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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苒-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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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苒歪着头,想了想道:“我利用藏铃衣给他留了一道假消息,那家伙满脑子利欲熏心,很容易就上当受骗啦。”
颜九针怀疑的望着她道:“徐大公子看起来可不像是容易轻信他人的人。”
阿苒搔了搔头,道:“没办法,谁让他遇到我了呢?那姓徐的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我居然会写苗语,只怕到现在他还以为那是藏铃衣为了给青苗示警才留下的血书吧。”
颜九针皱眉道:“苗语?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苗语?”
阿苒刚抬起手腕,忽然又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她有些尴尬的将手转去撩起耳畔垂落的长发:“这个嘛,之前跟着涂山他们……稍微学了一点。”
好险,差点把人工智能暴露出来了。
不想颜九针却不放过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眼神清冷的看着她:“我早就想问了。你什么时候居然和巧匠宗的人关系这么好了?”
阿苒见他的手正握着自己手腕上的人工智能,不由有些心虚的撇开眼道:“海难那会,我凑巧救了巧匠宗的人。”
颜九针紧紧抿着唇,那双斜飞的凤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眼眸。
阿苒咬了咬牙,道:“好啦,好啦。我知道那时候没来得及通知你们是有些不对,”老巍一定很担心她吧,“我……只是不想让藏铃衣知道我还活着。”
颜九针沉默了一会,忽然叹了口气道:“你是在担心非文么?”
阿苒微微的点了点头。她在得知了姜斐对藏铃衣的感情后,心里总有些担心姜斐会与她继续来往。毕竟当初若不是姜斐的放水。藏铃衣也没那么容易把何意带出谷去。这根刺扎在她心里,偏偏没有办法说出口。
颜九针淡淡道:“你离开药王谷的这几个月,谷里发生了几件事你可能都不知道。姜斐他……得知圣蛊被盗的消息后,打算偷偷溜出谷去找铃衣,却不小心失足跌落山崖,性命虽然保住了,但头部受了伤,他什么人都不记得了。”
又是失忆!
怎么这么巧。每次大家都跌得恰到好处?
颜九针垂下眼眸,轻声道:“不过这样也好,不论他是不是真的放下了。时间总会冲淡这一切。”他转眸望向阿苒,声音不自觉的温柔了几分,“你说对么?”
阿苒知道他是想开导自己,可是何意以那样一种方式离开,让她根本就无法忘怀。她微微叹了口气,低声道:“希望如此罢。”
颜九针又道:“第二件事。就是老蝙蝠座下的女弟子与活阎罗的药人定亲了。”
阿苒呆了呆,失声道:“你是说不坏和郝语环?”
颜九针看了她一眼:“看来你和莫不坏的关系似乎也不错。”
阿苒笑道:“那是自然。我和他切磋过好多次。不坏这人看起来呆呆的,下手又不分轻重。其实心肠倒是出乎意料的好,至少比徐家那伙人要强多了。”
少年那双漂亮的凤眼闪了闪,忽然展颜一笑:“你这话到底是夸他还是损他?在我面前说说可以,让莫不坏的未婚妻听到了,恐怕又要寻你的麻烦了。”
阿苒想起郝语环那要强的脾性,不由尴尬的笑了笑。
是啊,连那个骄傲任性的郝语环也已经走了出来,她总不能被她给比下去了吧。
说起来,那家伙下手可真够快的。这才几个月,就已经定亲了。
颜九针见她神色舒缓,唇角微微上扬,道:“第三件事,就是你那个徒弟施槐巍,已经攒够了岐黄点,正式成为了药师。”
阿苒顿时大喜过望,差点伸手将颜九针搂住,口中欢叫道:“真的?”
颜九针声音虽然还是清清冷冷的,眼底里却不自觉带着一抹笑意:“嗯。”
阿苒心知施槐巍的梦想就是能留在药王谷,她对老巍心里一直有所亏欠,得知他顺利晋级的消息后,整个人都仿佛轻松了一大截。她正想着自己这次回去,该给老巍带些什么礼物,却听颜九针继续道:“最后一件事……”他停顿了一下,语气平静无波的说,“等我们回去后,也顺便把亲事一道办了吧。”
啊?
阿苒呆呆的转过头望向他,后者稍稍有些不自在的别开眼,苍白的脸颊上浮起一层薄薄的晕红。
阿苒眨了眨眼,忽然捂住额头,道:“淋了半天雨,我果然发烧了。”说着便要转身离开。
颜九针一把握住她的手臂,少年的嘴唇抿得紧紧的,眼神固执得有些可怕,他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声音清冷的说:“我记得,你好像欠我的一个人情。”
ps:青苗的副本就此结束了,下面还有一点,最迟后天就能完结了,明天还要去被麻醉一次,接着治疗。感谢蚊子去死同学的粉红票,感谢一只耳朵的兔子同学的打赏。谢谢你们长久以来的支持。
☆、241 再见
阿苒有些苦恼的搔了搔头:“可我不觉得这个人情足够大到让我以身相许啊。”
她才说完,就听一人阴阳怪气的冷笑道:“哎哟,我道是谁呢?这不是大名鼎鼎的颜九针嘛!什么时候向来清心寡欲的颜神医也堕入凡尘,开始向人家女孩子逼婚了?”
颜九针闻声顿时沉下脸来,他握着她手腕的手依旧不放开,整个人的气场瞬间冰冷下来,转身望向一旁双手抱胸靠在桅杆边上的少年,以一种傲慢的语气讥讽道:“那也比某些尝试都没胆子的家伙要强。”
那少年顿时暴跳如雷,厉声道:“颜璘,你可别忘了你现在脚下还踩着我巧匠宗的船板!”
颜九针毫不退让,针锋相对道:“贵宗海难之事,的确让人记忆犹新。”
阿苒见他俩人之间电闪雷鸣,连忙从中调停道:“好了好了,都别吵了。”一面转向那少年,诚恳的道,“涂山,轰天雷的事我还没好好谢过你呢。”
涂山哼道:“用不着谢我,就当是我没来得及帮上忙的赔礼罢。”顿了顿,又道,“再说,你救了菱纱那么多次……反,反正大恩不言谢,你我扯平了就是。”说着,又瞪了颜九针一眼道,“我可是看在她的脸上才勉强让你上船的,你最好别蹬鼻子上脸,小心我把你从船上扔下去!”
阿苒苦笑道:“涂山,你对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么?”
涂山冷笑道:“你自己问他!”
阿苒拿眼望向颜九针,后者并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哼了一声。将脸转了过去。
这两个家伙!
阿苒无奈之下,只能岔开话题道:“对了,菱纱呢?”
涂山的脸色更加阴郁,握紧了拳头,怒气冲冲的道:“她的事我以后再也不管了!”
阿苒疑惑的问:“怎么了?”
原来就在不久前。巧匠宗得到了确切的消息,说是太后薨了。皇帝与太后虽然不是亲生母子,这么多年相互扶持走下来,总归还有几分情谊在。司马彦能坐上今天这个位置,背后少不了太后的出谋划策。尽管在过去十几年中,大晋地位最高这对母子各怀鬼胎暗地里较劲过无数次。可真到了阴阳两隔之时,过去所有的恩恩怨怨也都随风消逝。司马彦的身体原本就是靠药石强撑着,如今更是每况愈下,太后薨了的消息尚未传到蛮陵郡,他就已经有些撑不住了。但太子不过是个垂髫童子。前有世家狼虎环伺,后有吴王虎视眈眈,司马彦又如何放心得下?他自从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就一门心思着手布置后招。于是,就在太后发丧的当天,宫中传出了吴王意图谋反的消息。
涂山好容易把菱纱送回了巧匠宗的据点,却不想让她无意中听到了吴王被下狱的消息。菱纱得知心上人遇险,哪里还能坐得住?她原本是想要请涂山帮忙去救。可一想到涂山对自己的情谊,又实在拉不下这个脸去勉强人家。涂山则因为惦记着与阿苒的约定,安顿好菱纱后就急匆匆往蛮陵郡动身。待他得知菱纱偷偷前往京城时。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
涂山对菱纱情根深种,明知她是为了吴王司马蔚那个家伙,嘴上说着以后再也不管了,心里对她就是放心不下,连带着脾气也急躁了许多。涂山年幼时为了救菱纱不小心落入火龙窟中,巧匠宗为了救他。特意将他送到了药王谷。虽然好不容易救下性命,脸上却留下永远无法磨灭的疤痕。他本不想让一向胆小的菱纱看见自己不人不鬼的模样。可没想到她居然死缠烂打跟着大人出海来接他。待要遮住脸时,已经来不及了。菱纱睁大眼睛看了他半晌。忽然飞奔过来用力扑到他怀中,哇哇大哭道:“涂山,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涂山整个人都僵住了,喃喃道:“你不怕我么?”
他看见菱纱抬起那双圆圆的眼睛,里面清晰的倒映着一双面目可憎的自己。涂山有些胆怯的退后一步,却不想被她更用力的紧紧抱住,只听她颤声叫道:“不怕,不怕,菱纱一点也不怕!涂山无论变成什么样,都是菱纱最喜欢的涂山!都是菱纱的错,如果不是菱纱好奇,你也不会……”
涂山原本紧紧握住的拳头,此时不自觉松了开来。虽然他还只是个孩子,却已经朦朦胧胧察觉到了自己的心意。那时的他为了遮掩自己的羞臊,只满脸通红的扭过头粗暴的打断道:“都,都怪药王谷那群庸医!说什么活死人肉白骨,连这点伤都治不好!”
听到这里,阿苒的嘴角忍不住微微有些抽搐:“难道那时候给你治伤的是颜璘?”
涂山恨恨的道:“当然不是!他那时候还不知道在哪里捏泥巴呢!”
颜九针冷冷的哼道:“我阿爹应该和你说过吧,伤成那样,如果想要脸上不留伤疤,不仅要按时敷药,饮食上也要注意,尤其结痂脱落时绝对不能用手挠。自己管不住自己的手脚,还好意思说别人庸医?”
涂山大怒之下,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怒道:“明明就是你们治不好,非要找理由说老子不配合?”
颜九针脸上毫无惧色,冷笑道:“我没记错的话,你被送来的时候已经重伤垂死了。能活下来想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想要完全不留疤痕那是不可能的,但当初若是你稍微配合一些而不是吵着要回巧匠宗,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涂山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眼看颜九针的双脚差点就要离地,忽然双膝一软,整个人直接瘫倒在地上。颜九针一脚踩在他的脸上,慢条斯理的将金针收了回来,冷冷道:“别以为仗着自己内力高就可以肆无忌惮,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阿苒强忍着笑将涂山从地上拉了起来。打圆场道:“好啦,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何必闹得这么僵?”
涂山瞪了她一眼,怒道:“你还好意思说?”
阿苒连忙告罪道:“我知道,我知道。多谢你帮忙啦。”
涂山看着颜九针离开的背影,故意大声道:“那你也算欠我一个人情啦,你打算怎么偿还?”
阿苒顿时有些愁眉苦脸,惨声道:“不会吧,你也要来凑热闹?”
涂山冷哼一声,道:“我也没别的要求。你嫁给谁都好,就是不许嫁给他!”
颜九针蓦然止住脚步,转过身来冷冷的看着他,只是紧抿着嘴唇,并没有开口的意思。
涂山挑衅的看了他一眼。拍了拍阿苒的肩头,装模作样道:“等到了胥水渡,咱们就把他放下来,让他哪里来的滚回哪去。看在我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的份上,你也帮我个忙,陪我去趟京城把菱纱那丫头逮回来。”
颜九针看了他半晌,又将视线移到了阿苒脸上,见她爽快的点了点头。心中更是万分恼怒,只冷冷道:“随便你。”
阿苒心底其实有些怕他,颜九针帮过她许多忙。要她真刀明枪和他打,那肯定是不能的。但若是惹火了他,吃亏的总归是自己。那家伙的针法奇高,又随身携带稀奇古怪的药物,远的有姜斐十数年的悲惨经历,近的如涂山这样八十老娘蹦倒孩儿的前车之鉴。在阿苒心中,他即是朋友。又是绝对不可得罪的人。
她看颜九针一副迟早与你秋后算账的模样,心里就有些慌了。连忙喊道:“等我办完了事……”
颜九针止住脚步,微微侧过头。此时他的脸上虽不露声色,胸口却怦怦直跳,只听阿苒继续道,“我一定抽空回药王谷看望大家,替我向姜谷主,莫大师还有老巍问声好。”
颜九针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淡淡的说:“要说你自己去说,不要指望别人。”
他终究还是没法带走她。
少年的眼睫缓缓落了下来,当初在得知沉船海难之后,他将自己关在了屋子里,发了疯似的研究着她留下来的实验记录,连着一个月都没有出门,如此以往积劳成疾,差点连病死了都没人知道。姜橧来看望过他,施槐巍来拜访过他,就连年事已高的祖母也不辞辛劳的赶来照顾他。
桓氏的哭声将他从昏迷中惊醒:“阿璘,你究竟是为了寻找治愈疫症的方法而废寝忘食,还是为了别的原因这么折腾自己?如果是前者,没有了身体就没有了一切,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又何谈治愈他人?若是后者……你就忍心让我这个老婆子再经历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那我还不如趁你还有口气,直接抽了腰带上吊算了!”
那一刻,颜九针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过去这么多年里,他能这么任性的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全都是因为周围关心他,爱护他的人对他的忍让与纵容。在享受着这一切的同时,他身上也背负着同样厚重的期望。不,与其说是期望,不如说是他自己的梦想。顶着天才少年的光环,十三岁时写出了轰动一时的《九针论》,不惜以自己的身体来见证青霉素的有效性,在得知阿苒可能死去后,第一反应不是前往巧匠宗,而是憋着一口气要将她留下来的记录整理出来……他究竟是为了什么?
在得到藏铃衣的飞鸽传书后,他固然放下了手边的一切千里迢迢的赶了过来。但在见到阿苒第一眼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白了,她与自己不是一路人。岐黄之术对她来说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工具,无论是来药王谷,还是去巧匠宗,甚至感到青衣苗人谷,她都是为了那个叫何意的男人。
那个原本就该死掉的男人。
他在与她说了那么多废话后,终于鼓足勇气向她提出了成亲的意愿,她虽没有明说,但话语里推拒之意他并非读不出来。即使何意已经死去,她依旧没有选择留在他身边。
大概……对她来说,自己也只是和涂山一样的朋友罢了。
颜九针冷静的回到了客舱中,将舱门关上后,终于长长出了一口气:“再见了。阿苒。”
他闭上双眼,仿佛浑身的力气陡然间被抽出了一般,靠在舱门上。
这样也好,知道她还活着就行了。
自己的梦想,还是必须要自己亲手来完成才行。
……
涂山看了一眼边上的颜九针。似笑非笑的道:“你不是都跟她说再见了么,我竟然不知你的脸皮居然能厚到这种程度。”
颜九针指尖微动,眼看金针就要无声无息的刺入涂山腰间,却被后者两指擒住,轻轻用力便将金针扭了个圈。涂山嘿了一声,道:“你以为同样的当。我会再上两次?”
他话音未落,忽然整个人身子一软,双眼翻白便晕了过去。
颜九针冷哼一声:“同样的方法,你以为我会用两次?蠢货。”一面抬脚从他身上踩过,恨恨的道。“仗着内力深厚,就可以随便偷听别人说的话?我的去留,还轮不到你做决定。”
阿苒叹了口气,这一对冤家从船上吵到船下。涂山也就算了,那家伙本来就争强好胜,当初赌一口气要和自己比剑就能看的出来,但颜九针你一个高大上的神医,怎么也和他这样的凡人一般见识?吃饭要比谁吃的快。睡觉要比谁醒的快,连她都成了争抢的对象,她无论和谁多说一句话。就会引来另一人的白眼,简直就像是两个小孩在抢玩具一样幼稚可笑。
她无可奈何的朝颜九针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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