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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大文豪-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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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记者越和林子轩接触,越发现新鲜的东西,他觉得这位东方人就像是一个迷。

可能是林子轩第一次进行这么正式的采访,想要把自己好的一面展现出来,不能让西方记者认为中国人的思想都那么古板,就说了一些大胆的设想。

没想到给这位西方记者造成了困扰。

总得来说,双方交流的还算愉快,时代杂志的摄像师还给林子轩拍了一张全家福。

也就是林子轩和冯程程的照片,包括他们还没有出生的孩子,这张照片不会刊登在封面上,而是会放到杂志里面的采访内容之中。

照片中,林子轩穿着长衫,站在后面,冯程程穿着一套林子轩设计的孕妇装,把双手放在略显凸起的腹部,依靠在林子轩的身上。

两人对着摄像机微笑,一脸幸福的模样。

第二百一十章握手

三天的采访结束,时代周刊的记者并没有离开上海。

他知道印度诗人泰戈尔即将来到上海,对中国进行访问。

这是两个古老国家之间的文化交流,作为第一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亚洲人,泰戈尔在西方有着不小的影响力。

对于西方媒体来说,这是一件很有新闻价值的文化事件。

而且,到时候,林子轩会和泰戈尔会面,两位远东地区不同国家的文坛领袖见面一定很有意义,可以作为趣闻放到他的采访内容里面。

于是,这位记者决定见证了这个时刻之后,再到北平采访吴佩浮。

他要拍摄两人握手的照片,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做“两位文化领袖的握手”。

泰戈尔已经六十多岁了,林子轩不过才二十四岁,这种年龄上的强烈对比应该很有意思,既是一种文化上的交流,也可以看作是一种传承。

从一张照片中能够解读出很多的意味,这正是一条好新闻的价值所在。

时代周刊的记者认为林子轩年轻,前途不可限量,只要保持这样的文学创作热情,他对于将来林子轩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不会太过惊讶。

因为林子轩了解西方社会,知道西方读者喜欢什么。

不过这位记者对中国文化界对于泰戈尔的态度极为不解,他在上海阅读的英文报刊上,出现了一些争议性的文章,中国文化界似乎不怎么欢迎那位印度诗人。

林子轩只好解释说那只是一部分人的观点,不代表整个中国文化界。

他一直避免西方记者对此进行深入的了解,他在采访中提到了在中国正蓬勃发展的新文学,却没有提到新文学正处在分裂的关口。

他也没有提到泰戈尔的来访在中国文化界造成的混乱。这有点家丑不可外扬的意思。

随着泰戈尔访问中国日期的临近,报纸上攻击泰戈尔的文章越来越多。

相对应的,以梁启朝和徐至摩为代表的学者不遗余力的鼓吹泰戈尔。正在将泰戈尔神化。

双方可谓是旗鼓相当,阵营分明。

让林子轩没想到的是在批判泰戈尔的人中还有沈燕冰。

在泰戈尔来到上海的当天。报纸上出现了一篇文章。

沈燕冰声称:“我们决定不欢迎大声歌颂东方文明,把我们的年轻人领向这个文明,使他们在沉思中寻求慰藉并受到毒害的泰戈尔……”

林子轩之所以觉得奇怪,是因为沈燕冰是商务印书馆的员工,这次邀请泰戈尔正是商务印书馆在背后操作的。

而且,沈燕冰以前也是泰戈尔的拥护者,还翻译过泰戈尔的诗作。

在小说月报发行泰戈尔专刊的时候,沈燕冰积极的参与其中。介绍了泰戈尔的生平,并没有反对泰戈尔的意思。

如果是郭沫偌这么做,林子轩不会如此惊讶。

只是现在的郭沫偌已经顾不上泰戈尔了,他的创造周刊赚不了钱,没有资金支持,不得不停刊,创造社的成员各奔东西,就此离散。

他自身更是穷困潦倒,在上海混不下去,只好返回日本。

林子轩和沈燕冰不怎么熟悉。就是惊讶一下,他和徐至摩一起赶往码头去迎接泰戈尔。

徐至摩是讲学社的代表,会全程陪同泰戈尔在中国的行程。两天前就来到了上海,和他们同行的还有美国时代周刊的记者。

无论中国的文化界如何争论,泰戈尔还是如期到来。

1924年3月21日,泰戈尔从印度的加尔各答乘船出发,开始了他的首次中国之行。

4月8日,泰戈尔抵达香港,孙仲山派专使带去了欢迎信。

按照行程,在4月12日,泰戈尔一行乘坐的“热田丸”号邮轮将抵达上海的汇山码头。

在码头上。已经聚集了不少欢迎的人群。

商务印书馆这边的代表是郑震铎和文学研究会的一些成员,还有学者张军劢。以及上海青年会、江苏教育会的代表,印度旅沪人士、报馆记者等上百人。

场面极为隆重。

在等待的过程中。大家互相攀谈,记者穿插其间,进行采访,商务印书馆旗下的活动影戏部还用摄像机拍摄新闻纪录片。

林子轩和郑震铎的关系不错,就问了先前让他疑惑的问题。

“燕冰怎么会写那样的文章?他不是很支持泰戈尔么?”林子轩不解道。

郑震铎是泰戈尔的铁米分,写了很多欢迎泰戈尔的文章,翻译了泰戈尔飞鸟集和新月集,他和沈燕冰是好友,一定知道其中的原因。

“他呀,是身不由己。”郑震铎含糊其辞的说道。

林子轩想了想,便明白了,不再追问。

没有等待多久,一艘邮轮缓缓的驶入了上海的汇山码头。

等到邮轮停靠在码头,徐至摩和林子轩,以及社会各团体的代表和记者们登上邮轮。

泰戈尔早已站在了甲板上,身后是几位印度学者,这一次,泰戈尔还带着一个国际大学的访问团,他从印度拉到了一笔赞助费。

虽然这位印度诗人已经六十多岁,但看起来还很精神。

徐至摩和泰戈尔通过书信,赶忙上前做自我介绍,然后给中国的学者介绍。

接下来是记者们拍照的时间,邮轮上颇为混乱。

时代周刊的记者想要拍到泰戈尔和林子轩单独握手的照片,就上前说了这个要求,在这个时代,相对于中国记者的拘谨,美国记者更有自由的精神。

他没有把泰戈尔当成大人物,只是当成一个新闻对象,并不认为这个要求有什么问题。

林子轩解释了这位美国记者的来历。

泰戈尔意外的看了林子轩一眼,刚才徐至摩介绍的时候只说林子轩是中国著名的诗人,他并没有太过在意,毕竟林子轩太年轻了。

在这个年纪,应该不会是太过有名的诗人。

不过泰戈尔知道西方媒体对东方人的偏见,能够让美国杂志专程来到上海做个人专访,这个年轻人在西方社会应该很有影响力。

等一下要详细了解这位年轻人的事情。

他接受了西方记者的提议,在邮轮一处空旷的地方,和林子轩握手。

泰戈尔一身印度传统长袍,胸前挂着刚刚献给他的花环,林子轩穿着长衫,为了配合记者的拍摄,微微侧着身子,把正面留给了泰戈尔。

他们头顶是春日的暖阳,身后是蔚蓝的海水,两人的影像就这样定格在照片之中。

第二百一十一章泰戈尔在上海

下了邮轮,泰戈尔对欢迎他的人发表了一番感言:“朋友们,我不知道什么缘故,到中国便像回到故乡一样,我始终感觉,印度是中国极其亲近的亲属,中国和印度是极老而又极亲爱的兄弟。”

而后,他就在徐至摩的陪同下乘车前往静安寺路的沧州别墅休息。

沧州别墅在上海租界算是高档的住宅公寓,这是商务印书馆的安排,泰戈尔一行人住在23号和24号房间。

林子轩没有跟上去,而是和《时代周刊》的记者离开了。

这位西方记者拿到了想要的新闻素材,准备离开上海,前往北平访问吴佩浮。

这才是他中国之行的主要任务。

在这个时代的西方人眼中,打败了张座霖的吴佩浮是最有可能统一中国的强势人物,是这个古老国家的最强者。

对于这种说法,林子轩只是笑笑,不发表意见。

你们这些西方人怎么会知道中国政局的变幻莫测,云诡波谲。

他把这位记者送上火车,随后返回家中。

他的接待任务基本上完成了,最多是明天听听泰戈尔的演讲,象征性的交流一番,再把泰戈尔送往北平,就是这么简单。

在沧州别墅内,泰戈尔一行六人安顿下来。

他这次访问中国,率领着国际大学教授、梵文学者沈莫汉,国际大学艺术学院院长、现代孟加拉画派大画家南达拉波斯等人。

他不仅想和中国的学者进行文化上的交流,还提出了一个“亚细亚”文化的概念。

也就是亚洲文化,在这个时代亚洲被称为“亚细亚洲”或者“远东地区”。

泰戈尔认为西方文明濒临破产,只有东方文化才能拯救人类的文明,所以,印度、中国和日本三个亚洲国家应该联合起来抵抗西方文化的入侵。

他意识到了西方文化对于东方文化的破坏。

青年人崇尚西方的文化,抛弃了本国的传统,长此以往,这个国家就会被西方同化,没有自己的文化可言。

他在1918年访问美国的时候举行了一场《什么是艺术?》的演讲。

他宣称:“东方艺术的伟大与瑰丽。特别是在日本和中国,就在于那里的艺术家们看到了事物的灵魂,并且相信它。”

泰戈尔想和中国文化界和思想界的顶尖学者交流,推行他的“亚洲文化”理念。

或许因为信息闭塞的缘故。他对于中国文化界的真实现状不是太了解,不知道此刻的中国正处在提倡复制和模仿西方的政治制度和科学文化的热潮。

很多人认为只要学习了西方的一切,中国就会变得更为强大。

休息了一会,泰戈尔记起了在邮轮上和他握手的林子轩。

他经常在欧美进行访问讲学,了解西方人如何看待亚洲人。所以他对林子轩被美国记者专访很是好奇,便找徐至摩打听。

徐至摩作为诗人,见到泰戈尔后一直很激动,就像是后世的小粉丝见到天皇巨星一样。

对于泰戈尔的询问,他自然是知无不言。

他还把林子轩的几篇诗歌用英文朗诵了出来,不得不说,英文版本的诗歌缺少了东方语言的神韵,听起来并不怎么样。

泰戈尔在意的是林子轩写了在美国畅销的小说。

只可惜写的都是以美国为背景的故事,并不是中国的传统文学,但这也说明了林子轩对于西方社会的了解。

而且。林子轩在中国文化界的地位不低,或许会理解他的主张。

他觉得可以和那位年轻人好好谈一谈。

下午五点钟,泰戈尔在徐至摩等人的陪同下,来到了位于上海西南的龙华赏花。

那里有龙华寺、龙华塔等名胜,附近农家多种植桃花,风景绝佳。

第二天下午,泰戈尔先到闸北一家寺院出席印度人为他举办的欢迎会。

随后,由上海自治学院、讲学社、中国公学、文学研究会等四个团体发起,在公共租界的慕尔鸣路37号张军劢的住所举行欢迎泰戈尔的茶话会。

这次活动安排在室外举行。

在张宅的草坪上,正中央安置了一张红绒沙发。这是泰戈尔的位置,其他来宾坐在前排的凳子上,因为又来了不少学生,没有足够的位置。只得坐在草地上。

泰戈尔进行了来到上海后的第一次演讲。

晚上的时候,徐至摩把林子轩带到了沧州别墅,和泰戈尔进行了半个小时的交谈。

泰戈尔在交谈中推销自己的主张,谈了他对于东方文化的看法,认为只有复兴东方文化,像是印度和中国这样的古国才有出路。一味的模仿西方社会不会成功。

林子轩欢迎泰戈尔的到来。

只是他很想告诉这位印度诗人在目前中国这种大环境下,这种主张注定会遭到冷遇。

就算是梁启朝和徐至摩也只是借助泰戈尔为自己造势,而不是真的就相信他的主张。

两人的交谈不是很顺利。

林子轩重视东方的传统文化,却不愿意为泰戈尔的主张摇旗呐喊。

在这个时代的中国,一个较为扭曲的观点是宣传传统文化就是开历史倒车,会受到批判。

如果林子轩不遗余力的鼓吹泰戈尔的东方文化复兴,肯定会吸引批评者的火力,泰戈尔可以回到印度去,他还要留在中国继续生活。

“又一个信奉西方思想的青年。”林子轩走后,泰戈尔颇为失望的说道。

接下来,徐至摩带着泰戈尔前往杭州游览西湖美景。

从杭州回到上海后,4月18日下午,商务印书馆、《申报》等机构,以及印度、西方人士共1200余人,借宝山路商务印书馆的图书馆会议室,为泰戈尔举行盛大的欢迎会。

泰戈尔身着黑色长袍,戴着红帽,走了出来进行演说。

他演说的内容不是诗歌,而是《东方文明的危机》。

他为上海的工业文明和城市化担忧,他认为,在上海,由于西方物质文明的引入,已经看不到丝毫的中国文化精神。

演讲结束,众人在北京路功德林素菜馆设宴,宴请泰戈尔。

功德林素菜馆是上海最大的一家素菜馆,很多社会名流迎来送往都会选在功德林。

宴后有代表为泰戈尔演唱了京剧,弹奏了古琴。

忙碌了一天,半夜十二点,泰戈尔结束了他的第一次上海之行,前往上海招商局码头,踏上了北上之路。

第一百一十二章中国容不下的泰戈尔

林子轩同样出现在前往南京的轮船上,他是被徐至摩劝说而来的。

从泰戈尔在上海开始演讲和活动,以陈独绣为代表的一批人就发动了猛烈的攻击,甚至是人身攻击。

4月18日,陈独绣发表了《泰戈尔和东方文化》的文章。

因为泰戈尔提出的亚细亚文化复兴的理念,陈独绣指出,泰戈尔“乃是一个极端排斥西方文化、极端崇拜东方文化的人”。

泰戈尔现在大力提倡复活东洋思想、亚洲文化,无非是要开历史倒车,把中国倒退到孔子的时代去。

他厉声批判道:“请不必多放莠言乱我思想界!泰戈尔,谢谢你罢,中国老少人妖已经多得不得了呵!”

这便是著名的“人妖”事件。

陈独绣在青年人中的影响力很大。

他虽然在新文学领域建树不多,却是和胡拾一起成为了新文化的启蒙者,提出了学习西方民主和科学的观点。

他同样是新文化的领袖之一,在中国的思想界颇有声望,在青年人中的号召力不比胡拾和鲁讯差,他的观点很容易影响到青年人对泰戈尔的态度。

陈独绣连番的激烈批评给以梁启朝为首的讲学社极大的压力,此时胡拾和鲁讯保持着沉默,没有公开发表意见。

中国文化界处在一个非常诡异的状态。

以徐至摩如今在文坛的地位还无法和陈独绣这种老资格争锋,所以他才拉着林子轩坐镇。

他知道林子轩和泰戈尔没有谈拢,在某些主张上有分歧,他不需要林子轩发表支持泰戈尔的言论,只要表达出不反对泰戈尔的态度就行了。

而且,这是一个林子轩前往北平和北方文坛的作家见面的好时机。

林子轩和泰戈尔的交谈不算愉快,这是双方理念的不同,他并不否认泰戈尔在文学上的成就,毕竟泰戈尔代表着印度的文化。

他也需要到北方一趟,和南京的赛珍珠。以及北平的鲁讯进行面谈。

目的是为了在美国出版新文学丛书的事情。

他准备把《边城》交给赛珍珠翻译,要和赛珍珠交流一下《边城》这部小说的背景和创作思想,这样翻译者才不会搞错作者想要表达的内涵。

当然,对于《边城》的理解他是从后世的资料中查到的。

林子轩曾经写信询问了鲁讯的意见。《呐喊》这部小说集是鲁讯自己找人翻译,还是一起交给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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