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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剑春秋-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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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知道?你是听谁说的?”

“在下误打误闯,去过一趟郭家庄。”

“那是文蕙告诉你的?”

“大堡主,你应当向令妹多学习。”

“男人自有男人决断,不必事事婆婆妈妈。”

“事有是非,物有本末,天纲五常,这岂是婆婆妈妈?”

董卓英利用机会教训了他一顿,又道:“大堡主,你再好好想想!”手中石纹神剑,反臂脱手向鬼母背心掷去。

紫观音正以超绝的功力,压制得何小宛手忙脚乱,没防到背后来个一剑穿心,闷哼一声,臃肿的肥躯,咚一声栽倒在地。

言老怪大怒,飞身跃向董卓英,要为鬼母报仇。

玉哪咤突然像又老了十岁,横身一阻,拦在他们二人之间,心灰意冷道:“老言,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

“我明白我错了,老言,郭家堡从此闭门谢过,庄堡合一,恢复我和文蕙的兄妹之情。”

言老怪当然知道他的家事,点点头,也为他高兴道:“既然如此,我老言能说什么?这场架打不下去了。再见!”

言老怪真是脾气怪,一纵身,不消几个起落,已走得不知去向。

玉哪咤还想再说什么,董卓英回头朝何小宛、夏若云道:“既然不打架,留下也没意思,二位,在下要去江陵,再见了!”

一飘身,随着言老怪逝去。

何小宛急急娇呼道:“卓英,你等等我,我陪你去!”

但郭家堡四周空山寂寂,哪有回音,董卓英早已走远了。

第十八章

日落西山,暮色已起。

董卓英赶了一夜的路,跷色凄迷中,他到了江陵城外一条僻街中投了店,交店伙买了一袭新黑衫,换去了身上的旧衫。

然后,他才离店入城用饭。

他进入一家叫“悦来居”的酒馆,这酒馆的座上客十之八九是各色江湖人物,他的目的当然是希望从江湖人物中探寻线索。

叫了酒菜,一个人默默吃喝,耳朵却在注意倾听那些酒客的谈话,座中众口一词,都在谈论石纹神剑的事。

他们绘声绘影,与事实相去了十万八千里。

传言中把自己形容成了煞星,杀人流血,当者披靡,夺得了石纹神剑,死伤近百人,最后隐入墓道而遁。

但,座中却没有一人认出所谈论的对象在座。

董卓英听得啼笑皆非。

但言者自言,莫可奈何!

正在自斟自饮之际,突见一个生得仪表非凡,年在二十左右的褴褛少年,进入酒座,满面忧急之色。

一阵张望之后,突地走向邻座一个尖嘴削腮的黄衣老人身前,“噗”地一声,跪倒地上道:“褚老前辈,我娘快不成了……”

黄衣老者扫了那少年一眼,喝了一口酒,手捻鼠须,慢条斯理地道:“你娘不成了;与老夫何干?”

褴褛少年以头触地,哀声道:“我娘的病只有您能治得了,求求您,务请老前辈发发慈心!”

黄衣老人掀了掀鼻子,皱眉道:“老夫不是早就对你说明白了吗?还来纠缠老夫干什么?”

褴褛少年以头叩地有声,凄切地道:“老前辈,小可靠打柴为生……”

黄衣老人哼了声道:“我管你靠什么为生!”

褴褛少年哭声道:“您……知道这……十两诊金实在拿不出来,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典当……”

“不必向老夫诉苦,江陵城谁不知道老夫的规例,小病十两,大病二十两,要你十两是怜恤你贫穷,减半收费,否则以你娘的病来说,非二十两莫办?”

少年流下了泪水,哀恳道:“请您老发发慈心,小可慢慢积攒了再奉上……”

老者不耐烦地挥手道:“去去去,一个发慈心,两个发慈心,老夫有百万家财贴上也不够,何况只是穷郎中,要老夫喝西北风不成!”

“你老人家……”

“去去,别扰老夫酒兴!”

酒座中起了嗡嗡的议论声——“唉!穷人的确不能生病……”

“谁吃了五谷不生病?”

“神针医圣褚名远的医道没话说,真是活死人而肉白骨,只要他一摇头,任何名医都不必提了……”

“可惜太势利了些!”

尽管有人说话,但却没一人肯解义囊。

少年用破袖头擦了擦泪水,站起来发愣,他知道没指望了,再求也是枉然,但又不甘心就此一去。

黄衣老人喝了口酒,好整以暇的用筷子挟菜送入口里,冷冷地道:“娃儿,凑了钱再来,别在老夫面前呆着。”

就在这时,一个下人打扮的中年人,匆匆奔至,径到黄衣老人桌前,一弯腰道:“褚大夫,小的好找!”

“找老夫干什么?”

“西街张员外的太夫人感了风寒,劳驾……”

“哦!原来是张太夫人,老夫立刻就到!”

“请快些移驾,敝上急得很!”

“误不了事,你先走!”

那下人匆匆转身走了,黄衣老人酒也不喝了,召过小二道:“留着,老夫回头再来!”

少年面上的肌肉连连抽动,口里喃喃自语的说道:“我娘快不成了,快死了……”泪水又顺腮而下。

黄衣老人离座而起,正待……忽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道:“慢走!”

黄衣老人一招头,只见一个面如冠玉,身着黑色儒衫的少年,站在座前,面目阴冷,泛着恨意。

不由一怔神,道:“怎么回事?”

“仁心仁术,济世活人,自是要你看病。”

“看病?”

“不错!”

“看谁的病?”

“这位朋友的令堂。”

邻近的目光,全朝这边射来。

那褴褛少年倒被这意外的情况惊怔住了。

黄衣老人仔细端详了黑衫少年几眼,冷冷的一笑,道:“小哥,你这算是什么意思,管闲事?”

“就算管闲事吧!现在我要你去看病!”

“诊金二十两……”

“区区代付。”

“不成。”

“你反悔?”

“老夫已答应了西街张员外。”

“不管什么员外,应该分先来后到!”

黄衣老人的稀稀鼠须翘了起来,怒声说道:“你是外地人吧?少管闲事,君子不挡人财路,要知道张员外那里可是例外,看好了三十两五十两没一定……”

“你要钱不要命?”

“噫!小哥,你说话别横来……”

“偏偏就是,怎么样?”

“难道你敢杀人?”

“很难说,像你这等势利小人,杀了并不为过。”

黄衣老人一翻眼,一拍桌,大声怒喝道:“没有王法了,你算是老几,敢来江陵城发狠?”

“区区是老几你管不着,现在去看病!”

“不去!”

“你敢……”

突地,酒客中一名大汉高声惊呼道:“啊呀……他就是夺得‘石纹神剑’的‘长恨生’董卓英……”

这么一来,场面大乱。

酒客纷纷起立,喧嚷成一片。

黄衣老人脸色大变,栗声道:“你真的是长恨生?”

董卓英见事已如此,只好冷冷的说道:“算你说对了,现在请跟这位朋友走,不必再说第二句话!”

那少年激动万状地朝董卓英一揖,道:“兄台古道热肠,小可不知如何感激,小可名叫范瑶!”

衣着虽然褴褛,谈吐倒是不俗。

董卓英依然是那冷冰冰的神态,一抬手道:“不必说感激的话,现在你带他先走,区区随后就到!”

黄衣老人在董卓英带煞的目光催迫下,只好乖乖地跟着那叫范瑶的褴褛少年走,董卓英待二人出了酒馆,才匆匆付帐跟出。

出了酒馆大门,左右一张,只见灯影中,黄衣老人与少年已经到了大街转角处,忙疾步追去。

转过街角,是一条灯光黯淡的横街。

只见那少年范瑶一个人站在路灯杆下,黄衣老人却已不知去向,不禁心中一动,弹身上前,惊愕不已。

“怎么回事?”

范瑶两眼发直,不言不动。

董卓英一看事有蹊跷,一检视,不由恨得牙痒痒地,范瑶竟已被点了穴道,当下忙出指替他解开被制穴道。

口中急急问道:“那姓褚的呢?”

范瑶咬牙苦笑道:“他溜了!”

“你知道他的下落么?我去找他。”

“多谢仁兄一番美意,恐怕找不到。”

“为什么?”

“他并非普通郎中,是一个江湖好手,不悬壶,不挂牌,居无定所,经常出现的地方便是茶楼酒馆。”

“这么说,是个江湖郎中?”

“是的,但他的医道却相当高明。”

董卓英啼笑皆非,皱眉道:“这可怎么办?”

范瑶凄凉地一笑道:“只好认命了!”

“范兄家中还有什么人?”

“小弟家中只有老母,靠小弟打柴奉食,唉……”

“看范兄模样,曾习过武?”

“是的,跟家母练了点庄稼把式,只能说健身而已,谈不上什么武功!”说完,又是一声长叹。

“这么说来,令堂也是武林中人?”

“是的。”

“令尊呢?”

范瑶目中竟射出了恨芒,欲言又止。

最后,他始沉声说道:“说来让仁兄见笑,家父十多年前弃家出走,没了下落,小弟母子迫于生计,从南方流浪到此地来……”

董卓英不由侧然,他的遭遇与自己大致相同,所不同的是自己的身世无法告人,心念数转之后,道:“令堂患的是什么病?”

范瑶喘了一口大气,道:“武林病。”

董卓英困惑地问道:“什么武林病?”

范瑶道:“运功走岔,伤了经脉,卧床不起,此病非一般医家所能为力,所以……才找上‘神针医圣褚名远’,可恨对方重利轻义……”

董卓英静静一想,道:“这么着,区区陪范兄到府上去看看,也许……也许能为力也说不定。”

范瑶破颜为笑,惊喜的道:“好极了!只是蜗居……简陋,不堪待客,委屈仁兄大驾,实在……”

“这一说便不够意思了!”

“如此小弟带路。”

绕了不少僻巷,来到城根脚一处瓦砾荒场,范瑶手指着一间倚着残垣而搭的木板小屋,讪讪的道:“这就是了!”

丝丝昏黄的灯光,从板壁缝中射出,景况实在凄凉。

两人走近屋前,里面传出一个微弱的妇人声音问道:“是瑶儿回来了么?”

“是的,娘!”

“那位褚老前辈请到了么?”

“娘,褚老前辈被好几个病家缠着,没空,孩儿请了一位朋友来,他……是内家高手,也精医道。”

董卓英暗赞范瑶的纯孝,他不敢直话没钱请褚名远,怕会伤了母亲的心,这真是应了古语:“寒门出孝子”了。

“啊!是你的朋友,怎没听你说过。”

“是孩儿新结识的。”

“别尽站在门外,快请客人进来呀!”

范瑶轻轻推开了木扉,躬身肃客。

董卓英一颔首,跨入屋中。

只见四壁萧条,中间一张白木桌,点了一盏油灯,四个木凳,有两个是缺了腿的,中间用竹片子隔开,一明一暗。

范瑶的母亲不用说是躺在暗间里。

“仁兄请坐,篷荜陋室,实不堪待客!”

董卓英朝暗间道:“伯母,小侄董卓英给您请安!”

暗间里传出话声道:“哦!少侠姓董,恕老身不便,请随便坐吧!”一顿,又道:“瑶儿,你……唉!连茶水都……”

董卓英朗声道:“不必费事,小侄此来是看看伯母的病势,是否能为力尚未可知,现在……就……”

说着,目注范瑶,道:“区区现在就为伯母一探病情,方便么?”

范瑶满脸俱是歉疚之色,感激地朝董卓英道:“可以,就劳烦仁兄为家母一诊吧!”说完,执起桌上油灯,道:“请进!”

董卓英一脚踏入房中,鼻头一酸,几乎掉下泪来,但他强忍住了。

这情景,与母亲临终卧病的情况完全一样,一张破木板床,一条破絮,裹着一个双目深陷的白发妇人,瘦骨嶙峋。

“可怜未老头先白!”这是母亲常挂口边的一句话。

母亲白头,是哀伤愁苦过甚,眼前这妇人看来也是如此,以范瑶的年龄来说,她不该白头的。

范瑶期期地道:“仁兄,如何诊察?”

那妇人失神的眼,只顾盯着董卓英。

董卓英想了想,目注妇人,问道:“伯母,听范兄说,伯母是因为运功不慎,走岔了经脉?”

“是的。”

“但不知何经何脉不通?”

“带脉八穴中,有两穴不通。”

“哦!”

董卓英心头不由一震。

这可真巧到了家,记得母亲说,自己八岁那年的一跪,被一个蒙面人击伤“带脉”,命在须臾,庄主”一指擎天’司徒业”不肯施救,母亲抱着自己准备去投河自尽,母子俩一块死算子。

后来,巧逢黄山“孤独老人”路过,用“元阳指”救了自己,又收自己为徒,这种伤,除了“元阳指”和司徒业的“一指禅”之外,再好的岐黄圣手也无能为力。

范瑶颤声道:“仁兄……能为力么?”

董卓英一点头道:“可以!”

“啊!谢天谢地!”

“恕我放肆,请揭开棉被。”

范瑶一手执灯,一手揭开棉被,董卓英右手三指半曲,中指戟伸,运起神功,中指立呈血红之色,比平常涨大了一倍有余。

妇人枯瘦的面上,绽开了笑容,挣扎着道:“瑶儿,为娘的有救了,这是‘元阳指’功……少侠,你是黄山‘孤独老人’的弟子?”

董卓英不由不佩服对方的江湖阅历,竟能一口便道了出来,当下一颔首道:“是的,伯母见闻广博……”

范瑶接口道:“小弟曾去过三次黄山,均未能找到令师‘孤独老人’前辈。”

董卓英微一颔首,道:“他老人家业已仙逝,居处十分的隐秘,不易为外人找到。”

说完,用中指在妇人腰际连点三指,然后向范瑶道:“范兄习过推穴过宫么?”

“精通,但……恐怕内力不足……”

“不要紧,令堂现在已可运用本身内元了,请速替令堂推穴过宫。”

说完,董卓英走出明间。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范瑶持灯而出,放在桌上,只见他满头大汗,却掩不住那自内心发出的喜悦,朝董卓英纳头便拜。

董卓英急忙挪开身躯,双手急急扶起范瑶,道:“范兄,这……这如何使得,岂不折煞小弟。”

范瑶笑逐颜开地道:“奉母命叩谢活命大恩!”

“这如何敢当……”

“该当的,董兄圣手,起家母沉疴于一旦,大恩不敢言报,有生之日,皆感恩之时!”

范瑶满脸感激欢愉的说。

“范兄,适逢其会,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就在此刻,只见范瑶的母亲颤巍巍走了出来,虽然瘦骨嶙峋,但那无肉的面皮已现红润,双眸也有了神。

董卓英忙起身道:“伯母,你该休息的!”

妇人说道:“不,我几年不下床了,今晚天遣少侠来此,使我沉疴得救,我要与少侠谈谈!”

范瑶忙把母亲扶坐在靠壁的木凳上。

“瑶儿,你去沽酒,带些熟食回来!”

董卓英急急摇手道:“伯母,不用,夜深了,小侄已在街上用过,此刻一点也不饿!”

范夫人正色说道:“少侠如果一杯水酒也不肯接受,我母子如何过意得去,虽因家贫,无力款客,心意总要尽的!”

董卓英无奈,只好道:“恭敬不如从命了!”

范瑶道了声:“失陪!”兴冲冲地去了。

范夫人似有什么话要说,口唇不停开合。

董卓英见状,忍不住开口道:“伯母有什么见教么?”

范夫人先笑了笑,才徐缓的说道:“瑶儿如何与少侠结识的?他一向不与任何人交往的……”

董卓英不敢说出实情,只好含糊地道:“是小侄见范瑶兄求医,词色诚恳,知他是个孝子,双方交谈起来,得知伯母病情,所以不揣冒昧,毛遂自荐!”

“啊!这真的是缘法了,我已自忖不起!家徒四壁,只有瑶儿身世凄苦,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唉!五行有救!”

“小侄斗胆,伯母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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