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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果-第2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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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血液上涌,小厮一张脸瞬间涨得通红,他的身子晃了晃,幸好后面一名壮硕男子托了一把,才避免了倒地的下场。
只是如此一来,自然是抓不住邱言了,还由于脑袋晕乎乎的,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另一边,邱言这时猛地抬手,停下手中笔杆,但他好像没有发现身后小厮似的,头也不回的把面前那张纸往前一拨,落到了桌边。
纸张上的事物呈现在小厮面前,他定睛一看,发现是几列文字,字字清晰,虽不认识,但依旧能从里面感受到一股力量、一点精神。
轰!
围在边上的书生停下斥责,不再理会小厮,直接涌了过去,人挤人、摩肩接踵,那小厮势单力孤,被冲击得左摇右摆,好似暴风雨中的一叶孤舟,差点就被人撞倒、在地上踩踏,幸而被两名壮硕男子拿住肩膀,接着给提了起来。
随后,这二人逆着人流向外走去,劲力一吐,身子扭动,如灵活的泥鳅一般,转眼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远远避开。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群书生在闹什么?不是和邱言有冲突么?怎么训斥起我来了?”
看着眼前群情激奋的情况。回想被众人斥责时的情景,青衣小厮的心里生出种种后怕,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原因。
在他心有余悸之际,人群中传出一阵赞叹之音,几个人正对那幅字评头论足。
“好字,字有神韵,堪称大家,果然名副其实!”
“不光是字,这句‘兼听则明。偏信则暗’。明显蕴含深意,其中更有一丝奇异韵味,仿佛能明心静气,令我有种身心清明之感。回想刚才好像身坠迷障。”
“岂止是你。就连我也有相同感觉。现在想起来,之前为何对邱兄满心不满和不忿?就好像被人生生灌注了念头一样,当真古怪。”
……
议论声中。不少人突然眼中泛光,浑身气息有所变动,思绪也清晰许多。
读书的人,对书法多少都有研究,字就像是人的相貌一样,相貌天生,无法更改,可字只要下功夫都能练出一些,是以碰到好字,自然就会有话题。
更何况,邱言的这一幅字里,还融合了其他因素,连兴京意志都灌注一丝,自然引起反响,能印入众人心中。
邱言抬眼一看,注意到观字之人的头上,正有丝丝缕缕的无形意念飘散开来,顿时留心。
他这次借故在入堂前和人文斗,本意就是要把最近的名头坐实下来。
这些天来,他的名声在兴京流传,可由于行事低调,反而形成偏差,这个时代可不是前世,一有个什么学者、达人,立刻就能透过屏幕、纸张,遍发各地,音容相貌家喻户晓。
在这大瑞,没有神通的凡人,只能透过口耳相传去了解一些风云人物,而他们的风向标,往往就是士林之人,又或者是说书人和读书人。
只是,邱言自抵京城,名声渐渐流传,却没有在城中做下足以匹配名声的事,当然惹人诟病。
当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对邱言的非议能流传这么广,也是有人在背后推动,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却说众人议论那幅字时,不时将将目光投向一处角落,那里正有人拿着幅画,喃喃自语,画中景象赫然是天上星斗。
这画,所用画技颇为巧妙,着墨不多,只是在几处轻点,但通体浑然,散发着一点奇异韵味,隐隐旋转,宛如真实星璇一般。
“高兄,可从这画中看出什么了?”
几息之后,有人走过去,出言询问。
这一问,把那持画男子唤回心神,就听他摇头叹息一声:“邱兄,寥寥几笔,勾勒星空,所作之画,蕴含列星随旋之意,又有天理浑然之理,叙述天道有常的道理,令我生出诸多感悟,解开心头的一些疑问,和心得融会贯通,获益匪浅!”
这高姓男子,就是带头阻拦邱言的那人,没想到邱言只是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学派渊源,随后要来笔墨纸砚,作画一幅。
这幅画,调动《天论》中的圣贤精神和天理浑然之意,融入墨迹,那高姓男子所学,正是孙圣之道,当然被画韵吸引,再难移开眼睛。
说起来,邱言能够一眼看出此人师承,一方面由于身具孙圣精神,另外一方面,则是靠着与兴京意志的联系。
两日以来,他日夜不休,无论行走坐卧,都维持着与城池意志的联系,便是过来赴宴,依旧没有中断感悟。
靠着联系,方圆十几丈内的景象,都能被邱言以眼观像、以心感源,得到许多人道信息。
实际上,随着与城池意志的接触加深,邱言不只是借力观察人道,也隐约猜到,为何独独在兴京,才能发现城池意志,就连那东都,都没有丝毫意志迹象。
这里面明显藏有隐秘。
但这都是今后需要研究和注意的事情,眼下能够做的,则是借机感悟人道。
高姓男子评判画作,眼中异彩连连,气息渐变,给人一种蜕变之感。
“这邱言的一幅画,竟让高勉顿悟?”识货之人心头暗惊。
邱言这次行事,直接干脆,作画一幅,令高勉沉溺,接着又与几人交谈,一一叫出师承学派,震慑当场,给人留下高深莫测的印象。
“这邱言当真是名副其实,先前只是闻名,还道是以讹传讹。”
很快,在赏字的间隙中,有人议论起邱言来。
方才邱言与人交谈,已经报出姓名。
本来,他的名字流传,但未在城中有过事迹,又有几方引导,令不少人心存疑惑,可现在先是以实际行动震慑当场,再报出名号,效果就截然不同了,没有人再敢轻视。
这时,高勉到了邱言跟前,开口说道:“高某之前多有得罪,还望邱兄不要放在心上,你这幅画中蕴含孙圣真意,比我胸中所学还要精纯,观之能得启发,与你相比,我这境界就低了太多,竟还妄图阻你入堂,可谓不自量力。”
说话的同时,他双手捧着那画递了过去,露出一丝不舍。
邱言接过画后,只是道:“切磋学问,印证所学,哪来的高低之分,这画能对高兄有所帮助,本就是好事,学识道理总要传播出去才有意义,否则不过你我心中的死物。”
“言之有理。”高勉点头,并不妄自菲薄,暗暗记在心中。
这些道理并非只有邱言知道,但知易行难,就算是寻常人,稍有好处在手,也不会轻易与人分享,邱言的这番所为,其实是把自己领悟的圣贤精神,借着画作分享出去。
他这次借高勉等人扬名,自然也要有所付出,不然就是单纯利用,失了本意,这字画之中的精意,正是回馈。
“邱兄这样的人物,若不入厅堂,那才是不公,还请尽快入内吧。”
这时,又有人出声,说出来的话,让很多人暗自点头,纷纷附和。
突然,就听赞许,就见一观字之人,年岁不大,正满脸喜色的伸手虚划,明显是在凌空写字,旁人只道他是观字后心有所感,但只有邱言注意到,那人手指滑动间,竟是将一点念头和文思凝结起来,虚空成字,只是常人难以看到罢了。
“这人好像是岭南道的解元叶运,看他的样子,莫非是从这幅字中领悟到了什么?”
看着那人喜不自胜的模样,很多人若有所思。
邱言虽有发现,却没有进一步探究,只是静静观看虚空上的笔画变动,俨然一副旁观者的模样。
如今,他经历许多,与城池意志接触、联系,对城中人道、民众,时时皆感,记忆中的圣贤语句,正缓缓变化,今日到来,一阵文斗之后,引来诸人称赞,却也未见喜色,但却感到一阵奇异韵律,顺着兴京城的意志,灌注心中,融入万民心火。
那火焰,截取自百姓日常,经过等会、会试,又有高屋建瓴趋势,但不甚清晰,而今,在两者之间,慢慢浮现士林支柱……
字、画、群生、邱言。
物与人,多与少,数十与一,在兴京意志的牵引下,越发和谐。
“这些人刚才挡着不让邱言进堂,现在又恭送请邱言上殿,翻脸比翻书还快!”
边上,青衣小厮见到这一幕,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不过,不等他细思,院门照壁处,骤然传来喧嚣,打断思路。
………………
“文公子,你来了。”
“文公子,那日客栈,听你言及策论,受益颇多。”
“实不相瞒,在下对会试策论有些看法,希望能与文兄相谈,印证心得。”
……
别院门外,英俊潇洒的文枝桢徐徐而行,与边上众人谈笑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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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七章檀木盒子藏玄虚
“这文枝桢很喜欢宣讲,时时刻刻都要给他人灌输自己的观点。”
几丈外,罗家云、周贯、高靖、顾言之等人看着门前的一幕,周贯忍不住说道。
这几人都自剑南道来,与邱言都有交情,也都收到了请柬,恰巧在半路碰上。
“从我见到文枝桢开始,他每一次都要开坛**,就比如这次会试,被他翻来覆去的说,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要开宗立派,自成学派。”周贯似对文枝桢很是不满。
“背后非议,可不应该。”罗家云与周贯相熟,又年长几岁,有种兄长做派,出言点醒。
周贯也知道人多嘴杂,暂时收声,他虽也是举人,更参加了会试,但年岁不大,走了几步后,又忍不住道:“最近,文枝桢几次在客栈开讲,总故作无意的提起邱兄,隐有所指,明显别有用心,在客栈中尚且如此,去别的地方怕也一般,听说这城中几座酒馆,时常有他的身影,这般散播,难免引得众人对邱兄不满。”
说话间,前方的文枝桢已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安阳别院。
看着其人背影,罗家云摇了摇头:“这事,咱们是管不了的,只能看邱兄如何处置了,刚才胡起不是说,邱兄已经提前来此了么?相信以邱兄的手段,这流言必然是要破的。”
赴宴之时,邱言就托胡起去通知了罗家云等人。
周贯朝别院里面看去,低语道:“不知邱兄在里面如何了。这些日子,很多传闻对邱兄不利,毕竟他无缘无故和那文枝桢扯在一起,而这姓文的,又喜欢处处显摆、暗藏祸心,难免被人拿来和邱兄比较,但邱兄行事低调……”
嘴中说着,几人过门而入,绕过照壁,将请柬递了过去。随后想那院内看去。紧跟着却都愣住了——
视线尽头,是文枝桢笑着向邱言行礼的画面。
文枝桢边上围着不少儒生,一副以他为首的模样,隐隐与邱言对峙。这本不足为奇。文枝桢如今也算有了些簇拥。
真正令罗家云等人惊愕的。是邱言周围亦聚集了不少儒生,竟也有点众星捧月的意思,赫然是在替邱言稳住气势。不输于人。
“看这架势,邱兄身后那些人,是在维护他?”周贯说出心中想法。
高靖微微眯眼,看着邱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亮,口中说道:“邱兄边上的那人,我倒有些印象,乃是淮南道的才子,名为高勉,为人谦和,但轻易不与人结交,看他此时的表情,似对邱兄颇为推崇。”
顾言之也看到了一个熟悉身影,遂道:“邱兄身后那人,是岭南道的解元叶运,他的父亲与我师严武乃是世交。”
顾言之的老师严武,是天下有名的书法大家,定居蜀中,但年轻时也有一番际遇,虽然科举无成,可人脉关系并不简单。
听了两人先后所说,罗家云却是一头雾水:“邱兄何时与这些人有了交情?他这些天,除了会试那日之外,都是足不出户,怎会认识岭南道和淮南道的考生?”
同样的疑问也出现在文枝桢心中,但他胸有城府,不会轻易表现出来,若无其事的与起眼交谈。
“两日前,文某去邱兄下榻的客栈拜访,未能得见,对此一直遗憾,恨不能与邱兄促膝长谈,如今在庞姑娘的宴上,总算得偿所愿,心中欢喜。”此话说得情真意切。
邱言笑着回应:“有劳文兄挂怀,不胜荣幸,文兄的名号,邱某早就如雷贯耳,今日一见,定当请教。”
“哪里哪里,”文枝桢摇摇头,淡淡一笑,“说起请教,有关这次会试的策论,不知邱兄有何高见?”他嘴里问着,心中却在组织语言,准备结合自身所学,从策论方面入手,先将邱言压下去。
文枝桢这次过来,本就打算借机行事,这些日子以来,他费尽心思的展露才华,在兴京闯下偌大名声,这本是好事,却偏偏有人将他与邱言之名捆在一起,都说二人齐名,结果反倒让邱言坐享其成。
这种事,可一不可再,文枝桢自然不愿,早就想和邱言分出上下,今日晚宴,就是良机。
可这院中的书生,不知何故,竟站在邱言一边,给对方平添声势,文枝桢念头一动,便有了直接打压的想法。
会试策论的内容,他在考前就已猜出,如今烂熟于心,能引经据典的证明自身观点,配合自身底牌,就算面对心猿、意马,他亦不惧。
这一问,正是要用自己的长处,去对邱言的短处。
只是,邱言却只是摇摇头,答道:“会试已过,尘埃落定,策论如何也只在卷上,有什么好多想的?”
文枝桢闻言,脸色一滞,准备好的话硬是没能说出,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好在他心思深沉,马上平了不适,笑道:“邱兄说笑了,策论事关朝政,虽是考场之言,却能展现胸中抱负,策论写的完善、全面,若得了主考承认,日后我等入朝为官,不就有了方向么?”
邱言听了,先是点头,随后又道:“文兄目光长远,走一步看十步,令人敬佩,只是纸上之言,是你我心中认知,未必能合他人福祉,可以为策,却不可贸然施行,否则影响的可不只自己一人前途。”
文枝桢听了,眼中闪过寒芒,觉得话中有暗指自己空谈的意思,但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哦?邱兄之言,可谓发人深省,但这话却有些偏颇了……”
他还要再说,却有丫鬟走来,微微一福,说道:“两位公子,我家小姐知道二位大驾光临,特地让我来请二位入堂。”
这丫鬟倒也知道边上还有其他书生,没有说出刺激旁人的话语。
“你们小姐又派人来请了?”邱言问着,一转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青衣小厮身上,后者还愣在原地,见了丫鬟才悚然一惊,知道把事情办砸了,可回忆前后,却又心生委屈。
那丫鬟也看了小厮一眼,不见异色,只是催促邱言与文枝桢。
她亲自过来一请,显得邱言与文枝桢与众不同,随文枝桢入院的儒生未见邱言手段,岂能服气?居然有人低语品论。
可不等那人说完,以高勉为首的几人开口维护,如此一来,是令后来者惊疑不定,他们在与文枝桢接触后,听了后者的讲话,不知不觉中就被影响,对邱言自然而然的生出恶感。
此时一听高勉等人之言,心中思索,被不知不觉中影响的思路,渐渐有了变化,隐隐反思言行,登时有若有若无的意念波动,从他们身上飘荡出来。
“哦?”邱言的眼中闪过一点异色,看了文枝桢一眼,注意到其人面色有了些许变化,表情僵硬。
“这个文枝桢,看来并不简单,并非单纯才子。之前尚未觉得,但这次来此,前后经历的事情,能明显感到众人对我很是抵触,他们读书多年,养气的功夫定是有的,不可能一点城府之心都无,可现在居然有人当面诋毁,这一点着实怪异,像是未经世事之人一般!”
环视四周,邱言心弦连弹,周围的城池意志波动起来,捕捉着那一丝丝意念变化。
“读书修心,就算心有不满,也不可能轻易表露出来,在场众人被人一说,思绪变动后,却有异象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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