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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果-第5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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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沼所垦,其耕种器具和牛只皆给于官,凡屯种之处合用犁铧耙齿等农具,着令有司拨官铁炭,铸造发用……”

“……凡屯田合用耕牛若有不足,即便移文索取……”

“……沼人当渐习于牛耕,故牛为重,而沼地之风土,却不易养活,便受制于大瑞……”

“……当以圣人教化辅之,循序渐进,如春雨润物,无声无息,待得沼地初平,耕作之风遍行其间,择一人任沼地总管,迁中土大姓以实五沼,待得大姓定,世家生,自有中土来者纷纭踵至……”

“……时过境迁,中土来者与沼人畛畔相入、盈亏相察,则移风易俗,自此再无沼人之患!”

啪!

“当真是妙计!妙策!开前人之所为开,成后世不世之功!”

看着手中密折,李坤忍不住拍案称赞,这封密折是刚刚送来的,内里约莫三百多字,先是简单的介绍了三天前和沼人王子浮图的接触,跟着便谈起了平沼之策。

“邱卿的这封密折,所言之事当真惊人,从前任官言及沼人之祸,都是安抚、镇压,又或者是示之以恩,慑之以刀兵,又或者是迁徙沼人入剑南,化作藩属,以沼治沼,但按着邱卿的这封奏折,分明是要永绝沼患!和这个一比,几日前派人轻描淡写的就说得沼人联军退兵,又算得了什么?”

边上,白面老人魏公公见了皇帝笑颜,也很是开心,最近两年,李坤笑容越来越少,头上白发越来越多。那眉头越皱越紧,整个人的精气神越发衰颓,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尤其是最近,朝中派系倾轧越发严重,也令李坤越来越耗费心力,更是鲜见笑容,现在邱言的一封奏折,就令李坤笑颜大开,他这位从小看着李坤长大的老人自然也是欣慰。对邱言的印象更是越发亲善。

如今,听到李坤夸赞,他虽然没有看过奏折,却也从那话语中听出大概意思,就道:“老奴还记得官家几日前,听到报捷的折子,说是邱学士不费吹灰之力,就说得沼人退兵,平息一场边患。那时群臣还都说邱学士兴许是暗自和沼人有了约定,要派人去查呢。”

“这些事,还是有人想要打压邱卿,朕心里清楚。都是老生常谈了,算不得什么。”李坤说着,微微点头,“不过。邱卿确实给了寡人惊喜,别人都是用兵用权,给梁给钱。他倒好,不声不响的培养出了这种种子,小小一颗种子,却要成了我大瑞安定西南的关键。”说着说着,李坤忍不住哈哈大笑,畅快之极。

“邱学士可谓学究天人,非寻常之人能够比拟,为国之栋梁,”魏公公又道:“这样的忠臣、能臣,能给官家分忧,若沼人之患永绝,官家又要成一不世之功!”

之所以说是又,就因为李坤已经有了场“不世之功”,对于皇帝而言,能称得上功劳的,无非就是文治武功,治世治出盛世,动武开疆拓土。

经过几十年的发展,而今的大瑞正是烈火烹油、鲜花锦簇,虽说有着颓败气相,逼得不得不变法,但平心而论,比起前朝的治理,是强上太多了,但这个文治之功,不能全算在李坤头上。

而论起武功,李坤确实足以青史留名了,先有徐进经营河湟,向西开边,这本是李坤之父、大瑞先皇时拍板的政策,但先皇驾崩,到了李坤登基后方才功成,便也能算在他的头上,这是其一。

其二,则是刚刚消停的北疆之战,这一战,大瑞联合三水部,共击柔罗,前后连绵近四年,彻底击溃了柔罗人的主力,斩杀三王,逼得其残存部族携牙帐北迁,已然式微,草原因此群龙无首,在名义上,各部族都奉大瑞皇帝为正统,所以后世若是计较,这一时期的大瑞版图,必是包括了北疆草原的。

开疆拓土,击败北疆强敌,这样的武功,可谓辉煌,若是经过史家润笔,后世或许会将这李坤看成是一代雄主!雄才大略!

当然,史书上的皇帝,往往有着自己的标签,一般而言和他们的实际性格,是有着出入的,但功绩不可抹杀。

所以,魏公公的这句恭维,并不是奉承,而是实情,他也真心希望邱言能将五沼之地并入大瑞半版图,再添李坤辉煌!

不过,对于这些,李坤却看的很开,就见他笑道:“照邱卿之说,要绝沼患,不是一两年的功夫,想移风易俗,更需要漫长时间,朕未必就能看到,但只要能平息,终归是好的,也算是给子孙后代留下一个安稳局面,朕可以瞑目!”

“请官家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魏公公闻言,立时焦急起来,语中甚至忍不住带了一点责备。

李坤也不以为意,笑了笑,转了话题:“先不说这些,而今剑南兵改初见成效,沼地局面也有了变化,再有一年半载,朕就可以调邱卿回京了,到时又是一番景象,大伴可都安排好了。”

“官家放心,京中布局已然完善,众臣、世家大族的言论,都可知晓。”

“这就好,朕不希望到时再被掣肘,对了,这封奏折让人收好。”说着,李坤将手中奏折放在桌上,话锋一转,“祭天大典安排的如何了?”

魏公公又道:“万事俱备,只等柔罗酋虏送到,就可进行。”

李坤点点头,接着说起一事:“朕要册封灶公神人,这事已经通知道门了么?”

魏公公就回道:“几位供奉都说要禀明师门,让师门之人过来观礼。”

“这样就好,总不能太冷落了神人,那神人对朕有再造之恩,不可怠慢,”李坤说着,叹了口气,“可惜,母后与宗正不同意在祭天大典的时候册封神人,不然就不必操心这些事了。”

这些话,于公乃是国祀之重,于私是皇帝的自家私事,魏公公虽与皇帝感情深厚,也不方便轻易置喙,便就低头不语。

李坤说了两句,也就收口,回到桌边,重新看起奏折,但看着看着却皱起眉头。

“岭南道的奏折越来越古怪了,所有人都众口一词,发动了那么多的力量,居然找不到白莲妖教的余孽,也算离奇,按理说,就算抓不住匪首,也该能够找到一二喽啰。”说话间,他抬头看向魏公公。

“老奴也接到了那边的情报,同样没有提及妖道余孽的下落。”魏公公这般回应,对于这一点,他心里也很奇怪,正着手调查,在没有出结果前,肯定不能妄议,更不能轻易告知皇帝,因为皇帝的一念之差,就有可能引起一连串的后果。

“其实,朕觉得整个岭南道的官场,最近颇为奇怪,他们的那些手段,朕心知肚明,时常会有要官要钱的事,不要说妖道余孽,就算没有余孽,也会找出一些余孽,可这几年却好似变了性子,不仅不再向朝廷苦穷、跑官,反倒是一个个都似安坐生根,踏踏实实的在那边为政。”

说到这里,李坤自嘲的笑了笑:“这也是讽刺,官员安心做事,朕反倒要怀疑起来了。”

魏公公赶紧解围道:“官家的担忧,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不可能人人都如邱学士一样。”

主仆二人的对话持续了一会,李坤就再次投入批阅奏折中,与此同时,在朝廷内外,也流传着有关南北的消息。

北边的消息,乃是上次安置使逼反几部的后续,说是朝廷派了钦差过去,撤职拿办,然后安抚草原牧民之心,又宣布了朝廷的意思,转而要用邱言所呈奏疏之策,并且正安排人手。

只是,这边消息一透露,北地的三水部等部族居然主动有了回应,说是愿意配合,令一场有可能波及甚广的叛乱,靠着邱言的名字就消弭无形。

南边的消息,同样和邱言有关,也同样和异族相关,更是关系着大瑞的边疆安危,真是沼人联军土崩瓦解的消息。

“这邱言风头太盛,本以为他离开京城就会消停,结果却更不得了了,一南一北,草原人和沼人,都因这个名字而平息了祸乱。”

“不简单呐,皇上也没有忌讳他的功劳的意思,这般看来,此人前途着实不可限量。”

“不知此人回归京城,会是何等光景。”

……

在京中各界对邱言议论纷纷中,七天之后,他们迎来了献俘大典,那日京城中人头攒动,无论官民军士,早就听说了国朝在北疆大胜,开疆拓土,也都是与有荣焉,很是扬眉吐气了一把。

在万众期待中,柔罗人与几大部族的俘虏,过城门而入,场面热闹至极。

紧随其后的,便是皇帝的祭天大典。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一连几天,京城都是纷纷扰扰,沉浸在欢乐与激昂的情绪中,直到这股情绪接近尾声,又有一场皇帝参与的大典启动——

封神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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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九章登坛起运柱,落山裂冥土

“龙庭人皇,为何会突然间要册封神灵?”

一大清早,兴京城郊的祭坛周围,就聚集了不少道士,其中包括了封灵道的飞虎道长,在他身边,还跟着名少年道士,此时这少年正低声言语。

旁边,飞虎道长沉吟片刻,道:“册封神灵,对人皇而言,也不是简单的事情,所封品阶不同,分润而去的气运也就不同,不过大瑞刚刚平定了北疆,正是气势如虹的时候,疆域吞并了草原,诸多部族的气运都加持王朝上,即便分润出去,也未必就是坏事。”

这两人各自坐在一张椅上,身边摆着桌案,桌上放着水果。

周遭,有不少道士都是一般待遇,人数不多,桌椅摆放的没有什么规律,宛如散落的珍珠,散落在祭坛周围。

少年道士闻之,微微点头,接着眯起眼睛,盯着祭坛中心,那里已站了不少人,正做着准备工作,封神祭祀不是小事,何况是一个王朝主导,在礼仪上当然不会简单,会涉及诸多的人与事。

“隐隐能够感受到气运汇聚过来了,”看着看着,少年道士的脸上,露出了迷醉之色,他从石头雕刻而成的祭坛,那古朴的浮雕花纹中,捕捉到了一股宏大的气运流转痕迹,“真是令人迷醉和向往,若我可以得到这股气运加持,就算撇开水祸道,一样能够成道。”

“你说这话,对自己的宗门就有些大不敬了。”边上,飞虎道长瞥了少年道士一眼。

少年道士笑了起来:“这有什么?我们水祸道本身便是一个聚合体,当初开山之时,其实就是几尊修士为了能得门派气运,聚集在一起发展而成,门中规矩本就不多。”

飞虎闻言,只是摇头。对于这种理念颇不认同,但也不去明说,下一刻,他眉头微微一动,身上荡漾起一阵涟漪。

涟漪被少年道士捕捉到了,后者一愣,然后道:“到底是城郊,没了城池意志的压制,龙气也因为祭坛的缘故,暂时有所退避。这般一来,超凡之力就能从镇压中恢复几分,所以你拘住的土行之灵,又有了挣扎痕迹,不过,这又有什么用?难道它还没有学乖?”

“不是无用,”飞虎眼中闪过一道寒芒,“不是要挣扎着脱身,而是在向外界发送信息。土行之灵本是五行之灵的一部分,只要稍有动静,散发出去的神通涟漪,就会被其他五行之灵探得。”

“哦?你是说。其他五行之灵来了?”少年道士闻言,露出了兴奋之色,“在哪里?有趣,有趣啊。我对你所捉的这只土行之灵,可是垂涎很久了,一直都很羡慕。正想着什么时候抢过来,现在好了,如果能拿到其他五行之灵,你的这只也算安全了。”

呼!呼!呼!

这少年道士的话音刚落,天上忽然挂起一阵狂风,接着便见一辆马车在狂风中凌空飞驰而来,气流呼啸,车马略有颠簸、起伏,在来到祭坛边缘时猛然急降,落在地上,从上面下来一名道袍老人,边上更有诸多弟子相随,看上去气势、阵仗非同寻常。

“九泉老祖都来了。”

“这位老祖,竟然已经出关了!”

“早有传言,说此人早就飞升,为何还在人间?”

“这样的老家伙选在此时出现,不知是何打算。”

“九泉老祖驾临,刚才化血道的化血尊者也已落座,这两位乃是老冤家,这次封神大典可是有得瞧了。”

……

诸多修士,见了疾驰而来的车马,便交谈、传念起来,涉及种种隐秘。

少年道士见了这一幕,颇为感兴趣,就笑道:“城郊之地,虽然没有多少城池意志,龙气也不算浓密,可终究还有镇压之能的,想要在这里施展神通都不容易,这施展法宝、摆开架势就更不容易了,也不知道这位老祖为了这凌空驾车,消耗了多少真元、神识……”

说话间,又是一阵疾风吹来,那风中有几名道士虚实变化,似幽灵一般,看的旁人心头一动,宛如梦中。

“是驭虚道主与他们门中的长老,连他们也来了。”

立时就有相熟之人,认出了来人身份。

只是,这边虚幻意境还未完全退去,另一边就有一股浓烈的杀意汹涌而来,这杀意刚烈、直接,随同而来的是漫天飞舞的符箓,符箓聚散间,好似云彩似的,将几名道士托在上面,为首的乃是一名面如雕塑般刚硬的中年男子。

“是诛魔道的人!连他们都来观礼了。”

“在这京城之侧,竟也要强行运转神通,也不知他们是如何想的……”

“兄台应该是散修吧?这门派聚集之时,铺展阵仗的目的,目的并不简单,往往涉及到门派的气运之争。”

……

就这样,在诸多修士的见证下,一个又一个道门中人聚集过来。

从皇帝公布要封神的消息后,也已有段日子了,不少门派都有自己的思量,这才齐聚一堂。

封神的日子,不是随意定下的,按着流程,第一步就是卜日,选好天时,方可施行。

到了今日,虽说有道门观礼,但都只能居于祭坛之外,算是见证,坛中的陈设却半点都不容有错,要按着方位、讲究罗列,待事的次序、即事的位置、门外的位置、牺牲器具的位置等,都有严格的划分。

皇家罗列,可以算是世间最为严格的摆设了。

“时辰到……起!”

待得道门之人来的差不多了,有洪亮之音从祭坛中传出,而后一名名身着精美华服的男男女女,端着省牲器出来,放置于各处位置。

这些用来祭祀的牺牲,都是经过严格挑选的,无论是毛色、肥瘦还是大小,甚至宰杀时所用的刀具,宰杀之后的清洗、检查,都不容有半点疏忽和含糊。

待到最后,取毛盛血、烹煮亦有流程与章程。

这些礼仪看起来繁琐,但不是流于形式,这个世界是有真实神灵、神通显世的地方,所以这些布置,体现的是对所祭之神的尊敬。

很多时候,过程和礼物本身并无价值,但人在参与其中时,那种态度和心意,才是对神灵最为有用的事物,也能真正意义上,令神灵有所收获。

待得牺牲摆上,又有人呼唤皇帝,一身盛装的李坤就在几人的陪同下,一步一步踩在石阶上,踏上祭坛。

然后献撰,祈告五帝,将牛、羊、猪,玉器与帛、币等祭品摆放在神座前,紧接着就是将事先准备好的土壤放上神主座上,而后皇帝口吐祷文。

随着仪式的一步步进行,四周的龙气不再退避,而是越发浓郁,渐渐显化出真形。

观礼的一名名道士,渐渐感到浓厚的镇压之意,但他们却知道,眼下才是关键之时,便又都凝神感悟,去探究龙气的一点特性,尽管神识、感知会被排斥,但瞬息间的接触,依旧是不小收获,这也是他们愿意过来观礼的原因所在。

未过多久,随着皇帝所言话语,天地间龙气呼啸,渗透出滚滚气运,汇聚到祭坛之上。

祭坛本身,更摄取天时与地脉,融合王朝气运,宛如酝酿着一场风雨雷电!

澎湃的气运,令观礼的诸多道士,无论老少、修为高低,都仿佛身心受到洗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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