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仑的东方元帅-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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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拿破仑抵近左翼我方阵地轰击。”

旗语兵迅速将我的命令传给一公里外的拿破仑，运用间接炮击也只有这位炮兵天才配合我新式大炮才能实现。然而我和他显然都清楚仅仅依靠20门远程火炮是不能阻止这队骑兵对山包的突袭。

远处的马蹄声越来越真切，。在阵阵枪鸣声中，战骑沿着左翼一个土洼向山包发起了冲锋，山包上被压制的瑞士火枪手不顾普鲁士步兵的火力压制，在普鲁士骑兵跃过步兵散兵线的同时抬起头来了几排齐射。

此时骑兵距离山包已经不到70多。米。在前排被射翻骑兵身后，继续跟进的骑兵并没有犹豫，原本匍匐在地面射击的普鲁士步兵也站了起来尾随骑兵开始向山包冲锋。

“轰轰轰——”

又一阵排炮在山包炸响，拿破。仑间接瞄准再次掀翻一批骑兵，然而此时阵地上瑞士步兵再也不能组织一次齐射，普鲁士骑兵已经冲上山头阵地。

再次腾起一排硝烟，从增援线上出发的瑞士民兵。及时发起一通齐射，然而此时已经不能改变普鲁士人冲上山包的事实，于是山梁上千余瑞士人和普鲁士步骑兵战成一起。

“拉纳现在什么位置？”

显然普鲁士人在数量上占据优势，如果和他们陷。入肉搏战那么整个战局会变得不利，而且此次投入战场的8000普鲁士步兵主力都投入了左翼，作为攻击方的普鲁士人在调整兵力上会比我方更主动，尽管此时我手中还有一直优秀的瑞士雇佣步兵团——廓尔喀兵团。

“他们到了——”克劳塞维茨气喘吁吁地赶到我身边，。跟着在山梁那一端响起了枪声。

这是拉纳步兵。队的快枪齐射——瑞士人前膛填装步枪发出的枪声显得低沉，普鲁士人的火枪枪声虽然已经有了那种悠远的穿透力，但能制造如此致密枪声的也只有法国新式步枪。

“让廓尔喀兵团出击，把山包上的普鲁士人赶下去。”

对于自己作出不让普鲁士人攻上左翼阵地的承诺现在没有兑现，我或多或少都有些憋气，不过幸好在那块不过400米宽度的阵地上普鲁士步兵也不能一拥而上——当然如果他们一拥而上显然就会成为拉纳步枪方阵的火靶——

军号再次想起，我身边的骑兵数量不过500人，我没法利用这有限的骑兵将山梁上普鲁士骑兵主力有效迅速的赶下去，只能动用手中的瑞士精锐雇佣军——廓尔喀兵团。

装备着来复枪的廓尔喀兵团尽管没有法兰西步兵手中的火力，然而相对精准的来复枪给他们提供了可以散兵进攻的可行性，这些参加过美国独立战争的雇佣军小跑着扑向山包，给那些还在和瑞士人纠缠的普鲁士人一通零散的射击。

“将军，廓尔喀兵团步兵装备了轻巧的劈斧，他们能将这些骑兵赶下山包。”杜特列少校的介绍我是很认同的，这群著名的中欧雇佣军尽管再没有使用那夸张的长枪，但这群步兵的战斗力还是值得期待的。

“很好，以后我给贵军配发我们法国新式步枪。”

“真得？”雇佣军的武器装备可没有人给他们主动配发，对于能获得全团换装这样的消息杜特列喜出望外。

“当然，不过期望以后贵军直接隶属于我的麾下，不知道少校意向如何？”

“这——”作为雇佣军的廓尔喀兵团尽管可以被任何出得起钱的雇主雇佣，但我这话显然不是简单的雇佣问题，瑞士雇佣军体制其实主要是在自身保持中立的状态下，能维持几只善战的部队能在关键时候保卫国家，于是对于杜特列这样的犹豫也就显得很正常。

“少校不用担心了，平常时候将诸位编成外籍军团，瑞士一旦需要你们保护你们尽管赶回来，平时我给诸位提供给养和军饷你们看怎样？”

“这太感谢了将军了。”

“但我要最好的，不要给我充数。”我抬起望远镜观察被拉纳压制的普鲁士步兵，显然拉纳出现的位置让这些敌人感到意外。随着增援援军被拉纳阻隔，普鲁士人步兵集中山下的力量准备将拉纳压回去。

“山顶尽快将普鲁士人压下去，拉纳那里不适合和普鲁士人对峙太久，让达武出击，赶到左翼预备线待命出击。”

军号声再次响起，克劳赛维茨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匆匆离开。

我身后的贝尔蒂埃端着站了许久，我看了他一眼闲话般问道，“准将，您有什么要汇报？”

“喔！大人，我们初步估计普鲁士第三师有一个独立的骑兵团。”

“嗯——”我抬眼瞧着山顶还在挥舞马刀的普鲁士军人，摆动马刀发出霍霍的银光，在森然起伏的刀光中我隐约看见普鲁士骑兵军旗的模样，

白蔷薇旗——

这是一个独立骑兵团的旗帜——哥特胸甲骑兵团。

“山包上的战斗不会那么容易结束？”当我发现了这个旗帜之后心中不由一沉，同时我连忙再次抬起望远镜观察阵地上普鲁士骑兵的表现。

不得不说瑞士民兵是一只很坚韧的部队。然而普鲁士这只骑兵队比我想象的还要剽悍，没有来得及上刺刀的瑞士士兵挥舞着手中步枪吃力地抵挡着普鲁士人的砍击，显然他们正处于下风……

第十一卷　466　余晖　（四）

白蔷薇哥特骑士团——我心中默念着这个名词，早知道在这里会遇上这样精锐的骑兵，我就从新荷兰调些骑兵过来，当然实际运作会有些麻烦，毕竟那些骑士团现在都属于新荷兰的部队，我调用他们会带来一系列的外交问题。

“将军，让我们上吧？”缪拉跃跃欲试。

我摆手阻止了这位骑兵上校的请战，“没有集中起来的骑兵分散投入近距离肉搏战并没有优势。”

“将军需要从图尔高抽调援军么？”

“可以，让内伊团和两千瑞士民兵过来，提醒内伊注意可能会遇上的伏击，另外普鲁士人应该已经确定拿破仑炮兵的位置，让他也不能大意。”

“是的将军——”

山包上的战斗还在继续，瑞士民兵混合瑞士长枪兵一部抵抗普鲁士精锐骑兵显得有些吃力。在75米齐射之后，普遍没有换上刺刀的民兵用枪托抵挡着马刀，直到廓尔喀兵团赶上山梁战局才出现了一些改观。

运用短小战斧的廓尔喀兵团在山梁制造着血雾，尽管不能认为这是因为廓尔喀兵团手中的短斧在对抗骑兵马刀上有着多大的优势，但显然拉纳牵制普鲁士步兵增援山梁的确给这些在山包顶无法发挥骑兵优势的白蔷薇骑兵带来了不小的心理压力。

“普鲁士人调动会很快，让拉。纳准备和普鲁士人脱离接触，不要被他们缠住——”

望远镜中拉纳显然也意识到会。有这样的局面，在他率领一千人对普鲁士人发起侧击的几乎同时，树林里就很快有了部队机动的迹象，当我刚刚传达命令的时候，树林中就出现了数排方阵，沿着拉纳的侧翼压了过去。

真想砍光那片树林，我暗自抱。怨着，但显然瑞士人对山林的热爱不允许我这样做，我也只能心里想想。

其实沙夫豪森支撑点就这片树林让我很不放心，。有着快速通讯调动优势的普鲁士人可以依靠这片树林作出大文章。

“传令，让达武接应拉纳撤出接触，另外缪拉你让骑。兵大左翼布置，传令让拿破仑对左侧新出现的步兵队列来一次齐射。”

“是！”

“大人现在战场上第三师动用了近万人，他们的。主力基本都在这里，您看是否将全部部队收拢在这里做一次……”缪拉显然还是想给自己部队寻找全面出击的机会。

我继续用望远。镜眺望着战场，“有你们骑兵表现的机会，但现在还不是收拢全部骑兵的时候……”

初期布吕歇尔展开8个方队，前四个方队以四列纵队向阵地发起进攻，当然攻击重点落在了他们的右翼也就是我方的左翼。

当拉纳对攻击我方左翼两个步兵方阵后续力量进行侧击牵制之后，原本在后方线上四个方队动用了一个其余三个还在视野范围内待命，毕竟在这个宽度不超过3km的战场上，8千人的确不能完全展开，这样的布置显然也没有错，但随着布吕歇尔此时从树林中再次调出一个方队，这就让人感到有些可疑。

布吕歇尔算是一个名将，他那么早暴露自己的主力兵力干什么？尽管沙夫豪森支撑点的确限制了普鲁士人向瑞士纵深渗透，但布吕歇尔有必要在此时完全展现自己的部署么？这里面总有一种精神战的味道，布吕歇尔是在利用这里作为诱饵的可能性很大。

我的判断让缪拉平复了他急于立功的心情，然而我此时更清楚尽管我现在在总兵力上处于优势，但如果布吕歇尔的确把全部兵力摆在这里，那么这里我方无论战斗力还是数量上都处于劣势。

山包上的战斗终于告一段落，即便白蔷薇骑兵团十分不愿意撤退，但显然缺乏后继步兵支援，光靠骑兵和步兵纠缠实在不利于发挥骑兵优势，乘着拉纳被近2500普鲁士步兵压制的当口，白蔷薇骑兵团终于从山顶撤出。

拉纳此时的局面不算太乐观，尽管他尽力在脱离与普鲁士步兵接触，但显然来自两个侧面的夹击给他添了不少麻烦，不过幸好新式步枪不需要用队列来发挥步枪的威力。于是夹击线射击没有给拉纳造成很大的麻烦，然而面对紧逼不放的敌人排射制造的弹雨还要维持部队有条不紊的撤退实在是需要指挥官拥有足够的号召力和统驾能力。

拉纳的确是一位很有前途的指挥官，我一边这样感慨着一边注视着强悍的达武在杜特列瑞士廓尔喀兵团配合下对普鲁士步兵展开猛烈攻击。

“让缪拉发起冲击，随后在拉纳后方重新集结，掩护拉纳完全脱离普鲁士人纠缠。”

“是！”

在我方军号响起的几乎同时，普鲁士人方向已经开始采取行动了，一队普鲁士步兵正向拉纳撤退线赶去，于是我只能立刻更改缪拉的命令。

在战斗中不利于随时改变战斗命令，即便在数字化作战的21世纪也不能这样做，毕竟越大规模的调动涉及的部门和各单位的协调工作就是一大堆，但显然现在我无法顾及这么多，只能期望这两个前后变化不大的命令在执行的时候没有出现什么偏差。

缪拉迅速的冲上山梁，在瑞士民兵一通齐射之后冲向普鲁士步兵，这些原本作为攻击左翼山梁后续部队的普鲁士步兵此时终于顶不住了，开始向后撤。没有盲目贪功的缪拉准确的将骑兵带向拉纳后方，向着正在集结准备从侧后袭击拉纳的普鲁士新部队队列冲去。

战场上已经出现了1万1千普鲁士人……正当我试图进一步确定这个数字的时候，贝尔蒂埃报告，普鲁士人藏匿了一个方阵。

“嗯？”

原来一直作为牵制进攻的普鲁士中央与左翼在队列交替进攻的时候，做了一些手脚，布吕歇尔下一步会有怎样的行动？

我再次确认拉纳在缪拉、达武、杜特列的配合下终于脱离了和普鲁士人的接触，此时天边终于泛起了一漾漾的金黄，黄昏即将降临这片喧闹的土地，瑞士本该属于一片宁静的山林，今晚不知道是否还有鏖战。

第十一卷　467　余晖　（五）

黄昏降临，按照18世纪末期的战争默认规矩，夜晚不属于绅士对决的时间，这段时间。这听起来似乎有些荒谬，当然我们不能排除其中包含中世纪贵族们游戏战争的态度，也的确和这个时代的武器不适合作大规模夜袭有关。

但现在呢，当散兵作战相应的武器成熟，步兵作战不再局限于队列作战的时候夜战变得有可能。

左翼阵地的鏖战增加了很多伤员，当然还有死者。瞧着那些亲自给亲人包扎伤口的妇女和孩子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当然这样的场景或许在我穿越前的世界看过很多类似的场面。

“人民自愿发起的战争是那么可怕。”

我最后没有让内伊立刻赶到沙夫豪森，因为我考虑即便布吕歇尔在我正面全部投入战斗力也不能摧垮瑞士人的战斗意志。眼前这些瑞士民兵用眼睛已经告诉我他们充满了斗志。

“将军，布吕歇尔再抽走正面的部队，但——”贝尔蒂埃和克劳塞维次有矛盾，这也是我此时安排他两同时替我参谋的原因之一。贝尔蒂埃情报判断能力的确很有一套，尽管我也意识到布吕歇尔将初期展开在我面前的士兵抽掉了一部分，但我没法准确判断布吕歇尔在黄昏最后一次进攻的时候已经将原本展现在我面前的一万一千左右普鲁士士兵藏匿了至少两千人。

他藏匿这些人干什么？他在。我面前依然摆出至少一万一千人的模样，但私下却至少藏匿了两千人显然不是因为他想在沙夫豪森支撑点前给我来一个大迂回。

当然理论上可以，但不要忘了沙。夫豪森是一个突出北方的据点，我这里所守护的位置正是整个沙夫豪森最短的阵线，当然我们不排除普鲁士人可能从那些高山缝隙里向我阵地作迂回的可能，但前提是瑞士当地居民组成的侦察兵没有带给我任何这方面的消息。

图尔高东北面的湖水是不是。就是一个屏障？当然在白天视野好的状况下的确是这样，但是当夜晚降临的时候还是这样么？

沙夫豪森阵地前战斗还在持续，双方都有伤亡，尽。管作为牵制的中央和右翼阵地都有近百人受伤，但瞧着在阵地上得到自己亲人支援的瑞士民兵我知道接下来的战斗我不用担心他们会动摇，因为他们身后就是自己的家，他们无路可退。但图而高呢？或者更遥远的阿彭策而呢？

我必须留一手。天边的红霞逐渐和鲜血一般绯红，。这是明日将是晴天的预告，当白蔷薇骑兵试图从我方左翼迂回失败之后，我清楚在入夜前最后一次进攻至此宣告结束。

“尊贵的将军，我代表瑞士联邦法兰西的支援，现。在卢赛森、费里堡民兵完全听您指挥。”

“瓦莱、沃州民兵听您指挥……”

这是我在夜幕。降临前听到的好消息，现在终于整个瑞士都加入了他们的自卫战争，当然在这里我不能否认塔列郎的功劳，当然更不能忽视今天这数小时战斗中每一位士兵的表现。

“士兵们，当然用士兵称呼你们似乎不是很合适，但你们今天的表现让你们当之无愧的被冠于勇士，或许有人说保卫自己家人，保卫自己家园算不上多么伟大的事情。那今天我要在这里说，不！作为一个父亲，作为一个丈夫，勇于为自己的妻子孩子而战这不是勇士又是什么？你们都是值得尊敬的勇士！”

夜晚的休整是必要的，我甚至认为可以让沙夫豪森的士兵获得充分休息，新获得的4万瑞士民兵还有2千新赶来的瑞士雇佣军并不能让我感到放心。

“拉纳我在这里留下新来的四千瑞士民兵，杜特列、彭丁少校的廓尔塔兵团与瑞士枪骑兵团协助你。今晚这里应该不会有什么战斗，你们好好休息一下。”

“是！”今天拉纳执行的侧击牵制还有撤离任务都很出色，这位脸上挂了少许红花的法兰西少校也获得了瑞士最精锐雇佣军的认可，瞧着他一脸自信的笑容，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将军，今晚不留在这里么？大家都想好好和您喝一杯。”杜特列显然还在惦记我的承诺，我上前握住他的手，“放心，以后诸位都会都会被我收编，我给你们提供装备和军饷，至于喝一杯等我们赶跑了普鲁士人再说。”

“将军，图尔高今晚会有敌情么？”拉纳显然意识到什么。

“有可能是那，但现在还无法确定，或许没事，今晚我留在图尔高，明早前赶回来。”

我是期望今晚有事情么？我也不清楚，当我和拿破仑在图尔高再次见面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八点。

“人民战争……”享受瑞士居民给我们准备的晚餐时，拿破仑反复念叨着这一个词语，我没有打断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