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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刀传说-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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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刀自然知道杨四每个夜晚偷偷出没温府并不是为了满足偷窥的变态嗜好,而是杨四察觉到了什么。
他闭目一想道:“你的意思是,温师仲既然知道花溪剑派有意对付温家,他本该集中所有人手大力加强温府的防卫才是。然而,事实却恰恰相反……”
杨四点头道:“想来,一定有一个地方是温师仲认为最应该加强戒备的,那里才真正是温家的核心所在。但是,究竟是什么东西比自己妻子儿女的生命更加重要呢?”
鹰刀回头望向在薄雾中若隐若现的温府,叹道:“看起来,这襄阳温家似乎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杨四也叹道:“我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觉得我们正陷身在一个泥潭中,随时会遭到没顶之灾。我们越往前一步,知道的秘密就会越多,而这个秘密却是温师仲不惜牺牲自己家人性命来保护的……我真不希望最后出现温师仲对我们杀人灭口的情景,毕竟我们来襄阳只是为了对抗花溪剑派。”
鹰刀拍拍杨四的肩,道:“我们来襄阳,是由于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为了芊芊,为了散花,我们必须借助温家的力量来抗击花溪剑派,既然没得选择,就算前面有再大的困难和危险,我们也要微笑着向前走下去。我当然知道温师仲并不是什么好鸟,但是……”
他顿了顿,眼神却亮了起来,充满着一种自信:“生命的真趣就在于迎接挑战!你和我一样,都是那种不甘于寂寞的人,只有不断地挑战,才能激发出我们生命中最亮丽的光点。所以杨四,就让我们一起,去迎接即将到来的、无法预知的未来吧!”
杨四奇怪地望着鹰刀,道:“能说出这样冠冕堂皇的话,和我印象中似乎永远不学无术的你……很不一样呢!”
鹰刀眼睛一眨,笑道:“你其实应该感到荣幸。一般来说,我这样慷慨激昂倾情表演的对象都是美丽的女性,而作为男人,你是第一个……你是不是感动地想要哭泣呢?呵呵……”
杨四冲鹰刀翻了个白眼,却忍不住笑了起来。至此,两人的关系又进了一步,再无隔阂。
两人说说笑笑一路前行,终于在迎宾楼前站定。
迎宾楼楼高三层,飞檐斗角雕梁画栋。与气势恢宏高大敦厚的温府相比较,它愈显小巧精致,正是江南典型的小楼式建筑。
杨四抬起头,手指着三楼右侧一扇亮着灯光的窗户道:“那就是荀途惊的房间了。看来,他似乎已经有所准备……”
在这黎明即至的时刻,一般人都会沉睡在梦乡里。荀途惊若是想掩饰什么,他最好的做法便应该乖乖地躲在床上才是,然而事实却恰恰相反,荀途惊不但没有装睡,反而将房间弄得灯火通明,似乎唯恐别人不知他还未入睡似的,这一一反常态的举动不由令鹰刀和杨四的心中起了警惕之心。
鹰刀望了杨四一眼,举步向楼内走去。他走了几步却发现杨四依然站在当地,不由问道:“你不随我一起上去吗?”
杨四微微摇头道:“这荀途惊固然是疑点重重,然而直觉却告诉我,这次铁甲蝙蝠杀人事件的关键并不在他的身上,而在温府。所以,我还是回温府看看的好。”
鹰刀道:“不外乎是一些死尸罢了,有什么好看的?”
杨四突然神秘一笑,道:“有些时候,死人说的话往往比活人说的更有价值,因为死人是不会撒谎的……”
鹰刀眉头一皱,道:“死胖子,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杨四眨了眨眼睛,并没有回答鹰刀,反而微笑着道:“当然,如果你一个人实在不敢上去的话,我也可以陪着你上去的……”他的话尚未说完,鹰刀已像兔子一样消失在楼道中。
杨四笑着摇了摇头,慢慢转过身子向温府走去。
迎宾楼的楼道布置得极为素雅干净,在楼壁上昏暗的烛光映照下,护栏扶手上雕刻精美的图案栩栩如生呼之欲出,楼梯的拐角处也偶尔放置着一些盆景、花木,以作点缀。
鹰刀缓缓沿着楼梯向上走去,整个身体均处于一个戒备的紧张状态。铁甲蝙蝠神出鬼没、诡异莫测的手段他早已领教过,如果在这种狭小的楼梯间突遇铁甲蝙蝠暗袭的话,即便以鹰刀之能,也不敢轻言可以全身而退。
但是,直到鹰刀走至荀途惊的房门前,预想中的偷袭都没有出现。
是不是自己神经过敏呢?
鹰刀苦笑着正准备伸手去敲房门,突然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自荀途惊的房门内飘来。
鹰刀眉头一皱,心内暗叫一声:“不好!”
右手改敲为推,内劲过处,一掌震开房门大跨步走了进去,口中却大声笑道:“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第八集 第七章 计害三贤
第七章 计害三贤
尽管鹰刀进门的方式极为粗鲁,但房内却没有人责怪他的不礼貌,因为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
荀途惊已死!
以一个很可笑的姿势仰躺在地上的荀途惊气息全无,右手中握着一柄匕首,锐利的锋刃没体而入,直刺心脏。血液从匕首的血槽处涌出体外,沿着衣襟而下,蔓延了一地。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讥刺般的笑意,仰望着楼顶天花板,面容安详平静,甚至隐约挂着一丝微笑,可说死得兴高采烈、得意洋洋。
就这么死了?瞧这架式还是属于那种无法原谅的畏罪自杀型。
在最初的震撼过去之后,鹰刀很快便冷静下来。他在确定房内再也没有其他人存在后,方才小心翼翼地跨至荀途惊的尸体旁,蹲下身去摸了摸尸体的温度,触手僵硬冰凉,显然距离荀途惊死亡时间至少已有一个时辰了。
鹰刀心中一动,拉开荀途惊胸前衣襟,却见一道狭小细长的伤口如同被刀刻一般绽开在荀途惊的右肩锁骨下,被切开的皮肉微微外翻,看上去竟有些发白,创口处微渗几丝血迹,似乎没有大量失血过的痕迹。
从表面上看来,荀途惊似乎就是铁甲蝙蝠了。荀家是消息机关之学的绝对权威,如铁甲蝙蝠这种杀人利器也只有荀家的人方能设计得出来,而荀途惊不巧恰是荀家的嫡系子弟;荀途惊的房间与温府花园只有一墙之隔,可以轻易越墙进入温家杀人;自己曾在铁甲蝙蝠的右肩刺了一刀,而荀途惊的右肩上也有符合的伤口……
然而,以这种拙劣的伎俩便想骗过我,那实在是一件太过可笑的事情,莫非那个真正的凶手认为我鹰刀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瓜吗?
疑点实在太多啊!
其一,荀途惊为什么要自杀?即便他果真是刺杀温恒的铁甲蝙蝠,也没有必要畏罪自杀。没有人证物证,谁也不能凭着他是荀家嫡系子弟这一身份和肩上的伤口这两点证据一口咬定他是凶手。
实在不行,也大可逃离襄阳苟且偷生。这个世界只有争着捡钱的,可没有抢着上吊的,如果说荀途惊在东窗事发后为了维护荀家家族的名声而自杀,还可以说情有可原,但是现在谁也没有指着鼻子说他是凶手,他就匆匆忙忙自杀,那不是扯淡吗?
还有,如果他丧心病狂非要寻死不可,何不在遇上自己时干干脆脆让自己一刀捅死算了,又何必巴巴地回到房间再死?
其二,当一个活人被匕首刺入心脏时,血液因为受到心脏跃动的挤压,应该顺着匕首的血槽呈雾状喷洒而出。而从现场及荀途惊衣襟上血液留下的痕迹看来,血液是顺着匕首的血槽缓缓流出来的,这种情况只有在心脏先停止跳动以后,匕首再刺破心脏的条件下才会发生。
那么,合理的解释只有一种──当匕首刺入心脏之前,荀途惊已经是个死人。由此可以推断,荀途惊不是自杀,而是他杀,然后被伪装成畏罪自杀。
其三,荀途惊的尸体僵硬冰冷,死亡时间起码已有一个时辰了。粗粗估算下来,那时本该和自己在庭院中打斗,或者是仍然在温家享受杀人快感的冷血恐怖刺客……时间上的不吻合也证明了铁甲蝙蝠另有其人。
其四,无论怎么努力寻找,作为重要证物的蝙蝠铁衣并不在荀途惊的房中。那个栽赃嫁祸的凶手不知是愚蠢还是出于某种苦衷,并没有将蝙蝠铁衣留在荀途惊的房里,从这一点看来,无疑是一个非常失策的决定。
当然,房内还有一些细微的蛛丝马迹可以证明荀途惊不是铁甲蝙蝠。如窗前矮几上摆放着一局还未下完的棋局和两杯茶水,虽然不排除某些心理非常变态的杀手能够做到“温酒斩华雄”的泰然处之,但是一个正常的人绝对不会在杀人前后还有心情与人对弈。
又如,荀途惊身上的衣服做工考究,款式宽松休闲,绝对无法想像可以在这种高档的衣服外面再套上一件贴身精致的蝙蝠铁衣外出杀人……
综合上述,结论只有一个──荀途惊这小白脸非常可悲地做了他人的替罪羔羊,被真正的凶手阴谋暗算掉了。只是因为他恰巧是精通机关消息之学的荀家的嫡系子弟,而且他又恰恰在襄阳。
“荀猪头”呵“荀猪头”,无论你来襄阳温家的目的是什么,但最终悲惨的结局还是证明了你实在是不应该来这里啊……
鹰刀叹息一声,伸手将荀途惊大睁着的眼睛缓缓合上,方才站起身来继续研究房内周围环境。
没有半点打斗的痕迹,房内所有的物品都有条不紊地摆放着。床上的铺盖仍然折叠着,显示了荀途惊死前还没有上床睡觉;被自己震断的门闩散落在门口,说明了凶手离开房间的途径并不是大门,而是窗户。
整个房间一共有四扇窗户,两扇朝向长林巷的街道,两扇朝向温府的花园。鹰刀先检查了朝向街道的两扇窗户,发觉是扣紧的,接着又检查了朝向温府的两扇窗户,果然和心中预想的一样,其中一扇窗户只是虚掩着。毫无疑问,这里正是凶手杀人后离开这个房间的捷径。
鹰刀轻轻将窗户推开,一道冷风呼啸着卷上他的面颊。在渐现光亮的薄薄晨曦笼罩下,亭阁台榭连绵不绝的温府如同一只庞然巨兽般盘踞在襄阳城中,缥缈隐约,肃穆中犹带一丝冷峻和神秘。
突然,一阵淅淅沥沥的细碎响声敲打在窗沿上,天空也在一刹那间陡然变暗。紧接着,一片、两片、无数片斗大的雪花自无垠的天际洒落下来,很快的,整个天地间俱是洁白的雪花在空中乱舞、飞卷,迷濛了鹰刀的视线。
下雪啦!
寒冬已至,这样的季节也该下雪了吧?
鹰刀苦涩一笑,眼神透过雪幕望向温府,竟然觉得一阵阵的寒意侵袭而来。
温师仲、温玄、温恒……此时,你们究竟在做些什么呢?
襄阳城北,众安桥。
襄阳郡府衙,内厅。
蒙彩衣身着一袭天蓝色锦裘倚靠在窗口,眼神凄迷地望着窗外如诗如画般的雪景,唇角悬挂着一抹淡淡的浅笑,贴身的衣物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不盈握的细腰,看上去娇嫋不胜,极富美感。
在她的身后,站在一位身材欣长的青年武士。只见他剑眉星目,面容削瘦,挺直的鼻梁下留着一撇淡淡的黑须,一身纯白的武服劲装紧紧地裹住他的身躯,全身似乎蕴藏着一种巨大的力量,彪悍武勇令人不可小觑。
那青年武士的相貌说不上英俊,右颊上一道三寸许长的刀疤甚至使得他看上去有点丑陋。然而,他眼中那股强烈的自信和嘴角边那抹冷酷的微笑却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一种强者的霸气,别具魅力。
“秀行,你觉得中土的风景和扶桑比起来,哪个更美?”蒙彩衣将白皙如玉般的手掌伸出窗外,迎接着天际缓缓飘落而下的片片雪花,口中却淡淡地向那青年武士问道。
“对于我龙泽秀行来说,世间最美的事物莫过于开放在刀锋上的血花。当敌人的生命像飞灰一般湮灭在我的眼前,我的感觉才能攀升到最浓烈的颠峰……除此之外,别无一物能让我感动。”
那自称是龙泽秀行的青年武士冷冷的答道。从他的语气中,分明可以感受到其以杀人为乐趣的残忍性格。
蒙彩衣闻言,秀眉微蹙,心中感到一阵不悦。她摇了摇头,轻轻道:“你我一别多年,想不到今日重见,你还是那么的残忍嗜杀,一点也没有改变……”鹅毛般轻柔的雪花飘落在她的手心,随即融化为一滴略带寒意、沁人心脾的雪水,簌簌滚动。
龙泽秀行微微一笑:“你莫非忘记了狂进猛取、毒辣狠绝正是本门的正宗心法?我若不是依靠残忍的杀意来激励、催发体内潜能,凭我的资质,焉能在短短的十二年就踏入‘以心御刀’的武道殿堂?彩衣,你是否记得师尊当年收我为徒时所说过的话?”
蒙彩衣叹息一声道:“当然记得。那时我入门未久,还是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一天黄昏,我和小师妹在樱花树下游戏玩耍,却见到师尊领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小男孩过来对我们说,要收他为徒。那个男孩,就是你了。当时你的衣衫上俱是血迹,脸上更是被人一刀砍伤,整张脸血肉模糊,眼神凶狠疯狂,像一头受伤的、陷入绝境的野兽,随时要择人而噬的模样……唉,小师妹竟被你那模样吓得当场哭了出来。”
龙泽秀行眼中突露温柔之色,似乎在缅怀昔日的时光,然而这丝温柔稍纵即逝,代之而起的依然是清冷和残酷:“当时师尊评价我的一席话,我一辈子都记得──‘此子资质平庸,本非习武的良材。然而他天性中的狂狠杀意却是我平生仅见,如能专攻本门阴狠残绝的断情锯意心法,假以时日当能大成’……彩衣,多年来你一直想知道师尊收我为徒之前,我为何会弄得满身伤痕,我却一直不肯说给你听。今天,你还想知道吗?”
蒙彩衣回过头来,深深望着龙泽秀行道:“我知道你的身世一定很悲惨,所以,你就是不说给我听也没什么打紧。”
龙泽秀行苦涩一笑,眼中滑过一丝伤痛,口中却道:“我三岁丧父,由寡母一人抚养我和大我一岁的兄长成长。家母略具姿色,时常受到邻近的地痞流氓欺凌侮辱,然则为了保护我和兄长不被波及,家母只得忍辱偷生。终于有一天,当地某个帮会的小头目醉后闯入我家中,欲要强行奸污家母,被我兄长撞见。我兄长气愤之下,一刀将其刺伤,但是终究人小力弱,不敌之下被当场活活打死。而家母也被那恶贼带走,最终惨遭轮奸而亡……其时,我恰好在外替人做苦工,方幸免于难。为了替我兄母报仇,当即便怀揣着一把菜刀闯入贼巢,像个疯子一样见人便砍逢人便杀……如果不是师尊恰巧路过将我救了,想必我早就死了……”
蒙彩衣一阵黯然,心中怜意大起,口中道:“后来怎样?”
龙泽秀行嘿嘿冷笑道:“后来怎样?嘿嘿……当我武功略有小成时,便一夜间将那个小帮会的人杀得干干净净,鸡犬不留!那个杀我兄长辱我母亲的小头目更被我凌迟而死。你猜我杀那恶贼花了多长时间?三天,整整三天!我一刀一刀将他身上的肉慢慢割下来,却偏偏不让他死……”
蒙彩衣听得胸中烦闷欲呕,只觉一阵阵的寒意侵袭而来,脸色瞬时变得苍白,忙挥手止住道:“别……别说了。”
龙泽秀行望了蒙彩衣一眼,叹息道:“你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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