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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风流-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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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着讲着,花耗渐渐困乏入睡,猫儿悄声下了地,拖动着不吃力的左脚走出帐篷。
站在城头,手指抚摸着残破的城墙,想着刚才一路行来时听见众将士纷纷议论着银钩力战叶大将军的事迹,如此勇猛,那般凶狠,硬是将人活活砍在了二十断!猫儿心中微微抽痛,为银钩,为自己。
火把照映下,猫儿望向远主,那连绵起伏的黑色山脉犹如一处处坟墓般高高隆起,不晓得葬送掉了谁家男子的高昂青春?
在这践踏魂魄的刀光剑影中,为得只是这一片城池,巩固着皇家的地位,却要涂炭着他人血液中的悲凉。
猫儿闭上眼,感觉耳边席卷而过的风,嗅到鼻息里充斥的血腥,听着远处传来的狼啸,其中似乎还夹杂了无数亡魂的哀鸣。她仿佛能想象到这场颠覆之城的血腥,似乎能看见银钩浴血拼杀的身影。不禁开邕怀疑,这一切,是否值得?
恍惚中,似乎看见银钩挥剑转身,血染红唇,在银色剑锋中将叶大将军大肆斩杀!却又在胜利来临后弃剑离开,毫不留恋。那背影是难以描绘的距离,犹如看不见的鸿沟,声声划开了彼此的牵连,若是擦肩,只当不识……
猫儿跳坐到残缺的城墙壁上,仰望着满天北斗,开始羡慕那闪动的星子,在阴雨过后,总要露出璀璨的笑颜。自己,也可以吧?一定,可以的!
策马山中救风尘(一)
猫儿在城头上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冷风袭来打个冷颤儿,这才抱了抱自己的胳膊,单腿跳下墙头,拖拉着左脚悄然无声的回了帐篷。却在临近时,突然看见花耗的两名侍卫倒下,某个黑色人影一晃进了帐篷!当即顾不得脚痛,撒腿奔了进去,在看到那黑影举刀的一刻,一拳头狠狠锤下!
那黑影连闷哼都不曾发出就扑通一声倒地,猫儿转身点了油灯,回身与花耗的眼神相撞,又一同将目光转向地上的黑衣人。
猫儿上前将黑衣人翻扯过来,却是吃惊一愣,此人竟是……何副将!
猫儿疑问道:“何副将不是战死了吗?”
花耗皱眉,“原来奸细是他。”
猫儿不语,却是明白,放火烧了粮食的人一定是何副将,但……真正想放豺狼入国的人,却是……曲陌。只是,这话,她是万万不会对任何人说,即便烂到肚子里,也不说。
花耗分析道:“原本一位成大将军与何副将全部战死边关,却不想何副将竟然叛变!成大将军此战败北,也许就是这人动了手脚。今日他潜来,定是被敌军指使,想借他熟悉军中部署来将我刺杀,乱了军心,反扑啃食!真是可恶!”
猫儿坐在床沿上,半晌,才问道:“为什么要打仗呢?”
花耗微愣,答道:“保家卫国。”
猫儿望着地上的何副将,“难道我们杀得不是他人手足兄弟?难道他们为的不是自家国主?若是统一了,也没有什么不好。”
花耗却道:“但凡有我在的一天,定然不会让悍匪踏入离国半步!”
猫儿恍惚一笑,“耗子,你比我还固执呢。我不喜欢这里,我要离开了。”
花耗一把抓住猫儿越发冰冷的小手,急切的问:“去哪里?”
猫儿望着花耗的大手,“不知道,但我不喜欢战争,也讨厌为这个关口打来打去。就仿佛一群恶狼踩着彼此的尸体,只为争抢一块肉,不值得。”
花耗震惊于猫儿的比喻,一时间哑然无语。
猫儿抽回了手指,望着渐渐放亮的帐篷外面,迎着初生的朝阳站起,明媚的笑道:“耗子,我要走了。”
花耗忙伸手去拉猫儿,扯痛了身后的伤口,痛的闷哼一声,急声问:“不会曲陌那里?”
猫儿眼中划过两抹厚重的雨云,又在眨眼间回复清明,吸了吸鼻子,状似洒脱道:“不回了,曲陌要娶公主,你不是知道的吗?我没有什么礼物好送,只能躲着呗。”
花耗又问:“也……不去找银钩?”
猫儿眼底含了抹凄凉,“不去,我没脸见他。”
花耗心疼这样伪装坚强的猫儿,一手抓住猫儿手腕,冲动道:“那我与你一同离开!”
猫儿一愣,却问:“那娆汐儿呢?”
花耗的手指变得僵硬,看似牢不可破,实则一触即裂。
猫儿用另一只手拍了拍花耗的手背,犹如多年的老友般在笑中安慰。
这一刻,花耗竟然觉得猫儿长大了,不再是曾经那个只喜欢占山为王的猫爷,更像是欲展翅而飞的彩蝶,不知将翩然出怎样的惊世美丽。
然而,就在下一秒,猫儿却是冲着屋外青山用力大吼:“我要占山为王去!”
花耗的唇角有些抽搐,看来,刚才是她眼拙了。这人的身体不好,抵抗力就是下降,直接导致眼神儿也不好起来。不过,这样也好,只要猫儿仍旧是猫儿,只要猫儿仍旧开心,她只要做最淳朴简单的自己就好。
猫儿吼完,气势磅礴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脸认真道:“耗子,相信我,我一定能成为一代抢劫大王!但凡是山头,就将布满画了猫头的旗帜,哈哈哈……哈哈哈哈……”猫儿大笑着离开,除了那仍旧无法吃力的跛脚破坏了她此刻的形象外,还真让人觉得是豪情万丈的鸿鹄誓言。
花耗在猫儿刚要迈出门时唤道:“猫儿,若累了,就来看我。我……”
猫儿脚步微顿,洒脱的摆了摆手,继续向外走出。她不能回头,不能让花耗看见自己盲目的眼,不能让花耗担心自己毫无方向的未来。
然而,就在猫儿刚跨出门口时,忽听到花耗一声惊呼传来,“猫儿!”
猫儿只觉得由帐篷里突然蹿出一人,晓得花耗身受重伤不会如此灵活,汗毛瞬间一立,转身一刀劈下!将欲刺杀自己的何副将砍成了两半,这回是彻底死透了。
花耗在何副将偷袭猫儿时已瞬间下地,这战刀举起还没等落下,假死的何副将已经是身首异处。
猫儿感慨道:“到底是狡诈的人,竟还玩假死诈尸?”
说话间,天上砰的一响。猫儿指着何副将临死前脱手而出的信号炮竹,转头对花耗说:“看来,我暂时走不成了。”
花耗身上的鲜血大片染开,硬挺着铁汉风骨,坚持道:“不,你现在就走!”
猫儿嘻哈一笑,指着花耗大笑道:“耗子,你的大腿可是什么都没穿呢,难道就想包裹着一身白布条子上战场?”
花耗大窘,忙转过身。
猫儿上前搀扶,将花耗小心的安置到床铺上,这才又唤了军医,为花耗再次换药止血。闻讯赶来的将领们亦关切的进了帐篷,为刚才看到的信号弹有些不安惶恐,却见主将伤的如此之重,也不好再说什么,只等着听候命令。
猫儿小脸沐浴在照射进的阳光中,有一种不真实的美丽。她打个哈欠,用花耗的刀鞘支撑着身子站起,对花耗道:“耗子,你知道我一向认真,所以,你趴着别动,将一切交给我。若我回来,看见你的伤口恶化,我决计一辈子不再理你!”
花耗沙哑怒吼着,“猫儿,这回你若胡来,我定也不再理你!”
猫儿啧啧道:“怎么还跟孩子似的闹别扭?”
花耗瞪了虎目,“你且看看,我是不是闹别扭!军中男人钢铁神,受点伤没有所谓,且还有其他将领在,容不得你在这里胡闹!”
猫儿也动了气,大喝道:“不闹就不闹!也不晓得那个何副将为什么放信号弹,没准就是想死前看看烟火呢。我不管,你爱怎样随你,我走还不成吗?”说话间,却是愤怒的一拳砸下,直接锤在花耗后颈上,使人瞬间昏了过去。
猫儿狡诈一笑,对看傻眼的军医和各位将领正色道:“三军戒备!全程戒严!霍国受了重创不会马上调兵来战,但却要防着敌军偷袭,若是暗杀了你们的主将,这战就不用打了!”
何副将叛变,那身首异处的两截就是真是榜样。你们且记得,若有人叛变,打起花耗的主意,我就赠送他分尸四截!”
众将领深晓得猫儿说一不二的性格,也知道她那把大菜刀的厉害,齐齐抱拳道:“听候猫爷差遣!”
猫儿吹了声口哨,“肥臀”扭着大屁股进了帐篷,将这个不大的空间显得更加狭窄。猫儿飞身上马,对众将领吩咐道:“半个月内,你们轮流看守在花耗帐篷前,若他有一分差池,我砍了你们脑袋!”转而对军医说,“这期间不许花耗醒来,用最好的药给他养伤,直到伤口结痂掉落后,才可让他清醒,你可记得了?”
军医被猫儿那既清冽又锋利的目光骇道,忙点头,“是,是,卑职记得了。”
猫儿拍了拍“肥臀”屁股,在出帐篷的前一刻,说:“等耗子醒来,就告诉他,敌军并没有来犯,猫儿……去当游侠了,会来看他。”
猫儿策马离开,留下一干男人的感慨,好个重情重义的猫爷!
策马山中救风尘(二)
猫儿带领着一部分战衣骑策马奔出关口,在远入深山时回头去看,只觉得关口城墙犹如驼背得老妇人,拖动着稀疏的骨架,强撑着貌似年轻的外貌,却是在釜底抽薪中失去了生命异彩。
轻叹一声,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她,亦如此。
只是,这次,她变得很矛盾。
她在战乱中流连,仿佛明白了曲陌想要天下大合的心愿,明白了区区生命在曲陌眼中为何留不下痕迹。那是因为他俯视着整片浩海,又怎么会将视线落在一隅?去研究那些蝼蚁般的琐碎?
她渐渐懂得了曲陌,却越发感觉到了一种永远无法交叉的生命线。
她不明白曲陌为什么要引霍国入离国境内,想到很多的版本,甚至怀疑过曲陌就是霍国太子,只是很多假设都无法成立,曲陌仍旧是曲陌。猫儿发觉自己从来不曾仔细了解过曲陌的生活,一如她不懂银钩。很失败是不是?猫儿自嘲地笑了。
曲陌和银钩,就好像是两团迷雾,让深险其中的猫儿仿佛触手可得,却又抓不住。总觉得自己在迷雾之中,迷雾在自己左右。然而,在梦境与现实之间,却根本就得不到一分真实存在感,只能在虚无的飘渺中越走越远,直到......将自己丢失......
猫儿不晓得花耗的坚决会如何阻碍曲陌的天下大合,却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固执的认真。就如同她曾经对曲陌的感情,无乱转了怎么样的弯,都忘不掉,丢不了,紧紧缠绕着,至死方休。然而,她没有死,曲陌没有死,这感情却在不受控制中裂变了。
猫儿坚决不相信曲陌会让叶大将军挑了自己脚筋,但成大将军却是因为曲陌的布局而战死沙场,那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为了国家的荣誉,奠上了自己的皑皑白骨!
万般纠结中,听着林中鸟鸣,终是仰头一笑,不再去想那些纷扰,只当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朝没有再掂对吧。
猫儿隐身在丛林里,直到天色近晚,整个深山被呼呼冷啸的风声霸占,敌军终于出现。他们一身身黑色劲装,捆绑着马蹄悄悄由霍国方向袭来,为得是突袭受伤的战衣将军!
猫儿坐在“肥臀”背上,轻轻勾起唇角,一拢黑衣将自己隐身在黑暗中,悄悄策马跟在那一小批突袭高手的身后,以稳打不乱的手法,赫然砍了一人脖子。在那霍军的血液奔流中,又连续袭击三人,然后策马狂奔而去。
本欲偷袭的敌军在意外中遭遇偷袭,当即慌乱起来。可当他们调转马头反攻时,身后隐藏的战衣骑立刻反扑而上!将这群偷袭高手夹在缝隙中,大肆捕杀。
霍军知道中计,只得奋起反抗,杀出一条血路,向远出逃命去也。
猫儿喝令战衣骑停止追击,为得是让这些偷袭者报信给霍军知晓,离国已然洞悉他们的一切行动,让他们不可再轻举妄动。
当这场捕杀在夜色中踏散无数魂魄时,猫儿与战衣骑分开,不再回头地离去。她能为花耗争取的,只是这短暂的十余天,至于未来,还要每个人自己去走。
策马狂奔中,猫儿畅快地放飞所有压抑的心绪,虽然没有方向,但就这么一直奔跑下去也是不错的选择。
以往,猫儿还可以去找娘娘;如今,娘娘得了失而复得的女儿,那身边便不再有自己可以缠绕的位置。多年来相处的感情,竟是比过骨肉至亲。猫儿不怨娘娘,也想为娘娘高兴,但她却克制不住自己的心酸,一种类似嫉妒的情绪发酵间,让猫儿只得远远躲开。
猫儿奔驰在山间,听着远方的狼嚎,亦张开喉咙,学着狼嚎嗷嗷叫着,那怪调的狼嚎却是把“肥臀”吓到,竟是马腿一颤,差点扑到地上。
猫儿哈哈大笑着,亲昵地拍着“肥臀”劲项,感触颇深道:“幸好,还有你。”
“肥臀”仿佛通人气般扬了扬脑袋,跺了跺蹄子,那骄傲的样子就别提多洋洋自得,若是有羽毛,定是要完个孔雀开屏的。
猫儿趴在“肥臀”背上,轻声道:“‘肥臀’,你尽管骄傲,我们就这么跑着,到哪里是哪里。”
“肥臀”晃晃脑袋,打着喷嚏。
猫儿想了想,又说道:“既然你不想漫无目的的走,那我们就去霍国吧。我与娆沥有赌约,定要抢了凤冠回来才成。娆国圣上和皇后都待我不错,我不能抢他们东西;离国没有皇后,我怕寻不到宝贝;那就霍国吧,生人,下手精准。”
想好了去处,猫儿精神一震,策马扬鞭地冲了出去,看那架势,更像是要做戴红花的英雄,哪里知道这却是一打劫上瘾的女娃?
然而,猫儿即便并非路痴,大黑天也绕不明白这连绵起伏的山峦,算是彻底把自己给转丢了。不是云深不知处,而是山多不知路。
.....................
在这片连绵不绝的山脉中,猫儿连行数日,饿了打鸟吃,渴了喝泉水,就是找不到准确的出路。
终于一日,日上三竿时,猫儿在一处春光明媚下看到两个身着怪异服饰的老人。
其中一人身穿精短花布衫,裤子明显短了许多,露出黑色鞋子和红色布袜。一头黑发,偏偏梳理成两个球球,有点儿装幼年童子的恐怖感。半张脸,全部被粗重的胡须布满,黑压压一片垂到胸口处。脸上更是犹如搞笑的小丑般顶着一个大大的酒糟鼻,嘴唇偏厚泛紫,脑门中间还画了一个绿色葫芦。
另一个身穿极大的黑色衣袍,由头一直罩到脚底,仿佛进入一个大布袋里那般怪异。一头鹤发,编了两根少女似的辫子搭落在红涨涨的两颊。此人的胡子是白色的,分为三撇,又编成三条细小的辫子垂下,那样子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然,此人脑门中间,也画了一只葫芦,不过是红色的。
两人皆坐在非常隐蔽的树下闭目打坐小憩。
猫儿感觉上好久不曾看见人,如今见了格外亲切,忙下了马,上前询问道:“两问大爷,问个路。”
那两人皆没有应话,仍旧闭目打坐。
猫儿这下可算是找到了活人,当然不可能就此罢手。于是又伸出手,分别推了推那二人肩膀,唤道:“大爷,你们说话啊,知道去霍国的方向不?”
那两人仍旧不语。
猫儿皱眉,心想这两人怎么如此没有礼貌,不知道也说一声。心中一怒,一种一直残留在骨子里的霸王性格有蹭蹭上蹿,拔出身后泛青光的大菜刀,分别扯了扯那两人胡须,大声恐吓道:“若再不说话,就把你们两个的胡子剃光!”
这下,那两人却是瞬间都张开了眼睛。
黑胡须说话跟蹦豆似的往外蹿,“对!剃光他的胡须,我送你‘仙踪粉’一包。”
白胡须却是将每个字都拉长了音,“娃娃......剃光了他的胡须......我送你......‘美人草’一株。”
黑胡须急瞪眼睛,“剃他!我送你‘九疯啃月丸’!”
白胡须慢悠悠的说:“剃他......我送你......‘独笑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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