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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果-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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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法门,需要施展者对神灵足够虔诚,并且观想在心,日日冥想,不然就会有退转的危险,一般人想要修得并不容易。
与之相比,神打之法却要方便许多,虽然同样是透过一些言语,对自身进行暗示,然后直接就从虚空中将神灵的神力借来,但并没有太多限制。
另一面分,施法之人对神灵的虔诚程度不同,借来的神力总量也就不同,同样的,体质不同的人,能够承受的神力总限也有分别。
对信徒来说,这是柄双刃剑。
“观神在心的法门,虽能借力,但本质上,还是一种纯粹心灵的方法,是对自身精神、意志的锤炼,而这神打之法则不然,只能临时借得神力,持续的时间不长,对本身并无太多增益……”
思考之中,邱言抬起一只手来,伸出一根手指,那指尖上绽放出一点光芒。
这光芒中先是浮现熊熊火焰,跟着又有山河交缠,最后化作一篇文章。
“从七彩之神所传的信息中,大致能够看得出来,神灵只是将这神打之法,当成是对敌的手段,没有深挖,甚为可惜,如我这灶公之能,足以增加信民的一些技巧,如那烹饪、煮茶之技,都不在话下,其实是种很有潜力的能力,其次,那山神河伯的法域,对村中农人来说,更有不可多得的效用,至于这人文火种……”
想着想着,邱言的思路渐渐打开,与前世的一些记忆比对之后,发现了神打之法的全新可能。
“说一千,道一万,凭空去想,不会有清晰结果,不如试着探究一番,我身为神灵,已入三品,这些事情,总归是要经历的。虽说有吕良威胁,打算先下手,可却不能莽撞,需要将前后事思虑周全,不然就不是先下手,而是送死。”
这样想着,邱言猛然起身,伸手一抓,将从天边疾驰而来的一点火焰握在手里,而后浑身火焰升腾,神念扩散开来,以神力空间内的香火心念为根基,迅速扩展,意识一扫,千万信徒的心灵便一一浮现出来。
“想要尝试神打之法,最好的方法,莫过于透过祭祀传统传递出去,但神打严格算起来,不为朝廷所容,因而不能堂而皇之的出现在祭祀中的,如此一来,便要利用一两个契机,让神打之法在信民中私下流传。”
一遍扫视,众信民的心里便被邱言把握在心,神灵的神念比凡人强上太多,粗略感应,瞬息之间能够处理的信息可达天文数字,只是这样集中精力去感受,要占据了不少的注意力,因而连血肉身那边都被影响,停下了手上事情。
“把神力借给信民,却不能无缘无故就借出去,须与相应信民的心思一致才行,不然的话,难免留下后患,尾大不掉……”
………………
剑南城。
这座城池,是整个剑南道的中枢,向北可入关内,向南连接荆襄,南望,是剑南道的广袤土地,被称为天府之国,往西跋涉,则可入番地。
这样一个四通八达之地,当然是商贾青睐之处,人来人往。
人员的流动,也带来了许多不速之客,这些人或是随商贾而来,或是颠沛流离而至,有的干脆就是被流放过来的,对于这样的人,按照户籍之法,有的要被遣送,有的则被安置在周围,不过生存的环境,自然是没法保障了。
剑南城的城郊,就是这么一片地方,住在这里的,很多是罪吏家属,和从前的日子相比,境遇当真一落千丈,但总好过直接到边疆苦寒之地,所以大部分的人,都是安于此处。
不过,无论在哪里,都有那不安分的人……
杨池托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里,脚步蹒跚。
今日,他身份暴露,雇他做工的东家,急急忙忙的将他辞退,好在比起上个东家,此人还算有些信义,将这几天的工钱给结了,不然的话,杨池又等于是白干了几天。
叮叮当当。
钱袋里的铜板轻响,杨池叹了口气,然后强打精神,看了眼前方破旧的小屋,迈步走了过去。
屋子周围围着一圈篱笆,里面摆放着几个简陋座椅,角落里搭着棚,棚下有纺车。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娘亲,我回来了!”
唤了一声,杨池快步走到堂屋一侧,那里摆着一张神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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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五章贫苦之家百事哀
“灶公保佑,阖家平安。”
弯腰拜神之后,杨池挺直了身子,转身朝里屋走去。
这座房子很小,只有一间大堂和一间里屋,屋子里摆着几个歪歪斜斜的床铺。
正有名妇人斜靠在一张床上,她的面容苍老,头发白了大半,身上衣服打满了补丁,一双长满了茧子的手,缩在衣袖中——正是初春时节,天气还很寒冷,妇人衣着单薄,即便睡着了,依旧本能的想要抵御寒冷。
掀开门帘,走进里屋,杨池看到妇人的模样,心弦微微一颤,鼻子有点酸。
他的脚步声虽轻,但还是让那妇人听到了,她睁开眼睛,眼神迷茫,过了好一会方才聚焦,待看清了杨池模样,立刻就要起身。
“池儿回来了,为娘下午不太爽利,在床上躺了一会,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那妇人缓缓起身,脸上满是疲惫之色,“我儿先坐着歇会,中午有人送了清娃两块芋头,他吃了半块,余下半块给你留着呢,我去给你热一热,那剩下一块整的,要等你亲自下厨。”
“芋头?”杨池一愣,跟着点了点头,“恩,我从和王师傅学了手艺,便日日拜灶公,想来厨艺当有进境,明天给三弟解解馋。”
芋头虽说常见,但杨池一家自父亲获罪后,连块地都没有,更不要说芋头了,这年头可没有什么工人阶级,连民间手工业也是方兴未艾,你家中没地,就是没有根,说出去连腰都直不起来,婆姨都讨不到。
看到母亲急着起身,杨池快步上前,先是搀扶。跟着将钱袋递了过去,口中道:“娘亲莫急,孩儿不饿,今日东家看我辛劳,把工钱给结了,您点点,好添补家用。”
“发工钱了?”妇人闻言一喜,把钱袋接了过来,“如今的东家,可比原来的强多了。”说着。她取出几枚铜板,放在枕边,余下的却递了回去,“剩下的都埋起来,再过些时日,也能买点地,让咱家开荒,咳咳……”
说着说着,妇人突然咳嗽起来。胸口急速起伏,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
杨池猛然一惊,帮着母亲抚胸捶背,过了好一会才平息。接着妇人不顾杨池的劝阻,硬是起身,要去给他热饭。
看着母亲蹒跚的背影,杨池握紧了拳头。
“明天。一定要找到活计,不然……”
咚!
正在杨池在暗下决心的时候,院子里突然响起一声沉闷的撞击声。跟着传来妇人的惊叫。
“怎么回事?”杨池一惊,赶紧冲了出去,入目的却是妇人在扶着一名少年起身的画面。
“三弟?”
定睛一看,杨池认出了那少年的身份,正是自家兄弟杨清,只是看对方那破烂的衣衫,还有脸上的伤痕,却让他生出一股不祥之感。
“哥……”
杨清抬头看了一眼,挣扎起身,跟着对身边妇人道:“娘,别担心,我这是和瓜娃他们在村头爬树,跌下来摔的!”
“怎么这么不小心,这要熬多久,才能痊愈?”妇人一脸心疼,眼中有泪光转动,他们家太过贫穷,这剑南城的医馆、大夫,他们请不起,最多找些赤脚医生,买些膏药,但眼下却又去哪找?
“好了,娘,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杨清忍着疼,原地蹦了两下,虽然扯动了伤口,但因怕母亲担心,生生忍住。
妇人惴惴不安,却也没有办法,只好吩咐杨池照看,自己走到院角,蹲在地上,这家的灶台正是位于这里,妇人到了灶跟前,并未直接动手,先念叨两句祈词,然后才生火。
另一边,杨池本来是打算过去生火,让母亲休息的,但看着弟弟的模样,却改变了注意,他阴沉着脸,拉着杨清,走进了屋里,然后将门关上,往桌子旁的椅子一坐。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清正因为身上伤口呲牙咧嘴,听到这句,立刻就定下心思,喃喃低语。
人都道长兄如父,杨氏兄弟的父亲居役此城驻军,因体弱而病故,杨池就成了杨家的当家人。
要知道,这大瑞发配、流放,是有着一套严格制度的,首先就名言“同伙人远近散配”,具体来说,就是说犯案的同伙,不能被发配到同一个地方,不得同配一州,不得同时上路,五人以上不得同在一道,十人以上不得同在一府。
杨清的父亲,本是一名小吏,也算有些权势,却因上司的祸事而受牵连,被发配充军,同时获罪的同僚,没有一个同路,只有家眷随行,等杨父死后,杨家自然是没人帮衬,举步维艰。
而且,这一家还无法返回原籍,因为大瑞为了对编配人进行管理,制定有详备的卷宗、名薄,不只是姓名要被记下,年龄、罪名、以前的过犯都要一一记录,即使杨父死了,他的儿子也不能离开。
实际上,大瑞的刑律一直提倡孝道,对老人病故、家中无成年男丁的配犯,都会降等处置,所以杨家才能落户在剑南道的首府,结果反而因杨父之死,令整个杨家陷入困境。
按理来说,编配之人的衣食是要有官府供给的,杨父死后本该有抚恤,却被人截下,让孤儿寡母从此缺衣少粮。
后来新帝登基,大赦天下,杨家却因三子杨清得罪了小人,被人作祟,没能返籍,连老二都折了。当然,就算是回去了,他们家中田地,也早就被宗族分得一干二净了,但处境多少能有转机。
家中困境,让杨家的两个孩子,担起了家中重担,可相比于行事稳重的杨池,杨清却行事跳脱,不拘一格,为此惹出了几次事端,费了不少功夫才平息,其中的后遗症一直到现在都还有影响。
眼下,杨池看到杨清的模样,本能的感到有事情要发生了。
“哥……”
杨清小心翼翼的朝周围看了看,随后上前两步,从怀中取出一个袋子,拿着袋子的双手微微颤抖。
他来到桌前,把袋子倒过来,两块银色的小饼子落了下来。
咚!咚!
一连两声,银饼子在桌上转了转,随后静静躺在桌上。
寂静!
整个房间陷入了寂静,没过多久,粗重的呼吸声越发明显,却是杨池在剧烈喘息。
过了好一会,他勉强平息了胸中气,沉声问道:“这是哪来的?”
杨清低头道:“哥,你别问了,有了这两块银饼子,咱家就买得起地了!要是按着你的法子,什么时候能存够钱?”
呼啦!
这边,杨清的话音刚刚落下,门外,就骤然传来混乱声响,听那声音,似乎是杨家的围栏,被人给推倒、断裂时所发出的。
随后,杨母的惨叫传来,杨氏兄弟齐齐变色,争先恐后的朝外面赶去,一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却是几个人高马大的身影!
而杨母,此时却蜷曲着身子,躺在地上。
“娘亲!”杨池、杨清惊呼着跑了过去,一个扶起母亲,一个则对来人怒目而视。
“哪个是杨清?”
一个声音传来,跟着,穿着直裾袍青年男子迈步走出。
他的声音刚落,就有个干瘦老头点头哈腰的跟上来,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将杨清指认出来。
“李伯,你怎么……!”杨池见了那老头,立刻怒从心起!
这个老头,他并不陌生,住在村头,算是这个村子的长者。
李伯听了此话,脸上的谦卑荡然无存:“你还好意思说老头子?也不问问你那弟弟,整日里偷鸡摸狗,今日还到老头子地头,拿了几块芋头。”
“你又偷东西了?”杨池听到这里,心里有了大概,再看自己的弟弟,露出了怒其不争的表情。
“我……”杨清的眼神躲躲闪闪,“我今天本想去找你,结果看到了你与东家的争执……”
“你知道了!”杨池心中一震,知道自己被辞退的事情,被杨清看到了,“那也不能……”
啪啪啪!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阵拍手声打断了,那位青年拍着手,笑呵呵的道:“好一幕苦情戏,好一个兄友弟恭,不过,你们的事,本公子根本就不在意。”
“这位是剑南驻军的刘押官,是来追讨银钱的。”那李伯在旁小心说着,一副讨好模样。
“这么年轻就是军中押官,定然背景不俗。”杨池先是一惊,跟着想起了屋里的两块银饼子,暗叫不妙,可不等他分辨,已有两名壮汉上来,将杨清拿住!
跟着,又有人推门进屋,在一阵翻腾声中,拿出了两块银饼。
“这两块银饼,根本不算什么,”刘押官摇了摇头,“可本公子的东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拿的,那两个人替我办事,却被你偷了钱去,不能轻易就揭过,必须要有所交代。”
话落,他一挥手,身后有走出两人,要去拿杨母,这妇人早就吓得呆住了,见状就要挣扎,却被一大汉一巴掌打在脸上,登时吐出两颗牙齿,嘴中流血!
“住手!”
杨家兄弟顿时目眦欲裂,各自升起一股强烈至极的念头,想要将面前几人撕碎!
震!
屋子里,那座灶公像微微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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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六章念成火
兄弟二人一动,抓着他们的壮汉警告出声,伸手拿住二人背脊,将杨池、杨清生生按住,难以动弹。
“放了我儿……”杨母脸上疼痛,却挂心儿子,但哪里还能动弹,按住她的那名大汉作势又打。
“住手。”那刘押官皱起眉头,“这老妇弱不禁风,被你打上几下,说不定就死了,到时又是桩麻烦事。”
说完这句,他的目光在杨家兄弟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孔上扫过,笑了起来:“我知道你们愤怒,但本公子不是不讲理的人,为人处世的道理还是懂的,刘福,把那两块银饼子留在这家吧。”
“嗯?”这命令一出,杨池、杨清瞬间愣住,愤怒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你们家中很是贫困,”那刘押官自顾自的说着,“我等大族,一顿饭所花费的银两,对你们来说却可改善半年生计,既然如此,两块银饼子就算是给了你们,也算不了什么。”
“这个人……”
对于押官的态度转变,杨池、杨清都是一头雾水,暗自猜测,是不是碰上了有过人修养的名门之后。
只是,随后刘押官露出一抹狞笑,压低声音:“不过,出手偷窃,作奸犯科,是违背王法的事情,必须受到惩戒,我便将你杨清的一只手砍下来,作为交代,也好给你加深印象!”
话落,他看了旁边大汉一眼,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动手!”
这些大汉对刘押官的表现,没有露出一丝意外之色,显是清楚自家主子的秉性,听到吩咐,其中一人在腰间一抹,抽出一把短剑。
寒芒一闪,照射在杨家兄弟脸上。让二人心中掠过一缕寒气!
“不要!”杨清看着利刃,立刻挣扎起来。
杨池和杨母同样扭动身子,想要拦住持剑的大汉!
“老实点!”抓住杨清的两人用力一掰,将他的左手拽出来,拉直、按住!
“我儿……”杨母直接吓得昏厥过去。
“放开我!”见到如此情景,杨清心中慌乱,眼中露出耻辱和仇恨之色,“我记住你们了!记住你们了!”
“记住我们又如何?”刘押官笑着摇头,“难道还要说声莫欺少年穷?笑话,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你们这种人我见得多了,以为凭着一股狠劲、忍耐半生,就能劈波斩浪,最后与我等平起平坐,简直就是笑话!”
说着说着,他舔了舔嘴唇:“身为羊羔,就不要去猜牧羊人的心思。”
唰!
握剑大汉挥臂向下,刀刃眼看就要斩在杨清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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