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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果-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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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苗亲卫,是节度使宋渊的亲兵护卫,所谓亲兵,平日里巡视节度使府,战时贴身保护,都是宋渊的亲信心腹,他们口中的大将军,指的正是武信军节度使宋渊,盖因宋渊除了节度使这个职位外,还兼任着安南都护、安南大将军的头衔。
亲兵虽说与节度使亲近,但归根结底也还是兵,隶属于武信军,在军中自成派系,与其他派系争权、斗争,但真面对外敌。还是能拧成一股的,所以一了解事情经过后,这苗亲卫的心中也生出不满,对邱言的态度略微和善了些。
“邱公子,此事尚有内情,但大将军的命令不容违背,还请先随我同去,我会将事情禀明统领,试着在大将军面前求情。”
听了苗亲卫的表态,邱言点点头。随其而去。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刘宏开口道:“这事的起因在我等身上,不能让邱兄弟代人受过,你们在这里照看张琪,我这就去军营,将事情告知将军,让他也去求情。”
话落,他也动身离开。
街对面的酒馆中,不少人见到了这一幕。各有猜测,多数摇头叹息,但两名儒生却对视一眼,含笑不语。觉得自己有种运筹帷幄、算无遗策的感觉。
………………
“邱公子,大将军今日心情不错,等会你晋见的时候,可以将事情的原委讲清楚。但切莫反驳大将军,以免弄巧成拙。”
苗亲卫牵着马,与邱言并肩而行。口中交代一些事情,显是出自好意,邱言虽早就有了打算,却还是连连点头。
二人走了几步,经过一处街角时,迎面来了个到道士。
这道士头上梳着抓髻,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拿着佛尘,气态儒雅,只是一身道袍却是有些古怪,虽是交领大袖,但镶边处却是火红之色,行走之间,镶边摇晃,好似血液流淌,但细细看去才知道,只是错觉。
道士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经过邱言身旁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然后上前一步,瞪大眼睛,仔仔细细的打量着邱言。
这番变故,自然让邱言与苗亲卫停下了步子,想要一问究竟。
邱言眯起眼睛,同样打量着这个道士,他从对方身上捕捉到一丝高深莫测的味道,尤其是那双眼睛,里面充满了沧桑,浑然不似少年人。
“这绝不是一个少年道士!”
对面,道士在打量了一番之后,突然开口:“这位施主,贫道观你印堂发黑,主有祸事;眉头向上,这是不会逢迎、将要激怒贵人;眉尾鼻上有文,这是死后没有送葬人,可谓凄凄惨惨。贫道观你三气,福薄、禄短、寿绝,凝有余,清不足,三魂定了两魂,奈何天路渺渺,终究要化作一场空,大凶!大凶!”
这道士一开口,话音低沉,不是少年嗓音,反而似花甲老声,而且开口就是大凶之语,话语连绵,一浪高过一浪,让那苗亲卫下意识的心生压力,有种惊涛扑面的感觉!
反倒是当事人邱言,还是眯着眼睛,不动声色的看着道士。
那道士还在说着:“所谓今日果,昨日因,能有这般凶格,可见是你作恶所致,杀了贵人,恶了太岁!无人能救!好自为之吧!”
话落,这道士收回目光,冷冷一笑,又摇摇晃晃的离开了,很快消失在街角。
过了好一会,苗亲卫才从惊讶中回神,低声道:“妖言惑众!邱公子不必在意。”
只是,这话刚刚落下,他就注意到周围路人正在交头接耳,偶尔能听到零星话语,无非便是“老神仙”、“算无遗策”之类的,顿时让苗亲卫想到了某个传言,忍不住又出声嘱咐起来:“不过,邱公子,待会切莫冲动,万万不可恼了大将军。”
邱言听了,微微一笑,点头应下,脑子里却还在回忆着方才的一幕,心下有了猜测。
“这道士出现的突兀,但却好像早就认识我了一般,他说我气衰命凶,又说是因着杀了贵人,言语间还用上了些许惑人的法门,这想让我心烦意乱,却不知我有圣贤手稿定神,这些伎俩毫无作用,嗯?”
想到心烦意乱,邱言的心中灵光一闪。
“原来如此,他的这番做法,若是配合心魔,确实能让人信以为真,若是日日担忧,心有挂碍,胡思乱想,就算是鸿运当头,也能生生变成大祸临头!这气运与自身念头也是有关联的。”
一念至此,他的思路越发清晰,最后竟是笑了起来。
“好事,好事,敌人隐藏幕后,才是最令人担忧的,反之,来到了前台,不管修为境界如何,至少有了迹象,能摸清一些事情,便有了头绪。”
想着想着,邱言越发轻松,随着苗亲卫,一路入了节度使府。
………………
“邱言小儿,被我这番言语一说,定然惊疑不定,心头恍惚更胜,心魔不断深入,很快就要彻底癫狂。”
街头一角,方才与邱言说话的那名道士正在冷笑。
“刚才他不知天高地厚,与那沼人王子冲突,就是心智迷失的表现,失了权衡知心,不知进退了,只要再添一把火,很快就会心火高炽,难以自拔!”
这少年道士满是沧桑的眼中,流露出刻骨的仇恨。
“单单杀死此人,未免太过便宜他了!便是挫骨扬灰,也难解我心头之恨!只有让他受尽煎熬、心神沦丧,然后被我一剑斩之,万劫不复,生魂与心魔纠缠,永世沉沦!”
心头转着念头,道士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看似儒雅,却有股血腥气息,他一转头,朝着武信城中央看去,眼中精芒闪烁,目光仿佛透过重重阻碍,直视着节度使府。
“那个窃取神位的妖魔,现在也陷入重伤,备受煎熬。邱言与那妖魔一个都跑不了,如此一来,斩了心魔,去了挂碍,上灵第二转便成了,直接结丹都有可能!”
想到这里,他迈步而行,一步一步踩在地上,虽未留下痕迹,却有气息萦绕不去,隐隐升腾,与天空上的某物产生了联系。
“于战果,当年你与我并称双杰,最后却落败我手,便是因我行事周密,狮子捕兔亦用全力!待得一切布置完毕,就是雷霆一击!”
淡淡的气息换换扩散,隐约已蔓延了半座城池。
………………
节度使府位于武信城中央,占地近百亩,屋舍连绵,气势雄浑,宛如皇家行宫,据说曾是割据西南的一小国的皇宫,被剿灭后成了无主之地,几经辗转,便成了节度使府。
邱言随苗亲卫来到府前,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红漆大门和门前石雕,大气滂沱,门边站着四名身披战甲的男子,身姿挺拔、气态沉凝,眼神锐利如刀,时刻注意着来往行人。
邱言一走到门前,四人的目光齐齐投射过来,邱言顿时感到脸上一阵刺痛。
“能以目光刺人,就是有了气机感应,至少要炼化了一魄,这样的人居然给人看家护院,这位节度使的势力,由此可见一斑。”
先前邱言也曾过来探查几次,都是远远打量,所以没能看出守门人的修为。
这四个守门人并不是亲卫,而是家丁,不过,武将家丁可不是浇花弄草的人物,上了战场,一样能杀敌冲阵。
苗亲卫上前亮出令牌,然后带着邱言从侧门入府,这节度使府的大门,可不是随便就能打开的,里面涉及到礼仪,位格不够,过门而入,反而要遭来祸患。
入了中,穿过了一座花园,苗亲卫将邱言安排在一间厢房,让他在这里等待召见,自己则现行退下。
厢房中一应具有,很快就有丫鬟端着点心,后又奉茶。
端起来抿了一口,满嘴清香,显然不是凡品,但邱言却无心品茗。
“只看这府内府外的架势,那宋渊绝不是个简单人物,这样的人,竟会被通山大王所蒙蔽,没有发现对方的真实身份,还结为夫妻,这里面……咦?这房间里有微弱的妖气,这是有妖物曾在此驻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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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两言转运
节度使府,正堂大厅。
这座大厅布置的古色古香,两排古朴座椅,散发淡淡香气,墙上悬着一幅字,写着一个大大的“武”字。
这个字龙飞凤舞,有股豪气在里面,一笔一划,流露出肃杀之气。
“武”字由止戈两部分组成,戈部锋利,好像猛将抽刀,劈砍出去,而止部,散发出稳如泰山、震慑一方的味道,好似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大墙前,摆着两张座椅,左边坐着一名中年男子,体格粗犷,留着络腮胡,虽然小冠束发,穿着通裁,却还是流露出慑人威严。
右边的椅子,则坐着一名半百老者,气态从容,端着杯茶,轻缀一口,动作儒雅,将中年男子的威严气息冲淡了几分。
待老者放下茶杯,中年男子开口道:“赵先生也要见那个儒生?”
老者点点头:“不错,这个邱言我有些印象,三日前驿馆讲学时,他突然晕倒,脉搏微弱,旁人都说是吓得,老夫却不这么认为,他能入得马阳法眼,绝非等闲人物,大将军既然将他请来了,老夫正好考校一番,看史家的那套东西,他学去了几成。”
“也好。”中年男子点点头,便吩咐人去将邱言叫来。
没过多久,就有仆从引着邱言跨过门槛。
一走进大厅,邱言的目光就被墙上的那副字吸引住了,从中感受到澎湃精神,如有实质,筋骨不自觉的有了反应,大筋震颤、血液奔涌,气势鼓涨起来,好在他及时回神,心念一动。将劲力压下。
“被这幅字吸引了心神,差点就暴露了命道修为。”
邱言还在想着,上首便传来一个声音——
“没想到你居然练武了,算是有了些造诣,在你这个年纪算是难得的了。”
说话的,正是那中年男子。
邱言将目光从字上移到了男子身上,顺势作礼,他当然知道中年男子的身份,能坐在这个位置的,整个武信城只有一人。
武信军节度使。宋渊。
受了一礼,宋渊便道:“文人向来看不起武夫,你习文练武,看来所图不小啊。”他这句话,话里带刺。
邱言则道:“六艺中就有射、御,文武双全本就是我辈追求。”邱言的回不卑不亢,双目直视着宋渊,没有半点畏惧、退缩的意思。
“有点见识,没有因为身份不同。就看轻自己,这很难得,”宋渊摇头一笑,“坐吧。”
邱言依言落座。抬眼朝宋渊旁边的座位看去,瞧见了老者模样,认出是蜀学大儒赵秉承,是此行的目标之一。只是后者默不作声的,没有招呼邱言的意思。
这时,宋渊又道:“这次找你来的原因。想必你也很清楚,年轻人学了些拳脚,就有了墨者的那套想法,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也是要分人的,一时冲动,带来的后果不是你能想象的,不要被些个圣贤书给迷了心智,真以为靠着礼仪就能教化天下!”
说着,他放在桌案上的手指轻轻敲动,一下一下,咚咚作响,构成无形压力。
“世人都道我宋渊镇压一方,令沼人难以越界,却不知这里面也有安抚的作用,若非我与几个部族交好,以夷制夷,单凭一城又如何镇住一族?那葛洛兰的父亲,就是沼人最大部落之一、那撒落部的族长,你一时意气招惹了他,若令那撒落部与大瑞反目,不知要造成多少杀孽,这么大的责任,你担得起么?”
说到后来,他压低了声音,话语厚重,给人沉重之感。
听了这些,邱言揣摩对方想法,却是拿捏不住。
“罢了,凡俗之事虽要体验,却无必要投入过深,且将想法说出去,也好方便日后行事,嗯?”
邱言还在想着,一股诡异气息忽然笼罩身躯,接着气运翻转的感觉降临!
“好家伙,这是怎么回事?气运翻转?”
心中惊讶,但邱言并未慌乱,生魂黑洞中飞出一根结绳,释放出安定气息——
离卦六二:黄离,元吉。
吉卦一出,翻转气运停滞下来,但余波散发,波及了宋渊和赵秉承,让邱言心生明悟。
“我的气运一转,立刻就会得罪权势人物,任其发展,要遭受无妄之灾,必须制止这种趋势!”
宋渊与赵秉承此刻,忽然间就心浮气躁,心头无名火起,看向邱言的目光中,夹杂登时夹杂了些许火气。
“他二人已经受到影响了,真是古怪,我身上并无他人禁制,不然难逃神灵本尊探查,为何会被逆转气运?这暗算从何而来?”
他心中闪过了方才那名道士的身影,但眼下并非深究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制止气运翻转的余波;,而且要尽量不着痕迹,防止节外生枝。
一念至此,邱言便接着宋渊的话头说道:“晚生未曾听说过,有人会为了庇护叶子,而伤了枝干,那沼人虽是大患,但大瑞能够屹立镇压,是因有着百万雄师,今节度使坐拥一军,保西南安定,靠的不是与沼人的交情,而是手下兵将。”
邱言说话的时候,始终直视着宋渊,眼神坚定,半点都不被压力影响:“沼人王子飞扬跋扈,伤的是节度使手下的兵将,寒的是武信军兵卒的心,沼人是叶,武信兵卒是枝干,孰轻孰重,相信节度使比晚生要清楚的多。”
庇其叶而伤其枝,这句话并非是邱言杜撰,而是先贤言语,全句是“弊中国以事夷狄。庇其叶而伤其枝”。
贤人之言一出,调动起一丝流转世间千百年的秩序之力,将那被道术激发的转运余波驱散了少许。
“哦?”静默不语的赵秉承听到这里,眉毛微动,似有触动。
“你说的看似有理,但也只是空泛之语,我坐镇南疆几十年,岂有不知之理?日夜练兵,一声令下,三军效命,才有如今局面,维持平衡,羁縻沼人,不能急,要徐徐而进,半点都疏忽不得。”宋渊继续说着,似乎在跟邱言谈古论今,但眼中怒火却越发浓郁。
邱言并未反驳,只是道:“沼人犯境,并非习惯使然,而因五溪贫瘠,虽有山药、兽皮,却无粮草,沼人又不事生产,只知劫掠,这是祸根。仓禀实而知礼节,不是用礼仪去教化天下,而是教化之后,人人劳作,付出了才有回报,待到生活无忧,自然就有了礼仪,天下大治。”
仓禀实而知礼节,又是一句流传甚广的圣贤之语,调动起更多无形秩序,终将气运余波彻底驱散。
察觉到这一点,邱言暗自舒了口气,跟着心头生怒,针对的自是那暗算之人,若非他当机立断,只这一下就应了批命之语,要有飞来横祸。
“你说的这番话,是马阳教你的?”
这时候,上首传来了赵秉承的声音,这位蜀学大家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他的脸上浮现出惊奇之色:“马阳不是提倡史家那套么,事事都要与古人比对,认为万事复古,就能天下大治,怎么会有这般言论?”
听到这话,邱言起身朝赵秉承拱手为礼:“马老相国的史家之学,让晚生获益匪浅,若非眼界提升,如何能从书中领会到这个道理。”
“那就是说,这是你自己领悟出来的道理了?”赵秉承脸上的惊讶之色不减反增,眼中一亮,追问起来。
“老夫知你身家来历,曾在马阳身边学过两年,但并未拜师。你既能领悟出这样的道理,说明不是死读书,好!好!好!”
邱言眼皮子跳了跳,觉得赵秉承的转变未免突兀,自己只是说了几句,纵然立意新颖,却不至于让一个大儒这般兴奋。
事出反常必有妖。
另一方面,赵秉承连叫了三个好字,却令宋渊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本要斥责邱言一番,略加敲打,但赵秉承这么一夸赞,后面宋渊再想说些重话,显然就不合时宜了,不过,心头无名火却是消了。
赵秉承也意识到了这点,冲着宋渊笑了笑,道:“那沼人小王老夫也见过,桀骜不驯,但还算明白事理,正好今晚倩儿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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