和明亮的光芒，映照着娇颜美。艳的一众女伶。
这个节目也算别出心裁，翩翩舞姿与光影交相辉映，又辅以专门炼制的法器，以柔美而古典的舞姿，演绎出长生不死的寓意。
一舞完毕，众多修士议论纷纷，点头不已。
随后，一个个节目呈上，其中有许多歌舞类节目，这些节目甚至有凡人登场，毕竟北溟各宗没有刹音宗这样的宗门。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颇具风格与创意的节目，都是冰莲宫特意为老宫主皇甫清炎安排的。
席间，诸多冰莲宫低阶弟子与天字一号星辰岛内的修士，源源不断呈上灵果与灵兽肉，天星池旁更有一群炼丹神师在大批酿制天星灵酒。
这天星池十分神异，其池水灵气庞大，与灵果混合，再以特殊法器搅拌，不消片刻就能酿制出灵酒，因此能源源不断提供。
不过，纵然如此，也无法提供给那么多修士，部分身份地位、修为不够的修士，只得了一杯或数杯，就再没有了。
节目呈上至五分之一时，冰莲宫皇甫家弟子纷纷站了出来，相继给皇甫清炎祝寿。
在冰莲宫，皇甫家的人占据了很大一部分，因此后代弟子中，皇甫家的人自然也是数量极多，不过皇甫家并没有因此就成为家族派。
一群年轻俊逸、美貌出众的男男女女笑意融融，一一上前给皇甫清炎送上寿礼，众多修士也看着这一幕。
这些人生在北溟，又出身冰莲宫，出手自然不凡，寿礼或是取巧讨好老人家的小物件，或是极贵重与珍稀的天材地宝，或是取自自身的寿礼，比如一首琴曲等等，一个退下，另一个再顶上去，连绵不绝，显得十分的热闹。
皇甫清炎则神色不改，满面慈祥的笑意，每到一个就接过寿礼，或看或不看，都神情满意地点头，道一句“好意姥姥心领了，你们也不容易”，然后回一份小礼物。
很快，皇甫家子弟已经快轮换完了，只剩下皇甫秋雨和皇甫嫣。
“秋雨祝姥姥早日登仙，长生不死，容颜永驻。”
皇甫秋雨当先站出来，短短一句贺词，随后双手呈上寿礼。
“秋雨丫头，不介意姥姥看一看吧？”
皇甫清炎宠溺地看着皇甫秋雨，神情前所未有的慈祥，一伸手，更把皇甫秋雨拉到近前。
皇甫秋雨微微点头，随后就感觉手上一轻。
“丫头，你还年轻，这礼太贵重了，还不如留着资源修炼呢。”
很快，皇甫清炎黛眉一蹙，责怪道。
“只是孙儿的一份心意罢了。”
皇甫秋雨浅笑。
“好好好，不过你这寿礼太贵重了，姥姥也没想好给你点什么，日后再补给你可好？来，陪着姥姥。”
皇甫清炎收起礼盒，交给一旁的宫内弟子，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皇甫秋雨过去。
微微点头，皇甫秋雨顺从地坐在皇甫清炎身边。
轮到皇甫嫣了，皇甫嫣也微收心神，上前两步道：“嫣儿祝姥姥万寿无疆，青春永驻。”
她的手上，却是二个玉盒。
“这是……”
皇甫清炎看着那二个玉盒。
“这是师尊与嫣儿的礼物。”
皇甫嫣话语极短，好在也没有那么冷了。
“前辈有心了。”
皇甫清炎微微一笑，收下玉盒，让皇甫嫣也过来，坐在自己身边。
随后，就是冰莲宫不属于皇甫家的宫内弟子祝寿，再往后，是其他五大巨头，逐层往下，直到八大世家。
毕竟时间有限，自家小辈皇甫清炎有那个心情接受寿礼，其他人就没有那个心情了，因此是只到八大世家就结束了。
如果是身居要职，或修为境界不低的修士，也可以占据一席之地，其余修士就没有那个资格了，只能统一呈上寿礼。
不过，今年有些不同，除了五大巨头和八大世家外，还有南魔的势力。
“晚辈余之齐，祝前辈早日登仙，长生不死。”
情魔尊者取出自己准备的寿礼。
“道友有心了，不过，听说道友出自刹音宗？老身倒希望寿礼是道友的一支琴曲呢。”
皇甫清炎笑吟吟地说道。
“前辈要听，晚辈怎敢不从，请前辈准许晚辈先准备一番。”
情魔尊者再次行礼。
皇甫清炎微微点头，看向澹台不破，她虽然不怎么理会宫内的事，但大名鼎鼎的真魔教还是知道的，更知道澹台不灭这个小怪物，可谓天资纵横。
而其子澹台不破，天资又是何其可怕？
“晚辈澹台不破，代表真魔教祝清炎前辈早日登仙，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辉。”
澹台不破起身行礼，话语铿锵，气质峥嵘。
“好一个不破不灭，真魔教的心意，老身心领了，初次见面，也回一份小礼物给你吧。”
皇甫清炎深深地看了澹台不破一眼，随即笑起来，挥手让人送去一份小礼物。
随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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