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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龙戏唐-第2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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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太宗纵使心中羞恼,也自没得奈何,加之心中决心未定,太宗自是不愿在此际给陈子明一个明确的答复,但见其装模作样地沉吟了片刻之后,这才给出了个含糊的答复,而后,也不给陈子明再次进言的机会,一挥手,已是就此下了逐客之令。
“陛下圣明,微臣告退。”
太宗都已将话说到了这般田地,陈子明自是不敢再多言啰唣,只能是恭谨地称颂了一句,就此退出了寝宫。
“赵如海,去,将李淳风给朕唤了来!”
将陈子明打发走了之后,太宗烦乱的心绪不单不曾稍平,反倒是更焦躁了几分,脸色阴晴不定地变幻了好一阵子之后,突然提高声调断喝了一嗓子。
“诺!”
听得太宗有令,侍候在侧的赵如海又哪敢有丝毫的迁延,紧着应了一声,急匆匆地便退出了寝宫,片刻之后,又陪着一年近五旬的中年官员从外头转了回来,那红袍官员正是当今太史令李淳风——李淳风,岐州人氏,自幼便有神童之称,博览群书,尤钟情于天文、地理、道学、阴阳之学,九岁便远赴河南南坨山静云观拜至元道长为师,十七岁回到家乡,经太宗好友刘文静推荐,成为太宗之谋士,其后一直在太宗身边做事,直到贞观元年,方以将仕郎直入太史局,先后历任承务部郎中、太常博士、太史承等诸多职位,如今为太史令,执掌钦天监。
“微臣叩见陛下。”
尽管瞅见了太宗满脸的阴霾之色,然则李淳风却并无甚特别的反应,但见其不紧不慢地行到了榻前,中规中矩地便是一个大礼参拜不迭。
“尔等全都退下!”
面对着李淳风的大礼参拜,太宗并未急着叫起,而是先朝着赵如海等人一挥手,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下了令。
“诺!”
太宗金口既开,众随侍人等自是不敢稍有迁延,齐齐应诺之余,鱼贯着便全都退出了寝宫。
“贞观七年,卿曾与朕言称:有异星入客,紊乱天机,天命有改,不是大吉便是大凶,奈何算法有变,自此,天机已难测矣,卿可都还记得么?”
待得众人退下之后,太宗也没让李淳风起身,而是面色阴沉地发问了一句道。
“确有其事。”
李淳风素不喜多言,给出的答案可谓是简洁到了极点。
“嗯,朕若是没猜错,那异星指的便是陈曦罢?”
太宗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又出言追问了一句道。
“或许是,或许不是,天机已乱,微臣实无能为力焉。”
太宗这一问非同小可,李淳风自是不敢胡乱作答,也就只是给出了个含糊其辞的解释了事。
“呵,卿不必瞒朕了,子明如此奇才,文可安邦,武能镇国,实属自古以来罕有之大才也,他若不是异数,又有何人可当之,朕观察了其十数年,见其所言所行虽稍有异处,然,于大节上却是从来不亏,此乃天降福星于朕也,罢了,不说这个了,朕今日叫卿前来,只为一事,还请卿好生算算朕之寿数还有几何。”
太宗对天机命数之说,素来是介于信与不信之间,大体上来说,在治理国政时,向来不寻卦问天机,只依着礼法治国,可在涉及到天命所归的大事上,对天机命数,却又颇为的相信,只不过他从来不在人前问卦,大多都是私下里找李淳风前来探讨,此番亦然如是。
“陛下明鉴,微臣说过了,天机已乱,实难测矣。”
天子寿命几何乃是禁忌话题,李淳风自是不愿轻言,一味推说天机已不可测。
“难测并非不可测,卿且放心,此处无外人在,出卿之口,入朕之耳,再无外传。”
饶是李淳风推脱不已,奈何太宗显然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不依不饶地强令着。
“岁在己巳。”
见得太宗如此坚持,李淳风自知今日怕是推脱不过去了,也自无奈得很,沉默了片刻之后,这才给出了个简洁无比的答案。
“己巳?呵呵,朕终归还是不免有这么一日啊,罢了,生死有命,难为卿家了,朕若去,依卿算来,何人为继大吉哉?”
太宗对天干地支一说素来熟稔得很,只一听李淳风这般说法,立马便心算出了自身的死期,脸色陡然便是一黯,不过么,倒是不曾为难李淳风,而是苦笑着摇了摇头,紧着又出言追问了一句道。
“陛下圣心默定之人,吉也。”
李淳风显然是有所顾虑,很明显地迟疑了片刻之后,这才给出了个含糊的答案。
“嗯……,吉便好,能大治否?”
见得李淳风如此神态,太宗的眉头不由自主地便是微微一皱,可也不曾将默定之人为谁说破,而是沉吟地往下追问道。
“尧舜之治可期。”
这一回,李淳风倒是应答得很快,给出的答案也自清晰明确得很。
“善,能利子孙乎?”
太宗一生励精图治,为的便是要打造出个前所未有的太平盛世,如今听得李淳风这般说法,龙颜自是为之大悦不已。
“利孙。”
太宗此问一出,李淳风沉默的时间明显就久了许多,良久之后,方才意有所指地吐出了两个字来。
“利孙?嗯……,朕知道了,今日之议事关重大,卿且密而勿泄,去罢。”
利子孙与利孙虽只差了一个字,可蕴意却是大有不同,前者无甚可说的,意义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至于后者么,那就是在暗示太宗的儿子辈怕是有大不利,以太宗之睿智,自不会听不出个中之区别,脸色当即便有些不好相看了起来,不过么,倒是没为难李淳风,仅仅只是慎重其事地嘱咐了其一番。
“陛下圣明,微臣告退。”
该说的、能说的,既都已说过,李淳风自是不愿再多啰唣,恭谨地称颂了一声之后,便就此退出了寝宫。
“利孙?利孙……”
太宗并未理会李淳风的退下,独自一人盘坐在龙榻上,面带伤感之色地呢喃着,眼中隐隐有着淡淡的泪光在闪烁不已……
“子明,情形究竟如何了?父皇他可都有甚吩咐么?”
朝堂中的大事实在是难有甚保密性可言,这不,陈子明因与越王李贞意见不和,怒而去告御状的事儿虽发生在午后,可到了黄昏,便已传得个沸沸扬扬地,朝野为之哗然一片,弄得李恪都稳不住神了,一下了班,便将陈子明请到了密宅处,这才刚各自落了座,他便已是急吼吼地刨根问底了起来。
“殿下莫急,事情是这样的……”
今日之事爆发得突然,为避嫌之故,陈子明虽已派了人去通知过李恪,可却是没法子将情况解说得分明透彻,这会儿见李恪如此着急,也自不敢稍有迁延,紧着便将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地描述了一番。
“原来如此,父皇迟迟不肯表态,却恐事情有变啊,此当何如之为宜哉?”
静静地听完了陈子明的陈述之后,李恪焦虑的心不单不曾稍缓,反倒是更添了几分的忧愁,没旁的,李贞的肆意横行已然威胁到了他李恪的监国权威,倘若事情久拖不决,那后果自是不消说的严重。
“等。”
以陈子明之睿智,又如何会不清楚此事久拖不决的严重之后果,问题是眼下主动权并不在自己一方,还须得看太宗能否下定决心,事关皇权之争,自是急躁不得,在陈子明看来,此际矛盾既已引爆,以静制动方才是上上之策。
“等?这……,依小王看,坐等怕是有所不妥罢,倘若长孙老儿那头出些甚幺蛾子,却恐父皇他……”
等,就一个字,说起来倒是简单,问题是李恪如今心乱如麻,他又哪能等得下去,但见其焦躁万分地起了身,在房中来回踱了几步之后,猛地站住了脚,忧心忡忡地便探问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第490章 有礼有节(六)
“哦,那殿下可是有甚打算了么?”
见得李恪心态已彻底失衡,陈子明的眉头当即便是一皱,但却并未浪费口舌去说甚劝谏之言,仅仅只是不动声色地反问了一句道。
“父皇既是打算朝议时解决此事,那便战好了,依小王看来,着下头诸般人等一体上本弹劾小八,看其还能猖獗到何时!”
这些日子以来,许敬宗可是没少在李恪面前诉苦,说是礼部多名官吏或是被贬或是遭冷遇,如今礼部根基已伤云云,听得李恪当真是心惊肉跳不已,早想着发动一场猛烈反击了的,只是一直被陈子明压着,没敢轻易妄动罢了,而今,陈子明既是自己都已上了弹劾李贞的奏本,在李恪看来,动手的时机应是成熟了的,趁此机会,大闹上一场,似无不可之说。
“然后呢?”
饶是李恪说得个慷慨激昂,然则陈子明却根本不为所动,仅仅只是不动声色地吭哧了一声了事。
“然后?唔……,子明莫非以为有甚不妥么?”
陈子明这等淡然的态度一出,李恪不由地便是一愣,迟疑了好一阵子之后,这才紧着出言追问道。
“呵,殿下莫非真打算逼宫么?”
陈子明依旧不曾给李恪甚明确的答复,但见其淡然一笑,意有所指地又反问了一句道。
“小王,小王……”
李恪还真就是想逼宫,只是这话明显不好说出口来,面对着陈子明炯然的目光之凝视,也就只能是支吾以对了的。
“殿下莫要忘了,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陛下能给予殿下,也自能收了回去!”
如今已到了最紧要的关头,陈子明自是不敢任由李恪任性而为,这一见其兀自不曾放弃全力出击的想法,不得不一横心,给了其一记当头棒喝。
“呼……,子明教训得是,小王知错了,只是这等又将等到何时,万一有变,那……”
尽管被陈子明的棒喝打得稍清醒了些,可李恪到底还是不免担心夜长梦多,毕竟如今在京的皇子实在是太多了些,哪怕他有着监国之权,却也不敢完全肯定太宗最后一定会将皇位交到他李恪的手中。
“那也只能等,陛下乃圣明之君也,会知道应该如何安排的。”
陈子明虽是很清楚太宗的矛盾心理,可也无法判断出太宗到底何时才会真正下定决心,只是在陈子明想来,这个时间应该不会太长才对。
“也罢,那就先等等看好了,唔,小王听闻今日父皇将太史令李淳风召了去,密议了良久,这其中会不会有甚蹊跷来着。”
陈子明既是都已将话说到了这么个份上,李恪自是不好再固持己见,勉强同意之余,紧着便又转开了话题,显见心中的不安并不曾稍减半分。
“子不语怪力乱神,君子当正道在心,殿下行得正,坐得直,又何须担忧过甚。”
对于李淳风这个大名鼎鼎的相士,陈子明自是不会不知晓,不过么,要说有多熟稔,那也当真谈不上,此无他,概因李淳风在朝中一向很是低调,从来不肯轻易为人卜卦,加之陈子明对风水相面一说也不甚感兴趣,还真就不曾跟李淳风打过甚交道的,尽管早前便已得知了其与太宗曾有过密议的消息,却也不曾往心里头去,这会儿听得李恪提起,自也就不甚在意,随口便给出了个解释。
“嗯,那就先如此好了。”
李恪本人就风水相面之类的事儿还是颇为相信的,只是为了避嫌故,却是从来不敢轻易跟这类人交往,正因为此,哪怕听得陈子明提到了圣人之言,他心中还是有着不小的疑虑,却又不好直说,也就只能是无可无不可地应了一声了事。
“殿下英明。”
陈子明多精明的个人,只一看李恪的神色,便知其还在担心着李淳风密见太宗一事,但却并未出言揭破,没旁的,概因陈子明要的只是李恪能冷静面对眼前的危局,却并不在意其对风水的信与否,毕竟时下风气如此,并非靠一通分说,便真能改变其之看法的,既如此,多说不如少说来得强……
“舅父,陈曦那杀胚还真动手了,据闻那厮跟小八吵了一通之后,便去父皇处告了御状,嘿,此番可是真要大闹上一回了,您看接下来这场戏该如何唱了去?”
陈子明怒而告御状乃是大事一桩,李泰自是不能不关切,就在陈子明与李恪商议对策之际,他也紧着去了长孙府,同样在与长孙无忌探讨着局势之演化。
“嗯,殿下可能探听到李淳风那厮都在陛下处说了些甚么?”
长孙无忌的消息同样灵通得很,自不会不知晓宫中发生的诸般事情,相较于陈子明的告御状,他更关切的则是李淳风与太宗之间的密谈。
“这……,怕是难啊,李老道口风素严,甥儿与其并无交情,只能姑且一试,成与不成却是难说了。”
李淳风实在是太过低调了些,跟诸般臣工们几乎都不来往,李泰这些年来,倒是没少央人找其卜卦,可惜从来不曾得到过李淳风的回应,这会儿一听长孙无忌如此问法,也自没得奈何。
“罢了,那就不必去试了。”
长孙无忌的头脑可是清晰得很,他虽是很想知道李淳风到底会跟太宗说些甚事,可更清楚的是此乃禁忌之事,没有一定的把握便去胡乱打听的话,那可是要遭来圣忌的,尤其在这等敏感时分,更是不能行差踏错半步。
“也好,那陈曦与小八之间的争端一事又当何如之哉?”
长孙无忌虽说不必去试了,可李泰心中却并不以为然,当然了,当着长孙无忌的面,他却是不会将要着人去查此事的心思道将出来,也就只是随口敷衍了一句,便即将话题又扯到了御状之事上。
“陛下不是说了么,要在朝议上见分晓,那就这么去安排也就是了。”
长孙无忌当初之所以鼓动李贞去跟李恪闹别扭,根本目的在于渔利,近两个月下来,收获可谓是颇丰,然则到了眼下这般田地,于他而论,李贞已然是枚弃子了,随时都可以放弃,当然了,在放弃之前,还是须得好生利用上一番的,若是能在朝议时折腾上一把,纵使不能将李恪的监国之权拿下,能趁机在工部多捞点实惠,那也是好的。
“舅父之意可是说要在朝议时力挺小八么?”
李泰显然没真的搞懂长孙无忌此言的真实用意之所在,紧着便问出了个愚蠢到家的问题来。
“糊涂!陈曦那厮既是敢去告御状,又岂会没凭据,就越王殿下所做的那些狗屁勾当,真能拿到朝议上去过么?”
这一听李泰完全误解了自己的意思,长孙无忌的心火当即便起了,毫不容情地便训斥了李泰一番,直骂得李泰面红耳赤不已。
“舅父息怒,甥儿鲁钝,还请舅父为甥儿指点迷津则个。”
尽管被骂得极为的不爽,可李泰却愣是不敢跟长孙无忌叫劲,纵使心中愤闷已极,却还是只能老老实实地出言求教,心里头的憋闷就别提有多歪腻了的。
“哼,就陛下那龙体状况,三五日内怕是根本难有上朝之可能,趁此机会,着令越王殿下在工部里多闹闹,逼陈曦那厮与之争斗不休,倘若能将吴王殿下也卷了进来,方算是上之上者。”
长孙无忌虽是恼火于李泰的鲁钝,奈何事关大局,他也不敢有丝毫的轻忽,只能是强压住心中的不满,耐着性子地为李泰分说了一番。
“乱中取势?此策大佳!甥儿知道该如何做了。”
听得长孙无忌这般说法,李泰方才猛醒了过来,紧着便表了态。
“嗯,着人多写些弹章,弹劾陈曦不分尊卑,顶撞督办部务之亲王,实属大逆不道,如此,自可先将水搅浑了,回头再找些工部人等的错处,一并弹劾了去,能拿下几个算几个好了。”
对于李泰的政治智商,长孙无忌根本就没半点的信心,也不信其真能知晓该如何做,虽不曾再出言呵斥于其,可仔细叮嘱本身就已表明了对李泰的能力根本不看好。
“善,甥儿回去后便着手安排。”
听得长孙无忌这般吩咐,李泰尽自心中极其的不爽,但却不敢有丝毫的违逆,也就只能是怏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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