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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苒-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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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讨好的摸出两个大钱,恭敬的递上去道:“不敢打扰贵人雅兴,只是小人车里载的是位有孕的娘子,您看这……”
那两人是郡王府上的健仆,平时好酒好肉吃惯了的,哪里看得上这两个大钱,听得是个娘子,他二人脸上一喜,却仍是不屑一顾道:“就算她怀的是龙种,我们郡王世子要看,谁也拦不得。”
这句倒是实话,司马珏年幼时是太后gong中的常客,只有宫妃们主动来讨好他的。当初司马珏听说老皇帝铁树开花,突发奇想去看看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差点就硬闯含章殿,皇后和诚郡王妃都没拦住,最后是太后亲自点召了那名有孕的宫妃来显阳殿拜见才止住hou宫。消息传到正殿,倒把皇帝惊的出了一身汗,草草结束了早朝,直到见到相安无事才吁了一口气。
倒是司马珏事后还颇为不屑道:“原来她生得这么丑,也亏得是圣人才能忍得下去。”那时候他才不过七岁。
刘三槐还待发话,却被对方一鞭抽在车辕上。那健仆下了马,狠狠道:“若是要命就让开,我倒要看看车里的人有多精贵,要爷爷亲自来请。世子交代了,必须要亲眼见到,否则爷爷被扒了皮,你也别想好过。”
正在这时,却听一个少年的声音冷笑道:“郡王世子好大的架子,那车中若是一男一女,又怎么算呢?”
36 冲突(中)
阿苒叫苦不迭,她虽然不知道对方口中的柿子究竟是多大的一只柿子,但可以肯定不是想要暗杀小谢的那伙人。否则光天化日之下在官道上把事情闹这么大,那还能叫暗杀么?她只想早点赶到京城给谢家报信,实在不行给对方看看一两眼也没什么。可那少年一插进来,她顿时就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果然,不消一刻,她就听到十数辆车马走动的声音,还是以一种包抄的方式越来越近,几乎将自己前后的路都堵住了。也算是她倒霉,那司马珏在京郊庄子上游玩,一时兴起跑到这官道上与人打赌。眼见日头不早了,诚郡王府上的人好容易把司马珏劝住了,正准备收拾收拾回庄子上,结果阿苒的马车过来了。
司马珏连输了好几把,憋了一肚子气,非要赌下最后一单不可。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两名健仆也算是有眼力的人,眼见拦下自己的少年眉清目秀衣饰华贵,胯下坐骑也是神骏非凡,只怕不是自己能得罪的起的。更何况对方明知道自己是诚郡王府的人,还敢出言相讥,说明人家根本不惧。这年头想要当个好走狗也不容易,虽然郡王世子背后的靠山都很硬,但关键时候牺牲个把刁奴的性命安抚一下受害者家属的面子,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他俩谁都不想触这个霉头,互相看了一眼,便朝来人拱拱手问:“不知阁下尊姓高名?”
那少年恨他俩说话无礼,便冷笑道:“就凭你们也配问爷爷的姓名?”
他瞥了一眼边上的刘三槐,见他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便开口安抚道:“别怕,有什么事我给你做主。”一面说着,又有两名亲随紧跟在后面驰马而来,唤了一声:“公子。”
刘三槐越发觉得腿抖起来,连道谢都没敢说出口。那两名健仆见对方有了帮手,心里先是一惊,一眼望去,不远处又有十数辆牛车在慢慢靠近,看那车上的族徽鲜花周饰,中间一对牛角交叉,赫然正是当今太后的娘家——谯郡桓氏。
他二人也算是见多识广,如果说见到族徽只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妙,等看清其中似乎有一架皇家凤辇时,脸上的冷汗已经唰唰唰的往下掉了。
如果说这天底下除了太子,还有谁能和他们郡王世子一较高下,那就只有南康长公主的嫡出爱子了。南康长公主本是当今皇后的嫡女,早在十几年,由皇帝亲自赐婚下降至谯郡桓氏。皇后这一辈子一共生了一子一女,儿子早早被尔虞我诈的宫斗给害死了,剩下的南康长公主自然是受尽各种疼爱。
皇后原本想给爱女在京中几大世家里精挑细选一个驸马,谁知皇帝为了讨好太后,在圣寿时多了一句嘴,就把她好好的一个女儿卖到了谯郡。南康嫡长公主的驸马都尉正是桓氏长房嫡次子桓道亭,他祖父乃是太后一母同胞嫡亲兄弟。好在谯郡离京城不算太远,驸马爷与南康长公主婚后又琴瑟和谐,不多久又添了桓蕸之,皇后看在女儿外孙的脸上,这才算是熄了火。
几年前皇后千秋时,南康长公主带着嫡出的独子回京贺寿。这位桓家最尊贵的大少爷撞见了同样尊贵的郡王世子,两人见面就狠狠打了一架。太后手心手背都是肉,一个是长姐的嫡亲重孙,一个是胞弟的嫡亲重孙;一个是先皇已故太子嫡孙,一个是当今圣上嫡外孙,要比较起来还真不好说。最后只将一干来不及劝架,或者说劝架没劝住的宫婢宦奴杖责了个遍。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俩身为诚郡王府的家奴,自然深谙这段历史。可谁知道时隔数年,居然又在这里撞上了自家世子的老对头。尤其对方车驾中还有一尊凤辇,只怕南康长公主也在,就是诚郡王妃来了都要向她行礼,更别说他们这两个最低贱的奴仆了。真是喝凉水也塞牙。这回要是不出事还好,万一出了事,只怕谁也跑不掉。
一时间,他俩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朝他一齐恭恭敬敬的行了礼,低声下气道:“原来是桓公子,小人眼拙,请公子恕罪。”一面暗自疑惑,这才开春,就算是圣寿节也还差一个月呢,南康长公主怎么会这个时候来京里。
这少年正是南康长公主的独子桓蕸之,小字兰卿。此番陪母亲进京,却是另有缘故。南康长公主素来眼高于顶,桓蕸之又生得优秀,她一心想回京里给儿子谋个好差事,再订一门好亲,有太后与皇后照拂,或许将来有机会借着儿子的光重返京中。
南康身为嫡长公主,原本可以不用远嫁异地,可当时皇帝为了讨太后欢心,竟然直接把她嫁到了谯郡,连驸马府也没给她在京里建。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皇帝,只能说是桓氏自作孽。桓氏虽为太后娘家,却因太过跋扈曾经闹出一桩大事,终为先帝所恶,最后还是看在先后出过两位皇后的脸上,才没有被明旨勒令出京。
太后也就是当时的皇后,因为这件事几乎颜面尽失,差点连后位都没坐稳。桓家为了保全最后一点脸面,只能借口本家有急事,举家连夜离开京城,回到谯郡老老实实蛰伏了好几年;直到先帝驾崩,新皇继任,太后的地位稳固了,桓家才故态复萌,在谯郡就差没称王了。皇帝老早就看他们不顺眼,碍着太后的脸面,才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到底没有明着允许他们迁回京城,宁可将嫡女南康下降,这也算是变相的补偿。看起来皆大欢喜的局面,只有皇后一个人气了个半死。
南康未嫁时就看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诚郡王十分不顺眼,明明大家都说她阿兄生来福泽绵长,结果不到三岁就薨了,还不如这个一看就短命的诚郡王。再加上当初自己爱子刚进京就被诚郡王世子欺负,差点被破了相,最后却不了了之。父皇甚至连责罚鹳奴的意思都没有,传出去反而成了两个熊孩子打架。桓家在京中的名声本来就不好,这下好了,见面互殴的名声坐实,连带着桓蕸之也遭人侧目。南康不敢埋怨自己亲爹,就只能对诚郡王府恨之入骨了。
因有皇帝“偏心”的前例,南康发誓要好好教导桓蕸之,此次回京势必要让人刮目相看。桓蕸之和司马珏毕竟不一样,没有被皇帝刻意养歪,短短数年就从骄纵任性的小男孩变为一个长身玉立的热血少年。他老远察觉前面似有纠纷,就主动上前探查,正好撞上诚郡王府仗势欺人这一幕。当下按耐不住,直接跳出来打抱不平。
那边司马珏也等不及,老远见势头不对,便带人驱驰车马过来,要亲自看看是哪个狗东西敢拦他的人。
这你来我往,两个冤家就撞上了。
37 冲突(下)
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那司马珏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桓蕸之,脱口叫道:“桓兰卿,居然你还有胆再出现在爷爷面前!”
桓蕸之愣了一下,只见前方围了几辆牛车,又有健仆若干虎视眈眈望向自己。其中一辆缀有紫荆龙腾皇室标记的华丽牛车上钻出一名少年公子。那人生得极为漂亮,唇红齿白明眸雪肤,一双猫眼有如水晶石般剔透,身披紫貂毛毡,手里却拿了一把描金折扇。夕阳映照下,耀眼得几乎让人睁不开眼。
桓蕸之皱了皱眉道:“你是鹳奴?”
司马珏勃然大怒,鹳奴是他的乳名,太后喊起来算是爱称,从敌人嘴里说出,就多出了几分嘲讽的味道。他将扇子往后一扔,撸起袖管咬牙道:“废话少说,当年爷爷还没揍够你,今日相见不死不休,早点划下道儿来!”
不死不休都说出来了,人家南康嫡长公主还在后面跟着呢。给她听见了,这还了得?他身后两名下仆不由分说将扇子拾起,低声劝道:“世子,时辰不早了,早点回去吧。不然郡王妃又要担心了。”
司马珏漂亮的眼里全是盛怒,头也不回,厉声道:“闭嘴!”
桓蕸之连下马的意思都没有,只冷冷道:“要打可以,等进了京,时间地点任你挑。但你得先把路让开,别在官道上撒野,若是惊了我母亲的凤辇,休怪我无情。”
司马珏眯了眯眼,这才发现后面似是跟着一驾凤辇。他虽生性狠毒,却不是傻子。和桓蕸之打架,太后和皇帝或许不会说什么,若是惊了南康长公主凤辇,皇后那个老女人一定不会放过自己。司马珏撇了一眼跪在地上抖得和筛子一样的刘三槐,当机立断:“也行,看在姑姑的脸上暂时放你一马。”说着一面朝凤辇遥遥行了一礼,玉手一挥,开口道:“我们走。”
刘三槐被那一眼看得如坠冰窟。
桓蕸之一直目送着他那用金箔紫檀各色宝石打造而成的牛车远去,这才收了目光,望向刘三槐道:“没事了。趁着天没黑,赶紧上路吧。”
刘三槐知他身份尊贵,哪里敢接他的话,只一个劲朝他磕头。阿筱早在车里就着车帘缝隙将桓蕸之的举止容貌看在眼里。如此一位翩翩浊世佳公子,怎能不让人芳心暗许?她一心想和贵人搭上话,可自己一个人又不好意思,只能用眼神央求阿苒陪她一道从车里出来向他行礼致谢。
阿苒虽不懂人情世故,也知道这人应是救了他们,只不过她还有要事在身,生怕附近有刺客潜伏,不愿暴露自己行迹,便推脱着不肯出来,只隔着车帘压低嗓音开口道:“多谢公子。”
阿筱心下大急,刘娘子不露面,她一个姑娘家也不好意思特地出去道谢。
桓蕸之前面听到刘三槐的回话,知他车上载的是位有孕的娘子,免了他的礼,又多说了一句:“天就要黑了,你们若是要去前面镇子上过夜,可得赶快。”
刘三槐本来等着阿苒回话,谁知她只说了一句就不做声了。他怕惹贵人生气,连忙道:“多谢公子关心,我们不去云霞镇,准备赶一晚上的路明早直接进京。”
桓蕸之也不欲多管闲事,正要离去,忽然发现母亲身边的婢女俏生生的立在一边,不由问道:“桃芝,你怎么过来了?可是母亲可有什么交代?”他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早有亲随详细回报给了南康。
桃芝点了点头柔声道:“公主说了,车里那位娘子既然有孕在身,出门在外多有不便,反正我们也要进京,不如就捎上她们一程。今日天色已晚,正好可以随我们在前方驿站休息一夜。”
桓蕸之笑道:“还是母亲想得周到。”一面又朝刘三槐道:“方才那家伙心胸狭窄,天要黑了,你们若独身上路,再遇上他恐怕势单力薄,不如跟着我们。有我母亲在,大可护你们周全。”
刘三槐哪里敢拒绝。阿苒听到那侍女提到公主二字,不免心思一动。既然对方是公主,那就是皇帝老儿的女儿了,跟着公主这么大一个靠山进京,想来那些刺客就算认出她也不敢下手;至于那只柿子有多可怕,她没听说过,也不怎么放在心上。更何况单从背影上看,柿子的身量也不是很高,还不到谢澜曦胸口的样子。阿苒粗略估量了一下双方的实力,觉得自己一只手就能打到对方求饶,便没把他当回事。但桓蕸之所虑并非不周,小谢再三叮嘱她求稳胜过一切,她也不想节外生枝,左思右想之下,还是跟着桓家车队比较划算。
之前没找到公主这个大靠山,阿苒生怕身份暴露不敢出来道谢,倒让阿筱哀怨的看了她好久。现在人家愿意带她一程,自己再不出来就不太好了。阿苒稍作犹豫,还是从车里钻出来,朝桓蕸之依着阿筱之前的模样低头行了一个礼,道:“若是如此,可真是麻烦公子了。”
阿筱心中大喜,连忙也提着裙子出来跟在后面行礼,一面又悄悄的抬眼打量面前的少年公子。
桓蕸之原本也没想到车里的人能有多倾国倾城,他虽是桓氏二房独子,可往上排长房里三位堂兄。他的几位堂嫂们怀孕时要么面黄浮肿,要么神情憔悴,平日里都躲在房中休息避不见客,就算出门也要抹上好几层粉。桓蕸之本来已调转马头准备策马离去,听到阿苒再次道谢,出于礼貌只好又转过身来。可就这么居高临下一眼望去,竟然让他整个人看呆了。
眼前的女子乌发如云,雪颈如玉,腰腹之间虽然微微隆起,可身段依然苗条,不见任何臃肿。那女子不卑不亢的朝他道了声谢,抬起头时,四周似乎立刻安静了下来。桓蕸之并不是没见过绝色的愣头青,可现实与预想反差太大,竟让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阿苒道了谢,见对方只怔怔的看着自己,赶紧摸了摸肚子上的隐囊,还好没掉。她怕立久了会露陷,连忙转身提着裙子上了马车。
桓蕸之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她的身影,直到那车帘放下,才下意识地轻轻说:“不客气。”待他惊觉时,脸上滚烫一片,连忙转身策马离开。
阿筱行礼时只偷偷瞧了他一眼,正触上对方幽深的目光。她立即粉颈低垂,如同小兔子一样瑟缩了一下,心里又羞又喜,不敢再多瞧下去。直到跟着阿苒上了车,才悄悄用手指将车帘拨开一道缝,只不过这次却只得了一个少年策马驱驰的挺拔背影。
阿苒见她脸上绯红,目中流露出失望之色,心中不免好奇,开口问:“阿筱,你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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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仗势
阿筱羞得不敢抬头看她,刘娘子那令人惊艳的美貌不知何时显得有些刺眼,好在她已经嫁人怀孕,根本不可能对她构成威胁。她胡思乱想着,口里喃喃的念着桓兰卿的名字,一面又觉得自己是在痴心妄想。过了好久,阿筱才低头抚弄着衣角,像是在努力说服自己一般,轻声道:“门不当户不对,人家不可能看上我的。”
阿苒皱眉道:“门当户对有这么重要么?只要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不就行了。”
阿筱只当她安慰自己,脸上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腼腆道:“刘娘子,你人真好。”
她一面说着,心里忽然有些凄凉,双手抱膝将下巴搁在膝盖上,低声说,“可我娘说过,门不当户不对,就算心里再喜欢,那也不会是你的。就算将来在一起了,日子也难过。”
阿苒听了心中有些闷闷不乐,她虽然不知道陈郡谢氏是个什么东西,但光看小谢的人品,就不是一般人家里出来的。自己与小谢之间可不正是门不当户不对么?可小谢还是说了愿意娶她……连市井小民都明白的道理,小谢怎么可能不懂?难不成他只是在哄她开心?她不愿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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