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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刀传说-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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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参战的都是武功低微的帮会子弟,他们更年轻更充满血性,同样的,他们在战斗中更不容易收放自如更不懂避重就轻。
所以,可以想见的是,今夜一战中,将会有更多的人死于非命。三千?五千?或者更多?
一时间,鹰刀只觉心乱如麻,一种深深的负罪感涌上来挥之不去,使得他心浮气燥、烦闷不安。
他妈妈的辣块大西瓜,现在可不是后悔的时候,就算是后悔也来不及了,再说,这些人又不是为我卖命,他们每个人都有加入战团的理由和利益,他们是为了他们自己才战斗的,就是死了也不干我的事。既然身在江湖,难免会在刀尖上舔血,根本没有什么道理好讲,我干什么要内疚?
鹰刀不停地在开解自己,但是不管他怎么想,心中那一丝内疚却始终盘旋,无法停歇。
“鹰公子……鹰公子……”
突然,一把清脆娇媚的声音在鹰刀的耳边响起。鹰刀回身望去,却见到一个身穿粗布青衫的年轻男子头戴斗笠站在楼梯口。鹰刀大奇,明明自己刚刚听到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怎么站在眼前的却是个男人呢?
不过很快,他意识到眼前这个所谓的男人肯定是经过易容改扮的。之所以有这种迟钝的反应,想来还是因为他的思绪仍然停留在方才的内疚感之中,脑筋一时转不过弯来。
果然,那人咯咯娇笑起来,只见她用手在脸上一抹,一张艳丽的面容便呈现在鹰刀的面前,正是天魔宫的风散花。
乍遇故人,鹰刀不由又惊又喜。他激动地冲到风散花的身前拉着手欣喜道:“原来是你……你怎么来了?若儿她怎么样?她的毒已经解了吗?她还好吗……”
鹰刀这般“热情如火”地抓住风散花的小手倒让她颇为害羞,脸颊上不禁隐隐有些发烫,待要甩手挣脱,却又不舍,只好任由鹰刀将她的小手握住。
她低声笑道:“你就要大婚了,我怎么能不来贺喜呢?……那日在巴东城一别,我只道再也见不到你了,现在见到你还这么活蹦乱跳的,我……若儿她也应该放心了。”
鹰刀嘻嘻笑道:“我这叫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对了,若儿她究竟怎样了?我可挂念的紧。她还在天魔宫吗?”
风散花笑道:“如果若儿知道你这般惦记她,她一定开心的很。你放心,若儿的牵机毒已经解了,而且在十天之前,楚天舒亲上天魔宫将她接走了。那傻丫头,她一开始还不愿意跟着楚天舒走呢,说要在天魔宫等着你,可后来听说楚天舒是受你之讬去接她的,她连东西也不收拾便要跟着走……”
鹰刀也笑道:“若儿天真纯洁没有半点机心,这本来是件好事,就怕她将来容易受骗上当……她的毒真的完全解了吗?不是说要用你们宫中圣物‘三叶雪桑’作药引吗?怎么会这么轻易便拿来给若儿疗伤呢?”
风散花道:“这就要拜楚天舒之赐了。本来,楚天舒乃是我教中最为畏惧的头号大敌,那日楚天舒具帖上门来拜会时,长老会那帮老头子无不又惊又怕,虽然嘴巴叫得凶,可腿却有些发软,人人都以为楚天舒是趁着花溪剑派进军川西的要紧关头来趁火打劫的。可当楚天舒说出来意,并明确表示会在暗中支援天魔宫对抗花溪剑派时,那帮老家伙们便一个个高兴的屁颠屁颠的,就差去亲楚天舒的脚趾丫了。到了这个时候,别说是拿一片‘三叶雪桑’的叶子作若儿疗伤的药引,就是整株‘三叶雪桑’都拿出来也是不难。”
鹰刀笑道:“原来楚天舒的影响力这么大,我倒没有想到。”
风散花却突然咯咯笑了起来,道:“我们这次能得到楚天舒的支援,人人都说是以鹰刀鹰大公子你的功劳最大!你才是我们天魔宫的福星!”
鹰刀奇道:“这又关我什么事了?”
风散花笑道:“人人都说,若不是鹰刀将邀月公主收伏得服服贴贴的,紫衫逍遥王楚天舒以白道至尊的身份又怎么会转而支援我们天魔宫这黑道?再加上你孤身犯险现身江南,以一人之力牵制整个花溪剑派进军我天魔宫的步伐……你岂止是我天魔宫的福星?简直是我天魔宫的救星。我们教中的年轻一代都将你当作他们的偶像,还有我许多的女伴都悄悄地向我打听你的情况,当我把你的事迹说给她们听的时候,她们那种脸红心跳、眼睛发亮的神情真是让我感到好笑。不过,我倒讬你的福,收了她们许多的好处,呵呵……”
当鹰刀听到风散花提起楚灵时,他的心脏骤然紧缩,仿佛有一根极细极尖的针突然刺在他的心脏上,使得他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好在风散花只顾自己说得高兴,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表情。
鹰刀不动声色地听风散花说完,摇头苦笑道:“真是胡说八道!且不说我在楚天舒心中毫无份量一钱不值,就是我折回江南牵制花溪剑派这件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有着说不出来的苦衷。再说,如果楚天舒真的是那种因为个人感情而随便改变态度的人,他又怎么可能成为中原武林白道至尊无上的精神领袖?他转而支援你们天魔宫有一千一万个理由,却偏偏不会是因为受到我的影响……你们实在是太看得起我了,却太小瞧了楚天舒。”
风散花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说,楚天舒支援我们另有原因所在?并不是因为你的缘故?”
鹰刀笑道:“那是当然的。你记得巴东城外和我决战的狂刀战雨吗?当日就是楚天舒派他来杀我的,若不是战雨有心放我一马,我早就成了刀下冤魂了,哪能和你这般说说笑笑……楚天舒之所以要支援你们天魔宫不是为了别的,只是因为他发现花溪剑派的野心太大,有意图灭了你们天魔宫之后北上一统江湖之势,到那时,黑白两道的均衡已经打破,只怕整个中原武林都要卷入血雨腥风之中永无宁日。这,才是楚天舒要出手暗助你们的真正理由。”
风散花倒抽一口凉气道:“原来花溪剑派的胃口这么大,也难怪会惹得楚天舒也要对他们反感。不过这样也好,有楚天舒对我们的支援,花溪剑派的好日子也快要到头了……对了,我这次来见你正是受掌旗使之讬,希望能听一听你对这次洞庭湖会战花溪剑派的意见。你对这次的计划有什么想法?”
鹰刀问道:“掌旗使是谁?”
风散花奇道:“你不知道吗?侯嬴就是我教烈火旗的掌旗使呀?蒙彩衣没有跟你提过吗?”
鹰刀摇了摇头。
风散花见鹰刀的确不知道,便解释道:“我教的基本构架是这样的,教主之下有幽冥、幽灵二使,接着是三王和八长老。八长老麾下各统率一旗是为‘金木水土火风雷电’八旗。而侯嬴便是我烈火旗的掌旗使,也是我教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掌旗使。如今我教教主之位空悬,日常事务便由二使、三王、八长老及各旗的掌旗使组成的长老会共同协商解决。不过,因为有些人常年不在教内,所以没有一次长老会是全员都到齐……”
鹰刀听了心中一动,突然想起应不悔来,便问道:“有个叫应不悔的,现在在天魔宫吗?”
风散花看了鹰刀一眼,道:“你说得是幽冥使者吗?有好些年没见到她了,现在并不在宫中。你认识她吗?”
鹰刀点了点头,心中却好生挂念着应不悔。当日这老太太将自己偷偷带上天魔宫禁地修习太魔古经,原本说好来接应自己的,后来却踪迹全无没有半点音讯,也不知她到底怎么样了。
初遇侯嬴时,曾听侯嬴说起那时在天魔宫山下有一位长老莫名其妙地遭人暗算,宫中大部分高手都下山追查凶手去了,只留下暗修罗王武展羽一人留守,所以自己才能从守卫森严的天魔宫中成功脱逃。当时自己就有些怀疑是不是应不悔故意在山下作案,好引开宫中高手让自己能够逃走,可这种事又不能开口向侯嬴询问,也只好不了了之。
想起来,应不悔对自己对灵儿都是有大恩的,希望有一天能找到她老人家,好好侍侯她、照顾她。
想到这里,鹰刀不禁颇为惆怅。他长叹一口气道:“我不但认识她老人家,连我和灵儿的命也是她救的……唉,这件事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再详细地跟你说吧!对了,侯兄让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听听我对这次计划的想法吗?”
风散花点了点头。
鹰刀的眼中闪过一阵迷茫之色,他望着风散花清澈如水的眼眸默然半晌,终于吐出一口气沉声道:“老实说,我也没有十分的把握。我有八个字希望你能亲口告诉侯兄。”
风散花见鹰刀的态度如此慎重和踌躇,全无昔日的决断,心中也不禁隐隐飘过几丝不安。她急忙问道:“哪八个字?”
鹰刀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值得一试,尚须谨慎!”
第三章 ~堕入毂中~
风散花一怔,口中不由跟着喃喃唸道:“值得一试,尚须谨慎?……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对吗?”
鹰刀苦笑一声,转过身去望着岳阳楼外烟波浩淼、水平如镜的洞庭湖,低叹道:“人心险恶,江湖险恶,其千变万化之处都是我们无法用人力可以控制的。我们这次的计划,无论怎么看都天衣无缝、毫无破绽,而且进行的也很顺利,没有出现半丝纰漏。”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有些惴惴不安,感觉很不好。但若仅仅由于这个不好的感觉便放弃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实在很可惜。所以,我才说值得一试,尚须谨慎。谨慎的意思是希望侯兄能够做到每次出击都要预留退路,那样即便是出了什么岔子,也不至于受到致命的打击了……”
风散花奇道:“你为什么会有那种不安的感觉呢?我倒是觉得这次的计划因势定计安排巧妙,实在是一步很漂亮的棋。”
鹰刀摇头道:“我不知道……这些天来,我的脑袋很乱,什么都想不出来。总之,凡事小心谨慎些总是件好事,你就这么转告给侯兄吧!”
风散花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是。那么,我先走了……”说着,她莲步轻移慢慢转身向后走去,明媚的眼睛却一瞥鹰刀,眼中流露出几许淡淡的不舍。
鹰刀望着她渐渐离去的身影,突然道:“散花,今夜一战异常凶险,你万事要小心些……”
风散花乍然听到鹰刀如此关心的话语,身躯不由一震,心中一股暖流缓缓流过,感动之下眼眶都有些红了,几欲流下泪来。他究竟还是有些关心自己的,可见在他的心中究竟还是有自己的存在,也不枉自己这许多日子以来对他的牵挂……突然之间,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想扑入鹰刀怀中抱一抱鹰刀的冲动。
压抑了许久的情感骤然间被鹰刀轻轻一句关怀的话给挑动起来,这种强烈的冲击犹如火山爆发一般让人无法克制。风散花的身躯如风中残烛一般轻轻颤抖,想要拥抱着鹰刀的欲望一遍一遍的冲击着她的内心。
可最终,她还是将这突如其来的强烈欲望重新压制在心里。她深吸几口气,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平静而自然,她轻轻地回答道:“你……你也小心些……”
说毕,她连头也不敢回便飞身下楼去了。
鹰刀转身走到岳阳楼面向洞庭湖的露台上,手扶着栏杆,眺目远望。只见水天共成一色,晚霞与孤鹜齐飞,湖面上渔舟密织频繁往来,嘹亮的渔歌直冲云霄,粗犷之中犹带着几许飘逸,真是一副喜乐安平的太平盛世景象。
鹰刀不由长叹一声,只可惜,这美丽繁荣的景像在今夜之后将不复存在了……
一阵微风拂过,吹乱了鹰刀的长发,也吹乱了他的心。依稀中,耳边隐隐有着金戈铁马、铁器交鸣的声音响起,震耳欲聋。他盘膝坐下,本想调息养气,可遥想今夜的洞庭血战,胸中血气沸腾、豪情万丈,一时间又哪里能够平静下来?
当杨四听风散花说出鹰刀转告的“值得一试,尚须谨慎”八个字时,心中更是不安,立时对侯嬴劝道:“掌旗使,属下认为鹰刀所言极是,万事小心为好。我看,我们不如就驻扎在此处坐观其变,若是花溪剑派果然和蒙彩衣在岳阳冲突起来了,我们再参战不迟……”
侯嬴眉毛一皱,道:“可是,按照我们原先的计划,我们要将队伍驻扎在华容待命,等冲突一起立时进逼秀水驿直指岳阳,这才能将花溪剑派整个困死在岳阳和秀水驿近三十里的包围圈内。而你却要我驻扎在这里?你知道这里离秀水驿有多远吗?有八十多里路!如果战事一起,我们就是飞也不可能在半个时辰之内赶到秀水驿,那就不能对花溪剑派做成合围之势了……”
“我们这次出兵所为何事?不就是为了对付花溪剑派吗?可是大好机会放在眼前,你们却前怕狼后怕虎的,万一由于我们懦弱的行为,令花溪剑派从秀水驿轻松突围而去,那我拿什么脸面去见长老会那帮老家伙?”
风散花急道:“可是鹰刀却千叮万嘱要属下转告掌旗使,每次出击都要预留退路……”
侯嬴哈哈一笑阻住风散花道:“鹰刀为人向来谨慎小心,他既然说值得一试就肯定可以试了,至于尚须谨慎四个字嘛!那也只是他随口一句的叮嘱而已……大丈夫建功立业在此一举,我焉能为了鹰刀这一句叮嘱而畏首畏尾坐失良机?你们无须再劝,这就依照原定计划全速进军华容……”
风散花和杨四二人不禁面面相觑作声不得。非常明显,侯嬴对蒙彩衣的盲目信任造成了他对此次计划的过于乐观,就像贪吃的孩童见到了糖果一般,正处于一个极端亢奋的状态,在这种情况下,是不可能听得进任何劝告的。
无奈之下,杨四紧皱着眉头苦思半晌终于道:“掌旗使,属下有一个折衷的办法。我们可以将阵形由偃月型改为三角型向华容推进,一来可以加快进军华容的速度;二来一旦受到攻击之后,我们的战力相对集中,防线也不至于太过单薄,更容易做出有效的反击……”
侯嬴虽然颇为不满杨四和风散花小心谨慎的态度,但也不好过于独断专行,完全不顾他们二人的感受行事。尽管在自己看来,将阵型由偃月型改为三角型无疑会影响到包抄花溪剑派后路的宽度,很可能会留下一些空隙让一小撮花溪剑派的残兵从中溜走。可仔细想来,即便有人能逃出生天也无关紧要了,因为花溪剑派的主力已经被歼灭,尘埃既已落定,花溪剑派便再也不可能会有重新崛起的机会。
既然想清楚这些,侯嬴也就不再坚持自己的意见。他点头答应了杨四的策略,下令将整个阵形由偃月型改为三角型。
由攻击力最强、机动力最高的疾电旗从中路加速向华容推进,处于三角阵形最突前的位置。
而原本处于左右两侧的黑水、长风、赤金、厚土四旗向中间合拢,组成三角阵形的两翼;本部烈火旗拖后,担当三角阵形的后防。
人如风,马如龙。天魔宫诸旗战士严奉号令改变原有阵形,加速向华容方向快速挺进,“天魔八旗”本就是天魔宫最为精锐的部队,旗下战士均是教中年轻一代的菁英子弟,其严谨细密的组织性、号令森严的纪律性以及互相之间密切的配合性,都在无形之中大幅度提高了他们的战斗力和攻击防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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