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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果-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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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带了这么一张画来?”周东义看着安锦,脸上满是错愕。

“不错,”安锦硬着头皮解释,“弟子几次和邱言说明,可他却是不愿意来,只说诸位看了此画,自然明白。”

他的话说完之后,周东义没有继续说什么,屋子里顿时陷入沉默,气氛凝重,让安锦心中越发压抑,汗水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他这次奉命过去,来回奔波,穿林过地,早就疲惫不堪了,现在受周东义的话语的一激,登时感到头重脚轻。

这时,庞楚出言道:“周老,既然邱言让人带来一幅画,想来定有缘故,不妨一看。”

他说的话打破了压抑气氛,让安锦暗自松了口气,接着将那幅画递了过去,便退出了房间。

外面聚集了不少儒生,他们也都好奇邱言让人带来的是一副什么样的画。

楼下,几张桌子摆在大厅中央,放着几篇文章,那是被诸位大儒、先生品评过的开路之文,供来人品味。

这些文章,日后有可能被收入典籍,价值不小,摆在大庭广众之中,却也不怕被人偷去、拿去,毕竟不是人人都像黄彦那样,能以圣贤精神逃遁的,其他人只要稍有动作,立刻就会被隐在周围、负责保护大儒安危的命修高手拿住。

此次文会,一波三折,到了现在,众人的注意力早不在文章上了,心中牵挂其他,还没品味多久,一看安锦带着邱言的那幅画回来了,诸儒生立刻来了兴趣,便就跟了上来。

“诸位,我师略有不快。还是不要聚在这里了,散去吧。”安锦扫视一眼,出言要驱散人群。

立刻就有人回应——

“敢问安兄,那邱生的画作到底为何?”

“不是去找邱言回来了么,怎么他人没到,反倒送来一幅画?”

“莫非,邱言不给几位先生面子,不愿意来,是也不是?”

……

声声话语传来,虽然每个人的声音都不高。知道屋里坐着几位大儒,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十几、二十多人七嘴八舌的同时说话,依旧显得格外吵杂。

安锦暗叫不妙,但不等他出声维持,屋子里就传出一个威严的声音——

“何故在外喧哗?还不赶紧过去品文?不知道机会难得?”

声音一传出来,吵杂声戛然而止,众儒生都辨识出来,知道是周东义在说话。话中分明带着不耐之意,哪里还敢多说,立刻从善如流,一个个迅速退去。

没过多久。晏王也从二楼的房间中走了出来,脸色阴沉,情绪很是不佳,身后则跟着满脸笑容的杨影。和一脸遗憾之色的多鲁。

一行三人在外人的议论声中,离开了文轩楼。

………………

“现在的年轻人,太沉不住心了。今天这样的文会,几年才有一次,能在此时身在东都,本就不易,却不知道珍惜,却把个心思放到其他人身上,邱言名气再大,闹出再大风波,他们又能有什么收获?”

房间里,周东义气哼哼的说着,一副余怒未消的模样。

“周老,不要生气,”庞楚摇了摇头,“大瑞承平日久,风气自然变了,况且人有群分,有好奇他人之事的,也有能沉下心、静住气的,那一楼的大厅里,不就有几个专心研习的后生么?”

两人说着,来到桌前。

韩逸、小陈先生、许世、郑丘等人正围在桌旁,看着摊在上面的画轴。

周东义扫了一眼画轴,皱起眉头:“邱言这是想将上古之时的景象,透过手中笔,画在了纸上?”说着说着,他稍微弯腰,细细打量那幅画,眉头越皱越紧。

许世同样皱眉看画,随后摇了摇头:“画中倒也有些苍莽意境,和我等先前所见的上古之景有共通之处,但碍于作画人的造诣,没能真正表达出来。”

庞楚则看得津津有味:“话不能这么说,单论画技,其实也算不错,只是稍有生疏,你看着树,抓势抓的不错,疏密也算得当,笔法更是一气呵成,而这几个人影颇有点睛之感,隐隐能感到气血骨肉,和邱言的书法一脉相承。”

“我们聚在这里,不是想看一幅只有画技、而无画韵的画卷!”周东义摇了摇头,“这个邱言,何故不愿过来?就算碍于鬼神,不方便将事情说出,也可以再观想一次上古,让我等参悟。”

“周老头,如果这次你还不能参悟通透,是不是从今往后,邱言什么事情都不要做了,反咬日复一日的在我等面前观想上古?你也不想想,从古至今,多少人妄图参悟上古,可又有几人成功?”韩逸的声音从旁传来,话中含义毫不客气,暗中指责。

“我可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不过,若说成功,也不是没有,你莫忘了那林……”周东义眼皮子一跳,正要反驳。

小陈先生摇了摇头,打断道:“之前事出突然,上古之景降临,震撼你我之心,才能有所收获,现在无论你我,心里都已存了一丝念想,对这上古之景也有了了解,即便再让邱言观想,但心中有着成见和自己学说,未必能再有收获。”

周东义压低了声音,透露出心中不快:“照你这么说,这次难得机会就这么算了?”

“并不是算了,”韩逸插话进来,指着桌上那幅画道,“邱言不是说,自己所言皆在画中么?上古之景虽是他观想出来的,其实也等于是一家之言,想来这幅画里,还有玄虚。”

许世则道:“这幅画里里外外,虽有可取之处,也有启发之能,用来引领门外后生参悟上古倒也够格,但于我等却无太多用处。”

眼看着,因邱言的一幅画,几人将要陷入争吵,他们几人表面看起来和睦,其实因为书院、学说,多多少少都有些冲突和龃龉,一旦吵开,难免不欢而散。

“咳咳,”两声咳嗽传来,是那郑丘出声,他抬起枯瘦手指,点了点桌面,“稍安勿躁,九渊书院的那个后生,不是说邱言让今后几天每天都去他那里取一副画么?”

“嗯,是有这句话,”周东义眉头依旧紧皱,“只是未免太过托大,难道今后几天,我们几人要等在这里,每天去看他的画?”

“这也不算什么,”庞楚笑了笑,“晚辈这几年对亚圣之学,正好有了些许心得,不妨就在这几天里,向几位讨教。”

许世摇摇头,正要开口,却被韩逸抢了先:“我等好久没有论道,不如就借这个机会,好好印证一番。”

“这事……”周东义正要说话,门外传来脚步声响,跟着有人敲门,“老爷,是我。”

“哦?进来吧,事情都办完了?”周东义听出来人身份,吩咐一声,那门被人推开,一名年约四十岁的男子走了进来。

这个人,乍看如常人一般,可行走间行云流水,门一开就到了周东义身后,恭敬回应:“我到地方时,那黄彦和同党已经不在。”

“扑了个空?倒是便宜这个反贼。”周东义心中越发不快,那黄彦引动圣贤精神,令诸人对上古之景的感悟功亏一篑,这样的事情岂能轻易放过,是以他自告奋勇,将事情揽了过来。

这个来到屋里的中年男子,正是负责护卫周东义安危的守卫之一,被他派去给黄彦些惩戒。

听了周东义之语,中年男子摇头道:“并非扑空,而是被人捷足先登,我到地方的时候,那里已一片狼藉,地上大片血迹,甚至还有残肢断臂,像被巨兽碾过一般,还有个人留在那里,自称邱言家仆,让我带来句话。”

“邱言的家仆?”周东义一愣,“他说了什么话?”

中年男子回道:“那人说,邱言让他告诉诸位先生,‘黄彦已受惩戒,无须挂怀,非是晚辈要越俎代庖,实是黄彦此人心思诡诈,须得先下手才行’。”

“这是他的原话?”在得了肯定回答后,周东义让那中年男子退去,转身说了一句:“既然如此,那明天我再来看看,这邱言到底有何目的。”话落,其人便离了文轩楼。

这周东义一去,其他先生看了看那幅画卷,并未找到更多特殊之处,也不多言,先后离去。

韩逸走的时候,却唤来了楼中小厮,让他好生看管此话。

众人一去,这文会也算是到了尾声,晚间时分,几家书院都有人过来取文,连邱言也派了胡起过来,把自己的那篇文章带了回去。

这日,文轩品文,波澜起伏,待参加文会的儒生散去,楼中事很快在城中传开,邱言之名更加响亮。

………………

天外,星辰之中,琼楼玉宇,宫殿起伏,美轮美奂。

在这宫殿群的侧边,一座阁楼突然震动,楼上光影变幻,有银色光芒倾泻而出。

异变持续了三天,方才停歇。

随后,楼门打开,一身朝服的吕良迈步而出,其人身上没有半点烟火气息,面容红润,裸露在外的皮肤,洁白如玉。

唰!

前方,白影一闪,一只仙鹤落下来,就地一转,化为一名白胖童子,朝吕良拱手道:“恭喜道城隍出关,我家星君在乾明殿恭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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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二章持目星君

这是座宽敞的大殿,不见富丽堂皇,却有古色古香,但并未让整个宫殿失色,反而增加了一点厚重。

宫殿深处,不是放着堂皇座椅,而是张云床,云雾飘荡,聚散不定。

一名披着黑色大氅的男子,斜躺在云朵上面,侧身对着大殿,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放在身前,抚摸着怀中黑猫。

这只黑猫,慵懒的蜷成一团,闭着眼睛,似在熟睡。

一人一猫,散发出一种随意、飘渺、不羁的气息,周围的空间似乎被这股气息所影响,重叠、变幻。

身穿朝服的吕良,此时就站在空旷大殿的中央,拿着洁白笏板,低头躬身,不敢作声。

这座庞大的宫殿里面,除了这两人一猫,居然没有其他人在此,有一种荒凉之意。

过了好一会儿,躺在云床上的男子轻轻一笑,用手支撑着,起身盘坐,漆黑如墨的发丝散落下来,垂落在身上,很是顺滑。

那只黑猫,则被他顺手放到了腿上,猫儿轻叫一声,但并没有睁眼。

“行了,行恩真君你不用这般拘谨,你毕竟曾经位列神位一品,得了真君的封号,更是玉灵星君的师父,身份非同一般,与我可以平辈论交。”

这男子说话的时候,微微抬头,嘴角带笑,露出一张英俊的近乎邪异的面孔,唇红齿白,一双眼眸更如朗星般明亮,说话声音圆润好听,带有一股磁性,好像能侵入人心。

说完这一句,他突然失笑:“说起来,我也算是占了玉灵的便宜,希望他日见面,不会因此而生嫌隙。”

“持目星君言重了。”立于殿上的吕良听到这番话。赶紧表态,“属下如今职属东华,为一道城隍,乃星君麾下之神,岂能再论其他,当论上下。”

那被称为“持目星君”的英俊男子听了,微微摇头,也不再劝,而是话锋一转:“也罢,这些等日后再来计较。你闭关这么些时候,总算将境界稳定下来了,重回三品,而且神清心明,待理顺了下界因果,脱身出来,将那玉灵所炼阴阳塔重新融入神躯,应当能再进一步,晋级二品。到时候显化化身、半离天庭,就没有什么上司下属的分别了。”

“这都要多谢星君您的照顾,”吕良马上就回道,“若非星君将那凝神丹赐予我。又令我入观星阁,观星宿变迁,闭关参悟,不要说稳定境界、更进一步。就算是保住三品,都千难万难,说不定早就跌落回四品了。”

“这些东西。我不给你,玉灵知道了,同样也会给你,没有什么赐不赐予的,”持目星君摆摆手,他注意到吕良的脸色略有变化,笑道,“行恩真君,你没有必要在意其他神祇、天兵的看法,这世上无论仙凡神鬼,都是一个道理,有身份地位,就能轻易获得更多,而那底层神人,纵然努力,也很难改变气运,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会对你妒忌,传出风言风语。”

“多谢星君指点。”吕良点点头,脸露感激,但眼中的忧色并没有退去,他知道对方是想解开自己的心结,可能轻易就能解开的,又岂能说是心结?

有时候,有个太过出色的弟子,当师父的固然欣慰,却也有着困扰。

看着吕良的表情,持目星君笑了笑,不再提起这事,转而问道:“你已经出关,可有什么打算?你当初上天,是想要让我给你兵符,前去征讨沼地邪神,现在是否还有这般心思?”

吕良闻言一愣,脸上闪过一点愤恨之色,旋即敛去,低头道:“先前属下并不知道,那人曾留下那种话语,考虑不周,不过,就算不能强行平定沼地神灵,也该震慑一番,省的他们蠢蠢欲动。”

“好个蠢蠢欲动,”持目星君听了这话,仰头笑了起来,接着抬手拍掌,把腿上的黑猫都给惊动了,后者微微翻身,轻叫一声。

“我知道,行恩真君你虽然说的大义凛然,但目的还是出于私利,本意是要去把抿元山的那尊神灵拿下吧?”持目星君听到这里,顿了顿,压低了声音,“那尊神祇,应该是一尊天生神灵吧?”

这“天生神灵”四个字一出,吕良的手猛地一抖,手上的笏板都差点没有捏住。

“哈哈哈,”持目星君又笑了起来,“不要惊慌,不过就是一天生神灵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真君你之前受到重创,本星君总不能不理不问吧,派去一些天兵探查,本就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还望星君明鉴……”吕良定下心神,正要诉说,但突然听到一阵破空声下,心中一惊,抬头看去,发现有一团红色光芒飞来,内里充斥着澎湃神力。

等到了吕良面前,那红色神光一转,化为一块令牌,上面用篆体写了一个“兵”字,凝神看去,能在纤细的笔画里,看到一些个健硕身影,在挥舞刀剑!

接过这块令牌,吕良先是一愣,跟着下意识的抬头,朝云床上看去。

“拿着这块兵符,可调动三名天将、一万天兵,天将之能,堪比二品神祇,可为你之助力,”持目星君看着吕良,淡然一笑,“正如你所说,沼地之神不能征伐,却可震慑,其中分寸,由你自行把握,至于那天生神灵,对天庭来说有些意义,你抓住之后,剥离一两法职即可,不可贪心太多,否则便是玉灵也要受到波及。”

吕良面色连变,接着点了点头,拱手致谢。

“不必谢我,你且下去布置,待得几日之后,我这颗星宿中的兵将点齐,你在下界自然可知,到时候率领大军,堂堂正正,何必担心什么鬼魅伎俩?”

“多谢星君指点。”吕良回了一句,知道是时候告辞了,只是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道,“还有一事,要告知星君,那尊小神与我有些仇怨,这……”

“有仇报仇,了解因果,”持目星君挥了挥手,“只要,不把核心符篆毁了,其他事情,随你高兴,若让此神意识消散,独留符篆,那也算是好事,行了,这些事情,都由你自己拿捏……”

说到这里,他身子一歪,重新卧倒在云床之上。

吕良心中还有疑惑,但不等再问,眼前光影流转,景象变迁,回过神来的时候,其人已经到了一颗星辰外面。

这颗星辰闪烁光芒,照亮周围,吕良神目凝视,能看得到深处的亭台楼阁。

微微叹口气,他收回心念,朝星辰拱拱手,转身便化作一道流光,瞬息远去。

远远地,在他身后,因为距离的关系,那颗星辰越来越小,在这颗星辰的后方,那仿佛没有边际的虚空中,一颗颗星辰慢慢浮现出来,或远或近,或亮或暗。

每一颗都散发出神秘、强大的气息。

………………

嗖!

流星天降。

有星落入剑南道中。

吕良离开自己的法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今日方才返回。

有道是,天上一日,地上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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