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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果-第4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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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三移的父亲,因在家中犯事,名出族谱,比之寻常百姓还要落魄,一路颠沛流离,如同流民一般,孟三移自幼相随,颇为坎坷。
而孟父落户此村后,为改善家中伙食,时而入林打猎,因而结实了李猎户,最终因遇到野兽,伤重而亡,留下孤儿寡母。
孟三移却道:“好叫母亲得知,孩儿并非是一时臆想,而是为了备好拜师之礼,纵然家贫,礼不可废。”
“拜师?”孟母一愣,想要细问,但话未出口,就被院外传来的人声给打断了思绪。
“就是这里了,那买了**的村妇,入得此屋!”
随着这一声传入,孟母一惊,想到了什么,回头一看,正好见到村中一名秀才,领着几名官差,破开了围栏,走了进来。
那秀才她也不陌生,刚刚就曾见过,正是与她一同买书的其中一人。
“是你买了**?”那为首的官差,体格壮硕,走进栅栏围成的院子,左右看了看,目光在孟三移身上扫过,最后落在孟母的身上,沉声问道。
孟母一下子就畏惧起来。
ps:感谢初见酱的打赏!
第八百二十一章邱师之字可为势,孟生之志不可磨
“你这小子,也想学那戏文里的一套不成?”
未料,那壮硕官差好像看透了孟三移的把戏,冷笑一声,动作不见半点停顿,那边孟母则是踉跄了一下,也被抓起来了,吓得面色苍白。
孟三移眼中闪过一点寒光,被人将手臂反绑到身后,还是道:“不要以为,我是在诈你们,我劝你们在行事前,要搞清楚一些事情才是……”
这话一说,配合着孟三移脸上的镇定表情,终让几名官差生出一点顾忌,那壮硕官差更是眉头一皱,想要询问。
边上的江鹤早就察言观色,岂能放任,立刻就叫道:“休听这小子胡言乱语!说的自己好像大有来历一样,不过就是在翰林院中跑杂的,居然还想诓骗几位差爷!”
“嗯?翰林院?”这话一说,几名官差反倒是一惊,迟疑许多,壮硕官差更是瞪了江鹤一眼,沉声问道,“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这一家人乃是无籍流民么?怎么和翰林院扯上关系了?难道是挂籍其中?”
他们这些官差,在普通的布衣百姓面前作威作福,可一放到其他部门面前,就大有不如了,而这里更是京城,中枢机构遍地,执掌种种权力,就算是其中的仆役、差役,也不是他们能轻易得罪的。
那翰林院,在诸多机构中,算是较为普通的,主偏文坛,看似没有多少实权,可里面的很多学士,都能出入皇宫,直达天听,在这样的地方,就算只是一个杂役,也不可小视,又如何是几个官差能得罪的?
“差爷不必担心。这人就是个翰林院中跑杂的,根本没有挂籍,甚至都不能在里面久留,不过只是糊口而已。”江鹤对于孟三移的背景,还是有所了解的,否则也不会陷害到他的头上。
只是,话虽如此,可那官差明显还是心有疑虑,这官差也算到了,江鹤敢对这孟家下手。必然不会在这里疏忽,可是有些事情,未必如其人所想那般简单。
要知道,在翰林院这种地方帮工的人,真正让人忌惮的,并非是挂籍院中,又或者有什么权利,而是在于其人是不是在里面认识什么人,是不是说得上话!
想到这里。那官差也不敢等闲视之,便叫住其他人,然后对孟三移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孟三移就道:“还请几位,能将那几本手抄本收拾好。那里面有张勉文,不是我的手笔,若是被人知道,被你等丢在地上。估计要有麻烦。”
“果然如此,这个人在翰林院中,估计是认识了什么人物!”一听此言。那壮硕官差心里就“咯噔”一声,目光急落在地上的几本手抄本上。
“拿起来看一看,里面是不是藏有什么。”
吩咐一声,就有名看上去有些瘦弱的官差上前,将那手抄本捡起来,他是这群人中,识字较多的一人。
这一翻看,认出上面写的是前朝韩圣的文章,似乎并无特殊,但翻着翻着,一张纸从中飘落下来,被其人接住之后,目光一扫,登时色变。
“怎么了?”壮硕官差一见,也是心急,走上前去,低头一看,入目的就是“知行”两字,跟着就是寥寥三十几个字,其中大部分他都不认得,却依旧从字中感受到一股奇异之力,生生将心神摄去了几息,方才回过神,然后转头问道,“这两字有什么特别的?文章也不长,但看你的样子,似乎非同小可”
那稍有学识的官差,拿着那纸的手,已经微微抖动,颤声道:“知行之学,乃是儒将大学士的学说,如今在京城士林中颇为流行……”
“儒将大学士?”壮硕官差也是勃然色变,“可是那打的胡人难以招架、圣眷正隆的儒将学士?”
“除了那位,还有何人?”瘦弱官差点了点头,“听说,那大学士在几个月之前,都是坐镇翰林院的,莫不是在那时候,与这孟家郎结识的?”
“这也不对,”壮硕官差眉头紧皱,“不可能因为写了‘知行’两字,就和那位大人物扯上关系吧?”
“这里……”瘦弱官差这时镇定许多,指着纸上一句道,“这里写着‘勉励三移’,落款为‘青昌修撰’,那青昌县乃是那位学士的家乡,而修撰,则是他当时的职务!”
以家乡之地来称呼他人,是大瑞比较流行的一种称呼方式,也有人在书面上运用,将之和职位放在一起,用以自称,这个时候多数有指点后辈子弟的意思。
这些东西,壮硕官差并不知晓,但并不妨碍他明白话中含义。
“真是那位大人物的手笔?”
“断不会有错!不说旁的,单是这纸上的字,就足以令那对书法推崇之人的疯狂!”那瘦弱官差说着,自己先就露出了一点垂涎之色,可惜看了看上面的“三移”两字,又生生将那念头压了下去。
“原来如此……”壮硕官差听了这话,头上流下冷汗,知道这次是办错事了,能特地为孟三移写上勉励话语,可见那位大学士对孟三移的重视了。
顺便提一句,这学士和大学士,在大瑞还是有不小分别的,只是民间之人,当然不会分得那么清楚。
这边,几名官差一认识到自身错误,倒也光棍,壮硕官差直接吩咐放人,接着就对孟三移行礼:“孟家兄弟,这次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你,还望你大人有大量……”
孟三移重获自由,先是甩了甩肩膀,将因反绑而不顺的血气理顺,然后才道:“哪里,还未请教几位大名。”
他这话说的简单,却让诸多官差心中一凛,以为是要秋后算账,为首的壮硕官差又要赔礼,却见孟三移摆摆手道:“几位不要误会,孟某还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几位是看在学士的面子上,才不与我为难,说白了,我不过狐假虎威,又能做出什么?但所谓不打不相识,碰上总归有缘,是以询问。”
“原来如此,”那壮硕官差自是不信,可还是咬牙报上了名,“在下刘虎,改日定要设宴赔罪。”
“刘差头不必这样,”孟三移摇摇头,然后视线一转,冰冷的目光落在那江鹤身上,“孟某就不妨碍几位办差了,这贼赃还是早点拿到的好。”
“孟家兄弟尽管放心。”刘虎赶紧就表态,跟着朝江鹤投去了一个恶狠狠的目光,“似江鹤这般败类,那自是不能放过的!”
到了这里,他也想通了,拿了江鹤之后,其人家中的东西,总归能慢慢敲出来,而且这次让他丢了这么一个大脸,说不定还有后患,那心中恨意也是不小。
“别!别!差爷!孟兄弟!小生……我……”那江鹤已是吓得色变,两腿一软,就要倒地,却被两个恶狠狠的官差抓住,手上用劲,将他捏的惨叫。
“那几位就请回吧。”孟三移冷冷的看着江鹤,也不绕圈,直接送客。
“今日孟浪,兄弟家中损失,自有赔礼,下午就能送来。”那刘虎游目四望,见了狼藉的院子,这般说着。
孟三移摇摇头道:“不必了!”他心里还有打算,不愿受人话柄,几番推脱。
待得几人走后,孟三移才猛地啐了一口,扶着孟母入屋,又恭恭敬敬的那张纸收好,把手抄本收了回去。
这字,是几个月前,邱言见到他窝在翰林院后院一角练字时,留下来的,被他收藏起来,没想到今日却派上了用场。
“多亏了邱学士的字了。”孟母这会从惊吓中恢复过来,“我儿定要记得这个恩德,当初你父也曾被官差拿住,那下场……”说着,她便垂泪,想来是想到了伤心处。
但很快,她又展露笑颜:“不过,好在几个官差对你还算客气,似乎想与你结交,娘听说在这京城,人脉重要,你若能结交他们,也不失为好事,算是因祸得福吧。”
孟三移见了母亲的模样、听着话语,只觉得心中一酸,却摇头道:“借势而为,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而且他们几日这般对我母子,此仇必记心中!今日与他虚与委蛇,他日比让他们付出代价!他们的钱财,也是黑心所得,我等不能接受!”
说着说着,其人心中的一个念头越发坚定。
其母闻之,越发欣慰。
不远处,灵秀仙子停下脚步,皱起眉头,暗道:“这些人,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白时的声音便在心底响起:“世事便是这般,岂在黑白对错?”
………………
另一边,邱言结束了上午事务,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至少在其他官员和吏员的眼中是这样的。
他们却不知道,邱言心底,却已将一根根因果线整理清楚。
“如此看来,最早的弟子当有五人……”
正当他念头流转之时,有急促脚步声从外传来,就见祁进蝉拿着一份卷宗,恭敬的递到邱言跟前,口中则道:“都承旨,那几个胡酋这两日的对话、所为,已经誊写出来了,请您过目。”
“哦?”邱言目光一转,落在卷宗上,眼神微变,从上面看到一缕浓郁的血色氤氲!
第八百二十二章先定草原,而后安置诸部
“哦?这次卷宗上的气运氤氲,竟有血色之景,当是非同小可,或可影响国战进程。”
感慨中,邱言接过卷宗。
这卷宗上记载的,正是几个被抓住的敌酋的平时言论。
自邱言提出了建议后,几名敌酋便被软禁起来,其软禁之处远离边关,择了河东的一处城池。那软禁之法更是离奇,除了不限制他们离城之外,几乎不会将他们可以拘禁在院落之中。
开始的时候,那些个敌酋还心存戒备,以为是什么诡计,处处提防,但时间长了,发现自身只是被限制在城中,除此之外,并无其他特殊之处。
几天下来,精神就难免有了松懈的地方,交谈举止中,很多原本留神的地方,也越发随意,而且,随着在那院中吃喝,在城中享乐,这般境遇,比原本在草原上的风餐露宿,要来的强上太多,乐不思蜀的感受,便慢慢在几人心中升腾起来。
即便如此,他们在交谈时,依旧不忘初衷,小心谨慎的应对,只是,毕竟是从战场上被抓回来的,自身部族也还在战火中厮杀,若说这些人交谈的时候,一点都不涉及北疆战场,那是不现实的。
更何况,体验了中途风情、城中繁华,对于这花花世界,他们更是多了一份向往和憧憬,自是希望有朝一日,能随着汗王入主中原,摆脱在草原上逐水草而居的境遇。
而且,更多的,是一种不甘、不平,觉得他们那般武勇,却要忍受大漠风霜,而中原人孱弱,反而能享受花花世界。
这种局面,在他们的口中被反复提及。越提越是让他们气愤,连带着那话语中,很多不经意间的细节,就会随同而出,又或者用某些暗语、隐语,去交换意见,连带着动作里,也会透露出不少的玄机。
这种玄机,并非是机锋、哑谜,而是种下意识的表现。并非是人刻意做出来的,却源自于其人的记忆和见识。
这些话、这些动作,无一例外的会被暗藏在暗处的禁制、机关所记录下来,汇编成卷,还有供奉在上面加持一点神通,以期让阅读之人,犹如目睹,准确的再现情景。
只是,这些神通。再被送往京城之后,便会受到压制,越发微弱,可京城里面。也有方法能稍微减轻这种情况,所以在经过特殊的处理之后,才会送到邱言的面前。
当然,这些说来繁琐。但其中整个流程里面,经手人并不多,总人数还在十人以内。从而确保消息不会外泄。
之所以这般郑重,原因就在于,那些看似普通的话语和动作,在其他人的眼中、耳中,也许没有多少意义,可落在熟悉草原事物、又擅长挖掘和检索细节的人手中,就非同一般了,能在腐朽中捕得神奇。
目前而言,这个人,就是坐镇在承旨司的邱言。
几天的时间里,靠着那话中的蛛丝马迹和一鳞半爪,邱言已从中探得了柔罗三大附属部族的很多隐秘,其中甚至包括了一个部族的兵力配置讯息,并被前线的斥候证实。
由于是那些个敌酋,在无意中泄露出来的信息,反而没有多少隐瞒和刻意误导,得到的消息,真实性非常高。
不过,这其实也是有着时效性的,从这几人被抓住到现在,也已经过去了不少时间,所谓兵贵神速,那草原的骑兵,更是来去如风,所以很多消息被分辨出来,再传去前线,已经延迟。
即便如此,其中几条,对整个战局而言,依旧算得上是意义非凡,如此一来,邱言的作用和重要性也是日渐凸显,对此,皇帝李坤更是赞不绝口。
实际上,因为邱言发明和提出了活字印刷术、以及在他在承旨司搅乱官场规则的举动,已经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
那活字印刷术,令不少世家对他心生戒备,想要打压一个技术,单纯镇压民间只是一个方面,给予那个技术发明者一定的惩戒,同样可以杀鸡儆猴;
而扰乱官场规则,更对京城官场的一种威胁,别的不说,那承旨司中的官员、吏员,背后多多少少都牵扯不少,有的是官员吏员的后台,有的则是利用吏员作为消息来源,多方投入,碰上邱言这样不分青红皂白,不问来历背景,只要有所触犯,一概裁撤不用的举动,着实伤透了脑筋。
从这两个方面而言,邱言早要被一股大势所逼迫、打压了,可实际情况,却因为国战、皇帝,以及邱言本身对于战局的一点影响,而使得那些个势力,暂时处于观望。
不过,很多看出内情的人,都觉得这种局面,不会持续多久,这其中就包括了祁进蝉。
自那一日,想给邱言一个下马威,却未能成功之后,祁进蝉就收敛了许多,做出了一副顺从模样,只是那心里在想什么,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不过,真正让他意外的,还是邱言的态度,连他祁进蝉都能有所察觉到滚滚暗流,在他想来,邱言必然也有所发现了,却依旧听之任之,没有半点收敛的意思。
“难道此人全然不在意官场沉浮?”
带着这样的疑惑,祁进蝉越发好奇,不禁关注起邱言的言行举止,但越看越是奇怪。
就像眼前,邱言接过了那卷宗之后,并未立刻打开,而是先盯着看了好一会。
“嗯?”
忽的,祁进蝉心中一动,当邱言在卷宗上轻抚之后,他隐约见到了一点奇异烟尘,飘渺变化,有血色影子。
这点发现,让他心头一跳,眨了眨眼睛再看,却是什么都没了。
“难道是错觉?”
“这些卷宗里,记述着敌酋言行,透露敌方信息,用之于兵,可起刀兵,是以才有血色煞气。”
这个时候,邱言的声音从前传来,祁进蝉循声看去,发现邱言正直视着自己,心里登时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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