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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仑的东方元帅-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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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歇有点闷闷不乐,他似乎是被塔列朗赶了出来,当然也可能是因为罗兰夫人毙了一个奸细,所以他就不得不离开那位可爱美丽的维克托里娜。

“是大人,我一定调查清楚。”那件美丽干净的外套上有了一点烧破的痕迹,富歇连忙用袖口遮住了那点痕迹,随后用脚拨了拨那个倒霉的有钱人,那个再也不能动弹的有钱人。

他的衣服挺漂亮,还有一块不错的怀表,富歇似乎在观察这个,我没有去管他。

“好了,先生们。”剩下的商人们面如土色,然而面对死亡的威胁他们还是在考虑自己的财富,面对这些先生们我只能花点钱感动他们,“你们就听从拿破仑中的吩咐吧,你们所有的损失我会用外贸署的收入和我的一些钱给大家贴补,大家就快点吧。”

“谢谢!谢谢!您呐!请问您是?”一个老衣着华丽的先生走上前来问到,他扶着他那片单片眼睛怯怯地问着,显然地上的尸体让他心有余悸,同时他对于我这个忽热出现的黑毛绅士的权威还表示怀疑。

“他是尼克-杨-瓦朗兹伯爵大人,新任的外贸大臣兼陆军将军,您怎么能不认识?”拿破仑清了清他那带着浓重科西嘉口音的法语回答着,在场的那些商人显然对于他的发音还有疑惑,这让拿破仑很不满意,这位中尉,未来的传奇人物大步跨向前对着那个绅士大声重复了一遍,“该死的,你听不懂么?这是外贸大臣阁下,尼克-杨-瓦朗兹伯爵!”

“啊~啊!您好!大人,我真是,我真时冒昧了,在下艾迪安,马赛的一个绸缎商,今天能如此荣幸地在这里遇见您,遇见法兰西的希望天使,当然您也是一个杰出的大人——怎么说呢……”

“好了,奉承话就不用说了,我还要处理大火,你们听拿破仑中尉的吧。”我不太原意将太多时间花在这里,现在来到港口已经有点抢他人功劳的嫌疑了,不过说起来马赛大绸缎商人艾迪安——这个名字怎么有点熟?我有些想不起来。

“大人,不知道今晚能不能请您到寒舍,您如果能光临那将是我们克拉里家族的荣幸!”那个艾迪安继续说道。

克拉里家族?这个名字好熟?我囔囔着搜索着记忆深处的线索,不过显然太多名字了,我摇了摇头继续向爆炸现场走去。

那是一个仓库,迪姆里耶将军正带着几个军官在处理现场,看起来爆炸造成的破坏并不大,说起来黑火药的确也不能太奢望他们能造成多大的破坏,一个存放军用品的仓库被炸出一个坑,火基本已经被控制住了,看起来烧了不少东西,爆炸的地方离一些军服,弹药的存放位置比较近,然而所有这一切的损失远比不上爆炸的轰鸣要来得响。

“这爆炸是策划好的,位置选得很不错!”罗兰夫人俯身检查着现场,这个抱怨法国大革命时期没有人才的女人也的确有一套。

既然罗兰夫人展现了她的才干,我似乎也不能落后,“大约200公斤黑火药,不过看起来其中有一桶没有正常爆炸,使被周围两桶引爆的,这说明安排爆炸的人时间并不充裕,不过他们是怎么在仓库安排的呢?有内奸?”

“是的,有内奸,不过我们没有抓到他们。”迪姆里耶也赶来和罗兰夫人说上几句,他优雅地牵过罗兰夫人的手亲吻着,我这时才想起来,我似乎没有做这个礼节性的动作。

罗兰夫人微微点着头,似乎在头看着我暗示我也应该亲她的手,不过我没这个念头了,难道暗示我亲我就亲?

我故意别过头,无视迪姆里耶将军怎样继续向罗兰夫人大显殷勤,跟上来的富歇手中居然拽着那个死去“奸细”的怀表,现在的他脸上终于洋溢着满意的微笑。

“大人。”富歇将怀表藏到自己怀里,兴致匆匆地拐到我的面前,“大人,海港上可能还有奸细,这些破坏分子是很有组织性的。”

“嗯?”富歇的话声刚落,我下意识去搜索可能的方向,忽然间一个神色诡异的士兵铁着脸向我逼近——

他是谁?他想干什么?我不露声色地装作没有看着他,同时我再次搜索着其他可能的方向,18世纪最好的事情就是没有超远程的狙击手,否则这日子估计没法过了吧?

逼近了,蓝色的军服裹着一个僵硬的身体,铁青的脸上嵌着一双木瞪的眼睛,这样一个杀手是不是他不专业了?或许……

第四卷 血与火

第一四二章 火舞 (下)

铁青的脸,冷漠的眼神,那个士兵会不会是一个刺客,他刺伤的目标是我?

我故作没有看见他,我在寻找其他的嫌疑人,不过随着这个士兵一步步逼近,我不得不将全部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最近会有谁杀我?想杀我的人应该还不少,然而现在就派这样的人来暗杀我?这是不是太看不起我的智商了?

“当心——”罗兰夫人断喝的同时扣动了扳机,伴着一阵浓厚的火药味,我连忙转过头,罗兰夫人射中了另一个人。

“夫人您可准呀!”马宁握着匕首走到我身边,他和罗兰夫人瞄准的是另一个士兵,一个不起眼,却已经摸到我身边的士兵。

真是一张大众化的脸,我居然都没有注意到他,说起来他刚才缓缓走过来时我根本没有感到危险,简单来说虽然刚才我也注意到他了,但却完全没有感觉到他身上有那种杀气,当然我也不会感应所谓的杀气,所以我忽视了他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尽管我如此安慰自己,但显然我还是出了一身冷汗,虽然还不清楚罗兰夫人和马宁是怎样判断出这个人要来袭击我,不过看着罗兰夫人击中这个人的角度我都感到一阵凉意。

罗兰夫人、我还有他基本在一条直线,这夫人居然就敢这样开枪了,真恐怖!盯着地上那一瞬间不再动弹的尸体,我清了清嗓子,故作轻松地说道:“是很准。不过火药装太多了吧?夫人手握巨炮射击没有炸膛可要当心呢。”

“嗯?”罗兰夫人抬起了手中的手枪,漫不经心地看了看那被熏黑的枪管,“大人,这可是您造的枪,大家对您造的枪都充满了信心,怎么您自己却没有信心了呢?”

“大人只是对火药会熏黑了那张帅气的脸所担心吧?”艾琳达也出现在码头上,看来塔列朗已经成功地制造了和维克托里娜单独相处的机会,站在我身边的富歇摸出了他那块刚到手的怀表神经质地看了看,用力关上,然后迅速的再次藏了起来。

“塔列朗先生有一块不错的金表是这样么,艾琳达小姐?”我绕着那个倒在地上的尸体转了起来,想不到那个刚才吸引我注意力的士兵居然是个误会,这是丢面子呀。

“嗯,塔列朗先生是有一块新的金表,据说是英国大使理查斯爵士最近送给他的。”

“塔列朗先生最近和英国人,土耳其人交往频繁,大人!”富歇拽着口袋中的金表小心地凑到我的身边。

“喔?是么?”我颇感有趣地眺望着我那间颇具韵味的船舱,主要是那个海神雕像很显眼,一眼就能认出来,“富歇先生你认为这个刺客是英国人或者是土耳其人派来的?”

“十有八九。”富歇的语气肯定,他的双拳紧紧握在一起。

“富歇先生的判断有点武断了吧?”罗兰夫人擦拭着那把百发百中的手枪,这位夫人显然对于自己的百发百中是越来越有信心了,真不知道下次她会朝什么方向射击。

“夫人,您是不信任我的情报来源么?”富歇有点激动了,他的呼吸在空气中抽搐着有些不顺畅。

“情报本身就不值得信任!”罗兰夫人看戏一般盯着富歇,看着富歇那张白皙脸庞上剧烈抽搐的鼻孔似乎是一种享受。

“嗯,夫人——”富歇双手微微地握着,他用眼睛询问着我的态度,其实我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我依然主要观察那个倒地的刺客,漫不经心地坐等罗兰夫人和富歇的论战。说起来富歇在应付女人上一直缺乏塔列朗那种执着般的优雅,这应该是他本与塔列朗在外貌与风流性情上不相伯仲,不过却被赶出船舱的原因之一吧。

富歇见我没有立场,他似乎也感到争论毫无意义,于是他恭然欠身道:“夫人的确很有见识,情报本身就带着很多的客观或者主观的误差,事实也正是这样的。”

罗兰夫人宛如胜利者一般得意地点了点头,她瞥目瞄向我的眼神似乎是一种炫耀,对于这种女性的炫耀我没有特别的感触,历史上的罗兰夫人也就是这样吧。

“应该不是英国或土耳其派来的人。”我似乎在自言自语。

一直在一旁阴着脸的迪姆利耶将军开口了,虽然不清楚他刚才选择沉默的原因,可能是因为自己没有发现自己队伍里有刺客,不便发言;也可能是因为刺客没有选择他这个埃及远征最高军事指挥感到不忿,不过不管他是因为什么他现在说话了:“大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判断?”

“因为他们的嫌疑太大了,所以聪明的人不会在这样的时候惹祸上身……”

“喔?”迪姆利耶抿了抿嘴似乎在思索,这位将军也许还没听懂我这个比较复杂的逻辑。

“杨和我想到一块去了,”罗兰夫人收拾完自己的手枪,然后继续在手中把玩,她的神情似乎是在欣赏手枪的工艺与制作,“因为这个时候,从现在的各方面消息判断,英国和土耳其刺杀杨大人的动机最充分。然而聪明的政治家可不会在还没有明确最后立场是否一定对立之前,就将杨划到敌人行列里去,毕竟把杨作为敌人是一个很不明智的选择。”

“不过已经有人把我明确划到敌人行列了,不是么?”我俯下身,终于看到了这个想接近我,对我下手的刺客所要用的凶器——一根长长的针,这样的针——

我诧异地将这根针从那刺客的手中拿了出来,因为在18世纪末期加工这样一根长约20公分,粗细没有超过3mm的长针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这长针的材质不是铁,应该也不会是钢,却是银——如果是银就不便涂毒汁,那么这个刺客准备利用这根长针怎样刺杀我?好像太不可思议了吧?

“大人,您发现了什么?”富歇连忙凑了过来。

“没有,”我挥了挥手中的长针打趣般笑了起来,“这根长针是银做的,应该很值钱!”

富歇凝神盯着银针片刻,压低声音道:“大人难道没听说过,上帝黑玫瑰常用银针惩治恶魔么?”

“嗯?啊?”我挥舞着银针再也没有轻松打趣的兴致。

第四卷 血与火

第一四三章 转换的角色

(出差回来了,下周还要出去,没有打算太监,毕竟最近几篇短篇都骗到稿费了,自己也不是就指望开本新书就能成神。这本长篇有人诱惑我写四百万字,看看吧,不过不会烂尾,也不想太监,最后的情节会怎样,自己也很期待呢!)

“大人今天在海港受惊了。”说话这人就是船舱别墅的原来主人理查先生。

现在理查先生坐在客座上,我占据了他原来的别墅,坐在主人的位置上,这样的角色转换对于我和他来说不好说是一个很有趣的改变,不过当理查先生原来那些仆人开始改变他们的称谓时,仆人们都有了不少的担忧和顾虑。

说起来我不知不觉在法兰西已经有了一些产业,其中包括巴黎、枫丹白露和洛林几处工厂、两套别墅,两辆马车,一干保镖随从,两千多名工人,现在更头疼的是还有了一堆佣人。这样的产业对于我这个来自21世纪的工薪阶层来说,也算是一个巨大的转换,当然其中还不包括我带着军职,同时领着法兰西宫廷大臣的头衔。

“还行,毕竟我是准备去埃及打仗的,既然对于掉脑袋已经有了充分的认识和觉悟,那么早上的惊吓也就那样了吧。”

虽然我现在是“船舱”别墅的主人,不过今晚的晚餐却是理查先生准备的,这说起来是否很有趣?我端着手中的酒杯,杯中装着鲜红的开胃酒。

“那么说大人是决定在北非大打一场了么?”迪姆里耶将军显得很兴奋,只见他用手指在桌面欢悦地点了一下。

“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们不应该在北非贸然行动……”

“喔——”长吁一口气的是海军克莱贝尔将军,这个历史上携带拿破仑远征军讨伐埃及的将军似乎在现在就缺乏足够的勇气,不过说实在的4艘轻巡洋舰和一干只带了十几门二十几门武装商船的舰队的确算不上一个严格意义上的远征舰队,尤其此行的可能敌人是英、土联合舰队更是如此。当然其中还没有算上上午在马赛港爆炸的那一条海船。

“难道我们到北非是去旅游观光了?”迪姆利耶将遗憾毫无遮掩地挂在脸上,说起来法兰西陆军好久没有发财的机会了,甚至前不久算是扮演胜利者身份的北美战争也没有捞到什么,大家的裤带都有点紧张。

纵兵抢掠是17世纪之后欧洲解决战争军饷与军费的惯用策略,不过其实这种风俗习惯除了持续到二战美苏洗劫纳粹高官的财富外,就算到了21世纪也是军人的一种私下乐趣。

“迪姆迪耶将军,我们还是去观光吧,免得我们辛苦收集来的货物最后却陈列在英国佬的伊舍尔大街,那我们可真哭笑不得了。”解决完自己部下军费的雷尼尔将军对于钱已经少了原有那份执着,现在的他满眼就等着食物,据说理查今晚是特别准备了大餐,“理查先生,您的神秘食物什么时候曝光?我想女士们都饿了吧?”

“我们可都没饿,雷尼尔将军,拿我们作幌子可不是法兰西军人的作风呀!”艾琳达能一直保持着低调已算是难得,不过这当然是因为三个坐在一起的女士们有着她们自己的悄悄话。

“呵呵,哈哈。”全场爆发一阵欢悦的哄笑。作为大餐准备者的理查先生优雅地躬身笑道:“女士们为了保持优雅地身材是永远不会饿的,雷尼尔将军您可不该忘了这一点呀!”

“唉!身为被遗忘的法兰西海军,我们似乎什么无法顾忌了。”雷尼尔摸了摸自己发光的脑袋,自嘲地笑了起来。

“好了,亲爱的先生们,小姐们,还有我们的杨大人,那我们就再上开胃汤,从开胃汤诸位聪明的先生们和小姐们就可以猜测我们今晚的主餐是什么了,诸位看怎样?”虽然坐在客座,理查依然保持着主人的风范,他紧了紧自己那条领巾,那条和他泛红皮肤相倩褐色丝巾,这个和自己兄长齐名的法兰西船主看起来比自己兄长更喜欢在海上漂泊。

“我反对!”说话的是罗兰夫人,这位重新换上紫色长裙的女士拨弄着手中的银勺,给自信满满的理查先生一个措手不及。

“反对——反对?”理查的确有些措手不及,他那双放在自己衣领的手在刹那间找不到自己该处的位置,“对不起,罗兰夫人,您对于我的建议有……或者尊敬的女士,您有什么更好的建议?”

“咯咯咯,”艾琳达首先笑了起来,她的笑声显然很惹人注意,“我想结妮是在抱怨理查先生将先生和女士这两个词组的顺序安排得不恰当吧?”

“喔——这样——嗯——”理查微微皱了皱眉,“女士们,先生们?这样……”

“这是一种习惯,整个世界都这样的,我实在觉得没必要改动。”克莱贝尔将军顶牛一般冒了一句,随后漫不经心地一口将鲜红的开胃酒灌到口中。

“喝血的魔王!”罗兰夫人冷冰冰地冒了一句。身穿紫色的夫人,手拨银叉冷冷应对,整个餐堂顿时一片寂然。

“魔王?喝血的魔王?”克莱贝尔握着手中的残留的,手似乎抖了起来,“什么喝血魔王?我说的是习惯,早就被所有人认可的习惯。这个就像海上的水手都是男人一样,这已经作为一种真理存在了,没必要改动的!”

“喔~”罗兰夫人冷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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