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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天录-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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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君仪怎知厉害,立也说声叱道:“吹什么。看你偌大年纪,别惹姑娘骂你,要想帮忙就得先试试姑娘手中长剑。”
陆完嘿嘿冷笑两声,一言不发,大踏步向前走来,竺君仪一剑当胸刺去,陆完振臂一挥,脱手射出一枚银铃,迳向竺君仪长剑上击到。
竺君仪未及变招格挡,只咱“噹”地一声响,那银铃已击在剑身之上,撞得火星四射,竺君仪腕上一麻,长剑竟险些震飞出去。
她骇然之下,擎剑疾跃数尺,却见那枚铜铃蹦弹而起,不歪不斜地又向秦佑飞射了过去。
竺君仪失声叫道:“秦公子当心暗器。”
秦佑闻声后,急忙挥剑格挡,蓦见一条人影闪电而至,替下了陆堃,同时空中“叮呤呤”一阵悦耳脆响,第二枚铜铃己又接踵射到。
第一枚铜铃未与短剑相触,突被后面追射而来的第二枚铃一撞“叮噹”一响,两枚铜铃竟攸分左右,划起两道乌溜溜的光孤,各绕半圈,重又飞回陆完身边。
陆完却不伸手去接,霍地吐气开声,两掌一阵交互拍打,双铃竟然交叉飞旋,宛如流星穿梭,绕空盘飞,此上彼下,此来彼去,交织成一片马亮光幕。
秦佑不觉骇然,短剑紧护近身,不敢冒然出手,瞪着眼,注视着这平生未见的暗器手法。
片刻之后,陆完拍打的速度逐渐加快,双铃电掣星驰,光幕密得滴水难进,空中一片“叮呤”脆声,连对面也看不清了陆完人影。
这种惊世骇俗的暗器手法,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秦佑虽然紧握短剑,而对如此紧密的光幕,也不知从何下手。
墓地,耳闻一声尖锐的惊呼,秦信心神微分,左肩上忽觉一阵推心刺痛,跟跄几步,光幕突地尽敛,一个冷峻的声音说道:“从今以后,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秦佑连忙定神抬头,眼前已不见了竺君仪。不但竺君仪,连那匹“乌云盖雪”神驹和“陆家双铃”也同时失了踪迹。
远处但闻蹄声如雷,渐去渐远,夜色中,又隐约可见一团灰暗的淡影,转眼,连暗影也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强忍肩头痛楚,摇了摇头,脑中飞快掠过一个念头,那就是“陆家双铃”一定掳走了竺君仪,而且抢了那匹“乌云盖雪”。
可不是吗?“陆家双铃”已经离去,他们那两匹坐马,却仍在一旁扬蹄低嘶,秦佑斗然一惊,连肩上的痛楚也忘了大半,匆匆跃上其中一骑,随后便追。
夜色正浓,“陆家双铃!”的去向,正是自已的来路,秦佑催马疾赶,不时倾耳细听,尚可闻得隐约蹄声。
他反覆地用丝缰抽打马颈,脚跟猛砸,恨不得一口气追上,无奈这匹马由“陆家双铃”飞驰跋涉了一天,疲惫不堪,而前面的“乌云盖雪”又是一匹千里神驹,追了一程,非但没有追近,距离显然越来越远了。
秦佑焦急异常,正死命催马,忽又听得身后蹄声雨动,一骑马从后面疾奔而来。
倏忽间风声飒然,一骑马已从身边掠过,马背上坐的,居然是那头戴皮帽,身穿绸衫的卖马怪客。
那怪客赶过秦佑,回过头来,向他露齿嘻嘻一笑,叫道:“小伙子,吃亏了吧?下次还敢对老前辈无礼吗?”
秦佑气得说不出话来,低头只顾催马疾奔,并不答话。
怪客又笑道:“别害臊,不经一事,不增一智,只要你知道过错,我老人家带你去把马和人都抢回来好了!”
秦佑听了这话,心中一动,但只冷哼了一声,仍然没有开口。
两骑一前一后,又奔了一阵,那怪客又扭过头来,笑看问道:“小伙子,你姓什么?”
秦佑一面抽打坐马,一面没有好气的吼道:“我姓秦,你少跟我啰嗦。”
怪客却不生气,笑道:“秦老弟,你是飞云山庄的不是?”
秦佑一面辨听陆家双铃的马蹄声,一面怒答道:“你才是飞云山庄的,叫你少跟我噜苏,你没有听见吗?”
怪客仍是嘻皮笑脸地道:“不是就不是,何必生气,赶路太寂寞,大家谈谈天,岂不很好?”
秦佑倾耳细辨,已听不到前面的马蹄声,于是更怒,叱道:“你这人是怎么搞的,无缘无故,跟我纠缠不清,居心何在?”
怪客笑道:“毫无居心,我因见你武功不坏,很想与你交个朋友,彼此解解闷儿,我问你,那女娃儿是你姐姐不是?”
秦佑冷哼道:“你管不着……”
那知话声未毕,突听那怪客一声惊呼,一闪身跃落马背,他那匹坐马,却斗然直立起来,“唏津津”发出一声长嘶。
秦佑紧跟在后面,慌忙一勒马缰,但马儿正奔得顺蹄,一时收勒不住,竟仍向前直撞了上去。
蓦然,一股强猛无比的劲风,迎头向他横击而来。
秦佑仓促间挥掌一封,心头一震,人已从马上翻身滚下。
他急中生智,悬空一个筋斗,消去那股冲撞之力,脚落实地,扬目一看。只见一个中年道姑,当路而立,正一手挽着怪客的坐马,一手却紧紧握住他那匹奔得正急的坐马辔口。
那道姑眉目清秀,背插长剑,胸前悬挂着一枚闪闪发光的金片,肤色白皙,虽已中年,风韵仍然十分动人。
在她身边,站着一个年约二十左右的年轻小道人,也斜插一柄长剑,长得十分俊秀,只是眼波流动,显得极是阴沉诡诈。
秦佑见这一男一女两个道人,竟能在夜色中力挽奔马,神色如常,心知必是身负绝学的武林高人,忙拱手道:“在下心急赶路,又被这讨厌的家伙纠缠不清,以致一时耳目失散,冲撞了二位,尚希谅解。”
那道姑闻言,只冷冷地哼了一声,没有开口,她身边的年轻道人却挺身向前,满脸不屑地向秦佑上下打量了一眼,阴阴地道:“你能接得住我姑姑一掌,武功也算不俗,你是那一派门下?”
秦佑直觉这道人言语态度都十分冷傲,想了想,答道:“在下师门,乃山野隐者,不便对人言告。”
那道人冷笑一声,回头对道姑说道:“原来是无名之辈的门下。”
道姑微微颔首,松手放了马造,语声冷峻地说道:“你再问问他那件事。”
道人又转身向秦佑道:“我姑姑再问你,你知不知道有一个姓罗名伟的人?”
那道姑虽没直接询问这句话,但此时目中却隐隐射出一种异样光芒,炯炯注视着秦佑,似正期待着他的回答。
秦佑心中猛然一震,几乎要冲口说出罗伟的事迹,但转念之间,又把这念头强自忍住,只淡淡回答道:“不知道。”
道姑面色忽然一阵黯然,轻叹了一口气,用那双明亮的清澈的眼光,漫不经意地扫了路边怪客一瞥,却没有再开口,举步如飞向前行去。
那道人盯了秦佑一眼,沉声道:“今天权目饶你一遭,下次骑马的时候,最好带着眼睛,休要冲撞了路上行人。”
说罢,也急急奔向前去。
秦佑骤然遭遇这桩怪事,茫然不解这二人来历,以及他们问起罗伟的原因,独立当地,默默沉思——忽地,他心中猛然一动,记起那道姑颈上悬着那闪闪发光的东西,竟跟竺君仪那只油布小包中的半枚金钱,模样十分相像……
但当他回身张望时,那道站和年轻道人,已经去得看不见了。
他怅惘地叹了口气,心里忖道:“怪事,怪事,那道姑挂着半枚金钱,又莫名其妙地间起罗大侠,她跟他,究竟有什么关系呢?”
因此,他有些后悔,刚才不该回答“不知道”。假如他告诉她罗大侠在中原尽人皆知的事迹,也许便可轻易地揭开这个谜了。
他自然不会想到,如果他真的告诉了道站那些话,后果却将不堪设想。
那皮帽绸衫怪客也在喃喃低语,道:“这道姑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不久只怕更有热闹好瞧了。”
秦佑矍然一惊,急问道:“你看这道姑是什么来历?她跟罗大侠有什么关系?”
怪客耸耸肩,笑道:“你问我,我去问谁?方才她连一句话也没跟我讲,叫我从何说起?”
秦佑怒道:“那么,你说什么热闹好戏?不是废话吗?”
怪客笑道:“也许是废话,也许不是废话,你等着看吧!”
秦佑一气,自顾扳鞍上马,扬鞭欲行,那怪客忽又将他拦住,问道:“你不是要追那女娃儿和那乌云盖雪吗?”
秦佑没好气地道:“是又怎样?”
怪客笑着一指侧面的一条小路道:“喏,他们是由这儿转弯走啦!你再往前追,怎能追得上?”
秦佑冷笑道:“你跟我一样,怎知他们转了弯?”
怪客笑道:“这一点,我跟你有些不同,你瞧瞧地上蹄印,就知道我老人家没有说错。”
秦信心头一动,跳下马来,低头观看,果见来路上一行清晰的蹄印,到这儿便折向小路,笔直地伸向一片山麓之下。
他一言不发,飞身跃上马背。一抖丝缰,循着小路奔去。
渐进奔近那片山麓,回头看时,那怪客仍紧扭身后并未离去,不禁轻唱道:“你老跟着我干什么?”
怪容笑道:“我去看看热闹,我这个人,别无所好,就爱看热闹,反正决碍不了你的事,你干你的,我看我的。”
秦佑拿他无法,只得由他,两骑一前一后,奔到山麓,刚绕过一片竹林,赫然一座古庙,呈现眼前。
秦佑凝目一望,不由猛然一震,只见那庙门之前,有六名青衣劲装少年,分立左右,把守着庙门,,而那匹“乌云盖雪”,正系在门边一棵柳树上。
他既惊又怒,举臂一扬,“嚓”地轻响,短剑已拔到手中,回头向那怪客笑道:“不怕死的,尽管跟来看看热闹!”
那怪客挤挤眼,漫不经心取出那只铜头旱烟袋,笑道:“秦老弟,你先请吧!吃不消的时候,只管叫一声……。”
秦佑无心跟他打趣,一晃肩头,轻如飞絮,从马上跃落地面,一紧手中短剑,兔起鹘落,直向庙门扑去。
庙门外六名青衣少年也望见了秦佑,“唰”地一分,各自擎剑出鞘,低喝道:“大胆的小辈,胆敢乱撞!”
秦佑闷声不吭,脚尖一戳地面,凌空再度冲拔而起,冷芒闪处,荡开迎面的拦路剑丛,飞步向门里便冲。
蓦闻一声低喝,门中红影飞涌,又奔出六名红衣少年,向前一裹,将秦佑困在核心,十二辆长剑车轮地滚动,将庙门紧堵住。
秦佑虽未把这十二名少年放在心上,但单人独创,一时也冲不进去,那十二名少年显然久经训练,剑势密而不乱,出手诡异,其中任何一人,也足可当得剑术“高手”两字,加以庙门不宽,易守难攻,秦佑竟难越雷地一步。
十余招过后,秦佑一声长啸,剑法一变,专找对方硬拼硬架,他手中短剑极是锋利,加之内力又远在那些少年之上,只听一阵噹噹连响,已有两三柄长剑被 他霞飞折断……
正当这刹那间,忽见一条人影,迅如石火电光,从后一闪而上,投人剑影丛中,高声叫道:“看热闹的来了,闪开,闪开!”
叫声中,黄色光芒盘空缭绕,只听“叮叮”乱响,又有三四柄长剑波震飞脱手,门口顿时露出一个空隙。
秦佑一拧身抢进庙门,回头见那皮帽绸衫怪客,正抡动铜烟袋,将那余下的青衣和红衣少年,迫向门外一旁。
他这才知道怪客原来存心相助,想想途中对他那等无利,不禁有些歉然。
怪客一面挥抡旱烟袋,一面笑道:“秦老弟,只管向里冲,有热闹好瞧的时侯,别忘了叫我一声。”
秦佑朝他含笑点点头,短剑一摆,掠过院落,踏进正殿口口口秦佑一脚踏进大殿,正是“陆家双铃”老大陆完冲进林龛下暗室的刹那。
他初入大殿,一时尚未发现室中的情形,触人眼帘的,是殿上十二名负剑少女,和软椅上端然而坐的桃花公主凌茜。
凌茜分明已看见秦佑冲进大殿,却仍然端坐未动,甚至立在身边的六名青衣少女和六名红衣少女,也都静静地一动也不动,就像根本没有看见泰佑似的。
秦佑纵目一掠,见竺君仪正昏倒在地上,他未及多想,闪身便向竺君仪奔去。
直到他奔到竺君仪身边,俯身准备替她拍活穴道时,突然,一个娇冷的声音问道:“你要做什么?”
这声音并不凌厉,也井不高亢震耳,但语气中,却似有一种令人不可抗拒的威力,秦佑手掌已湛湛触及竺君仪,闻声心头一震,竟不由自主缩回手来。
他猛然抬头,只见桃花公主一双盈盈秋水,正凝注在他的脸上,娇艳如花的面颊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那笑容是那么的憩静而温柔,是那么的开朗而自然,虽然仅是淡淡一抹,竟如满池碧荷中,忽然绽开的一朵白莲,清幽、娴雅、令人沉醉。
秦佑不觉一怔,期期艾艾地道:“我……我……我……”
他年纪不过十三四岁,是以这一刹那,绝无丝毫读辱之念,而是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在人家明亮的光辉之下,显得太微不足道,有些自惭形秽,因此纳纳地答 不出话来。
凌茜轻启丹唇,缓缓道:“你是来救她的,是吗?”
秦佑连忙垂下头,怯生生地答道:“正是,不错……正是……”
“你不想先救援你的好朋友陶公子吗?”
“陶大哥!”秦佑驻然一震,抬起头来,“他……他在那儿?”
桃花公主纤手微抬,向神龛侧面的暗室一指,轻笑道:“喏,不是在那儿吗?”
秦佑凝目望去,恰见陆完抢到室中,正挥掌拍击那两枚乌黑银铃,满室铃声回荡,双铃交叉穿飞,而壁边一角地上,陶羽垂目盘膝而坐,辛弟躺在地下,另一个中年娇饶妇人,正紧扣着几柄薄刃飞刀,牢牢守护在陶羽身边。
那妇人手法也极惊人,手中飞刀轻易不肯出手,每当陆完的双铃绕飞到陶羽近处,那妇人始立即掷出一柄飞刀,刀铃两碰,脆响震耳,荡开双铃之后,那飞刀也弹射回去,恰巧又被那妇人挽手接住。
是以,她虽然不时出手,已有四五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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