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道果-第1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几人向邱言道别,在知道周贯的决定后,邱言便告诉他们,婚礼一完,就要从直接出发。

“是不是急了些?”罗家云喝了不少酒,脑袋昏昏沉沉的,但对好友离去,还是感到不舍。

邱言笑道:“总归要走,从这里出发,还能省去些麻烦,再说,我也与家里说好了。”

张振见过姬正,多少知道一些,顺势就道:“贤弟说的不错,那为兄就在此祝你一路顺风了。”

“一路顺风。”

“多保重。”

罗家云和周贯也出声告别。

“各位,后会有期!”邱言拱手拜别,翻身上马,扬鞭而去,胡起和戴国亦骑马跟随。

看着邱言远去的背影,余下三人心中都涌出一股莫名情绪。

………………

与此同时,远宁府,刘怀家的院子门外,却是来了名老人,后面跟着几名儒生,其中一人上前敲门。

“刘翁可在?在下泉佑书院张治操,协赵师过来拜访……”

ps:感谢“骑马打仗”投出的月票!

感谢“火山1889”的打赏!


第二百三十八章动静无端,阴阳无始

离远宁不远的官道上,一辆马车缓缓而行。

车上坐着三人,都是儒生打扮,气度各有不同。

中间那人两肩端平,捧书默读,给人一种严谨之感,正是甄知佐。

在甄知佐两边,坐着两名略微年轻的男子。

左手边的男子,穿着随意,身子随车子的颠簸晃动,右手边那人,衣着略显宽松,有种前朝余韵的感觉,闭着眼睛,一副沉思模样,似在思考问题,物我两忘。

整个车厢,气氛略显沉闷。

忽然,那轻轻摇晃的男子似是按耐不住了,出声道:“师兄,那邱生真有那般出色?你不是只和他见过一面么?”

这话一出,甄知佐还未回答,那闭眼男子就缓缓说道:“陈井,你何时能定下来?读书养性,要安定内心,定而后静,心无旁骛,才能为学。”

那陈井皱眉笑了起来:“林觉,话不对,圣人说有三戒,少年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壮年血气方刚,戒之在斗,老年血气衰败,戒之在得,可没说过要戒念、戒意,若没有性子,没有念头,还做什么学问?岂不都成了老古董了?和石头何异?”

林觉睁开眼睛,露出一双淡漠双眸,仿佛不含半点人欲,他看了陈井一眼,摇摇头:“不定、不安,如何能虑,又岂能有所得?”

陈井顿时来了兴致,想要站起,但看到车顶又停下动作,随后道:“这话是你的理解,不是圣人的说法,圣人的意思是学有所得,最后能去掉浮躁,得悟人生真谛,不是让人强行灭掉浮躁。这是本末倒置了,你呀你,一直都是这样,曲解经义,若让你得了传承,还不得扭曲天下!”

“陈井,莫说多余的话。”

这时候,甄知佐突然插话进来,看了林觉一眼,淡淡道:“师弟。别中了陈井之计,他定不下心,百无聊赖,这才挑拨你与他论道。”

“师兄不必担心,我心中有数。”林觉听了,再次闭上眼睛。

“无趣,无趣,师兄何必说破,唉。”陈井见状。叹息一声,露出惋惜之色,然后装作不在意的问道,“对了。还没说那邱言是怎么入得你法眼的呢。”

甄知佐看了他一眼,说道:“到了地方,你与他相谈,自能得知。何必我来赘述?若耐不住旅途,不妨静心看书,你这般好动。再聪慧,也难免被人诟病。”

陈井笑道:“连老师都说‘动静无端,阴阳无始’,日月运行、寒暑往来、刚柔变化,这都是有动有静,这便是天理,人欲之中一样有理,何必强求?”

甄知佐摇摇头,不再理会陈井,低头看书。

他这次再往远宁,就是要以小礼去迎邱言入门,小礼虽有个小字,但并非拿不出手,也要好大阵仗,却要在书院举行,而迎门人的事,还是要交给书院门生,要大小陈先生的门人弟子亲自迎接。

只是,因贺书长的缘故,留在书院中的几名学子都被征召出去了,一番挑选,甄知佐找来了身边的两人。

那林觉为大陈先生的弟子,只是太过古板,不苟言笑,所以人所不喜,迎接贺书长的事情当然轮不上他,最后被甄知佐抓来。

至于陈井,和甄知佐一样,都是小陈小生的弟子,但行事跳脱,无所定性,不为先生所喜,隐隐被他人孤立,所以才能被甄知佐拉来。

挑这两个人来,甄知佐也是有所考量的,迎新入门的学子,并非只是仪式,路上还要交谈,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些机敏之人和学识渊博的弟子出面,展现书院优势。

林觉虽然古板,但知识渊博,陈井虽然跳脱,但心思活络,聪慧异常,也算拿得出手。

随后的路上,陈井一样难以定下心来,不时做出动作,但其他两人却仿佛没有看到、感觉到一样。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车子突然抖了一下,随后停了下来,接着就听车夫的声音隔着车板传了进来:“三位公子,前面发生了点事情,可能要迟些才能过去。”

“发生了何事?”陈井立刻跳了起来,不待对方答话,就跑了出去,入目的是座城墙,城门前的停着几辆马车,围着不少人,最中央的地方,是名身有官威的男子在和一名老者在说话。

人群三三两两的散在门前路上,阻住了路,当然不好前行。

陈井抬头一看,目光落在城门上方,看到了“远宁”两字。

“不是到了么?怎么城门前突然这么多人?挡着路了。”微微抱怨了一句,陈井的脸上却无不满,反而流露出兴奋之色。

这时,身后的马车里传出来一个声音——

“嗯?那老者是泉佑书院的赵秉承!”这话里面蕴含着一丝意外和迫切之意。

“没想到蜀学这般上心,竟是赵秉承亲自出马。”嘴里说着,甄知佐从车中走出。

“那人就是蜀学赵秉承?”陈井一脸好奇的打量着人群中的老者,远远的察觉到一股文思之气,心中稍定,随后想到一事,“此人莫非是来邀请邱言入泉佑书院的?”

说完这句,他嘿嘿一笑:“妙极,那张华章因邱言是寒门士子,不放在心上,推三堵四,不派人手,而泉佑书院连门中老儒都亲自出马迎接,高下立判,这邱言能引得赵老相迎,估计是真有才学,只是名气不如那贺书长罢了。”

突然,又有一个声音从车中传出——

“那赵秉承还没能如愿。”

“何以见得?”陈井转头后视,皱起眉头,那林觉并未走出马车,怎么做出的判断?

可林觉并不答话。

甄知佐也不多问,只是道:“无论如何,还要入城一看,另外,那赵秉承虽与我等传承不同,学派间也有纷争,但达者为先,理该过去见礼。”话落,他领着陈井和林觉走了过去。

赵秉承见到三人,面色连变,彼此说了两句,就相互告辞。

“果然不错,赵秉承刚才面色有变,愁眉不展,确实没能如愿以偿……”陈井说着,略显怪异的看了林觉一眼。

随后,他摇摇头,测猜道:“我明白了,邱言既已收到了理宗的门帖,当然不会再去没落了的泉佑书院,所以尽管被那赵秉承亲自上门,依旧没有答应,毕竟我理宗如今闻名天下,执儒家牛耳……”

陈井自信满满的说着,但这股自信,在到了刘宅,看到刘越递过来的那封书信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出门游学?”

甄知佐错愕的看着手上的书信,皱起眉头。

听到此话,跟在后面不言不语的林觉眼中一动,闪过一点光芒,但旋即隐没不见,没过多久,张钰、刘框两个人得到消息,急匆匆的跑来。

二人一到,先夸赞了理宗一番,言及自己几天来钻研大小陈先生的著作,略有所得,直到甄知佐制止,才略显不安的道:“甄公子,这事不怪我们,这些天来,我二人都陪在邱言身旁,只是他回家扫墓,不方便跟去,谁曾想这一回来,又蹦出个杏坛门人,告诫我二人,就更……”

甄知佐突然打断两人,脸露惊色:“等等,你说什么?杏坛门人?”

不只是他面露惊讶,就连陈井和林觉,同样面露异色。

“不错,有个叫姬正的杏坛门人前来,说是要邀邱言参加什么杏坛论道,还告诫我们,劝我们回去治学……”

他们的话还是没能说完,这次打断的是陈井,就听他低声惊呼:“杏坛论道?好家伙,这邱言是什么人?什么背景?竟有人邀他杏坛论道?这要是论道之时,能畅游士林,确实没必要入咱们理宗了。”

“你是不是听错了?”甄知佐皱眉,沉声问道。

张宇、刘框面色剧变,连连摆手,口中连珠炮一样的说道:“不会,不会,我等为了确认,好和公子您汇报,特意记下。”

“难道是真的?”甄知佐的眉头越皱越紧,“杏坛论道,没有圣贤堂,没有圣贤纸,怎么论?到底是要入一书院的,只是不知那邱言去了哪家,难道是一路向东,直达齐鲁?不可能,他来年还要会试……”

张钰趁势说道:“邱言去哪家书院,我等并不清楚,但他要去什么地方,却大概知晓,为帮公子办事,我特地买通了张府的一名管事,得知邱言要去东都。”

“东都?”甄知佐闻言一愣。

此时,林觉突然开口:“要招揽邱言,不妨让这二人再去张府打探,不过,杏坛论道非同小可,邱言便有才学,若无相应文章,徒增笑尔。我看过他的文章和生平,文心不显,阅历不丰,对民间之事似无太多了解,怕是难动圣贤。”

“也好,再去打探。”甄知佐点点头。

陈井却是笑了起来:“这邱言还真是动静无端,让泉佑书院和咱们都扑了个空,他这番作为里,不知隐藏着什么理。”

………………

与此同时,北上的邱言到了座小镇,镇上正有风波,镇口围了不少人,当中有名老妇,正坐地痛哭。

“公子,镇上不靖,还是绕道而行吧。”胡起和戴国行走江湖多年,见状劝道,没想到邱言却摇摇头,下马上前。

“此行正为增加见识,岂能绕道?”

邱言嘴里说着,心里却想着另外一事——

“这座镇子内,好旺盛的火行之力!”

ps:感谢“贾阿达”投出的月票!


第二百三十九章细微之处,可以惊神!

“你这不孝子!不承祖业也就罢了,连火正的牌位都给打翻了,断为两截,这可如何是好啊!这让咱家今后可怎么打铁!”

老妇坐在地上,哭嚎着,不时拿手拍地。

在她身前不远处,跪着一名青年,面色苍白,神色憔悴,一副酒色过渡的模样,低头不语。

“这是怎么回事?”人群中,邱言找了处地方站着,询问起来。

旁边人看了他一眼,见到其穿着的儒服,手执长剑,立刻肃然起敬,小声说道:“先生是路过游学的把?不知道咱们这星台镇的事情,也算正常,这是老刘家的孤儿寡母……”

旁边几人似是摄于邱言的装扮,便将事情都说了出来。

原来,这个镇子名唤星台镇,传言是巴蜀古国的星台所在,是用于观察商星,制定历法的地点,不过几千年过去了,古国遗迹早就不见,留下来的,只有星台这个名字和对火正的祭祀。

商星,又称荧惑,传说是火神所化,因而这个村子的人都尚火。

如今的村子,是远近驰名的铁匠之乡,镇上有多间铁匠铺,都是祖上传下来的。

这正在哭诉的妇人家,就是其中之一,那名跪在她面前的,名叫刘信,是匠铺这一代的传人。只是此人不学无之人,整日里游手好闲,还染上了赌博恶习,一年前其父过世,这刘信没有继承祖业,反而将家中积蓄肆意挥霍,致使店铺关门。

没过多久,积蓄用尽,他竟打算变卖家中物件,用来还债,被其母阻止,二人争执不下。无意间,失手将家中的火正牌位给打翻了,那牌位落在地上,断成两截。

这一下,可是将这对母子给吓得不轻。

听到这里,邱言心中一动,直接问道:“不知这火正牌位有何特殊之处?”

“先生是读书人,自然不知道火正牌位的作用,咱星台镇,祖祖辈辈都靠着火正过活。有的打铁,有的制陶,但里面也有诀窍,便是那火正……”

被邱言问及之人正要细说,旁边突有人拉了他的衣角一下,让其回过神来,赶忙改口道:“总之,火正在上,保佑我等。那些供奉的牌位都是祖上传下来的,一旦断裂,就有可能触怒神灵!”

“原来如此,多谢告知。”邱言听对方言语。就知道有所隐瞒,也不去追问,但是心中已经有所猜测,甚至想到一个令他心生迫切的想法。只是暂时按捺。

这时候,那坐地老妇越哭越伤心,最后喊着要去告官。治刘信一个不孝。

听的那胡起和戴国不由咋舌,低声问道:“这母亲还能告儿子?”

这话被邱言听去,他知道胡起和戴国心有疑惑,便解释道:“大瑞律法有言,父母可管教自家后裔,却不能伤其性命,不过,若子女有过,父母依法是可以代为受过的,同样,子孙不孝,父母也可告官,审问得实,杖脊于市、髡发居役的例子也是有的,甚至严重了,可依例杀之!”

“乖乖!”

邱言的这番话,固然让胡起和戴国心头震惊,感叹律法之威,就是周围的人也都倒吸了一口气,那跪地的刘信更是听了个分明,立刻面色大变,跪地而行,拉住老母的手,哭诉起来,连连哀求,口呼改过。

老妇兀自哭喊:“孽子,现在知道怕了,你将火正牌位打断的时候?可想过有今日?如今祖上传来的牌位毁了,日后炉中火难以升腾高温,怎么炼铁炒钢?”

“恩?”听到这里,邱言面色一变,转头对身旁之人问道:“怎么?你们给炉火加温,莫非不用风裘么?”

“什么风裘?”那被问之人满脸疑惑,“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

他却不知道,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对邱言造成了多大的震撼,对他的心神亦产生剧烈冲击!

稍微收摄心情,邱言眼眸转动,仔细的打量对方面庞,同时放出感知,意识到对方并没有作伪的迹象,登时了然。

“你们炼铁加热,不用风裘,用的是什么?”

那人听到这一句,面色陡变,斥道:“你这人好没规矩,这是我等吃饭的法门,岂能随意告知?”话落,转身就走到一边,不再理会邱言。

但面对斥责,邱言却已无心去听了,他抬眼朝镇子周围看了几眼,视线落到那条贯穿镇子的小河上。

河上空无一物。

“没有鼓风囊?也没有水排……”

风裘就是鼓风囊。

邱言前世曾看过一篇文章,就是与此有关。

本来,他被困在山神庙中八十年孤寂,记忆已经有些模糊,只是如今香火渐盛,收摄香火心念之后,记忆力越发惊人,前世的零散记忆又都渐渐显出,回忆起来越发清晰。

那篇文章是介绍古代冶铁行业的,但主要描述的,却不是铁,而是高炉、燃料和鼓风器。

古代冶铁炼钢,一样需要加温,单纯的高炉中的火焰,其温度毕竟有限,须要用鼓风器来鼓风加温,这鼓风囊就是鼓风器的一种,也算最原始、古老的一种,照理说,这些匠人之家都是祖上传下来的,就算不读书,也应该会有印象,可那人却表示从未听过。

“不对,我在家读礼记的时候,记得上面有这么一句,‘良冶之子,必学为裘’,意思就是说,好的冶铸匠人必然要学会制作风裘,古时社会分工不明确,没有太多的手工业者,所以冶铸之人,要自己去制作鼓风器,因而才有这么一句,怎么到了现在,反而都不记得了?”

想到这里,邱言眯起眼睛,眼底精芒闪烁,心情竟然有些激荡。

“从那老妇的话里,可以推断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