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仑的东方元帅-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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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风云　347　雪暴（二）

“方阵，转向…………”

“正步走…………”

“伟大的女皇，我们将永远效忠您！”

与俄罗斯女沙皇叶卡捷琳娜二世见面是在莫斯科的红场，这位俄罗斯的最高统治者没有为我准备特别的欢迎仪式，当然年轻的军官生操练方阵除外的话确是如此。

女皇老了…………但她依然显得很精神，披着一条雪白的披风，女皇与雪融为一体，站在阳台上，女皇缓缓举着手，向那些向他兴奋呼喊的军官生频频示意。

“乌拉！伟大的女皇，我们将永远效忠您…………”

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我瞧着在我身边的保罗大公，感觉着他瞧着眼前红场这一幕时的情绪还有习惯性抽搐的状态，我简直怀疑前面获得的那些信息是否是错误的，保罗想提前获得权力？他敢么？我是否也知道的太容易了？

眼前这是一个毫无悬念的剧本…………如果戏剧化些，应该是让我毫无意识地卷入这可能的斗争，在最后一幕恍然大悟？

“陛下又在检阅新的军官生…………”保罗叹息般地说道。*

“让年轻的军官保持对自己的效忠，这是控制军队最有效地手段。”

我这番说不清楚这番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话显然让保罗感到更不舒服，他转头瞧着我，嘴唇抽搐般地抖动了几下。“欢迎您！亲爱的公爵，欢迎您到莫斯科来！”女皇声音嘹亮，在这没有麦克风的时代，女皇的声音穿透整个红场，跟着全场的军官生们跟着用法语大声喊着，“欢迎您，瓦朗兹…杨公爵！俄罗斯法兰西万岁！”

在宽阔的大厅里。*近千名军官站直着身体举着酒杯向叶卡捷琳娜二世高喊“乌拉”。坐在女皇一侧的客人…………瓦朗慈…杨端着酒杯有一种说不清地震撼。

哈比列希将军，这位支持叶卡捷琳娜政变至今一直深受女皇信任的将军再次起身举起酒杯，“为了我们伟大的女皇！”

全场军官们再次站起来，兴奋地同样举起酒杯再次高喊乌拉，随后再一口闷下。这已经是第十三次举杯了吧？我还要跟着一口喝完么？

显然我没有这魄力，和毅力。

我举着酒杯喝了一小口。随后夹了一块牛肉塞到嘴里………

“亲爱的公爵。*”叶卡捷琳娜端庄地抬起手，摆足了架势，“不用勉强。朕不期望您一会儿酩酊大醉不能参加舞会。”

“感谢陛下的关怀，不瞒您说我现在已经站不稳了。”

“嗯…………”叶卡捷琳娜举手向所有向她致意的军官们回礼，随后招呼给我上了一晚醒酒酸汤。

叶卡捷琳娜十分自信地笑着，“公爵地酒量就不用隐瞒朕了，您这时还是能站起来的。”

“真是什么也瞒不住您，伟大的女皇。”

“治理一个庞大地国家，不能掌握细节的情况是很危险的，朕相信您也是很清楚这一点的。亲爱的公爵说起来您在巴黎的一举一动都很像以前我的朕…………”

像以前的叶卡捷琳娜？这什么意思。*我只感到头皮发麻，连忙道：“陛下您是天命地女皇。有着世代优良的贵族血统，在下怎么能和您比呢？”

“您很谨慎…………”叶卡捷琳娜微笑着抿了一口酒，“这样很好，说起来什么世代优良地血统，朕曾经不过也只是一个外来无依无靠的姑娘。”

“陛下…………”我仔细琢磨着叶卡捷琳娜说这话的目的，同时也抿了一口酒，“我国路易十六陛下虽没有阳光大帝般的英武，但却也是一个勤奋的君王，能效忠于路易十六…………我深感荣幸。”

叶卡捷琳娜微微点头：“法国的位置很特别，背靠英吉利海峡。/*/面对这正在崛起的德国。在地中海与土耳其沟通，说起来虽然我们不少人很反感殿下与土耳其建交。但朕却感觉殿下这一步走的却是中兴法兰西的一步关键一招。您在比哈耶夫山庄谈及英格兰地问题我深表赞同，不过您有没有考虑过当贵国再次回复农业生产大国地位。俄罗斯与法兰西联手会有怎样地局面？”

“是的，陛下，英格兰食物生产一直不能满足本土需要。”

“嗯…………粮食…………从公爵能千里迢迢到我国开辟军火…粮食贸易来看，您是找到国家安定地关键，法国对于农民的控制太松散了…………当然太严厉也会存在问题。”

“是地，伟大的女皇。陛下现在推行的农奴体制未来会出现问题。”

叶卡捷琳娜脸上浮现少许忧郁，但很快又被她的微笑替代：“嗯，很高兴您也这样看，那么我们接下来的谈话就变得容易多了。”

叶卡捷琳娜首先客套地原谅让我卷入保罗公爵的一些琐事，感谢我的配合，其次就转到让我很头疼的问题。

首先她指出，英格兰这次派出的代表团也是到俄罗斯来采购粮食的，这次英国人用了不少硬通货和颇具诱惑力的政治，贸易协议到俄罗斯。

针对这一点我尽管作出了协议只是一种纸面上的协议，这一点当然也获得了叶卡捷琳娜的认同，不过这位女皇很快又将了我

“听说保罗承诺殿下准备训练20个步兵师？”

“确有此事，伟大的女皇陛下…………”

叶卡捷琳娜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随后道：“亲爱的公爵您为什么不考虑在俄罗斯建立工厂呢？俄罗斯丰富的资源和劳力可会给您带来更丰厚的利润不是么？”

“这…………”在俄罗斯开设工厂…………这女皇看起来比保罗野心更大，我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气。

“据朕所知，您虽然有了勃艮第公爵的封号，但至今还没有获得实际的封地，你不觉得在俄罗斯获得一块广袤的封地要容易得多么？”

“可陛下，我是法兰西的大臣…………”

叶卡捷琳娜竖起手指挥了挥：“不，您本身不是法兰西人，朕同样原本并不是俄罗斯人。”

“您考虑一下吧，我亲爱的公爵…………”

大厅里再次响起乌拉的欢呼声，近千俄罗斯军官满怀激动地高喊万岁。随着一阵阵乌拉声中，我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看起来我到俄罗斯这趟不会太轻松。

第八卷　风云　348雪暴（三）

皇宫的欢宴并不象专门欢迎我的宴席，却更像展现叶卡杰琳娜个人凝聚力的秀，不过根据列特尔托夫介绍，在俄罗斯对于沙皇大家都这样，不过对于叶卡捷琳娜来说，年轻军官都热爱她。

“不是那种爱，不要笑得那么猥琐，电影明星的孪生兄弟。”列特尔托夫从莱昂纳多手中抢过一根香烟，惬意地放在鼻子下用力吸了两口，“嗯！居然做出了这样的包装…………真让人向往。”

“嗨！”莱昂纳多不满地抱怨着，嘀嘀咕咕说自己许久没有添置这样的香烟了，这最后一根无论如何期望列特尔托夫手下留情，给他留一半。

对于这孩子般的调侃打闹我显然无心去参与，瞧着舞厅里起舞的先生们和小姐们，瞧着在他们当中惬意起舞的保罗公爵，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尽管这位公爵给我的感觉是在不怎么样，但面对叶卡捷琳娜这样的政治高手，选择武装政变显然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即便保罗有些狂妄自大，但那个伊万伯爵还不至于想不明白等待，等这位年纪已经不轻的女皇自己消灭自己不是更好的策略。

“好吧，好吧，我把香烟还给你，我只要求你们去所罗门宝藏带上我。”

列特尔托夫和莱昂纳多的秀逗终于再次吸引了我，我转身瞧着这两个家伙，“列特尔托夫，你怎么也对所罗门宝藏感兴趣？”

列特尔托夫晃了晃脑袋，摆出一副理所当然地表情：“对于所罗门宝藏应该是全地球人都感兴趣的事情吧？”

说完这番话。/*/列特尔托夫拍了拍插在莱昂纳多嘴上地香烟，将烟直接按进莱昂纳多嘴里，“先生们我先告辞了。”

“啊…………呸！王八蛋！你弄坏了我的香烟！可恶的俄罗斯棒子！王八蛋！”

“欢迎我们亲爱的公爵殿下…………”女皇坐在高台，正式邀请我加入舞会，随着分开的人群。我牵着露西地手走进舞场。

掌声响起，原本正跳在兴头上的保罗公爵率先迎了上来，跟着在他引导下，我走上了高台。

“陛下…………”保罗深深鞠了一个躬。“瓦郎兹…杨公爵来了。”

叶卡捷琳娜女皇抬手向保罗回礼：“感谢亲爱的保罗公爵，您幸苦了。*”

“为伟大的女皇效劳是我地荣幸…………”依然低头鞠躬的保罗没有一丝不恭，显得比在场那些年轻的军官们更要忠于叶卡杰琳娜。

“帝国会给您永远的荣誉！”

在叶卡杰琳娜这句话说完的同时，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随后我在礼仪官的引导下，叶卡捷琳娜赐给我一份礼物………代表俄罗斯欢迎我的礼物…………金制地长剑。

“这是传说勇士雷蒙德的长剑，在这里，朕代表正统上帝之名义，将圣物赐予您。”

雷蒙德地长剑…………

这显然不是雷蒙德的长剑。*但却是用纯金制作的长剑，在接过这把长剑的时候我不得不佩服女皇的腕力。

“感谢陛下赐予在下如此珍贵的礼物。愿陛下永远健康。”

随着我的祝贺说完，全场的贵族们跟着高喊乌拉，今天叶卡捷琳娜可真是摆够了排场。

模仿法式宫廷舞会的场面没有什么特别让人兴奋的事情，跳过几只舞之后，我握着那把黄金剑向自己屋走去。

相比起方圆对称地凡尔赛宫，克里姆林宫除了圆顶之外，更多地却是那些宛如要塞般的设计，在眼前红场在十八世纪末期或许算是个很大地广场，但在莫斯科这块不算拥挤的城市里，只建造这样一块不过四个足球场大小地演兵场显然没有考虑未来机械化阅兵的要求。*而是完全结合炮楼和城墙的防御而设计的广场。

在这个堪比要塞的宫殿中除了一门40吨重的巨炮炮王外。在炮楼与城墙上布置了20余门火炮俯探整个莫斯科城。而防守这座皇宫的是绝对忠于女王的第一莫斯科皇家近卫军。

要攻下这样一座皇宫至少需要十万人吧？如果考虑到莫斯科城外还有一只绝对忠于女王的哥萨克骑兵师的话，保罗若想发动政变应该不可能吧？

“大人。女皇通知您，明天安排具体协商贸易计划。”哈比列希将军显然年事已高。这位参与女皇政变的老将军没有女皇那般底气十足，当他从长廊的灯光中走出来的时候，步伐显得缓慢沉重。

“感谢哈比列希将军，能冒昧地问一下，对于部队换装第一莫斯科皇家近卫军是怎么考虑的？”

“喔？您说的是女皇近卫军吧？他们可都是一些棒小伙子，对于是否给他们换武器女皇并没有明示，其实坦率地告诉您，女皇对于向您购买武器兴趣不是很大，陛下是想效仿彼得大帝陛下的想法直接在莫斯科建立军械厂，像您这样不断贩售武器发财的可是您，其他国家被套干了只好向英国人贷款不是么？”

与哈比列希并排行走的同时，我思考着他的话，“嗯，用军械大量换取硬通币的确会带来问题，我也清楚俄罗斯也并不是一个资金充裕的国家，不过我们这次并不是期望俄罗斯用金币来换取我们的武器，而是粮食，俄罗斯现今不正是最大的产粮国么？”

“是这样，今年欧洲不少地方歉收，贵国也不一样？当然考虑到与法兰西维持良好的关系，我们会安排细节的。祝您晚上休息好！”

“感谢大人…………”

瞧着远去的哈比列希，我闻到了理查根的味道，常年需要粮食进口的英国显然提出了让叶卡捷琳娜更感兴趣的条件，可是还有什么能让这个尚武的国家更感兴趣呢？

我踱步来到广场那口巨炮………炮王。这门大炮造于1586年，重40吨，炮口的直径达0。92米，可容下三人同时爬进。炮前陈列有四个堆在一起的炮弹，每个重为两吨。炮架上也有精美的浮雕，其中有沙皇费多尔像。

这门大炮对于十八世纪的俄罗斯显然只是一个摆设，就像广场那一头号称世界最大的钟………钟王一样都不能用。

天空再次飘落大雪，今年俄罗斯的冬天格外漫长。

第八卷　风云　349　雪暴（四）

1788年，2月9日，如果我记日记的话，那么我会这样描述这一天）疲惫漫长的谈判毫无进展，当然除了用2万只新式步枪、1万发子弹交换2吨小麦的初期协议外，一切都毫无进展。

叶卡捷琳娜坚持要在俄罗斯建立军械厂，然而远在我的控制范围内，建立从头到尾的整道工序的厂房显然很难保证技术不会泄密，毕竟所有员工和管理员都是女皇指派的人，当然即便不是女皇指派的人，我也短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其实最让人疲惫的是理查根…………也就是理娜艾多芬这个女扮男装的假小子，她的确给我的谈判添加了不少麻烦。

莫斯科的雪还是下个不停，不过看我实在烦闷，女皇安排了一次狩猎，于是相对起枯燥的2月8日，9日，1788年，2月10日显得有趣得多，同时保罗大公所提出的农奴角斗表演也终于真正引起了我的兴趣。

“明天的雪还会很大…………”

“公爵不要尽说这样无聊的话题么！”里那艾多芬似乎凭借着自己实际是个女人的优势，获得了不少女沙皇的好感，但她获得这样的优势显然不会得到我的好感。

“你们英国人不是常没事谈论天气么？怎么到了您这里就改规矩了？”

皇家狩猎的队伍一般都比较大，即便在冬季未尽，春季未来时节，叶卡捷琳娜也没有忘记皇家狩猎队的排场…………说起来叶卡捷琳娜似乎很爱讲排场。在迎见未来的亚历山大沙皇…………当然现在还只是一个小伙…………但即便只是一个小伙子，这位女皇还愣是拉出两千多人，在红场列队见面。。/当真俄罗斯出场费便宜，别等我有空到了中国我要让这个女皇看看哪里的群众演员最便宜。一个皇家狩猎不过才1人，中国随便一个大镜头就有数万人跑龙套。

“好大规模的狩猎队呀！”安卡娜琳娜的感慨很快遭到几个人的嗤之以鼻，就连本想同样感慨地露西就只能偷偷地向我吐舌头。

“嗯，说起狩猎队的规模还是东方的庞大，是么？尊敬的公爵殿下？”

对于理查根地套好我装作视而不见，要不是这个让人生厌的假小子添乱，我也不至于到现在为止只在俄罗斯搞到4吨小麦的粮食。

安卡娜琳娜的感慨居然没有获得列特尔托夫地支持。这位白俄罗斯修女显得很不忿：“东方的狩猎队？男爵您去过东方？”

理查根瞧着我故意无视自己，只能继续大声吸引其他同行的人：“对于中国皇帝地狩猎队我就不做描述了。上次我去印度土邦主领地，那位领主的狩猎居然带了5只大象。我想能参加那样的狩猎，并且有机会坐在一头大象上射击猎物真是一件……”

“…………”我抬起专门射击的步枪朝着3米外的一头驯鹿开了一枪，那些驱赶动物的随从、猎犬和王孙贵族们都被吓了一跳，理查根也不例外被吓了一跳。

“打中了！打中了！好准的枪法呀！”

人们不约而同地用俄语或者法语高喊着，当然其中还有一些我没有分辨出来的语言。///不过在18世纪末期即便使用精度较高地来福枪也不能准确命中1米外的目标，正当人们还在讨论是谁击中猎物地时候…………

“…………”又一只可怜的驯鹿载到在雪里。

“公爵！您怎么又扣扳机呀！”理查根捂着耳朵大声抱怨起来，于是周围的人们终于确定我是首先射杀猎物的人。

尽管在女皇命令前射杀猎物不太礼貌，不过这时显然是做广告的最佳时间。我在其他人进一步作出反应之前，连续再射了三发子弹…………

在又有两头驯鹿载到雪地的瞬间。喧闹的狩猎队伍再次安静下来。

列特尔托夫惊呼起来，尽管他发出的一个单词组其他人都还没意识到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