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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在天涯-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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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钟管事急返南京,会合我们的人,立即回家等我的消息。”
“不,我要……”小秋明坚决地拒绝。
“你一定要和他们回家。”禹秋田更为坚决:“我这走,可能一年半载也毫无头绪,我不希望你们参予搜寻,再走漏风声,可能永远找不到这天杀的杂种了。我把其他的人留在南京,用意就是尽量减少参予的人,多布一条线,就多一份走漏风声的顾忌。”
“哦!你并不急于图谋祝老狗父子呢!”千幻夜叉颇觉意外:“你有人可用,却把人留在南京,远在数百里外,只带了小秋明来庐州。难道说,你两个人就有把握要老狗父子的命?”
“我在南京另有要事,办妥之后才前往庐州的。”禹秋田加以解释:“祝老狗父子与我个人的恩怨,必须由我个人了断。我的人都是些重视正义的人,我不希望把他们扯入个人的私斗是非中。我在庐州,连小秋明也不许她介入。你和北人屠不同,此中恩怨有你们一份,所以我容许你们参予,你们有权向祝老狗父子讨公道。要不是南京的事耽误了一些时日,我早就到庐州找他们了,没料到变生不测,让他们乘机漏网,真后悔管了栖霞幽园的事,想起来真不甘心。”
“看样子,你也不会带我和小霍一起前往山西侦查了。”北人屠大感失望:“我没有耐性,要我定下心来抽丝剥茧慢慢查,太累了,我办不到。”
“我是不会罢手的。”千幻夜叉恨恨地说:“我不到山西查根。祝老狗经常在中原耀武扬成,暗中扮神秘大盗无所不为,有不少沆瀣一气的猪朋狗友,早晚他会暴露行踪的。我会从他那些猪朋狗友中留意动静,不杀他决不罢手。”
如果视堡主父子真要存心躲起来,当然不会再与朋友交往,天下大得很呢!就算不往天涯海角穷荒绝域藏身,在任何一个大都市都可以隐藏,小村落也可以藏匿,人海茫茫,如何着手寻找?
禹秧田说一年半载也毫无头绪,确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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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势强,蚁多咬死象。
所以野心家们重视权势。小者,结帮组会,集合一群亡命,就可以任所欲为。大者,招兵买马,退可割据一方,进可打江山夺社稷君临天下。
鹰扬会崛起江湖为期甚短,但会主五岳狂鹰狄飞扬雄才大略,颇有远见,以半公开的旗号发展实力,一明一暗挥阖自如,果然群豪乐于加盟就会,短期间形成恶性膨胀,赫然以江湖未来霸主自居,成就裴然。
发展顺利期间,立威最为重要,所以对于不利于鹰扬会的事不论大小皆须全力以赴,连鸡毛蒜皮办事也设法扩大事端,以收杀鸡儆猴的功效。
副会主被人赶杀得落荒而逃,那还了得?
固然有许多高手名宿不敢招惹栖霞幽园的人,但人多势众又何所惧哉?何况有些人想出人头地,以打倒高手名宿为目标,向高手名宿挑战,不论成功或失败,身价都会陡然上升,何乐而不为?
信息传抵扬州山门,会主五岳狂鹰起初难免迟疑,但禁不起一些心比天高的爪牙起哄,最后认为机不可失,毅然发出紧急召集令,决定向栖霞幽园的人兴师问罪,而且志在必得。
如果能毁灭栖霞幽园,或者迫栖霞幽园的人求和,那么,鹰扬会的地位,必定平地一声春雷震慑江湖,等于是向未来江湖霸主的地位定了根基。
宇内双他的声誉地位,比目下的天下十一奇人还要祟高些。鹰扬会敢向双仙的幽虚子兴师问罪,即使失败,声威也会因此而大振,难怪狄会主敢不顾后果,召集精英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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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堡主并不知道禹秋田曾经到达庐州,化名为秋五岳找他。
八表狂生更是一无所知,两人都无意中逃过大劫。
祝堡主如果真的志在逃匿,何需潜入中原找地方躲藏?他可以在山西任何一处偏僻角落藏身,更可以逃出边墙做大漠强盗。
他借庐州郎家藏匿,把郎家的安福园作为他的联络中心,暗中派爪牙至各地朋友处,处理他存放在中原的大批财物,也暗中打听禹秋田的下落,毁堡之仇,誓在必报,随时都准备有所行动。
可是,中原的朋友,根本没听说过禹秋田这号人物,谁也不知道禹秋田是老几。
经八表狂生一闹,祝堡主心虚撤出郎家。事后证实八表狂生并非为他而来,便动了利用鹰扬会的念头。鹰扬会人手众多,不难查出禹秋田的底细。
八表狂生也在利用他,当务之急当然是对付栖霞幽园的人,既然是同盟,同仇敌忾应该联手行动,对双方都有利。至于对付禹秋田,那是日后的事。
如想获得,当然必须先付出。
船离开庐州的次日,他们便发现有可疑的船只跟来了。
目下双方的人手都不够,决难应付栖霞幽园的人,因此不敢在巢县靠岸,事先在偏僻处派出爪牙,另行雇舟将信息传出。
祝侵主所派的爪牙,是往南走湖广的,沿大江上肮,沿途通知各埠的朋友,加快前往会合。
八表狂生的信使往北走,南京有鹰扬会主要人员秘密建了香堂,消息比祝堡主传得快而且灵活。从南京将信息传往扬州山门,一天一夜便可传到。
风雨欲来,暗潮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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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秋田聪明反被聪明误,认为祝堡主志在藏匿。藏匿的人必定失去主动,没有主动攻击的力量,因此放心大胆把自己的人遣走。自己一个人寻踪搜迹方便些,人少也可以避免走漏消息。估计错误,就必须付出错误的代价。
他志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古训,以为祝堡主父子根基已毁志在藏匿,身边不可能有人手可用。
他更没料到,祝堡主与鹰扬会勾结联盟。
孤家寡人,消息不够灵通是必然的事。
在和州送走了小秋明,北人屠与千幻夜叉也依依不舍道别,一声珍重各奔前程。
他们都是从陆路北走的,他却要往南走。
送走了所有的人,他平空生出寂寞的感觉;在庐州,他利用郑、郎两位姑娘接近郎家,希望能查出祝堡主的藏匿处,有如处身在温柔乡中,公子风流,佳人冶艳,相处无限缠绵,享尽人间艳福。而现在,又回复孑然一身,重新浪迹天涯,为自己的复仇大事而奔波。
千幻夜叉也是年青貌美的姑娘,天生丽质决不下于郑、郎两位浪漫千金。可是,他一直对千幻夜叉保持距离,感情始终不能选一步融洽,虽则他已感觉出千幻夜叉对他的情意。
也许,他的潜意识中,对夜叉的绰号,隐藏着不以为然的排斥感。
与一个绰号叫夜叉的女人亲近,很可能影响心情。世人都知道夜又是可怕的、丑恶狰狞的妖神,人人都敬鬼神而远之,唯有他敢与夜叉亲近,很难让世俗的人所接受。
或者,他在逃避挟恩要胁的可畏人言。
怀着不稳定的情绪,他动了找完全不相干的朋友相助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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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的种类很多,有好有坏。
有知己的朋友,有酒肉朋友,有患难相共的朋友,有随时可以出卖或被出卖的朋友;有肝胆相照义薄云天的朋友;有相互利用可以在背后捅一刀的盟友……
人不可能真正离群索居,所以多多少少有各式各样的朋友。现在,他要找可以利用的朋友。
这天傍午时分,他出现在江对岸的江宁镇。
这是南京外围三大镇之一,距南京约六十里左右,设有巡检司衙门,是颇有名气的大市镇。北面甘余里,便是扼南京上游咽喉的大胜关。
大胜关本来没有税务司的衙门,江宁镇也没有。但十余年前朝廷派出税监直接抽税之后,这两处地方都加设了税站,一竹一木都要加倍征收税。结果,大胜港与江宁镇码头,客货船都不敢停靠,市面萧条,已成了快死了的市镇,人丁大量往外流,百姓们都到南京混口食去了。
结果,江宁镇附近成了走私亡命的活动区。
踏入镇口,便可看出这座大镇,已非昔年风貌,冷冷清清街上行人稀稀落落,码头上没看到几艘船,四条大街商店十之九关门大吉,大半镇民已到南京大都市谋生去了,南京的人口这几年增加了一倍。
禹秋田扮成小商人,青衣小帽风尘仆仆,胁下挂了一只大包裹,大踏步到了西街丰源栈的店门前,剑眉紧锁,讶然打量店堂冷冷清清的光景。
他记得,两年前曾经在店堂出入,那时,丰源栈并没因生意清淡而关门大吉,仍然保持开张营业的局面,虽则事实上于最近五、六年内,并没做过三两笔像样的生意,几座仓房早已空了五、六年。
其实,丰源栈的确仍能维持,只是货物进出已不在本镇交易,改在南面十里左右,江边的一座小村落暗中吞吐。也就是说,舍公就私。
与私枭打交道,所冒的风险虽大,但赚得更多,值得冒风险。
“看情形,招牌虽然没取下来,实际上已经关门大吉了。”他心中喷咕:“可能出了纰漏,被官府抄了买卖。可是,店为何没被查封充公?”
他早就知道丰源栈与私枭做生意,东主四海苍龙武元魁于面广,为人四海慷慨大方,与大江吃水饭的江湖朋友关系密切。
这也是此来的目的,希望暗中打听出一些风声。
他与武东主并元交情,却与丰源钱的二管事周五爷周世权,是谈得来的朋友,也是丰源栈的小买主,透过前后两次三四百两银子的交易,而攀出意气相投的交情。
在武东主眼中,他只是百十个小客户中的一个,对他的印象颇为模糊,见面很可能记不起他是谁。
踏入店门,宽大的五间式大店堂,总算还留有一个无精打采,靠在柜旁打瞌睡的店伙。
“喂!醒一醒。”他拍打着柜台高叫:“怎么店堂冷清清,人到哪里去了?”
“哦!”店伙一惊而醒,猛然跳起来:“你……你是……你找谁?”
店伙不认识他,就算是老店伙,也不可能记得两年前的客户是谁,惊讶是意料中事。
“找二管事周五爷。”他将包裹放在脚下:“我姓禹,禹九州,你们的客户。两年前,我在贵宝号买了一笔南货,运往湖广岳州,周五爷知道我的来历。他呢?”
“税站三天两头来查账,没有生意好做啦!”店伙计懒洋洋地说:“周五爷闲着无事,每天都回家陪老婆抱孩子,你可以到街尾他家去找,保证可以找得到他,要不要派一个小厮替你带路?”
“不必了,我知道他的家。”他不再多说,提着包裹出店走了。
他前脚出店,后脚便进去一个青衣大汉。
先前打交道的店伙本想再睡片刻,看到闯入的大汉脸色一变。
“江爷,你……你好。”店伙赔笑卑谦地打招呼。
“我当然好,你恐怕不太好。”江爷靠在拒上,语气阴冷:“那个人是谁?说!”
“回江爷的店。”店伙更卑谦了,毕恭毕敬回答:“是小店的老主顾,来贩货的。”
“胡说!分明是你们东主找来充场面的人。”江爷拍着柜面大叫。
“小的天胆也不敢胡说。”店伙吓了一跳:“小店这两年已经无货进出,所以他片刻也不肯逗留。”
店伙表面上惶恐卑谦,骨子里却有意敷衍。
“等我查出真相,我要活劈了你。”江爷凶狠的面目十分可憎:“哼!我相信你一个店伙,还不配接待请来的各路混混,给我放乖些,哼!”
江爷神气地出店,店伙冲江爷的背影吐了一口口水,以表示心中的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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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管事周五爷家在街尾,是一栋小三合院住宅。但大门深锁,禹秋田叩了半天门,里面毫无声息,显然家中没有人逗留,店伙说五爷在家陪老婆抱孩子是错了,周五爷根本不在家。
禹秋田颇感失望,只好先找客店投宿,等候机会与周五爷见面,无法采取进一步的行动。
假使他早些碰上周五爷,了解丰源栈的情势,结果将完全不同,这一错过,引发了莫测的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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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称为江爷的大汉,进入对街的一家店铺;是一家小食店,食客稀稀落落。
这一桌已有三个食客,全是些拳头大的好汉。江爷径自入座,桌面有他原来使用的筷碗杯匙。
“怎样?”坐在上首的彪形大汉问。
“一个贩货的。”江爷说:“颇为雄壮,但确是丰源的顾客,看不出特色,听店伙说没货就走了。”
“有进一步调查的必要吗?”彪形大汉颇为谨慎。
“我想不必,咱们哪能将每个进出丰源栈的人,逐一追踪调查,那要派多少人手?”江爷不同意继续追踪调查:“老实说,四海苍龙武东主即使存心反抗,也找不到三两个有名气的人替他出头。他与各路混混都有交情,这些混混哪有与咱们鹰扬会作对的份量?放心啦!咱们吃定他了。”
“其实,咱们的要求并不过分。”另一名大汉说:“在他来说,要求他提供船只的消息小事一件,既不伤和气也不会造成他的损失,他实在没有反抗的必要。有活路可走的人,是不会冒风险反抗的。”’
“那可不一定哦!”彪形大汉不同意大汉的看法:“调查船只事虽平常,但船上的人牵涉在内,可就不平常了。栖霞幽园的人,更不平常。武东主已经知道要查的船只,乘客是栖霞幽园的人,他可没有得罪栖霞幽园的勇气,请人保护理所当然。我不放心,得派人调查,以免在阴沟里翻船,我去走—趟。”
彪形大汉不理会同伴是否同意,投箸而起,匆匆出站。
“淳于老兄就是小心过度。”江爷摇头苦笑:“处处表现出他比任何人都精明干练,跟着他办事,真要短寿好几年,忙都忙死了。”
可别小看了他,江兄。”下首那位长了一双暴眼的大汉说:“他的确机警精明,料事如神,跟着他办事,成功的机会大得很,虽则难免辛苦些。”
“奇怪。”江爷知趣地转移话题:“已经好些天了,以武东主的手面广交游博来说,调查一艘小船的去向,该易如反掌,何况咱们提供的消息相当丰富,为何迄今仍然毫无线索?”
“那艘小船一定躲在某处江湾深处,怎么查?”长了暴眼的大汉冷冷地说:“我猜想她们也在进一步追查江副会主的下落,当然躲得十分隐密。你是江副会主的堂侄,应该积极些不放弃任何可疑线索,却显得懒散松懈,误了事你麻烦大了。”
“混蛋,你说我懒散松懈……”江爷几乎要跳起来,脸上涌起无边杀气。
“好了好了,你们吵什么?不怕泄露行藏?”下首的大汉及时劝解:“其实咱们几个负责监视丰源栈的人,都尽了力,武东主已经带了所有的人手,分向各路混混讨消息,栈里冷冷清清毫无可疑人物走动,该是咱们守得紧的功劳。哦!早两天会里传来消息;说要咱们顺便侦查出现在庐州安福因的四个人,谁知道这四个人的底细?”
“多事。”江爷大麦不满:“江副会主我堂叔一些人,根本就与庐州安福园无关,凭什么要求咱们调查?何况所说的四个人线索少得可怜,见了面咱们也不认识,如何侦查?真是多此一举。”
之后他们不再谈论,埋头进食,透过大门,监视着对街丰源栈的动静。
19
暴眼大汉走向悦来客栈的店门,那是禹秋田投宿的客店。
店门外的驻轿广场,有两名轿夫坐在一乘暖轿杠上聊天。
“认识那位仁兄吗?”那位长了一字粗眉的大汉,向暴眼大汉的背影呶呶嘴,向同伴低声问。
“神鹰淳于明。”另一个轿夫也低声答:“听说他投靠了某一个组合,相当受看重。这家伙十分精明机警,咱们最好少与他照面为妙,七只鹰都是惹不得的人物。”
“是不是鹰扬会?”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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