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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龙戏唐-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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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都安排好了。”
明儿个就是七月的第一个旬假了,陈子明下了班之后,也没去应酬,直接便回了府上,与妻妾们一道用过了晚膳,施施然地便进了内院书房,换了身便装,便即坐在了几子的后头,手持着本闲书,就着烛台的灯火,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不多会,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响起中,就见一身便装打扮的墨雨已是轻手轻脚地行进了房中,小心翼翼地凑到了陈子明的身旁,低声地禀报了一句道。
“嗯。”
尽管墨雨此言有些个无头无尾,可陈子明却是并无甚特别的反应,仅仅只是轻描淡写地吭了一声,随手将闲书往几子上一搁,也无甚多的言语,起身便往外行了去,一见及此,墨雨自是不敢稍有怠慢,忙紧跟在了后头,一路无言地便出了后花园处的小门,早有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静静地停在了外头,更有数名气度沉稳至极的中年汉子四散警戒着,对此,陈子明并无甚指示,大步行到了马车旁,一哈腰,便钻进了马车厢中,旋即便听一声鞭响中,马车已是缓缓启动,不徐不速地转出了小巷,毫不起眼地融入了夜色之中。
“老爷,到地儿了。”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辚辚而行的马车终于停在了一处普普通通的宅院门前,但见墨雨紧走一步,抢到了车帘子处,低声地提醒了一句道。
“嗯。”
陈子明依旧无甚言语,仅仅只是不置可否地轻吭了一声,人倒是哈腰下了马车,却并无进一步的指示。
“笃,笃笃……”
原也无须陈子明有所指示,他才刚一站稳身子,就见墨雨已是疾步抢到了紧闭着的院门前,抬手便轻敲了起来,节奏感十足的声音虽不甚响,可也足够门里的人听清了的。
“咯吱……”
敲门声响了片刻之后,门里终于有动静了,但听一声刺耳的摩擦声响起中,两扇紧闭的木门已是就此打开,一名白发老者从门里探出了头来,细细地看了墨雨一眼,却并未开口,而是紧着便将门推了开来,自己却是低着头退到了一旁。
“老爷,您请。”
见门已开,墨雨自是不敢稍有迁延,紧着便凑到了陈子明的身前,恭谨地道了请。
“嗯,四下警戒。”
陈子明还是不曾多言,仅仅只是面无表情地吩咐了一声,便即抬脚行进了已然洞开的门中,旋即便见开门的老者再次从旁闪出,手脚麻利地便又将两扇门紧紧地闭合了起来,而墨雨也没去过问,也就只是飞快地比划了个手势,随侍在马车旁的那几名精悍汉子立马四散了开去,个个行动有若电闪,足可见身手之高,绝对属于江湖中的顶尖好手之列。
“下官见过陈大人。”
院子并不大,三进而已,陈子明并未着人领路,就这么信步走入了二门之中,早有一人正端坐在只点了一盏油灯的二门厅堂之上,这一见得陈子明从转角处行了出来,立马便起了身,紧着便迎到了天井处,恭谨万分地行了个礼,这人赫然正是魏王府主薄梁旭!
“子宏(梁旭的字)不必多礼,且坐罢。”
陈子明早已跟魏王那头扯破了脸,已是数月不曾有往来了的,身为魏王心腹谋士,梁旭突然出现在此处,显然颇为奇怪,不过么,陈子明却是坦然得很,没旁的,概因梁旭早已暗中投靠了陈子明,此番之所以会出现在此处,全然都是出自陈子明的安排。
“谢大人赐座。”
此间乃是“新欣商号”的秘密联络点,整座院子平日里就只有一个哑巴老人在看着院子,绝少有人会来搅闹,然则对于梁旭来说,却并不陌生,概因他已是几番在此与陈子明密会了的——此处院落与梁旭的家就只有一街之隔而已,彼此间有着道暗门相通,但凡接到了陈子明的密令,梁旭便会按时经暗门到此。
“子宏对眼下之朝局可有甚看法么?”
各自落了座之后,陈子明并未急着说正事,而是语调淡然地发问了一句道。
“大人明鉴,近来朝局看似波澜不惊,然,下官以为怕是暴风雨将至矣,苗头已现,唯爆发之时间难料耳。”
梁旭能以区区一主薄,而得魏王之信重,自然不是等闲之辈,此际一听陈子明言语间有着考校之意味,自是不敢大意了去,这便面色一肃,慎重其事地沉吟了片刻之后,方才给出了个判断。
“确然如是,那依子宏看来,朝局之走向又当是如何哉?”
陈子明当初之所以肯接纳梁旭,固然是有着看重其在魏王府之作用,可也不凡对其本人才干的欣赏,正因为此,对其能推断出朝局将有大变,也自不觉得奇怪,仅仅只是淡然地笑了笑,便即不徐不速地又追问了一句道。
第281章 不好的苗头(四)
“大人明鉴,窃以为陛下既是欲亲征,势不能让后方有大乱之可能,若如是,换马东宫恐在所难免,若是下官料得不差的话,应就在此数月之间,从目下之局势来看,魏王殿下当是首选无疑,只是不知大人您……”
身为智者,梁旭的能力自然并不差,视野也相当之开阔,对朝局的可能之演变自是能看得出个大概来,然则对于陈子明的心思么,梁旭可就有些猜不太透了,没旁的,概因其虽是暗中投入了陈子明麾下,可对于陈子明究竟打算支持哪位皇子却不敢完全肯定——陈子明从来不谈此事,哪怕梁旭几回私下试探,想搞清陈子明是不是想着抬李恪上位,陈子明也不曾有过甚表示,甚至在表面上,还刻意与李恪疏远了去,当真令梁旭很有些茫然不已的,问题是此际都已快到了水落石出之时分,梁旭显然是不打算再茫然下去了,这便试探着问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子宏之分析颇为到位,不错,陛下确是有了换马之心,心目中预定之人选也确是魏王殿下无疑,然,某可断言其断难如愿以偿,无他,李泰小儿刚愎跋扈,实非明君之像也,纵使陛下有心成全,也必遭群臣反对,试问今之宰辅中,可有支持其者乎?”
尽管这一向以来,梁旭都一直表现得极为的恭顺,但有所令,无有不从者,然则陈子明却并未因此而放松了应有之警惕心理,也自不会急着将底牌现出,而是从容地表述着,明显是打算一步步试探梁旭的真实心意之所在,无他,概因所欲托之事干系太大,若不能完全把握梁旭之心思,陈子明也断然不敢轻易言之的。
“这……,唔,那依大人看,谁当能笑到最后?莫非还是晋王殿下么?”
听得陈子明这般说法,梁旭自不免便是一愣,细细地想了想之后,也觉得魏王要上位的话,光有太宗的宠爱,怕是远远不够,不说别的,光是其这么些年来的跋扈行事就已将绝大部分的宰辅都得罪了个彻底,若其上了位,又怎可能会善待众宰辅们,出于自身安危的考虑,众宰辅们势必要尽全力阻止魏王入主东宫,如此一来,魏王能否如愿以偿还真得两说了的。
“若是没有意外,应该是他。”
陈子明并未隐瞒自己的判断,很是坦然地便给出了答案。
“意外?大人您说的是……”
早在数年之前,陈子明便曾说过这么个判断,据此,梁旭还曾分析与魏王知晓,从而挑动了魏王的神经,使其与陈子明好生合作了几回,狠狠地坑了长孙无忌几次,剪除了其手下几员干将,故而,梁旭对陈子明这么个判断自是并不陌生,也自不会感到有甚突兀可言的,他在意的只是陈子明这么个判断中的那个“意外”之前缀。
“子宏既是能看出陛下将换马东宫,也就应能知晓东宫那头一准也有人能看破此事,以太子殿下之心性,又岂是坐而待毙之人,起兵造乱乃必然之举也,若某料得不差,应就在这数月之间,声势恐将不小,然,终归不得人心,败亡无地必也,纵如是,其也断不愿见魏王得势,必会在供词中对魏王大加鞭挞,群臣若依此为凭,大肆渲染魏王殿下之无德,便是陛下想遮掩,怕也不可得矣,再,魏王其人跋扈,一旦得知自身有望东宫,行起事来,恐将更肆无忌惮焉,两者一相加,陛下怕是难违群臣之意,只能是退而求其次,转而将晋王殿下扶持上台,此便是无意外时之结果,子宏以为如何哉?”
陈子明并未急着将意外当是如何说破,而是不紧不慢地将朝局之走向详详细细地分析了一番,指出了魏王必然无法上台的道理之所在。
“诚然如是也,大人英明,下官不及远甚。”
一听陈子明将朝局分析得如此丝丝入扣,根本无丝毫瑕疵之处,梁旭自是心悦臣服不已,倒是没再急着追问意外又当是如何了,无他,只因梁旭已猜到陈子明此际相召,为的便是那个“意外”,既如此,恭听也就是了,又何须多问来着。
“不瞒子宏,某确是不能坐看晋王殿下得势,说穿了一钱不值,就陈某之身份,错非是吴王殿下登基,陈某将来都难有个好下场可言,故,晋王殿下自当须得有些意外才是,而这,魏王殿下或许能办得到,也算是废物利用罢了,就不知子宏可愿助陈某一臂之力否?”
道理既已说透,陈子明也就没再隐瞒自身所支持的人乃是吴王李恪,也言明了必将出手对付晋王之决心,剩下的就看梁旭作何选择了,但消其稍有犹豫,那就别想再走出这件屋子了,道理很简单,兹事体大,断容不得有丝毫的闪失,哪怕是再微小的威胁,陈子明都会出手将之消灭在萌芽状态。
“还请大人明言,但消下官能办得到的,断不敢辞焉。”
如此多年的相处下来,梁旭早就知晓陈子明能量惊人,胆略更是惊人,压根儿就不是啥心慈手软的主儿,杀起人来,可是从不手软的,然则做事却是极有原则,也素来念旧情,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错误,都能包容得了,当然了,谁若是触犯到了原则性的根本,那就断然没个下场可言,正因为深知此点,值此大是大非之关头,梁旭自然是不会有甚迟疑的,紧着便表明了愿为陈子明效劳之决心。
“子宏之为人,某一向是信得过的,意外之事无须子宏亲自出手,某有一计:待得太子事败之后,子宏当可……,如此,意外之事也就由魏王殿下自受了去,事一毕,某自当安排子宏家小一道远避,过个三年五载,待得吴王殿下登了基,必将大用子宏,此一条,某可对天盟誓,若有违处,必叫某死无葬身之地焉!”
这一见梁旭表态得如此之坚决,陈子明自是不疑有它,也没再让梁旭多犯猜疑,细细地便将所谋之策道了出来。
“大人放心,下官知道该如何做了。”
陈子明所言的计划并不复杂,于梁旭而论,做起来根本无甚难度,虽说事败后要担些风险,然则有了陈子明的保证,梁旭也自不介意暂时消失上一段时间的,这便紧着便表明了愿依计行事之态度。
“如此甚好,时候不早了,今日便议到此处罢,某先行一步了。”
事情既已交待完毕,陈子明也自不打算再多啰唣,更不曾要梁旭作出甚赌咒之事,没旁的,概因陈子明自有控制梁旭的手段,也当真不怕梁旭暗中捣鬼,正因为有此底气在,陈子明很是爽利地便起了身,客气了一句之后,便就此行下了厅堂,头也不回地便出了门,自行乘马车回府去了……
“禀殿下,候大将军到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陈子明与梁旭如何绸缪,却说东宫的显德殿中,一身明黄便装的太子正端坐在几子的后头,看似稳坐不动,可其实额头上却是不停地冒着虚汗,哪怕身边就隔着个不小的冰盆子,却依旧还是浑身燥热得不行,正自焦躁无已间,却见东宫总管太监陈水砚急匆匆地从殿外行了进来,疾步抢到了太子的身前,紧着便是一躬身,低声地禀报了一句道。
“好,快,快请,啊,不,本宫亲自去迎!”
听得侯君集已到,太子明显是有些失态了,紧着便起了身,语无伦次地乱下着令。
“咳咳。”
这一见太子举止失措,原本静静地立在一旁的苏昭可就看不下去了,又不好当面指出太子的不是,这便紧着假咳了两声,以示提醒。
“啊,哦,宣!”
听得苏昭这般暗示,太子这才惊觉自个儿有些着相了,脸不由地便是一红,赶忙又端坐回了原位,装模作样地整了整身上的衣衫,而后方才一本正经地道了宣。
“诺!”
陈水砚对太子今日的反常举止虽是讶异得很,却并不敢多问,也就只是恭谨地应了一声,便即匆匆地退出了大殿,自去传唤侯君集不提。
“太子殿下,请容微臣暂且告退。”
苏昭对太子显然还是有些不甚放心,并未似约定的那般悄然退去,而是低声地请示了一句道。
“嗯,爱卿但去无妨,本宫知道该如何做了。”
明知道苏昭此举是在提点自己要依计行事,乃是一片好心,可太子却还是不免有些不耐,不过么,倒是没表露出来,仅仅只是绷着脸地应了一声。
“殿下英明。”
以苏昭之能,自是能感受得到太子那听起来平淡的语气里其实隐藏着浓浓的焦虑与不耐,心中自不免便起了些担忧,本想着再出言开解太子一番,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没那么个必要,也就没再多言,恭谨万分地称颂了一声之后,便即悄悄地转入后殿去了……
第282章 计旧心真
“老臣叩见太子殿下。”
苏昭离去后不久,就见身着大将军服饰的侯君集已在陈水砚的陪同下,大踏步地行上了殿来,朝着太子便是一个大礼参拜不迭。
“免了,免了,侯爱卿无须多礼,且自平身好了。”
太子叫起的声音虽是和煦无比,可到底是因着心中有所牵挂,脸上的笑容自不免便显得有些僵硬。
“谢殿下隆恩。”
侯君集乃是东宫常客了,与太子自是熟稔得很,持礼虽尚算恭谦,可内里却是明显地透着股随意之意味。
“来人,赐座,上酒宴!”
一番见礼下来,太子总算是稳住了心神,行动间也就放松了许多,但见其一扬手,已是笑容可掬地下了令。
“诺!”
听得太子有令,陈水砚自是不敢怠慢了去,赶忙恭谨地应了诺,而后便忙不迭地指挥着一众小宦官们抬来的几子、锦墩等物,恭请侯君集入了座,又紧着着人赶紧将酒菜送了来,摆满了一几子。
“好叫侯爱卿知晓,本宫新得了一坛美酒,据说乃是三十年陈的女儿红,不敢独享,特请爱卿前来,一道好生饮上一回。”
待得侯君集入了座,太子方才笑呵呵地解释了一句,而后一击掌,自有两名小宦官紧着抬来了一坛美酒,拍开了封泥,以小酒壶盛了,殷勤地为太子与侯君集同时满上了一大樽。
“太子殿下有邀,老臣自当奉陪。”
侯君集显然不信太子相邀仅仅只是为了饮酒,不过么,却也并不说破,而是一派豪迈状地便回应了一句道。
“好,要的便是这话,来人,上歌舞!”
见得侯君集这般爽利,太子的心情自是大好,也没再多啰唣,一击掌,已是高声断喝了一嗓子,旋即便见两队盛装舞女袅袅从殿外行了进来,且行且唱,水袖飘飞间,乐声就此大起了。
“不瞒侯爱卿,本宫昨日可不止得了一坛好酒,更得了一桩稀世奇宝,本宫遍问了宫中所有人等,无一能识得其之妙用的,爱卿素来多智,可愿为本宫一解迷惑否?”
歌舞上过了三折,酒么,更是早过了三巡,一坛子女儿红已是大半进了两人的肚中,饶是二人皆量大,到了此时,也都已是微熏不已了的,趁着又一曲舞毕,太子突然笑着提议了一句道。
“哦?那好啊,能为太子殿下效力,固老臣所愿也。”
侯君集酒兴已高,再一听太子如此说法,登时便来了兴致,自不会推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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