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仑的东方元帅-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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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波斯士兵狂叫着扑上前来，他手中握着还没来得及上刺刀的步枪，我翻身冲了过去，当马儿的冲刺扑向他的时候，波斯人正准备闪身…………

咔…………

热流飞溅，我眼前似乎一花，这是血么？

我微微一愣，当我抬起自己的手想确定的时候…………

“当心！”

陆酩香的喊声？我全身的神经似乎同时跟着紧缩起来，我忽然感应到身后一个波斯人握着刺刀扑向我…………

咔…………

眼前一片血雾，我只觉得单手微微发麻，那个波斯人捂着脸扎倒在草地上。

“冲哇！”

一阵阵喊杀声此起彼落，随着阿里发的骑兵也跟着冲入了波斯方队，波斯步兵终于完全崩溃了。

我们胜了？我们胜了么？我略带茫然的握着马刀，环视着开始逃跑的波斯人，嘴里似乎在囔囔自语着。

“我的真主呀，您可真敢干！”阿里发王子握着弯刀冲到我的面前，他脸上溅着鲜血。

我抽搐着，试图笑一笑，然而我却不能，看着陆酩香愣愣的注视着地上的尸体，我也常常透了一口气。

雨还在下，战斗结束了么？

大人您看信号弹，莱昂纳多先生发现敌人骑兵了…………

第六卷　226　幼发拉底河的试炼　（五）

溃散的波斯步兵基本构不成威胁了，因为他们已经丧失了战斗的意志。

目睹着彻底失去战斗意志开始四散逃命的波斯步兵，我却也无法下达追击命令。

雨没有减小的趋势，在浓重的雨幕之中快速追击是一种十分消耗体力的事情，现在阿里发的骑兵也很疲惫了。在水汽中一阵阵腾起的白雾就是战马和士兵的呼吸，尽管我身边的土耳其士兵们单手依然紧紧握着弯刀，不过当士兵们任由雨水沿着脸颊径直滚入大口大口喘气的嘴巴里时，他们的确已经很疲惫了。

“我们接下来怎么…………呵………”哈里发深深透了一口气，继续问道，“该怎么办？应击么？”

“应击么？我看兄弟们需要休息了吧？”我不算很累，尽管第一次真实的面对面杀人让我感到一些心怵，尽管实战劈砍让我感到手臂虚脱一般的无力，然而陆酩香导入我体内的地脉气力却让我并不感到很乏力，“你觉得大家还有把握冲垮波斯骑兵？”

“呵呵！”阿里发上下打量着我的脸，对于我的脸上没有沾染一点水汽他显得很好奇，“我自己是没有什么信心，就连刚才能否冲垮这些步兵我还有点后怕，不过真主保佑，只要您有什么奇怪的念头，我都会支持。”

“我们先回阵营吧…………”眺望着很快被雨水淹没的信号弹，我很快就看见了从雨雾中缓缓出现的波斯骑兵，大雨显然妨碍了他们的冲刺，我也幸免在冲击波斯步兵的时候遇到波斯人的反击。

“雨真是来的很是时候呀！”昨晚的晚霞很红，按道理今天不是一个会下雨的日子，我有点侥幸地看着从天而落的雨水，真是不由发出一丝感慨。

稍微懂得指挥作战的人都清楚，士兵战斗意志的强弱将直接导致一场战斗的胜败，那么相对于我这方士气虽然高昂。然而大家已经很疲惫了，尽管我带着侥幸成分击跨了波斯步兵，但面对正在接近原本想向我侧翼发起迅猛突击地波斯精锐骑兵我还有多少胜算？

胜算…………很古怪的名词，有点占卜的味道，我这想法的另一种意思就是决定战斗胜败的因素非常多。如果一个指挥者单凭计算就想事先百分之百推测一场战斗的胜败那么简直就和占卜没有实质地区别。

此时，卡隆河上雨小了下来，当我将阿里发骑兵重新带回战线的时候，老天开玩笑一般让雨再次小了起来。

其实在雨中作战所有人都很累，当雨水竟浸湿了衣服之后，全身会变得沉甸甸的。加上这时候依然是冬天，尽管北纬30度左右的冬天并不很冷，但嗖嗖的凉意让所有地士兵都不得不咬牙抗拒着草原地寒意。

“将军您刚才的进攻怎么没有叫上我们！”当确定波斯骑兵不会马上发动进攻时，缪拉向我抱怨起来。

“他是在抱怨总指挥没有给他向公主表现的机会。”阿里发脸上没有擦干的血迹被雨水冲涮成一溜溜的，看起来颇为渗人。

“滚！王子殿下。和您说了上千次。上万次，公主才不会看上我，别以为你现在是一个大花脸就可以随便调侃我。”缪拉绷着脸。被雨水泡湿地法兰西骑兵军帽滴着略微混浊的水，一次次打乱这位骑兵军官想摆出来的严肃表情，这使得缪拉不得不不停用手一遍遍抹去脸上水迹。然而他还是很成功的摆出抗议的模样，“将军！我们可是追随您的亲兵，你可不能忘记我们呀！”

“哎！缪拉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想让总指挥在我们之间分出一个亲疏么？那么干脆我们这些不算亲兵地人现在就走算了！”

“没！没那个意思！”缪拉涨红了脸连连摇头，还想辩解点什么，然而阿里发王子犀利口才地确让他有些消受不起。所以便向我投来期盼的眼神。

“在这里都是优秀地战士。”我这样的开场白应该十分适合缪拉这样的军官。只见他连忙立正等我接下来的命令…

我接下来会马上安排他出击么？

波斯将军安提那放弃了立刻向我侧翼发起冲击的机会，这一切当然要感谢在那一瞬间忽然下起的大雨。在大雨的时候在作为耕地的平原发动冲击对于骑兵来说并不是好机会，尤其当我所带的阿里发骑兵已经趁着地面还没有潮湿的时候击溃了他的步兵。

这场雨来得太突然了，这对于我和安提那来说都是一个原本没有想到的意外，原则上来说这样的意外对于双方来说是对等的，不过这场雨似乎有点有意偏袒我。

说实在的当安提那没有马上发起骑兵冲击，而是在大雨中聚拢被冲散的步兵时，我却有一种不由得感慨，今天的运气真不错，真的很不错。

想想看，当安提那从步兵口中了解他们被如此快冲垮的过程时，这位波斯将军的信心会不会有所动摇？

站在对面的波斯骑兵们还没有动摇的迹象，站在雨中重新展开的骑兵们握着弯刀注视着我们，虽然大雨让战马们都很疲惫，然而从波斯人骑兵的队列上来看，波斯骑兵士气依然高昂。当然当他们的指挥官出现一丝动摇的时候，战场的双方的态势也就会有一些转换。

“缪拉先生，现在还不是你出击的时候，让马塞纳河土耳其步兵指挥官到我这里来。”

“可是将军！”缪拉似乎很不甘心，当然对于这位年轻而又火爆的指挥官来说，这种锐气是很可贵的。

“放心吧！我们未来的骑兵将军，我会给你在公主面前表现的机会，不过现在给你的任务却是你和你的部下好好休息，保证有最佳出击状态，明白了么？”

“将军！您怎么也…………”

“哈哈哈！我笑不动了！笑不动了！缪拉先生你会有表现机会的…………”阿里发捧腹大笑，他的笑声似乎感染了战场上的每一个人。

我微笑地注视着缪拉气鼓鼓地碾着阿里发算账，同时将注意力移向了我的步兵指挥官们，雨水能打湿波斯人的步枪，我的步兵们此时的状况究竟怎样呢？接下来需要他们表演了。

第六卷　227　幼发拉底河的试炼　（六）

“将军，我们商量过了，总体上说雨水不会对我们的射击造成太大的影响，虽然我们这边也有不少步枪因为下雨不能使用了，但那种武器不占多数，现在比较让人担忧的是弹药问题。”马塞纳代表我所指挥的所有步兵指挥官发言了，看他说话的气势显然是和其他步兵指挥官仔细商量后的结果，“将军，您知道的，尽管前几日的战斗我们步兵的消耗不大，不过我们现在所使用的步枪弹药和波斯军与土耳其人都不一样，所以现在法兰西步兵三个连队的弹药都不足，至于能否抵挡波斯骑兵的冲刺就要看将军的谋划了。”

新式弹药无法从敌人那里缴获这个早就在我考虑范围内的事情了，其实说起来刻意让自己的弹药和敌人的不匹配也是后来军事生产常做的事情。

“当波斯人骑兵在200米外作试探进攻的时候，我期望上校您能组织一次最大火气的齐射，在气势上吓退波斯人，您看有问题么？”

“明白了将军阁下。”

马塞纳这时在回答我命令时，第一次展现出完全诚服的味道，说实在的他是一位很有经验的实战军官，要让这个不太喜欢政治的职业人真正服从我的命令也的确需要实际做点事情，现在从马塞纳脸上准备毫无折扣执行命令的神情上来看，我对于这支部队的控制有进了一步的进展。

“很好。”我摸了摸微微发冷得嘴唇，向马塞纳这位不喜欢留胡子的上校点了点头之后，转身问我眼前这位土耳其步兵指挥官：“有听得懂法语的么？诸位真主的勇士。”

“大人您不会说土耳其语么？”一个年青高个土耳其军官脸上鞠着不可思议的表情问道，“刚才你演讲可一点也听不出您不会…………喔对不起…………”

“没什么，有时候我会灵感突发，说一两句地道的土耳其语，那要赞美我们万能的真主，没记错的话你是阿罕上尉？”

“大人，我是叫阿罕。您有什么指示？”阿罕显得略微有些激动地向前小跨了半步，等待我进一步地命令，对于他这样的反应我更进一步了解到传说将军在穆斯林心中的地位。

“接下来的战斗更激烈，你们步兵将要承担很大的压力，我想了解一下诸位有什么困难？”

“将军。除了我们部分老式枪械受雨天影响外，我们弹药充足，做好了一切准备，而且大家情绪很高，”阿罕那还没有蓄起穆斯林流行地山羊胡，而那在鼻梁下晃动的八字胡沾满了无数水点随着他激动的情绪一起晃动。“大家都觉得能在将军麾下作战感到十分荣幸！真主赞美您！”

“嗯！很好，很好！大家都这样想么（土耳其语）？”

不太明白阿罕用法语叽里咕噜说了什么的土耳其军官们倒也不含糊，一口同声地赞美起真主，大概是因为他们只听懂了阿罕最后一句话的大概意思，只要有真主。一切都好说。

很好。现在的状态不错，虽然在雨水中排成队列已经有了近两个小时，尽管淋头雨水浇湿了每一个士兵地身体，但好运一直站在我这边，雨开始逐渐停了。拿破仑那也传来了好消息…………两门远程炮和一批炮弹也到位了…………

我再次抬起望远镜，波斯人又准备行动了…………

“安提那的主力现在才到战场。”一身湿漉漉的莱昂纳多和里娜公主终于回来了，从他们发出讯号到回到阵营整整用了半个多小时，其实按照19世纪拿破仑时代的陆军作战条例，在师级别会战时期通常需要安排三到七只骑兵侦查分队保证战局的侦查，然而在此时我所能动用地骑兵却无法执行者最基本地作战要求。我有些吝啬的集中所有骑兵以便应付可能的威胁。切记卡隆河已经深入波斯境内。在骑兵总兵力完全不占优势的条件下，谨慎使用骑兵资源就变成束缚我的一条锁链。

“安提那地主力……”听着莱昂纳多的汇报我不由皱起眉头。难道一直布置在我们面前的波斯骑兵并不是安提那所有骑兵？

“这个安提那应该将自己主力六千骑兵抽出了很大一部份作为机动部队分布在方圆数公里，甚至更远的地方，看起来他们是在收拢四散逃跑的波斯步兵，同时袭击掉队的我方士兵，刚才我和公主还遇到一队波斯骑兵分队地纠缠，差点逃不出来了。”莱昂纳多一口气向我汇报着，当他说完这一长串句子后，颇有点夸张地用力喘起了气，只见他被雨水纠绊地金发紧紧贴着额头，使得这个21世纪公众的偶像形象现在蔫得宛如落汤鸡一般。

“辛苦了！”我拍了拍莱昂纳多地肩膀，表示鼓励，心中却暗自感到不妙，如果莱昂纳多说的属实，那么安提那并没有打算和我们速战速决，他所做的很可能要利用自己身的骑兵优势切断我的补给线，然后机动歼灭我的零散部队…………当然这种战术已经不是很新奇的战法了，如果奥里发没有缴获20艘波斯运输船，使得我们可以从波斯湾获得补给，那么带着这些人深入敌境就完全是在冒险，当然现在的形势依然不妙。

里娜在缓过气来之后，也开始报告了，相对于落汤鸡一般的莱昂纳多，这位熟悉波斯湾的公主没有如此狼狈，不过从她的气息中也感到她很疲惫：“现在安提那开始收拢了一部分骑兵，同时他也收拢了一些部队，将军，你看那就是他们！”

我顺着里娜手指的指引，用望远镜找到了正在汇拢的波斯军队，那大概也是一支千人以上的部队，看起来我对安提那的估计不足。

估计不足…………对敌人的估计不足，我在整理自己思路的时候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在我面前的莱昂纳多和里娜可是会王八气的呀！我怎么忘了这个，难道………“两位也算是掌握地脉力量的高人了，当然有了这力量应该不能低档子弹，但能让两位如此疲惫，难道这队波斯骑兵并非一般的骑兵？”

“是这样…………我还没机会说，等我理理气再说…………”来囊纳多抹了抹自己的湿发，我这时才发现这个潇洒小生的衣襟被利器拉出一条条长长的口子…………还渗出少许鲜血…………

第六卷　228　幼发拉底河的试炼　（七）

“这是一只波斯军队中精锐中的精锐，”记得我曾经从《黑超特警》里听到的类似台词，当莱昂纳多用极其夸张神情迸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差点要借用星爷的一句经典台词，“有没有搞错！”

“的确如此，杨，你不能小觑这支只部队，说起来我们土耳其也有类似的精锐部队，也就是奥里发将军的直属哈珊卫队。嗯…………现在呢，我们的这支部队部署在耶路撒冷，而我们现在面对的正是波斯军同样的一只精锐部队，简单来说，杨！恭喜你！您中彩了！”

听着里娜公主在讲述这件事情一脸轻松的模样，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公主你怎么不早点说？”

“哎…………您是无敌的传说将军么！”里娜扭动蔓腰，毫无所谓地整理着自己被打湿拧成一团的头发，随后瞄了在我身边的露西与陆酩香一眼，咛道：“无敌的传说将军不是应该早就知道了么？所以我也就不用说了么！”

靠！我心中冒起无名业火，盯着眼前这个公主我心中暗骂，你信不信我踹死你？这样的事情能拿来开玩笑么？

“将军，公主在和您开玩笑呢！”阿里发立马上前解释道，“眼前这支波斯精锐部队究竟是不是传说中波斯禁卫骑兵队我们一开始也不敢确定，其实您也知道地脉力量这种东西在各个国家都是高度机密的，我们也是在奥里发将军布置任务的时候提到后才知道我们可能会面对这样一支部队。”

“知道了么？傻蛋！”里娜翘眉笑道，“好了，人家没有成心瞒你，其实我们也不是很确定波斯精锐禁卫军究竟有怎样的实力，现在看起来…………”

里娜忽然皱眉凝目，脸上同时涌起一阵晕红，跟着只见她小退半步“哇”的一声从口中溢出一口鲜血，接着这个公主脸色刷白。软软地就要倒在地上。

“公主…………”我下意识地连忙上前扶住她。

“将军，我没事…………你让我自己站着。”

里娜挣扎着从我怀里站了起来，努力撑着自己的身体，脸上再也见不到血色的公主努力向我挤出一点俏皮的笑容，最后伸出自己的手。“怎么缪拉中尉，法兰西绅士风度哪去了呢？能不能帮我一下？”

“公主这…………”缪拉略带犹豫看了看我，他这请示却让我有些尴尬，不过当公主狠狠拽了他一把之后，我很快将自己地注意力转回到战场上。

眼前居然是一只都会王八气的骑兵部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