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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龙戏唐-第3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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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孝王……”
“邓康王……”
“鲁王殿下……”
……
众王爷们的脸色本来就已难看到了极点,再一看李道宗与李元礼这两位诸王中辈分最长者都已先后在奏本上联了名,脸色自不免都更不好相看了几分,奈何陈子明却根本不加理会,自顾自地逐一点了众王爷的名,逼得诸王毫无转圜的余地,不得不一个接着一个地在本章上签名了事……
“启奏陛下,左仆射陈曦、陈大人在宫门处求见。”
申时末牌,天已近了黄昏,这就要到饭点了,然则李恪却是毫无半点食欲,焦躁地在两仪殿的御书房中来回踱着步,正自寻思着是否要派人前去细柳营探个虚实之际,却见内侍监何欢急匆匆地从屏风处行了进来,几个大步便抢到了李恪的身旁,小心翼翼地出言禀报了一句道。
“哦?快,快宣!”
这一听陈子明已到,李恪的精神立马便是一振,一迭声地便道了宣。
“诺!”
听得李恪声色不对,何欢自是不敢稍有耽搁,紧着应了一声,匆匆便退出了御书房,不多会,便已陪着一身整齐朝服的陈子明又从屏风处转了出来。
“微臣叩见陛下!”
这一见李恪看似气度沉稳地端坐在龙案后头,可眼神里却满是探究与期盼之色,陈子明心中不禁为之好笑不已,然则在这等场合下,他也不敢在礼数上稍有闪失,紧着便抢到了御前,照着朝规便是一个大礼参拜不迭。
“免了罢,细柳营一行结果如何了?”
李恪到底是心急着知晓结果,叫起之余,也不等陈子明谢恩,便已是急吼吼地直奔了主题。
“托陛下之鸿恩浩荡,微臣幸不辱使命,霍、韩二王已束手就擒,另有诸王之联名本章在此,还请陛下御览。”
见得李恪如此着紧,陈子明心中虽是暗自好笑不已,可该做的汇报,却是丝毫不敢稍有迁延的。
“递上来!”
一听事情已然办妥,李恪紧绷着的心弦立马便是一松,然则在未见得本章之内涵前,也自不敢掉以轻心,这便紧着下了令。
“诺!”
李恪金口既开,侍候在侧的何欢又哪敢稍有耽搁,紧着应了一声,疾步便抢上了前去,伸出双手,接过了陈子明高举着的本章,恭谨万分地便转呈到了御前。
“哈哈……,好,子明办事,果然利落,此等干练,朕不及也。”
李恪有些个迫不及待地翻开了奏本,飞快地过了一遍,见奏本后头密密麻麻地签满了诸王的名字,略一核对,见得所有王爷皆已尽在其中,忍不住便得意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陛下谬赞了,微臣实不敢当。”
陈子明并未因李恪的高度赞扬而有丝毫的自得之表情,也就仅仅只是面色淡然地谦逊了一句了事。
“子明不必过谦了,论治政之能,莫说朕不及卿,古往今来,所谓名相者,怕也没几个能与卿并称的,然,朕却不嫉妒卿,概因朕有一条是你子明拍马也难及的。”
李恪心情大好之下,竟是起了跟陈子明逗趣上一番之心思,赫然在话语里狠卖了回关子。
“陛下乃圣明君主,微臣岂敢与陛下相较。”
身为帝王,李恪可以随意开玩笑,然则陈子明却是不敢当真放肆了去,尽管心里头也很是好奇李恪到底在卖些啥关子,可从口中说出来的却是一本正经的谦逊之言。
“嘿,不瞒子明,朕今日可是连得了两子,算一算,朕都已有十子六女了,就此一条,你子明怕是怎么也赶不上朕的,哈哈……”
尽管陈子明不曾接茬,可架不住李恪心情好,不管不顾地便出言调侃了陈子明一把。
“……”
一听李恪这般说法,陈子明实在是不知该如何作答才是了的,此无他,陈子明的妻妾并不算少,一妻四妾,平日里耕耘也算得上勤快,偏偏就是只开花不结果,到如今还是只有一子一女,如今被李恪当场调侃,也自没处说理去,无奈之下,也就只能是苦笑着摇了摇头了事……
第585章 君臣唱和(一)
去岁至今春,陈子明可谓是蛰伏了年余,回京之后,也自低调得很,就连其子入仕也不过方才区区一工部司主事而已,时人自不免都在揣测其何时会彻底失宠,却不曾想陈子明不鸣则已,一鸣竟是如此之惊人,赫然于不动声色间,将霍、韩二王尽皆拿下,更是以强势到无以复加之姿,硬生生地将三十余位王爷全都免去了本监诸职,弄进了个所谓的宗人府,这等惊天之举措一出,满朝文武尽皆为之震撼不已,有关其即将失宠的流言也就此不攻自破了去。
“启奏陛下,微臣有本要奏。”
永隆四年五月初九,又到了早朝时分,就在群臣们方才刚谢恩完毕,陈子明突然从旁闪了出来,朗声进言了一句道。
“嗡……”
见得陈子明如此早便站出言要上本,群臣们自不免便是好一通子的哄乱,没旁的,概因削藩一事虽已有了结果,可实际上尚不曾真正通过朝议这么一关,加之个中又夹杂着霍、韩、越三王的谋逆大案,目下还不晓得究竟会牵连到多少的官员,诸般朝臣们对此案极为的关注也就不足为奇了的。
“爱卿有本只管奏来,朕听着便是了。”
饶是下头人等哄乱得够呛,然则李恪却并未出言喝止,但见其舒爽地往龙椅上一靠,脸色淡然地便准了陈子明之所请。
“谢陛下隆恩,微臣有二事要禀,其一,越王李贞素怀不轨之心,暗自与霍、韩二王并原扬州刺使李慎元私相勾连,意图谋逆,证据确凿,当须得及早拿下,以免生变;其二,我大唐开朝不过三十六载,都督及刺使谋逆大案竟已有三十四起之多,算上此番三王之谋逆,未遂者亦有二十三起,如此之密度,实是令人惊悸,究其根本,皆因我朝政体构架不当所致,窃以为已到了不改则危之地步,还请陛下明察。”
陈子明同样没在意文武百官们的骚动,但见其抖手间,便已从宽大的衣袖里取出了本折子,却并未急着摊开,就这么双手握着,语调淡然地进言了一番。
“嗯,八弟素来心野,早有不轨之企图,其既是要自取灭亡,朕也自难有宽恕之处,及早拿归京师,依法惩处了去也就是了,至于爱卿所言之政体构架有所缺陷么,朕亦有此同感,然,政体构架事关社稷安稳,若是变革不当,却恐多生事端,朕亦不得不慎之再慎,爱卿既是提出此议,想必已有定策,且就说来与朕听听好了。”
在政体架构之革新一事上,李恪虽与陈子明绸缪了多年,然则虑及此事干系重大,却是始终不曾在人前提起过,哪怕是现任的几位宰辅,也只是到了前几日削藩成功之后,方才从李恪处得知了此事之端倪,到如今,新军已具备强大之战力,而最有可能掣肘政体革新一事的诸王已然尽皆被关进了笼子里,革新的时机已然成熟,李恪自是乐得在大朝之际与陈子明好生演上一回双簧的。
“陛下所虑甚是,政体革新事关社稷安危,再如何谨慎小心都不为过,微臣有一策在此,或可解得此厄。”
虽说是在演双簧,可此际毕竟是大朝之时,终归不能出甚差池,要演自是须得演得真一些,而这,于陈子明来说,根本谈不上有甚难度可言。
“哦?子明一向大才,既言有策,朕自当洗耳恭听。”
陈子明的演技好,李恪也自同样不差,君臣这等奏对之格调一出,已然是在暗示群臣们不要在此事上胡乱唱反调,否则的话,后果自个儿掂量了去。
“陛下谬赞了,微臣因深感朝廷对地方之掌控力不足,苦思良久,终略有所得,谓之约:划省而治,具体架构如下……,如此,即可确保朝廷对地方之控制力,又可在省一级实现军、政、法、督察四权分立,以确保无割据之虞也,所虑者,唯调整之幅度不小,涉及朝廷之诸多方面,若欲实行,还须得谨慎而为也。”
陈子明口才极佳,一通子长篇大论下来,足足千余言,却愣是不带半点的磕巴,畅畅而谈之际,言语虽平缓,可内里却满是自信十足之意味。
“嗡……”
陈子明的话音未落,大殿里的诸般臣工们已是情不自禁地乱议了起来,没旁的,概因陈子明所提出的政体革新所涉及到的方方面面实在是太多了些,不少处与朝臣们都有着切身之厉害关系,为之欢欣鼓舞者有之,为之忧虑重重者也有之。
“嗯,子明所奏之法甚妙,朕看着应是可行,诸位爱卿以为如何啊?”
时值陈子明长篇大论之际,李恪看似认真在听着,可实际上心神却是大半全都放在了观察诸般臣工的反应上,此无他,有关划省而治的构思以及其所代表的意义,早在龙潜之际,李恪便已不知跟陈子明私下深谈过几回了,根本无须再花心思去计较那么许多,他要做的就只有一条,那便是旗帜鲜明地亮出绝对支持之态度,当然了,为免落下个独断之恶名,在下决断前,终归是须得问一下臣工们的意见的,此乃题中应有之义,却也无甚可多言处。
“陛下明鉴,微臣以为陈大人所言极是,划省而治乃良策也,当得速行!”
李恪话音方才刚落,就见一紫袍官员已是昂然站了出来,高声地附议了一把,赫然竟是礼部尚书许敬宗!
“嗡……”
这一见素来与陈子明不睦的许敬宗居然第一个站出来高唱赞歌,群臣们的乱议之声顿时便更噪杂了几分,然则许敬宗却根本不为所动,没旁的,概因许敬宗自家事情自家清楚,他所赞同的不是陈子明之提议,而是要向李恪表忠心。
“陛下,微臣也以为划省而治确系良方,可解我大唐之隐忧,奠定我大唐社稷万世永固之基础,宜速行之。”
群臣们喧哗之声刚起,又一名紫袍大员站了出来,赫然是当今吏部尚书李恒。
“荒谬至极,此下下之策也,若行之,必致朝野大乱,老臣誓死不敢苟同!”
有了许、李两位大员的力挺,朝议倾向似乎已趋近明朗,诸般臣工中见及得快者也自蠢蠢欲动了起来,然则不等众人有所表示,却见一名紫袍大员昂然站了出来,满脸怒容地便怒叱了一嗓子,众人循声望去,这才发现站出来的竟然是前不久方才刚被调回京师任太仆寺卿的前吏部尚书杜楚客——杜楚客本是濮王李泰一党之中坚,虽不曾参与到李泰与长孙无忌的武装叛乱一事中去,却也不免因此受了牵连,被贬去了灵州任刺使,一去便是三年余,去岁年底,因击溃西突厥的一次挑衅而立了功,得以在今春调回了京师,出任太仆寺卿一职。
“哦?卿既以为不可行,那便说说不可行在何处好了,朕听着呢。”
对杜楚客这个曾经的宿敌,李恪自然是没啥好感可言的,可也知晓此老生性耿直,虽是李泰之故旧,却并非乱臣贼子,故而在清算时,并未对其加以重惩,仅仅只是贬去地方上了事,值其有功之时,也不吝赏赐,甚至给了其回朝为官之机会,然则这仅仅只是李恪向天下人表明自个儿博大胸襟的手段而已,并不意味着李恪便真的原谅了当初杜楚客给自己造成的那些麻烦事儿,而今,见得杜楚客又在这等紧要关头冒出来高唱反调,李恪的心中当真不爽到了极点,只不过碍于场合,不好发作出来罢了,可问话的语调里却已是不可避免地带上了三分的寒意。
“陛下明鉴,微臣以为不妥之处有三:其一,我大唐行的乃是汉制,以州治县,既可令地方发挥自主之优势,又可防地方尾大不掉,若以省而治州县,却恐地方势力膨胀过巨,以致太阿倒持,此不得不防也;其二,天下承平已久,百姓安居乐业,此正是我大唐行汉制之功也,骤然更易之,必有大乱,于社稷实有大不利焉;其三,微臣观此划省而治之策看似精巧,实则极易为野心者所利用,倘若诸省皆是奸佞之私人,倾覆之祸怕不远矣,岂可不防哉!”
杜楚客本性固执无比,身为汉制的坚定拥护者,哪怕明知李恪对自己别有看法,他也自不管不顾,慷慨激昂地便陈词了一番。
“嘿,卿倒是一派公心么,有趣,还有何人与杜卿是一样想法的,且都站出来好了。”
杜楚客倒是说得正气凛然不已,可李恪却是越听脸色越难看,不过么,倒是不曾急着发落杜楚客,而是冷然环视了一下群臣们,语调森然地发问了一句道。
死寂,一派的死寂!尽管有不少朝臣心里头赞成杜楚客之所言,可眼瞅着李恪神情不对,又有谁敢在此等时分冒出来力挺其的,保持缄默也就成了诸般臣工们的不二之选择。
第586章 君臣唱和(二)
“朕再问一次,还有何人与杜卿所想一致的,嗯?”
李恪自登基以来,一直都是以温和的面目示人,在朝议上,即使有朝臣与其意见不一致,他也不会有甚见怪之意,大多时候是温言解释上一番,纵使再不爽,顶多也就是不加理会罢了,可今日之表现,却是一反常态,问话的语气里满是肃杀之意味。
“……”
死寂,依旧是一派的死寂,这一见李恪明显是要拿人立威了的,大家伙都不傻,谁也不愿拿自个儿的身家性命去冒险,哪怕心中再如何赞同杜楚客之所言,这当口上,也没谁敢真跳出来表示支持的。
“没有么?这么说来,杜卿扯了半天也不过就是独家之言喽?”
李恪可以容忍杜楚客的耿直,也能不介意其往昔力挺李泰的宿怨,但却断然容不得其在划省而治这等社稷大事上乱放厥词,此番已是铁了心要拿其来当靶子打了的,自是不会跟其有甚客套可言,问话里的森然之气已是不加掩饰地显现了出来。
“陛下明鉴,微臣所言皆实情也,还请陛下三思则个。”
值此微妙时刻,若是换了旁的朝臣,只怕早就被吓得赶紧俯首认错了去,可杜楚客却根本不以为意,依旧固执地昂着头,根本不肯稍有退让。
“三思?嘿,朕无需三思,倒是杜卿家须得三思才是,如此顽冥不灵、自以为是,朕怕是用不起尔这等大才了,念尔往昔于国不无微功,朕也懒得降罪于尔,卿且自回府安度晚年去罢。”
李恪心中虽有杀意,可最终还是强忍了下来,但却并不打算轻饶了杜楚客,一句话便将其一撸到了底。
“陛下,政体即国体,断然不可轻动,微臣恳请陛下三思啊!”
杜楚客是个极其固执之人,哪怕已被李恪当庭罢免,却也不肯更易初衷,不依不饶地又进言了一句道。
“哼,好一个政体即国体,朕岂是三岁小儿,还须得尔来教朕么?尔这厮狂悖乱言,朕念尔老迈,懒得与尔计较罢了,再要多言啰唣,休怪朕无情了,退下!”
有过与陈子明多次深入交谈,李恪对政体革新一事早已是坚定不移了的,加之如今最大的隐患——诸王皆已被拿下,正是试行政体革新的最佳时机,在这等时分,他又岂会容得杜楚客跟自己当庭唱反调的,一番呵斥之言里杀气已是毕露无遗了的。
“唉……”
杜楚客虽不怕死,也有着敢犯言直谏的勇气,可要他当庭跟帝王争辩不休,却也不是他之所愿,眼见势单力孤之下,事已不可为,杜楚客虽不甘得很,可也只能是无奈地长叹了一声,摇了摇头,无言地冲着李恪深深一躬,就此转过了身去,满是寂寥地退出了大殿。
“朕再重复一次,政体革新已是势在必行,刻不容缓,然,此毕竟是社稷大事,再如何谨慎小心也不为过,卿等对子明所提之方略若有疑义,皆可明言,务求此番革新能顺遂无碍,朕言尽于此,再有言保持现状者,就休怪朕不给情面了。”
李恪根本没理会杜楚客的黯然离去,双目炯然地环视了一下神色各异的诸般臣工,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便为今日之议事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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