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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苒-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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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长四寸,广二寸半。六曰员利针,长一寸六分。七曰毫针,长三寸六分。八曰长针,长七寸。九曰大针,长四寸。
☆、150 乱局(中)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人冷冷道:“姜斐,你又以我的名义做了什么坏事?”
姜斐听到那声音,身子不由一抖,摸了摸头打了个哈哈笑道:“你们聊,你们聊,我有事先走一步。”
他刚要转身溜走,忽然膝下一软,只听那人冷哼一声道:“别着急,先把话说清楚了再走也不迟。”
郝源道顺势望去,只见一个俊美冷漠的少年,从头到脚一身黑,正缓步从门外走来。那少年打量了一下众人,目光在郝语环脸上停了一会,眼底似乎露出些许嘲弄之色。郝语环柳眉倒竖,正要开口,他却将目光定定的落在了昏迷不醒的何意身上。
姜斐小腿足三里被对方踢中,一时间无法动弹。他栽赃颜九针不是一次两次了,这回被当众抓住,顿时满脸涨得通红,大声嚷嚷道:“我这么老实的人,哪里会像是能干坏事的?那家伙莫名其妙走火入魔,这女人找不到人出气,就迁怒在我身上。这年头做好人也被冤枉,早知道如此,我才不会救他哩!”
他这么一说,众人又将目光集中在了郝语环身上。郝语环勃然大怒,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不脸面,厉声道:“他之前还好好的,去找了你后就变成这样了,不是你害的,难道还是我害的不成?”
姜斐不甘示弱,怒目而视道:“你这个女人怎么如此不讲道理?他上来就追着我砍,削得老子屁股差点做了太监,我还没找他算账呢!肯救他已经是我菩萨心肠,谁知道好心当成驴肝肺,遇上你这么个蛮不讲理的女人……”他话还没完说完,就被那黑衣少年单手敲在后脑上,只听他冷冷道:“吵死了。”
姜斐立即将嘴巴牢牢闭上,要说这谷里他最怕谁,除了颜九针还是颜九针。他与颜九针虽是姑表兄弟。可从小到大,无论是背后阴人还是正面比试,他就没有胜得过颜九针的。虽说那郝语环看起来凶狠,对他来说也不过是纸老虎一个。可颜九针却不同,这人心狠手辣又记仇,就算自己有祖父罩着,得罪了他也准没好果子吃。
颜九针越过姜斐,带着一股寒意往何意的方向走去。何意自从被送进来后,就被放置在一张软榻上。此时青年的脸色半边青灰半边紫涨,看起来颇为骇人。在场不少大夫都替他把过脉,只觉得此人的脉象诡异之极,时而嘈切如滚珠,时而平缓如流沙。这还亏得姜斐提前用金针替他制住要穴,否则内力反噬冲击肺腑,就算华佗在世只怕也无力回天。能获邀进入药王谷中人多多少少在医术上都有一技之长,得知何意竟然是被姜斐所救之后,心中不由都上下打鼓起来。姜斐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用针却精准如厮,回头再看看自己,十五六岁时还不知道在哪里背医术学捣药呢。
药王谷不愧是药王谷,年纪小的尚且如此厉害,那姜橧的医术不知该有多出神入化?众人越想越叹服,不由纷纷赞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颜九针扫了一眼何意全身,又翻开他的手掌抬了抬。连脉都懒得搭,只用他那双漂亮得出奇的眼睛斜睨着姜斐,讥讽道:“就你这水平也敢用针?”
姜斐气恼道:“我这水平怎么啦?若不是有我在,他早就内力反噬而亡!”
颜九针冷笑一声,上前伸手拔去何意紫宫、中庭与天枢三处穴上金针,后者虽仍在昏迷中。还是情不自禁一声闷哼。不一刻,何意的鼻口处便溢出些许鲜血来,就连胸口也开始不正常的微微颤动。
郝语环顿时大怒,叫道:“你做什么?”
颜九针根本就没有搭理她的意思,指尖微动。一枚金针刺入何意腹中鸠尾穴。何意被他这么一压,猛然间喷出一口鲜血,只抬了抬眼皮,又晕了过去。
郝语环立时便要冲上来,却被身边的郝源道一手按住肩头。她回头一看,却见祖父望向自己的眼神凌厉之极。郝语环心中焦急万分,偏偏无法说出口,当下只能央求的看向自己祖父。郝源道一双利眼死死的盯住她的眼睛,微微摇了摇头。郝语环心中凄苦万分,她虽然心中担忧何意,可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违逆祖父却也不敢。
颜九针神色渐渐凝重,反手又将姜斐落在何意脸上阳白、上关两处的金针抽出,手指如拨弦一般将食指处的金针拨转到尾指,反手落在他颈侧的人迎之上。何意的胸口的颤动幅度不断加剧,不一会,从他眼、口、鼻三窍都分别溢出青紫色的淤血来。曾老爷子实在看不下去,一把抢上便要将他推开,口中呵斥道:“人命关天,由不得你胡来!”
姜橧在偏厅之中正千方百计的想要将阿苒拐进谷中,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之声,他连忙对阿苒道:“总之,我们是很有诚意的,何姑娘不妨好好考虑一下。”一面急匆匆走了出来,眼见颜九针正在替何意施针,而曾老爷子的手都快碰上了少年的肩头,姜橧情急之下大声喝到:“小心!”
就在这时,颜九针第三针与第四针分别刺入何意头顶的百会与承光。他察觉到背后有人抓来,肩头微微一矮,反手就是一针刺了过去。亏得曾老爷子在听到姜橧示警之后,立即将手缩了回去,否则以他刺入的位置,只怕立时就要见血。
说来也神奇,颜九针这两针刺入后,何意脸上的青灰紫涨居然渐渐退了下去,虽然他的嘴唇依旧是苍白,但身上的震颤已经开始慢慢平复。
姜橧喝道:“九针不得无礼。”
颜九针哼了一声,将手收了回来。
曾老爷子心有余悸的抚了抚胸口,郝源道连忙要上前将他扶住。曾老爷子微微摇了摇头,道:“老夫没事。”他带颜九针起身离开之后,才敢稍稍凑近翻了翻何意的眼皮,又伸出两指搭在他的脉上。
施槐巍忍不住上前问道:“曾老爷子,何公子的情况如何?”自从何意被送进来后,他就一直想插手,可惜他资历太浅。挤都挤不进去,只能在边上干着急。
曾老爷子也不答,只是神色古怪的望着颜九针,问道:“去紫宫、中庭与天枢。换以鸠尾,何故?舍阳白、上关替之人迎又是何故?”
颜九针冷冷的看了一眼姜斐,道:“他体内气血激荡,内力反噬,那蠢货以金针制以紫宫中庭天枢,不过是勉强阻断他气血,治标不治本,虽能平静一时,却使得淤血无法排除,堆积阻塞在胸口。刺鸠尾迫其发。刺人迎缓以速,一促一缓,避免伤及经脉。你岁数也不小了,难道连这也想不通?”
曾老爷子在众人心中地位极高,就连郝源道也要称他一声前辈。此时见这黑衣少年说话如此不客气,早就有人忍不住叫道:“竖子无礼!”
那说话的人正是牛海山,他与施槐巍一样都是游方郎中出身。只不过后者是真心实意想要来学些东西,而牛海山却只想通过参加药王神炼给自己搏个名头。他先前靠阿苒怒刷了一把存在感,此时又强行跳出来替曾老爷子出头,就想在在这些老前辈面前混个眼熟。
颜九针冷笑一声,道:“在药王谷中若想要别人对自己有礼。需得靠实力赢来。非要把官场那一套搬过来,不过是徒增笑柄罢了。”
牛海山不过是个游方郎中,底层的底层,哪里有资格说官这个字?被他当众一刺,顿时有些下不了台。他本想曾老爷子作为前任太医令,郝源道怎么样也该给点面子吧。谁知道郝源道打定了主意不想得罪药王谷。只紧紧闭住嘴巴,一言不发。
姜斐心中暗道:“颜九针是有了名的嘴毒,他没说那姓曾的一大把年纪活在狗身上了,就已经是对他客气了。比起他以前对老子的羞辱……”一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蹲在墙角。流下两道宽带泪来。
曾老爷子一动不动发了半晌呆,忽然哈哈大笑:“妙极,妙极了!”他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发生了什么,只朝颜九针长长一鞠躬,歉然道:“方才是老夫莽撞了,望这位小哥多多包涵。”
这老混蛋,老子白替他出头了!
牛海山顿时一张脸涨得通红。
那颜九针根本就没有谦虚的意思,大大方方的受了他一礼。这回不仅是牛海山,就是郝源道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他想了想,咳嗽一声,以自认为最委婉的方式开口道:“这位曾老前辈乃是回春堂第十三代掌门人,与在下也算是半师之谊。” 郝源道自己身为太医令,如今能让他说出半师之谊,当今世上也没有几个。他话都点到这个份上了,这姓颜的少年怎么样也该卖他个面子退后一步了吧。谁知颜九针根本不买他的帐,只看着他身边的少女,一脸冷漠的问:“他除了走火入魔,身上之前还受了什么伤?”
郝语环愣了一下,呆呆道:“什么意思?”
颜九针道:“他只有眼口鼻三窍溢出淤血,这就意味着耳窍不通。左手指腹上遍布新茧,且右臂肌肉松弛,也就是说他很可能受过一次重伤,使得惯用的右手也无法动弹,只能被迫左手用剑。由新茧成形的时间看来,受伤的时间,最多不超过半年。”说到这里,他见郝语环仍是一脸迷茫,不由微微皱了皱好看的眉。自己的判断不可能出错,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他问错了对象。颜九针沉下脸,眼光锐利的望向少女问道:“你不姓何?”
郝语环与他大眼瞪小眼:“我当然不姓何!”
颜九针不由将眼光望向姜橧,后者干咳一声,道:“九针,这位是郝姑娘。”
颜九针冷冷道:“她既然不姓何,是好是坏就与我无关。”说着一面转身便要离开。
郝语环因为这个姓闹过好几次笑话,此时更是火上浇油,差点就要大骂出口:“是姓郝的郝,不是好坏的好!”终究还是被郝源道一个眼神制住了。
曾老爷子连忙将他拉住,好声好气道:“别别别,别忙着走。你制住承光是为了防止气血冲脑,可百会乃是人体真力与天地精华交汇之处,将此穴制住又是为何?”
颜九针还没开口,姜斐就叫道:“这还不简单,所谓走火入魔,说穿了就是因为体内真力作祟,制住百会,也就是抑制真力流动。其实我的法子一样,都是指标不治本!”
颜九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后者在他的目光下不服气的嘟囔道:“好吧,就算你疏通了淤血,是比我高明那么一点点。但只要体内真力不散,又如何谈得上治本?何氏剑……”
姜橧立即打断道:“阿斐!”
姜斐知道自己差点说溜了嘴,连忙紧紧咬住了嘴唇。
却听一个少女的声音道:“你说的不错,他确实是受了伤。但伤他的不是别的,正是贵谷所出的明华针。”
颜九针循声望去,只见一名少女从姜橧身后慢慢走了出来。
那少女雪肤明眸,乌发红唇,眉宇间隐隐带着一抹忧色,看起来仿佛暮云烟柳,脉脉斜晖,当真是说不出的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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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 乱局(下)
郝语环素来自负美貌,此时见了这少女,心里也忍不住浮起些许自惭形秽来。她虽未曾见过阿苒,却听过她的声音,只要稍稍一想便猜出了她的身份,当下不由脸色煞白,颤声道:“原来是你!”
郝语环回头看了看软榻上的何意,又看了看阿苒,心底越发苦涩,道:“难怪他……”她话有些说不下去了,自己原以为阿苒整日带着帷帽不敢见人是因为相貌丑陋,没想到对方竟然生得如此美貌。郝语环之前一直以为,阿苒就算是医圣传人又如何,自己好歹也出身于医学世家,祖父乃是当今太医令,凭借她的美貌与温柔,怎样也能将何意拿下来。可眼下见了阿苒,她又有些不确定了。
姜斐虽与阿苒说过话,可那时候阿苒带着厚厚的防毒面具,声音显得有些沉闷。尽管他没有第一时间认出阿苒,但见她对何意如此了解也能猜到几分,只稍微呆了呆,便跳起来大叫道:“你原来就是那个何姑娘!”一面又满是懊悔的嘀咕道,“早知道你生得这么美,我就不和你做交易了。”
姜橧眉头微挑,斜睨了他一眼,道:“什么交易?”
姜斐后悔失言,连忙摆手道:“没没没,没什么。”
姜橧哪里会不知道这小鬼头心里在想什么,只沉下脸道:“不说是么?”
姜斐跛着一条腿走到姜橧身边,讨好的朝他嘻嘻笑道:“真的没有。”
姜橧冷冷愣了一声,道:“看来老夫纵容你太久了,是时候将你关起来好好反省了。”
姜斐一听大急,嘟着嘴嚷嚷道:“我说,我说,我说就是了。昨天晚上我偷听了您与桓老夫人的对话,以……以为您打算牺牲我去联姻。我不想平白无故就多了个老婆,于是就趁机和她偷偷做了个交易。只要她拒绝联姻,我就带她上山。”
他这话一出,牛海山第一个叫了起来:“这不是监守自盗?”
姜橧脸色又青又红,怒道:“胡闹!”
姜斐一脸委屈的小声道:“是你让我说的。”
郝源道又惊又喜。他正愁自己拿阿苒没办法,转眼就有人主动将把柄送上来了,简直就是老天特意送给他的机会,当下装作一脸惋惜的模样道:“小小年纪就能独自上山,我原本还以为她真有本事呢,可惜,可惜啊 。”
姜橧越发大怒,厉声道:“从今日起,你给我滚去思过崖好好反省去。”
姜斐对郝源道原本印象不错,见他居然落井下石。心中气恼不已,索性指着郝语环道:“别光急着说我,那女人年纪看起来也不大啊,不也上来了?”
郝语环冷笑道:“我怎么可能与她一样?破解迷雾的解药都是我亲手调制的,不就是稜庾香樟木与三叶菱花草么?就连那什么阵法也是……”她忽然想起来自己根本就没有破解阵法。之所以能走出来是因为她追着何意,而何意则是跟着阿苒。如果阿苒真是由姜斐带上山来,那她自己其实也是间接占了阿苒的光。可到了眼下,她也顾不得许多,只咬了咬牙,强辩道:“反正我靠的是自己的实力,才不是和某人一样徇私舞弊!”
郝源道待她说完了。才装模作样的斥道:“环儿,不得无礼。”
姜橧脸色阴沉,冷冷的等着姜斐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姜斐头上青筋暴起,几乎就要破口大骂。他忍了半天,才恨恨道:“祖父。我原本是不想娶何姑娘的,可您想想,若她当真没本事上山,我干嘛要眼巴巴的跑去与她做交易?直接看着她被困山中不就得了?”
郝源道听他喊姜橧祖父,不由暗暗吃惊。原来这少年竟然是姜橧的孙子。难怪当初在镇上的态度这么嚣张。当然,环儿将来若能嫁进谷中,那也算是天大的喜事。要知道皇帝现在一日老似一日,一心就想等着药王谷的人救命呢。
姜橧不动声色的打量了阿苒一眼,见少女脸上神色自若,并未流露出任何羞愧或气恼的模样。要是换了寻常女子,被人如此当众嘲讽,只怕早就羞于见人了。阿苒从一开始就对药王神炼没有丝毫兴趣,她千里迢迢赶来祁连山不过是为了上山求医,既然现在人已经进了药王谷,只要有人肯治疗何意,她自己是否会被淘汰根本就不在乎。
郝语环冷笑道:“难道不是你看中了她的美色?”
姜斐被她一激,立即跳起来叫道:“我要是早知道她生得这么漂亮,干什么还要与她做交易让她不要嫁给我?”
郝语环被他反问得一窒,当下哼了一声,重重扭过头去。
可这一幕看在别人眼里,倒像是郝语环在吃醋似的。郝源道叹了口气,朝左右苦笑道:“唉,女孩儿家究竟是长大了。”
黄莫两人见他一转眼又攀上了药王谷,连忙便低声道:“恭喜,恭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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