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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游之牧神-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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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前这个被她称为沈叔的男人，是目前天启俱乐部的首席教练。
沈墨。
当然，这还不是沈墨最为人称道的身份，他另外一个身份，是在《创世》中被称为教科书级别的战术之神，沉默成灰。
但凡是接触《创世》超过十年的玩家都知道，沉默成灰是远古大神级别的人物。
二十年前，他是当年盗神夜行一手创建的烈风战队的一员，最原始的战队成员，王者联盟的元老级人物。接触《创世》二十年，几乎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后来盗神隐退之后，他和天启俱乐部的幕后老板凌凯、总经理郭允一起将王者联盟发展壮大。在职业联盟建立之初，他们也积极投身创建天启俱乐部。沈墨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天启的教练，负责起队员的训练工作。
以他阅遍《创世》顶尖高手二十多年的阅历来说，也只有那个层次的人物才能罩得住天启一队那些本身实力就非常惊人的队员了。其他人根本罩不住他们。
沈墨走到自己的办公桌边，一边整理自己手上的资料，一边无奈笑道：“你昨天忽然昏倒的事我还没有告诉你爸爸，现在又偷偷溜到这里来，你是不是吃定沈叔不会告发你？”
“嘻嘻，沈叔最疼我了，怎么会去我爸那边打小报告嘛！”
艾薇苍白的小脸上露出顽皮的笑意来。
“那你今天来找我什么事？”之前是央求他让她进天启区域联赛的备战区，现在呢？区域联赛都已经结束了，全国大赛至少还有三个礼拜，她来找他能有什么事？
艾薇深吸一口气，认真地看着沈墨，说：“沈叔，我想让你帮我调出区域联赛上，天启和雷霆的视频。”
沈墨微微挑眉。
这视频他的确有，半个小时之前他才刚从赛方那边拿到手，正准备一会儿就去看呢。
艾薇解释道：“我昨天只来得及看第一局的比赛，后面三场都没看到。我……我想看一看。”
“原来是这样。行啊，我刚好也打算看一看，听主办方的人说，昨天第三场和第四场似乎有些令人惊喜的战术。”沈墨痛快答应。
说完，他抬手在办公桌上的电脑上敲了几个键，很快有一块屏幕在办公室中的一面墙上落下来。
昨天比赛的现场视频立刻出现在了屏幕上。
艾薇静静地看着，眼也不眨地盯着现场。
沈墨点了播放键之后，给艾薇倒了一杯热水，随后也在另外一台沙发上坐下来。
场上的两位主持人还在卖力地介绍着双方的选手资料，沈墨随口问了一句：“你平时不是对职业竞技完全没兴趣的吗？怎么现在这么关心起来了？”
“因为……”艾薇抿着嘴，话到嘴边还是改口，“我也不知道。”
第214章是否是他
艾薇与沈墨安静地坐在办公室里，将当天的天启与雷霆的比赛视频仔细地看了一遍。
其实整个视频时间不长，他们很快就看完了。
看完之后，沈墨的脸上微微有几分动容。
那个主办方的人果然没有说错！第三场和第四场所运用的战术都非常的精彩。先不说团体战的那个精彩绝伦的强攻战术，就连有着战术之神之称的沈墨在那个瞬间都不禁喝彩。
这个战术是实打实的强攻，天启二队的成员虽然也算是身经百战，可是这么快的战术之下，他们也无法来得及应对。
但是，真正让沈墨觉得惊艳的，是第三局的比赛。
牧师对战盾甲。
说实话，任何一个战队的教练也不会考虑将牧师放进1v1的配置之中，就算是戒律牧师，也很少见。
可是他看到的是什么？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雷霆之光的职业是光明牧师，是一个以回血见长的职业，竟然一口气就干掉了二队最强的盾甲？
光耀战术，他也是在这一局进行到一半、隐藏debuff已经堆到至少六七层的时候才看出来的。
这个战术几乎已经失传了，很多人一开始想不清楚其中的关节，就连沈墨也是潜心研究了一两周才破解出来。
可破解归破解，能够将这个战术学起来，彻底融会贯通的人更少。
至少，天启一队的光牧虽然懂得了其中原理，可想要流畅地连贯下来也不简单。他至今似乎只成功过两次而已。
看得出来，这个使用雷霆之光的选手运用的手法并不熟练，但幸好他本身实力不差，可能也得到了一些关键的提点，这才成功将光耀战术完整地释放出来，从而奠定了雷霆的第二场胜利。
“这个光耀用得挺好，虽然中间断过两三次，但是不影响整体发挥。看来雷霆的这个牧师有点本事啊……”沈墨点评道，视线从投影屏幕上收回来，没听到艾薇接口，于是他下意识地看了安静的艾薇一眼，却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
艾薇的脸色非常非常苍白！
此时她放在膝盖上的纤细五指缓缓收紧成拳，在她自己意识到之前，已经捏紧得快要暴起青筋。
直到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竟不知不觉屏住了呼吸。
“小薇？你怎么了？”
沈墨紧张地问了一声。艾薇从小身体不好，所以见她这样，沈墨差点出了一身冷汗，就怕人大小姐在他办公室里出点什么问题。
要是她真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候她老爹肯定得往死里揍他啊！
“我没事。”
呼吸好不容易在平顺一些，艾薇连连摇头，目光却紧紧盯着屏幕。
好一会儿，才幽幽地问：“沈叔。”
“嗯？”
“你说，整个《创世》能够完美掌握光耀战术的人，能有多少？”
闻言，沈墨笑道：“完美掌握？那除了这个战术的创造者之外，不会有第二个人。”
于是艾薇又问：“那……能够掌握光耀战术详细理论的人，又能有多少？”
这是个好问题，沈墨垂眸沉思几秒，给出了一个稍稍比较准确的答案：“大略知道一些的人，我想至少十大俱乐部的战术分析师们都很清楚，还有一些牧师高手如果潜心研究过视频的话，也能推算出来。但如果你问的是光耀的详细理论……我想，放眼整个《创世》，不会超过五个人。”
“有哪五个人？”艾薇问。
“赤风本人、我……剩下的应该就是欧美区的顶尖牧师高手了。”沈墨如实说道。
“是吗……”
艾薇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叹了一口气，身体向后一靠，靠在沙发靠背上。
她觉得自己的脑子里有点乱。
甚至可以说，她那从来清晰的小脑袋里，第一次就这么懵了，她不知道究竟什么才是真的。
巧合太多了，让她不得不心生怀疑，可是也有可以肯定段凌风不是赤风的证据。
那么……他究竟是谁？
如果凌风真的就是赤风……艾薇想，如果真的是这样，似乎一直以来凌风给她的那种稍稍有些“不和谐”的感觉就说得通了。
可是……不会吧……
艾薇突然想起自己之前跟他两个人在天空龙巢穴的地穴里，她对着赤风的一阵表白可都被凌风听去了啊！！！
她苍白的双颊上顿时升起两片酡红！而且明显在变得越来越红！
她害羞不已地用两只手掌捧住脸，将脸埋在掌心里。
糟糕啊！！
那时候她可是几乎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心事对凌风全盘托出了。虽然那个时候她完全没有跟凌风提起自己所说的那个人的名字。
可是！
可是！！！
可是如果凌风就是赤风的话，他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那些是曾经发生在自己本人身上的事情啊！！
啊啊啊！一想到这里，艾薇就觉得自己脸热得快爆炸了。
她她她怎么能干这么蠢的事情啊！？第一次将自己的心事跟其他人说，结果就告诉了正主！天啊！！
“小薇？小薇……你、你没事吧……”
她突然的动作害得沈墨又吓了一跳，心想这个小祖宗究竟是怎么了，连忙上前关切地询问。可艾薇像是没有察觉到他的问话似的，好一会儿才猛地抬起头来，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用力捏了捏拳头，一边喃喃说：“不管怎么样……还是得先确定了再说！”
至少现在一切都是猜测，就算有很多巧合都能够将凌风与赤风联系在一起，可仍旧也有能正面凌风不是赤风的证据。
不管怎么说，现在赤风已经消失了那么久，如果想要确定的话，那必须由凌风本人承认了才行！
现在害羞还太早了，如果凌风并不是赤风，只是她误会了的话，那她现在的害臊就完全没那个必要了。
可如果……
艾薇猛地摇摇头，拍拍自己的脸颊。
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冷静点！！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去试探试探凌风。如果他真的就是他……呃，她那时候再害羞也来得及嘛。
第215章做个交易
这一天，凌风没有上线。
艾薇在游戏里等了很久都没能等到他的上线，于是只好按照约定将黎非等人安排去刷了四大邪恶之地的成就之后，一个人默默躲起来寻思。
她的好姐妹万妖见她怪怪的，忍不住问了几句，可艾薇也不敢照实说，只好含糊地带了过去。
凌风是赤风这件事，至少也得等她自己先确定了再说。
现在什么确切的证据都没有，她无法肯定他们之间的联系。虽然巧合的确很多，比如段凌风居然会赤风的成名技光耀战术、比如她最后见到赤风的隔天，就遇到了删号重练新进入新手村的凌风，比如这个凌风来历不明，跟许多已经成名的高手对不上号，比如他的实力深不可测，就连她至今也没看出来他究竟强到什么程度……
太多太多的巧合了。
可是这些巧合又不能说明他就是赤风。
艾薇知道，她缺少决定性的证据。
可怎么才能得到所谓决定性的证据呢？这是个问题。
……
……
隔天一早，段凌风就准时出现在徐世林的办公室内。
他在等安洁那边的答复。
为此，昨天一个晚上他等得心焦如焚，完全没有心思上线去，只是在父亲病房外面沉默地坐了一晚，直到过了探视的时间，他才跟母亲一起离开，回到了俱乐部分配的公寓里。
徐世林还没到，段凌风只好坐在沙发上低头沉思，直到几分钟之后，徐世林准时踩着8点整的钟声开门进来。
“啊，小段你来了啊。”
段凌风开门见山：“安特助答复你了吗？”
“我刚才打过电话了，她说她已经在路上了，预计十几分钟之后到。她会亲自来跟你说。”徐世林如实说道，虽然他也不清楚安洁究竟准备说什么，但听她的口气，似乎凌姚的身份在雷霆也是一个秘密。
或者说，更像是一个禁忌。
徐世林有些担忧地看了段凌风一眼。
以他对安洁的了解，今天的谈话可能不会太简单就让段凌风得到凌姚的下落。
不知道，到时候段凌风会怎么应对？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直到魏然也老串门唠了几分钟的嗑，安洁才姗姗来迟。跟上一次段凌风看到她的形象一样，她仍旧穿着剪裁修身的正装，发型一丝不苟地盘起，除了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之外，她整个人上下看起来无比的干练，像是一个久经商场的老手。
但她的眉眼看起来又非常的年轻，大约也就二十三四岁上下。
“哟！”她站在门外对着办公室内的三个人打了个简单的招呼，“那么接下来我们在哪里谈？”
魏然眨眨眼，看了看丝毫没有离开意思的段凌风，似乎明白了什么，站起来说：“那我先去训练室盯着那些小鬼练习了——”
“不用，你也留下来吧。”安洁看了他一眼，微勾着红唇笑道，“今天要聊的事反正你很快就会知道了，那么早几天晚几天也没什么区别。”
魏然很少跟这位安特助打交道，此时看着她唇边的笑容，不禁觉得有些诡异。
他下意识地看了段凌风和徐世林一眼，旋即发现他们的表情竟也很凝重严肃。
气氛一下子古怪了起来。
“咳咳……”徐经理清了清嗓子，说，“那我们还是先坐吧。”
徐经理的办公室不小，能够放得下两张单人沙发和一张连排沙发。徐经理和魏然自动自发地坐在了长沙发上，让段凌风和安洁坐在面对这面的两张单人沙发上。
安洁开门见山，放下手中小巧的包包，优雅地将修长的两腿交叠，双手靠在膝盖上，动作优美地朝段凌风笑了笑，说：“你的要求我都听徐经理说过了，我也已经跟大老板谈过，大老板意思是，他快要告诉你关于你妹妹下落的事情。”
段凌风心头一紧。
他此时正靠坐在沙发上，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没有过早泄露自己的心思。
今天他们似乎是坐下来谈判的，在安洁出现在他们门口的时候，段凌风就已经敏锐地感觉到了。
可以告诉的下半句，应该就是一个“但是”了吧？
“——但是。”安洁果然说道，“我有一个条件。”
段凌风坐直身体，正色说道：“请说。”
“帮雷霆拿到全国大赛的冠军，我就将你妹妹的下落告诉你。”安洁一字一顿地认真说道。
段凌风想也不想就说：“换一个要求。”
“怎么？你觉得你做不到这一点？”安洁的脸上露出几分的兴味，像是在为段凌风拒绝感到好笑，更像是在质疑段凌风是在退缩。
段凌风平静地看着她，说：“我等不到那个时候。我需要现在就知道。而我知道，就算我现在承诺你冠军的事情来立刻换取消息，将来的事情也肯定会发生变数。这种变数这么大、风险这么大的交易，我不会做，你是生意人，更不会做。”
“呵呵……你比我想象得要聪明很多。”安洁没料到段凌风小小年纪，竟这么老道，直接看穿了她隐藏的念头，一秒的错愕之后，很快笑起来，“那么，我这里还有一个备选的方案。”
段凌风抿着嘴等着，他有预感，这一回她提出的条件，他将不得不答应。
安洁垂下眸，浓密的睫毛在她的眼睑上划下一道阴影，也敛去了她眸中的光彩。
几秒之后，她抬起眼，与段凌风四目相对，用无比清晰的口齿说：“如果我说，我的条件是你再次使用赤风，代表雷霆出战全国大赛呢？”
“啪”的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徐经理诧异地看去，发现竟是魏然惊落了手里的玻璃杯。
只见老魏像是石化了一样，大张着嘴，双眼大瞪如铜铃般瞪着段凌风：“什、什么……？”
现场的四个人之中，显然就只有魏然一个不知道了。徐经理本来就是当初负责与段凌风沟通的人，安特助更是如今保管赤风的账号卡的人，更别说段凌风就是赤风本人。
可是这个时候，段凌风已经顾不上照顾魏然受惊的脆弱小心灵，而是微眯着双眼，望着安洁。
第216章赤风继承者
半晌，段凌风沉着声说：“你应该知道……这个要求比之前那个更不可能。”
安洁勾起红唇：“别急嘛，我这还有第二个但是。”
说着，她抬起手托着腮，笑着说：“但是，如果你不接受也可以，我还有另外一个更加简单的选项。就是你培养一个能够接替你继承赤风的人，由他代你出战全国大赛。不是你的话，那你就给雷霆培养一个代替品。”
总而言之，就是不能让雷霆高价买下的赤风就这么尘封了的意思。
段凌风其实早就猜到安特助会提出类似的要求，这在他的预料之内。
说实话，在听到这句预料之内的话的时候，段凌风松了一口气。
他问：“那么，你有人选了吗？黎非？”
放眼整个雷霆，也就只有黎非这个光牧比较能够拿得出手了。可是，如果说让黎非来用赤风这个账号……
“你觉得黎非适合吗？”安洁不答反问道。
段凌风平静地看着他：“他已经是雷霆最强的牧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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