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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争之世-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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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越说越低,头也垂了下来,可那语气中的怨尤之意,却有些叫人听不明白,她是怨庆忌没有听懂么?

庆忌洒然一笑,扭头外顾,忽地欣然道:“下雨了!”

果然,阳光明媚,却有淋淋细雨飘洒下来,成碧展眉道:“是呀,太阳雨,好漂亮……”

她站起身来,走到亭边扶栏观看,淋淋的细雨如丝如绸地飘洒下来,水面溅起无数涟漪,偶有鱼儿会跃出水面。岸上,青草茵茵,被雨一淋,那草叶油亮油亮的,煞是喜人。

雨丝很细,环顾四周,就象是烟雾一般,把亭中的他和她,与这世界都个隔断了开来。

“如果……如果就和他这样一直待在一起,待在这儿,那该多好。可惜……,他有他的世界,我有我的生活,我和他,终究是不可能走到一起。方才那首表白心意的歌,幸亏他没有听得懂了,若是我一时忘形,今后……可如何收拾?”

方才鼓起一腔勇气,半遮半掩的含蓄倾吐,因为庆忌没有听懂,也没有看懂,如今雨气袭来,让头脑略略清醒的成碧恢复了理智,她又开始打起了退堂鼓,庆幸没有真的被他明了自己的情意。

“等城池建好,他就该往返于鲁卫两国,开始经营他的大业了,等这里的一切有了头绪,我也要回到曲阜,再见他的机会不多了,再想和他如今日这般对席欢歌,饮酒炙鱼,怕是更加没有机会了。也许,再过十三年,当我头上渐生华发的时候,今日的情景,仍然只能在梦中追忆……”

成碧一念至此,黯然神伤,她忽地回过头来,向庆忌灿烂地一笑:“公子想看成碧舞蹈,成碧便在这雨中为公子舞一曲如何?”

庆忌一呆,失声道:“虽说雨丝纤细,到底十分稠密,怎可雨中跳舞,夫人不是开玩笑吧?”

成碧一笑,转过头去,在心中叫道:“就这一次,这一生,便让我为你舞这一次吧。”

她忽地脱掉鞋子,除去布袜,挽起裙摆,赤着一双白生生的脚丫便走出亭去。那双莹白如玉的脚,踏地碧绿如稠的草地上,踏地亮亮的水洼里,走到一处平坦处,忽地轻盈地旋舞起来。那衣袂飘扬,宛如仙子凌波。

庆忌站在亭中,呆呆地看着在雨中旋舞的成碧,那娴熟优美的舞技,一举一动的风韵,全然未入眼中,他只看着那张似带着无尽哀伤的面孔,嫩如凝脂,尽沾雨滴,如花带露,让人油然而生亲近怜惜的感觉。

第134章 寻春误入桃源境

当她一曲舞罢,提着裙子飞快地跑回亭中,站到席上时,席忌还有发呆。成碧似乎已放开了心事,只想尽享今日的快乐,瞧他模样,不禁大发娇嗔道:“喂,人家跳的这么卖力,你也不晓得赞一声好。”

“啊?啊!好,很好!你衣裳都打湿了。”

成碧哼了一声,白他一眼道:“要你管,只要再喝点酒去去寒气就成了。”

她踮着脚尖走到酒瓮前正要弯腰去拿酒瓮,忽地哎哟一声跌倒在席上,失声叫道:“疼,疼,好疼……”

庆忌见她双手抱着右腿,蜷在席上呼呼喊痛,忙迎上去问道:“怎么了,扎了脚吗?”

成碧夫人蹙着眉头,一迭声叫道:“抽筋,脚抽筋了,哎呀呀,好痛,好痛啊……”

“别动,别动,我来!”庆忌又好气又好笑,连忙一手握住她的小腿,一手握紧她凉丝丝的脚丫,固定了足踝向上扳动,说道:“别动,把筋扳开了就好了。”

庆忌使劲一扳,痛楚大为减轻,成碧夫人长出了口气,庆忌失笑道:“你呀你,偏要光着脚去雨地里跳舞,呵呵,这样子怪得谁来?”

“还不是怪你!”成碧恨恨地瞪他一眼:“再扳两下,我不敢使力,还要……还要抽筋。”

“好,哈哈,夫人平时不应只吃那些精细的粮食,也不晒太阳,这是缺钙了,回去后记得煮些大骨汤喝”,庆忌笑吟吟地说着,握住她的足踝轻轻活动着。

“你说缺甚么?”成碧讶然问了一句。庆忌笑而不语。成碧便也不再追问。她的足踝纤细,小腿线条优美,肤色晶莹如羊脂美玉,闪着润泽的光。庆忌托着她的纤足,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柔软的长袍紧贴在她身上,那玲珑浮凸,尽显修长丰满地动人体态跃入眼帘。庆忌的腹中突然燃起了一团烈火。下体的某个部分开始摇头摆尾地苏醒过来。人生难得几回勃,奈何……勃非其时呀。有些想入非非的庆忌强自压抑着自己的冲动。

“嗯……好舒服,你这人。堂堂一个公子,竟然还懂得这些花样,按得真挺好地。”成碧美目似合似启,惬意地说。

庆忌坏笑道:“那当然,若是不挺,不就不好了么?”

成碧闭目不语,看她神色不动,嘴角一丝甜笑。显然没听懂庆忌这句话。她一条大腿搁在庆忌膝上,湿衣沾身,曲线毕露,那支肘仰卧的模样简直象是在做着无声的邀请,庆忌发觉自己越来越没有自制力了,他头一次发现一个不上妆地女人竟然可以如此娇媚,望着她那两片花瓣地嘴唇。庆忌真想再次狠狠地吻下去。享尽它迷人的味道。

成碧鼻中发出轻轻柔柔地声音,浑然不觉庆忌已食指大动。忽地,她听到一阵轻轻的歌声:“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成碧娇躯一震,骇然睁开眼睛,视线正碰上庆忌得意地一双笑眸,她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可恶!他还在唱:“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顽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哎呀!”成碧羞得双手掩脸,娇躯一扭,便把脚抽出了他的掌握,一个身子全都燥热了起来:“天呀,他竟然听得懂,当初学这歌时,那个婶子明明说这首歌只在她们家乡流传,用的更是古语,便是越国其他地方的人都未必听的明白,怎么……怎么他一个吴国公子竟然懂得?

原来庆忌所唱的这首歌,正是方才成碧用越国古语所唱的那首歌,只是歌词他已翻译了过来。

庆忌嘿嘿笑道:“夫人,庆忌这首歌,唱地如何?人家唱的这么卖力,你也不晓得赞一声好。”

“呸!”成碧臊得俏脸通红,她佯做不知被庆忌拆穿了把戏,脸红红地坐了起来,悻悻地瞪他一眼,伸手取过布袜低头穿着,那头再不敢抬起来。一只袜子刚刚穿到一半,成碧忽然“呀”地叫了一声,庆忌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抓她脚丫,急问道:“又抽筋了?”

成碧一把打落他的手,啐道:“休占我便宜,你才抽筋呢,我问你,你……你方才说什么东西不挺便不好了?”

庆忌一愣,随即失声大笑道:“现在你才反应过来?哈哈哈,你这神经弧可真够长的。”

成碧不知这神经弧又是何物,她也懒得去问,只晕了一张俏脸,瞟着他啐道:“谁象你……,总想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她那模样,红唇微抿,表情妩媚,一双美目媚得仿佛要滴出水来,那个模样任谁看了也再忍受不下去,庆忌本欲克制,可是瞧见她这若拒还迎的风流模样,心中一热,再也忍受不住,便攸然向她俯过身去。

成碧骇然瞪大眼睛,吃惊道:“你做甚么?”

庆忌哑声道:“夫人,你不知道在这样四下无人的地方,撩拨一个男子是很危险地事么?”

成碧被他危险地目光和急促的呼吸给吓住了,她双手撑着席子,挣扎着想要逃开,口中颤声道:“你……你别过……唔……”

话未说完,她便已被庆忌吻住,庆忌这回地动作狂野而热烈,成碧迷迷糊糊的,意识还未清醒过来就……,其实在庆忌身边,她的意志和自制力又何尝清醒过她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因为缺氧,她正想奋力顶出庆忌的舌头,让自己好好喘一口气,可那小手被庆忌捉住,攸地探进他的衣底,捉住了活蹦乱跳的一条怒蟒,成碧惊噫一声。立即明白了那是什么,这一惊,就象被抽去了骨头似头,整个身子都娇娇软软地倒在席上,再也无力做一丝反抗。

庆忌到了这时代已有些时日。又经过鲁脍居六美人的洗礼,在这男人主导一切的世界里,再逢风流阵仗已不复当初那般局促和顾虑。眼前的美人是极难一见的尤物。两人又是情丝暗牵,他怎还忍得住?

那凉凉地小手一握住了他,庆忌便打个冷战。一腔欲火如火山般爆发,当他放开成碧被蹂躏得有些肿胀的樱唇时,她已软瘫在席上,柔若无骨,体软似绵,一动也动不得了。

庆忌一扯她腰间的丝带,成碧便紧张得娇躯一颤,幸好庆忌没有进一步为她宽衣。他灼热的大手贴着她的腰胯、大腿,缓缓抚上她颤抖地小腿,那热流也随之传进了她的身体,传进了她的心里,让她地一颗心也滚烫了起来。

庆忌促狭地掀起她地裙摆,成碧嘤咛一声,纤美的脚丫便向上缩了一分。重又隐在衣下。庆忌把她的丝袍向上掀开几分,把那双美足再露出来。成碧不依地嗯了一声。双足继续蜷起,藏到衣下……

庆忌便这般逗弄着她,直到那双足缩无可缩,才一把将内裙外袍一把扯开,他地眼前顿时出现一副令人屏息的玉体横陈图,卧成弓形的女体,纤腰圆臀的曼妙曲线,美丽诱人的线条,那肌肤闪烁着动人的青春姿彩。

成碧夫人“呀”地一声叫,红着脸闭了眼睛遮羞。明亮的光线下,一堆沃雪衬得满亭生艳,庆忌一时看得痴了,那呼吸却渐渐急促起来,他忽地一把抱住这暖玉生香的美人儿,覆在她柔软动人地身体上,用双腿锁紧了羞不可抑的她奋力挣扎的修长结实的双腿……

如丝如缕的雨仍在阳光下飘摇,渐渐稀落,远处雨歇的地方已挂起一弯七彩的虹。树上地蝉在雨起地时候已静寂下来,只有黄鹂发出偶尔的叫声。

亭中,成碧被他地舌尖堵住了嘴,唇齿间只能发出咿唔的低吟,那低吟,比黄鹂更加动听。她的一双黛眉,在庆忌一个有力的沉压动作下,先是微带痛楚地锁起,然后便在一串串快乐的痉挛中慢慢的舒展开来,一声声浅吟低唱,在细雨中轻轻响起,一串串痒人的蜜吻,被她忘情地印在庆忌结实宽厚的胸肌上……

庆忌的强壮远远超过娇弱的成碧所能承受的极限,但她却咬紧牙关,痴迷地承受着这如狂风暴雨中的小舟般的颠簸迷乱……

一头如瀑的秀发逶地,纤直的藕臂摇摇欲坠地支撑着细薄如贝的小巧肩胛,纤弱的蜂腰与肥润的腿股,画出了一道眩目的曲线。

亭外阳光里,雨渐缓,飘摇如帘。雨的帐幕里,两个人抵死缠绵,忘情缱绻……

不知过了多久,云收雨歇,亭中的两个人也从翻云覆雨中安静下来。庆忌望着身下的人儿微微一笑,恣意享受着那滑腻肌肤的动人触感,轻轻抽离她的身子,扯得佳人又是一阵哆嗦。

成碧呼吸急促,饱满的胸脯不住起伏。半晌才睁开浓睫,娇慵无力地瞟他一眼,飘摇的雨帘中,她甜美性感低沉的声音低低温柔地昵喃:“公子,今天,是成碧这一生最快活的日子,快活的要命……”

说着话,她用自已傲人的娇躯使尽余力拥住了庆忌的身子,仿佛害怕一松手,他便会离她而去。也许,她就是树上的那只蝉,在黑暗中等待了多少年,当她终于能展开双翅飞翔的时候,所要的就是那刹那的浪漫与辉煌……”

第135章 玲珑心肝

两日后,曲阜的匠人还未赶到,但是派去迎接的人已经传回消息,说是路上逢雨误了行程,最迟后日便到,并非路途不靖遭了盗贼,成碧夫人和庆忌收到消息,心中大定,此时招募的工人已经齐备,总不能让他们聚在府里吃闲饭,庆忌便把这些人带到费城北门外的飞狐谷中,直接在山中扎下营帐。

由于匠人还未到,对这座新城的具体规划还不能确定,庆忌便只叫他们平整山谷中准备用来建造营舍和训练场地的地方,砍去树木、清理杂草、平整土地、建造临时房屋。这些小事,不需高明匠人,那些招来的工人都能做得,才一天的功夫,这些基础工作便做好了,第二日则伐取更多木料准备筑城之用。

鲁国在军事上虽是弱国,却是列国中文化相当发达的地方,能工巧匠也多,尤其擅木工,鲁国普通庶民也大多懂得木工技艺,这些人应聘上山,知道工作是要筑城,少不了伐木锯术,便都自带了斧锯一类的工具,伐木削梁这些先期准备工作做的井井有条。

庆忌仔细看过那些工人所用的锯子,锯是青铜锯,与后世的手工锯样子大体相同,此时鲁班还未出生,这锯当然不是鲁班发明的了,庆忌想起小时候语文课本上绘声绘色讲述的锯齿草划了手,于是鲁班发明了锯的故事,不禁摇头苦笑。

雇佣的工人中有不少健壮的妇人,这些妇人同男人一样吃苦耐劳,而且干活更加温驯,易于管理。对女人,庆忌总是存了些照顾的心思,便不要她们干些伐木挖渠的重活。那些妇人约有百人上下。大多都是青年女子,说是健妇,只是身体强健,并非虎背熊腰有若男子,其中身段姿色不乏俊俏出众者,成了这施工队伍中一道养眼的风景线。

那些男人干着活。时不时地便要朝她们这儿张望一番,说几句荤笑话,庆忌看在眼里,担心有人存了别样心思,特意叫人把男女分建的木舍隔着谷中那口湖分开来建造,又在小湖尽头贴近山林处造了一排房子将男女木舍隔断,那排房子里住的都是成府的家将仆役。有他们亘在中间。若有心怀不轨者就得掂量掂量了。

庆忌在工地上忙碌着。成碧夫人在湖边休整出来的一块平地木台上坐着,那双美眸片刻不停地只随着庆忌打转。要说这女人,无论是矜持含蓄、还是冷若冰霜,一旦情动都是热情如火。自前日在效外池塘边一场欢好,揭开了两人之间新的一页,这两日成碧夫人对他颇有些痴缠。

每天夜晚,庆忌固然要施展超卓地身手,扮一回偷香窃玉的淫贼,这白日里,成碧也不舍得让他离开自己视线。那股子热情戏儿。都让庆忌有些吃不消了。

这指挥建城的事原本有庆忌这个大管事在就行了,成碧却以放心不下为由,亲自赶了来,到飞狐谷督促施工,只是正经事她不过问,人前人后,她那双**辣的眼神却是片刻不离庆忌左右。哪里是真的把心思放在筑城上了。

其实成碧夫人本是极聪明的女子。如何不知收敛?只是刚刚萌生情火的人,那神态举止总是有些异样地。何况象她这样自幼苦乐不由自身,直到年近三旬,一朵鲜花最为盛放地时候才算不较功利、不计名份,真心实地喜欢了一个人。

她虽有意克制自己,神态举止又怎能不露破绽,寻常地工人不会注意这些,落在有心人眼中,就能看出端倪了。成府的亲信家人不消去提,有关成碧和阳大管事之间虚构的风流韵事早被他们私下传得沸沸扬扬,此时只做不见。

但是乔装打扮混进工人当中的小艾对她和庆忌的关系已经先入为主,此时再看,怎么看都觉得传言不虚,她是越看越恨,成碧夫人含情脉脉地看着那位“阳大管事”,小艾一双恨意深深的眸子却只盯着她看,若非想让成碧苦心谋得的财富地位尽皆落空,落得生不如死的凄惨下场才解她恨,小艾现在就要冲过去,把成碧夫人杀掉了。

“英淘,现在匠人还没到,不过可以先让他们砍伐些木料、制好泥瓦料,另外再去别处采些石料来备用,把材料尽可能备齐,这样待匠人一到,进度就能快上许多。”

当着别人,英淘不敢口称公子,便道:“大管事放心,这事交给我来办吧。”英淘应着,匆匆向那群工人走去。这时成府二管事萧谨从谷口爬上来,急急向这边走来。庆忌迎上去问道:“萧管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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