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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龙戏唐-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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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着陈子明说来说去都是些官话套话,太子显然已是不耐到了极点,偏偏又没理由发作陈子明,无奈之下,也就只能是闷闷地长出了口大气,索性将话挑明了来说。
“殿下英明,此案之由头乃是出自卢御史所上之弹章,按律,自是当得多有借重处,微臣自当与卢御史紧密配合,务求能厘清此案之真相,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甭管太子有多不耐,陈子明却是一点都不在乎,左右彼此间本就不是一路人,仅仅只是在此案上稍有合作罢了,他又怎可能会去竭力讨好太子,除了说些官话之外,自不可能给太子甚实在之承诺。
“嗯,那便好,子明却先去忙罢,有甚碍难处,只管来说与本宫知晓便是了。”
这一见陈子明总是这等虚话套话的应答,太子心火当即便大起了,自忖难以从陈子明处得到甚实在的言语,也就不想再多留陈子明,挥手间便已下了逐客之令。
“殿下英明,微臣告退。”
陈子明本就还有一堆的事情要处理,哪有功夫陪太子废话连篇的,这一听太子叫退,自不会有甚犹豫可言,恭谨地行了个礼,便即就此退出了显德殿,自行回转大理寺去了。
“哼!小人得志,不堪抬举!”
太子本以为此番定是能跟陈子明私下达成一致之共识,却不曾想多番试探下来,啥实在话都不曾得到一句,心中的怒火自是不免汹汹狂燃不已,待得陈子明退出了大殿,便已是再也按捺不住了,但见其重重地一拍面前的几子,气急败坏地便骂了一嗓子。
“殿下息怒,您怕是误会陈大人了。”
太子这么一发作,苏昭可就有些稳不住了,唯恐太子一怒之下会犯浑,赶忙从旁闪了出来,温言安抚了太子一句道。
“哦?此话怎讲?”
苏昭不单是太子的心腹谋士,更是其大舅子——苏昭之妹正是当今太子妃,他既是开了口,太子自是须得给其几分面子的。
“殿下明鉴,此案干系重大,又是陛下交办之要案,以陈大人向来之谨慎风格,有所顾忌也是理所当然之事,然,其先前其实已表明了态度,所谓将查明真相不外乎是要将此案办成铁案罢了,就依眼下案情之明晰,又怎可能会有甚变化的,殿下只管安心坐看便好。”
苏昭到底不愧是智谋之辈,几句话便已点出了双方的合作之势其实已然形成,所差的不过只是最终之战果如何罢了。
“嗯,爱卿所言有理,只是李泰小儿怕是不会坐以待毙罢,若是其肯出大价钱,就怕陈曦未见得会不动心罢?”
尽管苏昭都已将话点透,可太子依旧不甚放心,很明显地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将心中的担忧问了出来。
“殿下问得好,以魏王之性,断然不肯有失颜面的,其出手收买陈曦乃是必然之举,然,某料陈曦却是没胆子伸手,无他,概因此案可不是大理寺一家之事,有殿下您在一旁督促着,其若是敢胡作非为,就不怕殿下将其也一并端了去么?故而,微臣以为此案必成铁案,若欲乘胜追击,关键还在朝中,而不在陈曦身上,殿下只管静心坐看,一待案情分明,即可上本弹劾魏王识人不明之罪,管叫其吃不了兜着走!”
太子此言一出,苏昭当即便笑了起来,自信满满地便将心中所思细细地道了出来,直听得太子眼中精光狂闪不已。
“嗯,好,那就传本宫之令,让大理寺的人手盯紧些,一有甚不对处,即刻来报。”
这么些年来,太子在与魏王的交手中,一直处于下风,前不久的朝廷大洗牌之时,更是大败了一场,眼睁睁地看着吏部以及户部两大紧要部门落入了魏王的把控之中,而东宫一方,也就只得到了礼部尚书这么个安慰奖,真可谓是输得里子面子都没了去,而今,好不容易看到了打压魏王的良机,太子的心情自是为之大好,也自无甚犹豫,昂然便下了最后之决断……
第187章 搅动风云的后手(四)
“老爷,到家了。”
尽管葛铭一案乃是陈子明布下的后手,绝大部分的案情,陈子明早已是了若指掌,可纵使如此,该做的办案安排却是依旧不能少,整整一天的时间,陈子明都在与两位副手商议着诸般事宜之安排,没旁的,概因此案乃是太宗所交办,自是不能出丝毫的差池,所有的环节都必须做到尽善尽美,所有可能出岔子之处都须得事先考虑清楚,事无巨细都须得有所交代,如此一来,要商议的事宜自不免便多了些,一直忙到了下班时分,这才算是敲定了所有的细节,待得陈子明回到了自家府上,天都已是将黑了的,又困又饿之下,陈子明竟是在马车厢里睡着了,压根儿就没注意到马车早已停在了自家府门前,直到随侍的管家见情形不对,小意地凑到车帘处轻唤了几声,这才算是将陈子明从昏昏欲睡中惊醒了过了。
“嗯……”
陈子明并未理会管家的呼唤,伸手揉了揉已显僵硬的脸颊,又闷闷地长出了口大气,而后方才一哈腰,就此下了马车,自有一旁侍候着的下人赶忙撑着雨伞凑了过来,为陈子明遮挡住漫天的风雪。
“陈大人请留步!”
天色已晚,陈子明困累交加,自是不愿在风雪里多站,这一下了马车,转身便向府门行了去,只是还没等他抬脚走上台阶,却听后头传来了一声疾呼。
“哟,是梁主薄啊,怠慢了,怠慢了。”
听得响动不对,陈子明立马便顿住了脚,回首一看,入眼便见一青衣中年正疾步行来,其边上还跟着名一手持灯笼、一手打伞的少年书童,借着灯笼的朦胧亮光,陈子明瞬间便认出了来者,赫然是魏王府主薄梁旭,陈子明的脸上立马露出了丝和煦的笑容,很是客气地招呼了一声。
“下官冒昧前来打搅,还请陈大人多多海涵则个。”
梁旭是一早就等在了陈府的附近,为的便是要在陈子明回府之际拦下陈子明之大驾,没旁的,概因他很清楚陈子明此番可是铁了心要坑魏王一把的,若是等陈子明进了家门再去请见的话,十有**要吃闭门羹。
“梁大人客气了,此处不便,且内里叙话好了。”
尽管梁旭尚未说明来意,可陈子明却早就知晓其要说的是甚,不过么,倒是没给其甚脸色看,无他,都是各为其主罢了,打生打死都靠各自的手腕,却并无践踏对方人格之必要,毕竟尊重对手便是尊重自己,这么个道理,陈子明自不会不懂。
“那下官就厚颜叨唠了。”
这一见陈子明如此和颜悦色,梁旭紧绷着的心弦当即便是微微一松,这便紧赶着躬身谢了一句道。
“梁大人请用茶。”
尊重对手是一回事,遂不遂对方的意却又是另一回事了的,陈子明本就无心跟魏王府取得甚妥协的,自是不会将梁旭往内院书房领,也就只将其请到了二门厅堂处,各自分宾主落了座之后,自有一众下人们紧赶着奉上了新沏好的香茶。
“好茶。”
这一见陈子明并未屏退下人,梁旭便知陈子明并无意与自己密谈,心头不由地便是一沉,不过么,到底是城府深,倒也没带到脸上来,仅仅只是淡然地一笑,伸手端起了茶碗,浅浅地了一小口,随口夸赞了一声。
“呵呵,梁大人觉得好便成,这么些雨前龙井,可都是去岁省将下来的,而今新茶未出,陈某处也就只剩下不多的一点了,也就是你梁大人来了,若不然,陈某还真舍不得用的,说起来,倒是陈某托了你梁大人的福了。”
既是不想给梁旭开口言正事的机会,陈子明自然就不会去问其之来意,而是嘻嘻哈哈地东拉西扯着,摆出了一派要与其拉家常扯闲话之架势。
“陈大人既是这么说了,那梁某可就得多喝上几碗了,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了不是?”
求人的话儿终归不是那么好出口的,尤其是涉及到夺嫡之争的大事,自然更是得慎之再慎,以梁旭之智商,自不可能会鲁莽行事,哪怕心中其实焦躁不已,可面上却依旧满是笑容,一派风轻云淡状地便顺着陈子明的话头打趣了一句道。
“哈哈……,好,那今日陈某便陪梁大人好生上回茶,以章辞赋佐之,不亦乐乎。”
梁旭话音方才刚落,陈子明当即便哈哈大笑了起来,只是笑归笑,却是在言语中暗示了不愿听梁旭谈正事之意。
“多谢陈大人美意,只是您公务繁忙,下官在此时前来拜访,已是多有搅闹了的,实不敢耽搁您太久,奈何下官受人所托,有一事欲与陈大人打个商量,您看……”
尽管听出了陈子明言语中的暗示,奈何身受魏王的重托,梁旭也只能是装作没听懂,硬着头皮地探问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梁大人还请见谅,陈某在家中素来不谈公事,只谈风月,若是梁大人有公务要谈,且请明日一早直接到大理寺,陈某自当与梁大人细谈一番,如此可好?”
这一见梁旭硬是要开口说项,陈子明脸上的笑容立马便是一敛,语气绝然地便将梁旭的试探话语给堵了回去。
“陈大人误会了,梁某要谈的并非公事,而是受人所托,特来请陈大人为友人之父六十大寿赋诗一首的,不知陈大人可方便否?”
夏州一案即将开审,在这等情形下,尽管被陈子明所言顶得难受无比,可梁旭还真就不敢盛怒而去的,赶忙陪着笑脸地胡诌了一番。
“原来如此,好说,好说,来人,取笔墨纸砚来!”
明知道梁旭说的是谎言,可陈子明却并不打算揭破,反倒是爽朗地一笑,爽快无比地便应承了下来。
“诺!”
陈子明既是有令,边上侍候着的下人们自是不敢怠慢了去,但见个中机灵者紧赶着应了诺,飞奔着便下了厅堂,不多会,便已将笔墨纸砚全都带了来。
“岸藓生红药,岩泉涨碧塘。地分莲岳秀,草接鼎原芳。雨派潈漴急,风畦芷若香。织蓬眠舴艋,惊梦起鸳鸯。论吐开冰室,诗陈曝锦张。貂簪荆玉润,丹穴凤毛光。今日还珠守,何年执戟郎。且嫌游昼短,莫问积薪长。无计披清裁,唯持祝寿觞。愿公如卫武,百岁尚康强。”
陈子明所能熟记的唐诗何止三百首,这不,仅仅只略一思忖,便已是毫不客气地将杜牧的名作《春日言怀寄虢州李常侍十韵》给剽窃了,那等一边吟唱一边挥笔速书的做派,当真名士风范十足十。
“好,好诗!得子明此诗,实梁某之大幸也!”
梁旭所谓的求祝寿诗原本只是情急之下的胡诌罢了,却不曾想陈子明竟真给出了一首好诗,纵使心中牵扯颇多,还是情不自禁地叫好不迭。
“梁大人过誉了,此诗既是能入得梁大人法眼,那陈某也就算是不辱使命了罢。”
自打诗名远扬之后,来陈子明府上求诗者可谓是多如过江之鲫,然则真能得陈子明赋诗相赠者,可谓是少之又少,无他,尽管陈子明所记住的古诗词极多,可毕竟不是无限的,万一都送完了,将来岂不是得江郎才尽了去了?此番为了尽早将梁旭打发了开去,陈子明可谓是下足了血本了的,自是不愿再与其多拉呱,言语间自也就透着股逐客之意味了的。
“多谢陈大人成全,那下官便告辞了,您请留步。”
眼瞅着再难有跟陈子明谈正事之机会,梁旭自是不敢强自妄言,也就只能是假作兴奋无比状地将陈子明的大作小心翼翼地卷好,仔细地收进了宽大的衣袖之中,而后方才躬身行了个礼,就此告辞而去了……
“禀殿下,梁主薄回来了。”
天色早已全黑,然则魏王李泰却是无心用膳,背着手在书房里来回地踱着步,脸色阴沉得简直能滴出水来,正自心烦不已间,却见王府总管刘五高急匆匆地从屏风后头转了出来,小心翼翼地凑到了李泰的身旁,紧赶着出言禀报了一句道。
“请,快请!”
一听是梁旭已回,李泰的脸上立马掠过了一丝期盼之色,也没甚废话,直截了当地便下了令。
“诺!”
听得李泰有令,刘五高自不敢稍有耽搁,赶忙恭谨地应了诺,急匆匆地便退出了书房,不多会,便见面色凝重无比的梁旭已是缓步从屏风后头行了出来。
“怎样了?”
李泰心急着知道结果,也没等梁旭行礼,便已是急吼吼地喝问了一嗓子。
“殿下还是尽早上请过折子好了。”
梁旭满脸苦涩地摇了摇头,给出了个李泰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嗯?该死的狗东西,安敢拒绝本王的好意,哼,找死!”
一听梁旭这般说法,李泰的脸色瞬间便黑沉了下来,心火一起,拽起案上的笔筒便往地上一砸,气急败坏地便咆哮了起来,声如雷震中,一张胖脸硬是扭曲得个狰狞无比……
第188章 案中案(一)
新春佳节刚过,而元宵却尚未至,说是开春了,可实际上却依旧是大雪纷飞的冬季,天寒地冻,呵气成冰,似这等苦寒的天气,又是清晨,显然只合适猫在温暖的被窝中,然则夏州的大小官吏们却是没这么个福气,哪怕寒风刺骨无比,却也只能强撑着站在道旁,任凭身子在风雪中被冻得直打哆嗦,都不敢有甚怨言,无他,概因即将到来的这位主儿不单于夏州十数万百姓有大恩,更将决定着在场的夏州官吏们的生与死!
“快看,来了,来了!”
巳时将至,雪渐渐地小了下来,原本鹅毛般漫天飞扬的大雪只剩下稀稀疏疏的盐沫子在飘洒着,只是天候依旧还是寒得很,久站之下,众夏州官吏们不免都已是疲得个够呛,尽管不敢有甚公然的怨言,可心下里却是不免都已是有了些怨气,正自烦闷间,一面红色大旗突然从官道远端的山弯处冒了出来,旋即,百余骑踏雪飞奔而出,一见及此,众夏州官吏们的精神顿时便是一振,当即便起了阵轻微的骚乱。
“下官夏州别驾温和亭见过陈大人”
望着渐行渐近的那一小队骑士,屹立在众官员之前的夏州别驾温和亭的脸色虽平稳依旧,可心却是波澜起伏不定,没旁的,概因他的仕途或许将因那队骑士的到来而发生根本性的转变,一想到刺史之位在向自己招手,温和亭又怎能不激动万分的,也就只是养气功夫深,不曾带到脸上来罢了,不过么,这等刻意装出来的平静到底是无法持久,这不,待得马队到了近前,温和亭终于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了,还没等马队彻底停稳,他便已是疾步抢上了前去,朝着当先一名身着紫袍、披着黑色披风的青年官员便行了个大礼。
“免了。”
有唐一代以紫为贵,唯有三以上的朝廷大员方能身穿紫袍,如此年轻的紫袍大员,满朝武中也唯有一人,那便是新任大理寺卿陈子明——似夏州刺史贪墨一案,虽是钦点的要案,可论及重要性么,原本并不足以让陈子明这等极大臣亲自跑上一趟,然则考虑到魏王一系的庞大势力,陈子明最终还是决定亲自出马,以防魏王府那头玩出甚毁尸灭迹的把戏。
“谢大人隆恩,下官已在驿站温好了些酒水,还请大人移驾屈就可好?”
温和亭在夏州已是干了一任别驾了,说起来是州中第二号人物,可实际上就是一万事都没得管的闲官而已,虽也在公众场合跟着觐见过当时还是工部侍郎的陈子明数次,可话却是并不曾说过几句,对陈子明的性子也就只是些道听途说的了解,心中自不免有些不甚衬底,这一开口便是小意的讨好之试探。
“温大人的美意,本官心领了,然,本官此行有要务在身,不便迁延,就先进州城再行商议好了。”
陈子明往年出公差,住的都是驿站,不管地方大员们如何殷勤打点,都绝无更易,正因为此,温和亭将接风宴安排在了驿站本身就是一种讨巧,奈何此番陈子明却是改了常例,并不打算入住驿站,而是准备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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