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破天-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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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出去之后，最大的仰仗还是这些个创世神。特别是魔师庞天凌，若他肯庇护自己，修魔的道路将会平坦得多。柳天涯不想让魔师鄙视自己的决定。

柳天涯直抒胸臆的时间很长，魔师的沉思，魔师的回应，也用去了不少的时间。但是，由于意识星空的特殊性，事实上，鹰王与盖尔米才刚刚交手了一个回合。

此回合，双方打平！

第十五章初斗

倒不是鹰王小觑了盖尔米，一上来，它就用上了八成力。

鹰王的八成力，足以让普通九级强者筋骨寸断，死无全尸。中高阶的九级强者正面对上了，也会被震得吐血。

更何况，当柳天涯自忘忧川返回之后，已经传授了一些阿尔达迷的绝技。创世神的技能，非同小可。鹰王仅仅领悟了不到一成，就觉得对力量的运用更加自如。

与过去相比，它现在的实力，至少提高了三成！

狂风顿生，草木摧折，声势骇人。在强大的压力之下，盖尔米身体周遭的山石立刻化为齑粉！

盖尔米却是怡然不惧，他嘴念咒语，挥舞法杖，一个急速魔法加在身上，身形猛然变成了数千个，遍布整个山岭。让人无法琢磨，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鹰王的第一击，就被盖尔米如此轻松的化解掉。它根本就分不清哪个是虚影，哪个是真相。在连续攻击了百余个虚影之后，它振翅飞起，寻找新的攻击方法。

这一回合，足以显示出盖尔米拥有不亚于鹰王的实力！

柳天涯正在暗自感叹着青明大陆上的藏龙卧虎时，忽然瞥见不远处的露西恩站立不稳。虽然鹰王已经收手，空间中只剩下震动的余威。可是很明显，露西恩已经耗尽全力，眼见着就要被那震动的余威给震下山岭。

“莹莹，把露西恩拉进来！”柳天涯低声喝道。

在鹰王出击的同时，柳天涯早就在自己跟莹莹身边布置出了一个魔法防御罩。当露西恩进入这个魔法防御罩时，那边对战产生的威压已经全部消失。

露西恩身体一松，神情显得有些萎靡不振。柳天莹见状，递过去一枚聚气丸。露西恩服下之后，方才脸色好转。

“多谢神使夫人。”

露西恩先向柳天莹道了声谢，然后一脸恭敬的朝柳天涯鞠了一躬。

“神使神威，露西恩万分佩服。”

柳天涯挥挥手，哈哈大笑道：“露西恩，不用这样恭维我。区区一个魔法防御罩而已，几个高级魔法师结阵施为，也很容易施展出来。这算什么神威？”

马屁没拍正位置，露西恩却脸色不变，立刻应道：“神使大人以一己之力，布置出数个高级魔法师才能施展的法阵，自然也算是神威了得。”

“哦？”

柳天涯颇为诧异的看了看露西恩，没想到，这个年轻漂亮的女精灵，居然是伶牙俐齿，反应灵敏。

“唔，露西恩，光之精灵的外交事务，是不是都由你来处理？”柳天涯淡声问道。

露西恩双手抚胸，做出了一个很妩媚的姿势，讶声说道：“神使大人连这个都知道？真是通天彻地，无所不知啊。”

若这话是从一个男人，特别是猥琐的男人嘴里说出来，听者就会有吃苍蝇的感觉。

可若是这话是由一个美女，特别是由一个肌肤娇嫩，身材性感的异族美女嘴里说出来，任何听者，都会有吃了蜜糖的感觉，心里全是甜滋滋的。

以柳天涯精神力量之强大，也忍不住笑了笑。他深深的看了露西恩一眼，忽然说道：“露西恩，等我办完了魔幻森林里的事情，你愿不愿意跟随我一起去历险？”

“跟随神使？这是露西恩的荣耀！”露西恩惊喜的说道，“等我禀告了父亲、母亲，征得双亲大人的同意，就永远跟随神使大人，侍奉左右。”

“好。”

柳天涯淡淡的应了一声，转头继续观看鹰王与盖尔米的对战，不再跟露西恩说话。

意识星空里，魔师呵呵笑道：“天涯，你倒是找了一个跟你一样喜欢用谋略的精灵，还是漂亮的女精灵。以后你要将青明大陆上的各族势力融合起来，她会有大用处！”

从极度迷信自身力量的窠臼中解脱出来，魔师也能正视“谋略一事”了。已经失去了强大力量的他已经意识到，即使是重返了大千世界，少不得也需要用谋略挨过虚弱期。

柳天涯也呵呵笑道：“是啊，她太懂得的运用谋略了。一边说跟随我，是她最大的‘荣耀’，一边却说，需要征得双亲同意。若是将这样的厉害角色带到风起云涌的王国之战中去，助力不小。”

“只是……”

意识星空里，重放着露西恩刚来时的景象。

柳天涯笑道：“只是她并没有真正相信我神使的身份，一个区区六七级的强者，见了神使居然不跪拜，反而不管神使的反应，跟盖尔米大声争执，这算什么？看起来，我还需要多施展一点神迹啊，魔幻森林里的精灵们，果然不如暗夜精灵好糊弄。”

魔师笑问道：“这算不了什么，要是你一心使用谋略，有鹰王的助力，加上傀儡鹰、撼天锤，想要施展更强大的神迹，又有何难？”

魔师顿了顿，继续说道：“天涯，你先是得到了暗夜精灵的膜拜，现在又很可能收服光之精灵，继而收服其他精灵。现如今，你已拥有了这么强大的一股势力，你打不打算自己来统一青明大陆？”

“统一青明大陆？我可没有这个想法。”柳天涯愕然笑道，“魔师爷爷，实际上，我所向往的，就是像您在大千世界里时的那样，拥有无可匹敌的力量。无需使用计谋，就能解决一切事情。将天道运用在谋略之上，劳神伤力，我所不欲！”

“呵呵，果然如此。”魔师笑道，“只有果决简明之人，才能悟出杀戮之境。天涯，我相信，以你的资质，总有一天，你能达到强者的最巅峰！”

******

说话之间，鹰王与盖尔米又已经比拼了数十招。此时，双方都还处在试探阶段，并非施展杀招。

鹰王这一边，主要是利用居高临下的优势，加上坚不可摧的利爪、铁翼。

盖尔米这边，却不硬抗。身为精灵族导师的他，最自豪的就是，将精灵一族的速度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

“既然追不上我，你怎么可能赢我？”盖尔米边打边冷笑，“我不想出杀招，知趣的话，你还是认输吧。”

盖尔米这话刚一出口，柳天涯心里就“咯噔”一下。

“糟糕，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右手拉着莹莹，左手拉着露西恩，柳天涯脚下发力，直接横移到了远一点的山岭。

“天啊，这是漂浮术？”露西恩花容变色，“神使大人，漂浮术居然能够强大到这种程度？！”

要知道，传统的漂浮术只能让人飘离地面数米高度，漂浮的速度也不够快。因此，这种魔法往往只用于日常辅助，不可能像柳天涯这样，瞬间从一个山头移动到另外一个山头。

柳天涯淡笑道：“这不算什么，若是你选择跟随我，还能学到更加强大的魔法。”

露西恩怦然心动，两眼发光。她正要说些什么，却见柳天涯挥挥手，沉声说道：“好好看他们的战斗，你会受益匪浅。还有，保护好自己！”

露西恩很是惊讶。

仔细观察高等级强者的战斗，能够获得大量实战经验，这个道理她明白。可为什么需要保护好自己？现在立足的地方，距离战斗地点已有数千米的直线距离。四周，又有神使大人布下的强大的魔法防御罩，应该很安全了啊。

惊讶的念头刚刚升起，恐怖的答案迅即传至。

天崩地裂！

第十六章收了露西恩

一力降十会！

面对盖尔米惊人的速度，鹰王选择毁灭一切。

方圆百里的山岭算得了什么？想当初，数十倍于这个山岭的海上大岛，不也一样被它砸进海底？！

耀眼的六彩光芒肆虐着大地，大地忽而隆起，忽而凹陷。更有强大的怪力在里拉扯着，挤压着，那是山石错位之后，山体内应力发生巨变的结果。几个呼吸之间，诺大一座山岭，就已经毁得面目全非。

隆隆声传至万里之外，大片大片的飞鸟惊叫着扑腾而起，想要逃离这个恐怖地狱。

可是，它们却无法高飞。才一振翅，天空就已阴霾至极。狂风席卷乌云，呼号的飓风怪异的自上而下，向地面猛冲。然后，掠地急行，四向狂虐。就好似它要摧毁世间的一切，一切都不放过！

这瞬间的惊变，露西恩都看在了眼里。彻骨的寒意自心底涌出，激得她的牙齿格格打颤。

“这，这，到……到底，是，是怎，怎么了……”

原本伶牙俐齿的她，竟连一句简短的问话，都说得结结巴巴。

“露西恩姐姐，你放心，有我们在，你不会有半点损伤。”

柳天莹淡笑着，走上两步，拉住了露西恩的手。她的语音虽然平淡无奇，但那股强大无比的自信心，却让露西恩狂乱的心，一下子平静了下来。那种从慌乱无助中解脱出来的感觉，让她觉得无比轻松。

这时，露西恩方才察觉，一股微弱的暖流，正由柳天莹的手心，缓缓注入自己的手臂。那暖流流过了全身上下，将因惊恐而冰冷的血液，再次激活。

这不是热血又被激活如此简单，精心琢磨，露西恩竟发现，自己的感觉器官变得更加敏锐，空气中哪怕最微小的变化，也已能够察觉。

这一刻，露西恩服了，彻底的服了。

若说，她刚来时，还带着利用“神使”，打败蓝月精灵的心理。那么，这一刻，她已经彻底被折服。

恐怖的鹰王，神秘的神使，以及轻松就能化解自己内心恐惧，并给自己带来全新体验的神使夫人，这样的组合，就算横扫魔幻森林，也没谁能够拦住。

“神使夫人，这就是那只鹰的力量吗？太恐怖了！”当神志稍定，露西恩就赶紧继续观看远方的战斗。神使的吩咐她还牢记在心，要用观摩来提高自己的实力。

此时的战斗，还未往波及至这边。鹰王下手虽重，却有分寸。它知道柳天涯已经移动到了这边，于是，特意将战斗引向了另一侧。

“是的，这就是鹰王爷爷的实力。”柳天莹微微笑道，“露西恩姐姐，你不要叫我神使夫人了。我叫柳天莹，以后，你叫我莹莹就好了。”

“这怎么能行？”露西恩连忙摇头说道，“你们都是神的……”

“神是什么？”

一声断喝，打断了露西恩的话。柳天涯双手背负在身后，昂首遥看远方的战斗。

“露西恩，你告诉我，神到底是什么？”

“这……”

露西恩也迷糊了，自古以来，精灵一族都是最虔诚的神的信徒。他们鄙视不信神灵的人类，厌恶亵du神灵的兽人，可直到现在，谁能说得清楚，神到底是什么？

就连神使，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那样的神迹，在他们内部引起了一场大争论。

有的精灵认为，那些神迹只不过是更加高明的组合型魔法。

有的精灵却认为，那是无法解释的大神通。

神，到底是什么？

见露西恩说不出答案，柳天涯右手平直远方，缓声说道：“喏，露西恩，你看看那边。天崩地裂，万物摧毁，那算是神的力量吗？还是普普通通的魔法与武技？”

听到了新的问题，露西恩张张嘴，就想要回答。却发现，自己根本就说不出一个字。

若说，那不是神的力量，那么，谁又能做到？

精灵一族也诞生过大陆上的最强强者，据那古老的文献记载，摧毁百米高的小山，已是他的极限。独战百万大军，就是他的最伟大战绩。

眼前，明明确确的，数分钟内，已有十余座山峰被毁，五六条河流被断。万木倾倒，生灵涂炭。如此威势，别说是百万大军了，就算是千万、亿万大军，就能阻其锋芒吗？

可若说，那就是神的力量，露西恩又分明感觉得到，空气中基本元素的剧烈变动。

那样的惊天巨斗，那样的恐怖招数，是可以被解释的。可以被解释的招数，也能算是神的力量？

露西恩有些迷糊了。

“请神使大人赐教！”

她轻轻挣脱了柳天莹的手，单膝跪下，螓首低垂。从这一刻起，她已经心悦诚服。永远的追随神使，已成为她毕生的愿望。

柳天涯笑着伸手虚托，一股无形之力，将露西恩扶了起来。

“神的力量，与普通强者的力量同根同源。只是，神能贯通天道。他以天道之意，施展神威。其力量之强大，不是寻常强者能够理解。因此……”

柳天涯深深的看了露西恩一眼，没有把话说全。话已说道这个份儿上，如果她还不能把话头接下去，那就是朽木不可雕了。

露西恩听得正仔细，忽然发现神使不再继续说下去，她惊讶的抬起头来，看了神使一眼，正好迎上了神使探寻的目光。

她心中一动，立刻说道：“因此，神与我们一样，也是大陆繁多生灵之一种。神之所以为神，只不过是他领悟了天道。而我们，则还在懵懂之中！”

柳天涯赞许的微一点头，继续说道：“能明白这个道理，对你今后的修炼大有助益。无论是武技，还是魔法，抑或炼丹、参禅，都只是天道的一种外在反映。感悟天道，掌握天道，最终超越天道，独立于宇宙万物之外，这就是成神之路！”

听着神使的详细解释，露西恩心潮澎湃，她忍不住问道：“神使大人，您现在已经掌握了多少天道？”

“我？”柳天涯呵呵笑道，“我连亿分之一都没有掌握，只不过是初窥天道门径罢了。我与神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太大！”

露西恩非常惊讶。

“神使大人是不是过谦了？您麾下的神鹰都能有如此威势，您又怎么可能仅仅是初窥天道门径？”

“我说的都是实情。”柳天涯淡笑着，遥指越斗越厉害的远方，“你以为那样的威势，就已经很厉害了吗？鹰王虽然聪慧，可它悟出来的天道，还远不及我。露西恩，修炼之路，漫长无穷，非你现在所能想象。只要你跟着我，终究会知道，这条路，到底会有多远！”

由惊异，到佩服，再到心悦诚服，露西恩再一次单膝跪地。

“神使大人，露西恩向大地之神、天空之神、万物之神发誓，我将永远追随！”

第十七章一切之始

战斗，还在继续。

天虽崩，地虽裂，鹰王却依旧没有取胜。

盖尔米五千年的寿命，不是白白虚度。面对鹰王铺天盖地的疯狂攻击，他的速度，已经飙升到了一个极其可怕的地步。

已无残影！

任何事物都会在人眼里留下影像。当旧影像没有消失，那事物就已远去，则会出现残影。

而，若是那事物移动的速度已让人眼无法反应，甚至都捕捉不到其反射出去的光线，那么，就连道道残影，都已看不见。

露西恩看傻眼了，神使大人让自己好好观摩这场战斗。可是，自己连盖尔米的影踪都看不见，又该如何去观摩？

她的眼睛忙乱的在崩裂得乱七八糟的山体中寻找盖尔米的下落，鹰王飞到哪里，她就找到哪里。但是，任凭她如何瞪大了眼睛努力寻找，却还是一无所得。乱石、断木、乱七八糟的场景，盖尔米到底藏身于何处？还是，他早就逃得不知影踪？！

鹰王的攻击一直在继续，露西恩深信，在它攻击的方向上，就能发现盖尔米的行踪。可是，为什么连一道残影都无法捕捉？难道，这才是精灵导师的真正实力？露西恩心有不甘。

曾几何时，所有的光之精灵——包括实力已达九级顶峰的父亲艾顿——都认为，导师盖尔米只是知识渊博，见解深邃，可以指引精灵王走上正确的道路而已。而他的具体实力，不过尔尔。

可今天意见，大家都错了，错的离谱。导师盖尔米的实力，远在父亲之上。若是当初他同意了精灵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