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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果-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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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言!”
听到这个名字,无论是张越、熊岭等武人,还是游醉、魏宗元等儒生,甚至连书童小鱼,都是一副呆如木鸡的模样。
他们虽然猜出了一点,但听到邱言亲口承认,还是感到有些难以置信。
“我只道邱言是个有些才华的书生,没想到……”熊岭喃喃说着。
“难怪,难怪,难怪这画经先生之手,会生出这般变化。”低头看了一眼画卷,游醉略微平息了惊讶。
张越则是长吐一口气,摇了摇头:“张某几日才经过东都,若是知道先生的事情,当时就该去拜访才对。”
“就算你那时去拜访,恐怕也很难能见到先生。”赵大佑走到邱言跟前,就要为自己在客栈中出言不逊的行为道歉,请求原谅。
赵大佑那时为了显摆,想通过诋毁邱言,来抬高自己的见识,现在回想起来,当然后怕,好在看出邱言不是心胸狭窄的人,才没有落荒而逃。
“这事不必再说,只是出门在外,有些话还是要注意的,平白无故去贬低他人,就算那个人和你并不相识,也不应该。”
说到这里,邱言拱手给几人拜别。
“这里应该离官道不远,天色将明,不会有多少危险了,就此别过。”
听了这话,游醉等人才知道,邱言愿意留下夜话,还有安全方面的考虑。
这时,瘦削书生杨忠突然道:“先生既是邱言,这次西去,也是为了会试?只是,在下听说,身有修为之人,便是科举得意,但日后在官场上也有掣肘,难以登堂入室,还望先生能够留意。”这杨忠也是去赶考的,却未提出同行,只是出口提醒。
“哦?这事我也有耳闻,但了解的并不清楚。”邱言心中一动,从杨忠的话里捕捉到了一点信息,“杨兄可是知道什么?”
杨忠连连摆手:“先生不要这样称呼,折煞在下了,你比我年长,若是不弃,在下便自称为弟。”
邱言点了点头,知道自己虽展现学识,得了杨忠敬重,但毕竟都是自尊之人,不会因此就自甘卑贱。
“这神通修士的传言自古不绝,也有人为官,只是听说王朝气运与之难融,很难踏上朝堂,多是被外放边缘,是以多有限制,不过,一般有修为神通的人,都是道士之流,轻易不会做官。”说着说着,杨忠的脸上流露出追忆之色,“这些都是小弟在江南书院听到的,我在那里虽不受重视,却能得悉一些轶事,再多的,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王朝气运?”邱言闻言微微皱眉,有了一点想法,随后便对杨忠致谢,与胡起二人一同上路。
看着邱言远去的背影,众人心思各异。
“没想到这样的人物,也会去科举,当真是大隐隐于市,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再见到读书人,我是要小心一点了。”熊岭嘀咕了一声。
而游醉则是低头看向手中画卷,露出柔和笑容。
跟着,一行人相互告辞,有的离去,有的结伴,他们并不知道,这次相聚,在几十年后会变成脍炙人口的轶闻。
一次夜话,在几人心中留下了邱言学说、思想的种子,这些种子,随着时间的推移,在诸人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之后,才会开花结果。
此时此刻,在几人身上,隐约能见一缕稀薄气运跨越时空,和一尊神灵轮廓联系在一起。
………………
“公子,干嘛在那些人身上浪费这么多时间?”
路上,戴国终于有了说话机会,忍不住抱怨起来,他本想找个地方洗澡,结果却进了妖窝,酣战多时,大汗淋漓,一直到现在都未能如愿。
“今日因,他日果,这些人说不定都是我日后成道的根基,”邱言看了戴国一眼,见后者不以为然,便又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怎么知道今日的他们,几年后会是什么模样?”
第四百八十六章兴京谷米贵,都堂宰执吼
“那群人里,又是落榜的秀才,又是失魂落魄的书生,武者也都困于筑基,怕是难有成就,不过他们现在听过公子讲学,未来可能会有些变化。”在戴国摇头晃脑中,一行三人缓缓行进,消失在远方。
前路,直指兴京。
………………
翌日。
大瑞的政|治中心,兴京城,正因为即将到来的会试,而发生着变化。
说是因为会试,其实也不准确,主要是从各地汇聚过来的举子,以及他们的从属、家人,开启了兴京的隐患。
最明显的表现,就是物价飞涨,每斗四五十文的谷米,如今已涨到了近百文!
直接翻倍!
这意味着,拿着同样的钱去买谷,到手的只有原来的一半。
巨大的反差,连权宦大富人家都要受到影响,毕竟要维持着一大家子,每日耗费颇多,再加上人际往来、上下打点,这钱是怎么都不嫌多的。
至于普通人家,那就更不要说,本来日子就过的紧巴巴的,这物价一涨,家中财富迅速缩水,影响可谓深远。
古代社会,民以食为天,并非单单指代吃饭,粮食的价格一涨,其他物价也会随之上扬,令生活成本成倍增加,生活拮据。
生活在国朝首都,虽说寸土寸金,但住的房子轻易难以变现,又受到户籍约束,住户不能朝生活成本低的地方流动,是以这里的百姓过的并不滋润。
不过,自古以来,无论是什么人,遇到不顺,总归要去找个仇恨目标,更何况,这物价本不是小民小户能够掌控的。旁人也难以明白其中奥秘,京城百姓自然要找个具体的目标,将仇恨转移过去。
这不是什么劣根性,面对困苦局面,人总归要有所抵触的,不可能甘之如饴,只是这样一来,就苦了其他人。
这兴京百姓如今的仇恨目标,正是那一名名远道而来的举子。
最直接的表现,就是每名入城举人。都会享受到一路的“注目礼”。
“罗兄,这兴京的人,怎的这般奇怪,他们看咱们的目光里,似乎满是恶意?恨不得将咱们给吃了?”
兴京城南门,两名通过盘查的举子,正缓步走着,二人能看出明显的年龄差距,年轻的那个。在行走间,感受着沿途百姓投过来的目光,忍不住就说了一句。
“不瞒贤弟,为兄也有相同感觉。”年纪大一些的书生朝周围打量几眼,脸上露出一点不自然的神色,“兴许兴京人便是这个样子吧,我们在剑南道是举人老爷。受人尊崇,但在这京城里面,处处都是大官、大富。这里的百姓见多识广,又怎会把小小举人放在心上?不说这些了,咱们还是赶紧找间客栈落脚。”
“是这个理。”年轻的书生点点头。
他们两人一身从简,没有什么书童、仆人跟着,只是各自带着一个书箧,就这样顶着一道道并不友好的目光,漫步街道,几次询问之后,终于来到了一家客栈门前。
“这客栈看上去有些破旧,应该有些念头了。”年轻书生嘀咕着,与另一人进入其中,但在问了价钱后,立刻大吃一惊。
“怎的这么贵?这一晚上的价格,在别的地方,都能住上十天半个月了。”
“这和其他地方能一样么?”柜台后的掌柜不以为然,也没有哄人,显是见多了,他带着一股蔑视神态,看着面前的两名书生,“这是国都!我们这个价,已经是低的了,您二位再往城里走几步,哪家都要比这个价高!”
年长书生忍不住道:“我在城外村镇问过价,也不过比其他地方贵个一两倍,哪有你们这样,直接就涨十倍的?”
“城外和城内能一样么?”掌柜轻蔑的看着两人,抬手朝大堂指了指,“咱这有诸多赶考的举人,你们住在这里,能和他们交流交流,了解情况,若住城外,可就没有这个便利了,而且这里离内城不远,消息灵通,有什么消息,都能在第一时间得到。”
就在三人说话的时候,门外又进来一名儒生,个头不高,有着一个鹰钩鼻,脸色阴沉,他来到柜前,从怀里拿出几张交子,拍在案子上。
“掌柜的,开间房!要快!”
“哟,公子回来了?怎么样,老头子没骗你吧,里面的客栈只能更贵。您瞧,这就还剩三间房,再晚来一会,就没了。”说话的时候,这掌柜的还刻意的瞟了边上两名书生一眼。
待鹰钩鼻书生随小二上楼,开始的两名书生商量了一下,走了过来,说是要一间房。
“你们两个人,就住一间?”掌柜露出鄙视之色,看的二人面露羞色,但没有多说,拿笔在簿子上写了几个字,随后问道,“姓名报一下。”
“还要通报姓名?”两名书生都愣了一下。
“这是自然,你们来这是去参加会试的吧,到时考中了进士,上了大榜,是要有人过来报喜的,不知道名字,怎么报喜?”掌柜的自顾自的说着,“不光名字,你们的身份文书,也要交给我,让我辨识一番,呈报有司。”
“身份文书也要?”两名书生迟疑起来,这文书是他们的身份凭证,普通百姓行走天下,入城过关,都要出示路引,往往到了一个地方,就要重新开据,十分麻烦。
而身有功名的读书人,只要有身份文书,就能畅通无阻,随心游学,是十分重要的东西,轻易不能离身。
“怎么?还怕老头子骗你们不成?我拿你们的文书做什么?又不能自己去用?”掌柜说着停了笔,“若是不信,尽可离开,去其他客栈问问,只是到时候,咱这里客满了,你们可就悔之莫及了。”
“这……”两书生与那掌柜对视片刻,最终败下阵来,“我等自是信的。”随后就报上了姓名。
“罗家云、周贯……哦?从剑南道来的?巧了,我们客栈的厨子也是蜀中出来的,烧得一手好菜,却拜了个古里古怪的神祇。”
年长书生罗家云道:“应该是拜得灶公,我剑南道的客栈、茶馆几乎家家都拜灶公,就连寻常人家,拜灶公的人也是越来越多,能保家中平安。”
“灶公?”掌柜眉头一皱,并不接话,随后讨要了二人文书,便催促他们上去看房。
等两人走了,那个鹰钩鼻书生又施施然的走了出来,与掌柜对视一眼,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出了客栈。
“又骗到了两个,单是看精气神,就知道这两个书生心思纯粹,是不可多得的读书种子。”掌柜的看着手上文书,低头用力一嗅,露出迷醉之色,“就算兴京有龙气、官气等诸多限制,依旧能闻到那种寄托了十年寒窗的愿念心思,当真是美味至极。”
想着想着,他招呼一名小厮,将文书递过去,嘱咐了一句“快去快回”,便打发小厮离去。
一刻钟后,罗家云和周贯从楼上下来,回到大堂,找了张桌子坐下,也不叫菜,就这么干坐着,凝神侧耳,听着大堂里众人交谈,想要了解一下兴京情况。
不过,听来听去,却没有多少和科举有关的事情,周围的人多是围绕“变法”、“粮价”、“北虏”等话题叙述。
“北边的战事如何了……”
“据闻,最近就要颁布市易法了……”
“市易法是要革兴京商贾的命,引得他们孤注一掷,提高粮价,想要守望相助,这才造成如今局面,却让我等赶考之人背了黑锅。”
……
“听说这次科举,乃是王相公亲自过问,不知会考些什么?是和从前一样,以经义典籍为主,还是会涉及相公倡导的新学?那新学,我可不熟悉。”
听了半天的罗家云和周贯,终于碰到了和科举有关的话,立刻竖起了耳朵。
不只是他们,其他几桌人,也都停下话头,将目光投了过去。
那人同伴也不负众望,回道:“这可不好说,新学倡导几年,相公纵然心急,应该也不会直接用新学替代经义,只是观如今情形,新法当政,这次会试的策问或许和国朝局面有关。”
“国朝局面?莫不是这粮价突涨?要我说,粮价涨并非坏事,谷贱伤农,贵一点也有好处……”
“**,你家经商,倒卖谷物,当然这么说。”
“其实此话倒也有理……”
……
众人再次议论起来。
“谷物粮价么?”
罗家云咀嚼着这么几个字,目光无意间扫过一人,发现其人正面露不屑,似是看不上屋中考生。
旁边,周贯则道:“黑面相公亲自过问会试?那可要好好揣摩一下了,新法在剑南道也施行了一些,我等也有切身感受,不妨好生研究一番。”
“正该如此。”罗家云点点头,收回目光,心思又落到科举上,但忽然又道,“不知慎之是否也到兴京了,还要打听打听。”
………………
同一时间。
兴京内城,皇城之中,政事堂内,正有名老人拍桌咆哮。
“我看王黑面是疯了!科举取士,国之大事,岂能朝令夕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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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七章时来逢运可见龙
他这一拍,将几叠拜访的整整齐齐的奏章,给拍的散落开来,但其人恍若未觉,“噌”的一声从位上站起,就要向外走去。
“老夫这就要去面见天子!”
政事堂与枢密院,合成两府,乃是真正的大瑞中枢,分掌政、军。
世人常言“位极人臣”,真正配得上这四个字,便是位列两府的诸位大臣,执掌乾坤权柄,总理天下阴阳,可称宰辅、相公,换成前朝,就是一国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不过,世事变迁,相权早被分割,不再是一人独揽大权,而是分润给两府,有诸多宰执商量议定。
政事堂为政事中心,平日里,就算是宰执要赴其中,也要有中书直省吏骑马前引,可不轻易擅入。
宰执在政事堂中,处理日常事务,主要有两类,其一是接见百官,了解天下政事情况;这第二类,则是奏审、执行皇命、审批各府公文。
政事堂的装饰并不华贵,摆着几张书桌,三名年龄各异的男子坐镇其中,每个都气态凝实,呈现出一股大格局、大气象。
那个突然出声的老人,形如枯槁,但双眸有神,说话时气血上涌,脸上浮现出一点红色,他就是在审批公文,看到一张奏章之后,拍案而起,露出气急败坏的模样,令旁边几人都感到有些不明所以。
“张老,您这是怎么了?”边上,一名年约四十许的中年人放下奏章,皱眉看了过去。
这个人头发打理的清清爽爽,留着五柳长须,说话时中气十足,给人一种精明干练的感觉。
此人名叫徐进,因在西疆督战有功,开疆拓土。又治理有方,新近得入政事堂,乃是朝廷新贵。
被他称为张老的老人,名为张链,堪称三朝老臣,资历很高,在政事堂内有很高的威望。
自两年前王相公进入政事堂,主持变法,这张链就一直与之敌对,乃是旧党的几大巨头之一。
他听了徐进的问话。没有回应,而是气哼哼的迈步,眼看就要走出大堂,这个时候,另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旁传来——
“是王甫那边的折子吧?可是要以新法去做会试题目?”
说话的人头发近乎花白,身子瘦削,但骨架很大,同样留着长须,看上去精神矍铄。若是邱言人在这里,根本不用看人,听声音就能认出此人。
此人正是马阳,史家传人。如今贵为宰执,是旧党的中流砥柱,旗帜人物,在王相公的变法中。几次争锋相对,虽然输多胜少,却也让新党尤为头疼。
至于其人话中的王甫。正是那黑面相公的名讳。
王甫、马阳、张链、徐进,在加上染了风寒,正在家中休养的闫东亭,这五个人便是政事堂的全部人马,整个大瑞拥有最惊人权势的人物!
张链停下步子,抬起枯瘦老手,指着一封奏折:“那潘向上了封奏折,说兴京的粮价变化危及社稷安危,当尽快平抑物价,还是那一套吹捧乱法的腔调,还说要借会试的机会,选拔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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