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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生花gl作者:正统四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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轶伊,轶伊,看到倒下的欧二小姐醉的人事不醒,龟田一脸黑线,认命的抱起欧二小姐,把她送回酒店。
夏寒,夏寒,你怎么不理我,为什么不理我!一路上,欧阳轶伊嘴里嘟囔着中文,龟田只听得夏寒的名字,不明白怎么换成这个人惹的欧二小姐了。
回到酒店的时候,龟田没有看到欧阳轶男,龟田把欧阳轶伊扔到床上,用冷水给欧阳轶伊敷了脸,等了一会,看到欧二小姐好像睡熟了过去,起身准备离开。
夏寒,不要你走!说时迟那时快,欧二小姐一下子从床上追了下来,然后死死搂住龟田的脖子,害的龟田又一次快要窒息。
轶伊,龟田的脸这会憋的比欧二小姐还红,轶伊,我是男人!你这样,我会把持不住的!龟田大声嚷嚷着,一直以来龟田和欧二小姐的关系保持着暧昧状态,龟田一时接受不了这样突飞猛进的进展。
咳,咳!推门进来的欧阳轶男好巧不巧的撞见了这样一幕,龟田见到有人进来,慌忙用了力气推开欧阳轶伊,然后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
欧阳小姐,我,我,轶伊她醉了,我,我没有…。龟田不知道怎样像欧阳轶男表述当前的情况,怎么有一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没什么?轶伊也是成年人了。欧阳轶男一如既往的平静,轻轻走了过来,无所以畏的样子。
那我先告辞了,龟田匆匆忙忙的又鞠了个躬,夺门而逃。
出了酒店的龟田擦了擦汗,刚才被欧阳轶伊那样子抱着,很是有点心神不宁。
不行,不行!龟田摇了摇头,最近在研究太仓家的事情,男女之事还是不要的好!最近查了很多史料,也接触了很多有关太仓家族的神秘事件,虽然龟田是个无神论者,但看着看着也不由不心存敬畏起来。
龟田看了看表,时间还早,便又赶回了实验室,铺开厚厚的影印史料,细细琢磨起来。
太仓管介,幕府家臣,目通苍天之色,知祸福吉凶,维新后,间或风闻长崎,琉球,后不知所踪。
龟田看着这最后一页记载太仓家族的文字,挠了挠头,明治维新后,很多垮台的幕府家臣或是被杀,或是逃亡,这样看来,太仓管介逃到台湾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龟田打开互联网,搜索了台北近二十年来,视网膜变异的数据资料,并没有任何医学机构有过记载这种病例。
夏寒,夏寒,龟田嘴里也开始念叨着这个名字,怎样才能证明你拥有着太仓家族的血统,你的母亲,到底是谁,她,又在哪里?
最后的老院长
新竹圣玛丽教会医院里,夏寒和夏兰守了夏长珠两天两夜,祈祷,祝福,哭泣,夏长珠还是带着一脸的牵挂停止了呼吸。
无论怎样,你们都要坚强,小兰,好好读书,小寒,你也可以找到人生的幸福的。老院长弥留之际,紧紧拉着两人的手,语气里依然是有如慈母般的关心,眷恋。
院长!夏兰扑倒在院长怀里,感受到院长越发冰冷的身体,夏兰的泪从见到院长那一刻就没有停歇过,这是恢复视力后,夏兰第一次看见夏长珠,却不曾料到,竟成了永别。
夏寒在一旁默默的站着,一动不动的看着床上静静逝去的老人,台北一别,不过半年,老院长已经消瘦到皮包骨头。
胃癌晚期,早在一年前夏长珠就已经知道,可是老院长没有告诉任何人,一个人承受着病痛的折磨。
噩耗一出,陆陆续续有很多福利院长大的孩子孩子赶来,在这些无父无母的孩子看来,夏长珠就是他们真正的母亲。
小兰,小兰,我们去帮着料理后事吧。夏寒轻轻扶起夏兰,夏兰的眼睛还在恢复之中,这些天流了太多的眼泪。
寒,寒,夏兰整个人瘫倒在夏寒怀里,为什么,怎么会?原来生命可以如此脆弱,原来那个你说等你有时间回来看的人,不一定有时间等到你回来的那一天。
小兰,坚强一点,我们不是答应过院长要坚强么?夏寒的指间轻轻夹起夏兰的头发,夏兰的发质很好,像丝绸一样柔软。
夏兰双手环住夏兰,紧紧的环住,那种不安又一次深深的凝聚在夏兰敏感而脆弱的心中,夏寒,夏寒有一天也会离开么?难道总有一天这个世界上就只会剩下孤单单的一个自己么?
夏寒轻轻的拉开夏兰,从内兜里拿出那颗一直带着的粉钻,小兰,夏寒把钻石放到夏兰的手心里,这是你父母留给你的,你看,总有一天,它会帮着你找回自己的身世的。
夏兰,诧异的看着手上的钻石,晶莹剔透,像是一颗粉红色的眼泪,我的父母?夏兰像是在自言自语,继而又满是疑问的看向夏寒。
我们去台北的时候,院长交给我的,她说这颗钻石可以帮你找回身世的,那时候你还看不见,所以我,我就帮你保管着,现在,夏寒也泪眼满眶的看了夏长珠一眼,现在,当着院长的面,我把它交还给你。
他们既然当初决定抛弃了,要这个东西又有什么用!夏兰握紧拳头,攥住这颗硬硬的石头,想要扔掉,却又舍不得。
好了,小兰,看到夏长珠在新竹的亲属已经陆续到齐,远在新西兰的独子也赶了回来,夏寒扶起夏兰,离开了病房,。
寒,人死了,到底是会更痛苦,还是更快乐?夏兰摩挲着自己左腕上的伤疤,夏长珠的离去,让夏兰似乎对于死亡,有些更加不解。
活着,好好的活着,夏寒抬头看了看有些阴郁的天空,活着才有希望,活着也才有未来。夏寒把夏兰的手拉到自己的手心,指尖轻轻的抚摸,小兰,我们都有好好活着,我相信,夏院长一定会在天上看着我们。
程伊洛
东京开往台北的轮渡上,74岁的程广德拿着一张泛黄的照片,老泪纵横,照片上两个女孩相依相偎,快乐的笑着,程广德满是皱纹的手轻轻抚摸着这张照片,家蔓,爸爸对不起你,爸爸骗了你,爸爸怎么会想到,你和伊洛爱的那样深。是爸爸害了你们啊!
程广德小心翼翼的将照片放回怀里,当年,为遮家丑,程广德销毁了所有有关的文字和图像资料,而这张照片也许是程家蔓和程伊洛现存于世的唯一一张合影了吧?
家蔓,程广德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爸爸想了很多年,爸爸终于想通了,你放心,爸爸会用尽一切手段,找到伊洛的尸骨,让你们,再也不用分开。
……。
程伊洛?当年嫁给左思俊是程家蔓的堂妹?欧阳轶男看着连瑞最新呈上的调查报告,有些震惊的问道。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程广德提也不提?
是的,程伊洛是程广德弟弟的女儿,程广德的弟弟当年在内战中死去,女儿就由程广德一直抚养,这一点不会弄错。
也就是说,程伊洛和轶伊的母亲一起长大的?欧阳轶男觉得脑子里昏昏的,欧阳轶男自己也分不清,自己执着的想要了解当年的事情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逼程广德出面相助,还是为了满足自己儿时的那点好奇心。
程家蔓,欧阳轶男点了只烟,那个穿着旗袍的女人,那个落地窗前看花的女人,那个迷一般的女人。
迷?是了,欧阳轶男觉得自己像是陷入程家蔓的迷局之中,心力交瘁,却又欲罢不能。
程伊洛?欧阳轶男继续往下看去,生平,年岁,仅此而已。
就这点东西?既然是养在程家的千金,又是左家的少奶奶,怎么可能就这些东西?欧阳轶男把纸张抽了出来,抖了一抖,这太不像连瑞交上来的东西。
不知道,感觉,有人故意毁去了这些东西,连瑞出来做事十几年,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照片呢?就算左家当初的东西被毁了,之前总该有些资料,影像之类的。
能找的,我都找了。连瑞有些不明白,欧阳轶男为什么宁愿自己大费周章就收集这些东西,而不直接去问程广德。
程广德,说过去的事情他不愿再提。连瑞跟了欧阳轶男十几年,欧阳轶男很清楚她会想些什么。
算了,欧阳轶男揉了揉太阳穴,还是说说怎样解决欧阳天赐父子吧。斩草除根,程广德说的也不算错。
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连瑞向来做事喜欢十拿九稳,程广德虽然答应帮忙,但,真的就这样可信么?
欧阳天赐已经打算收购环宇集团了。欧阳轶男有些疲惫的坐了下来,欧阳子宏时日无多,他是赶着尽孝呢。
可是,看到欧阳轶男摆了摆手,连瑞又把话咽到了肚子里。
去仔细想想吧,欧阳轶男明显的力不从心,遣退了连瑞,欧阳轶男无力的把头趴在桌子上。左家的灭门,程家蔓的自杀,再到欧阳子孝的心灰意冷,欧阳天赐的风起云涌,这一切似乎有一条看不见的线,彼此牵引着,纠结着,恨不生于百姓家,欧阳轶男随手写下了程家蔓留下的那句话,妈,当初你把送回欧阳家,做这个大小姐,真的值得么?
有关钻石
欧阳轶伊从东京回来后,一改往日的懒散,居然煞有其事的召开了几个部门会议,听取了集团几个重大项目负责人的汇报。而这,多多少少让一旁的夏寒觉得不是那么正常。
更不正常的是,欧二小姐一天下来几乎很少说话,偶尔得闲,也不再死皮赖脸缠着夏寒逛街购物,而是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默默的看着冬季台北阴郁沉沉的天空。
夏寒皱了皱眉,比起现在这个正经,懂事的欧阳总裁,夏寒似乎更希望看到那个无忧无虑嘻嘻哈哈的欧阳轶伊。
夏寒,你说人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上?欧阳轶伊的手指在玻璃窗上打着圈儿,感受到夏寒正在慢慢向自己身边走近。
呃?夏寒楞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欧二小姐的问题。
夏寒,你恨你的父母么?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上?却……欧阳轶伊突然想到龟田说的乱七八糟的日本史,一时不敢再往下说去。
我?夏寒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我从来无父无母。欧阳,发生什么事了么?夏寒端起书桌前,欧阳轶伊尚未喝完的咖啡,递了过去。
无父无母,欧阳轶伊,又把杯子放了回去,是啊,无父无母,总好过我这个因恨结合的孽种,我根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说着,说着,欧阳轶伊的眼泪开始在眼眶打转,原来耀武扬威的欧阳家的二小姐,不过是一场社团争斗过程中的衍生品。
欧阳,欧阳?夏寒不知道在东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只好傻站在一边,看着欧二小姐的眼泪越流越多。
夏寒!欧阳轶伊突然一把抱住夏寒,把头深深埋在夏寒的胸前,夏寒,等事情结束了,带我离开这里好不好?我们去打工,做招待,怎样都好,我真的不想再留在这个地方!
呃?突然的亲密碰触,更是让夏寒手足无措,直到听到欧二小姐断断续续泣不成声的道完了事情的原委。
欧阳,夏寒尝试性的拍了拍欧二小姐的后背,也许我们都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可我们既然来了,总该好好活下去,不是么?
原来,尊贵如欧二小姐,却还有着这样一段不堪的身世。念及此,夏寒突然犹豫起来,小兰的身世呢?还要不要继续找下去。
夏寒,夏寒!欧二小姐梨花带雨,泪眼朦胧的看向眼前这个怎么看也看不够的人儿,表白的话在喉咙里打着转儿,却,却还是没有勇气说出来。
欧二小姐突然的就觉得那样那样的委屈,把头靠在了夏寒的肩上,无意中却看到夏寒的脖子上新挂着了一条链子。
这是那颗,钻石么?欧二小姐把链子从夏寒的脖子上拿了下来,粉色的钻石立刻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这是真的钻石?欧二小姐想起欧阳轶男给的那条链子,一脸的诧异的望向夏寒。
这个,这是夏兰的父母留给夏兰的,夏兰暂时不想要,就镶在了链子上,让我带着。夏寒不明白欧二小姐怎么突然又对这个感了兴趣,钻石?对于欧二小姐,应该不算什么吧?
夏兰的?欧二小姐更加诧异的看向夏寒,心中却隐隐的有了些猜想,欧二小姐摇了摇头,人尚有相似的,钻石又能说明什么呢?
只是,只是,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样巧合的事?
程广德之死
程广德死了。
就在欧阳轶男紧密部署,秘密谋划三个月后,准备行动的时候,连瑞却带来了程广德的死讯。
欧阳天赐干的?我们的人呢?警方介入了么?一连三个问题,无不彰显着欧阳轶男的慌乱与紧张。
虽不十分肯定,但应该差不多,程广德是秘密入境的,之后又鲜与人来往,除了欧阳天赐…
应该?应该!我要的是确定的东西。欧阳轶男随手扔了书桌上的玉质笔筒,圆润的玉石在大理石地面上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对不起,大小姐。连瑞低下了头,自从接手社团的事物之后,欧阳天赐怪招迭出,连瑞也深感力不从心。
算了,欧阳轶男稳了稳情绪,看到连瑞比以往更加消瘦,实在不忍心再行责备。
你先去处理警方那边吧,事情不要弄大,环宇集团现在经不起任何负面的东西。欧阳轶男揉了揉太阳穴,想着原定的计划还要不要执行。
是,大小姐。对了,这个是在程广德随身的衣物里找到的。连瑞把一张泛黄的相片递了过去。
程家蔓?照片已经几番褶皱,依稀还能辨认出其中一人应该就是程家蔓。
另一个是,,,程伊洛?虽然没有见过,但欧阳轶男凭直觉断定,这个人应该就是程伊洛。
还发现什么了么?
连瑞摇了摇头,程广德来台北后,一直深居简出,对欧阳家的事情也多是敷衍搪塞,在他身上实在是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好吧,你先忙你的吧。欧阳轶男现在很乱,事实上,欧阳轶男这些日子经常觉得紊乱,第一次,欧阳轶男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大小姐,连瑞想到还有一件事情,但张了口,却不知道该不该说。两天前,欧二小姐,问过连瑞,欧阳轶男能不能接受她喜欢女人。
喜欢女人?连瑞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突然的就出现了夏寒的身影。但连瑞没有多问,作为欧阳家的下人,连瑞,一直恪守着自己的本分。
大小姐,二小姐上次说,很久没见你了。连瑞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说出口,如果真有此事,连瑞相信欧阳轶男迟早也看的出来。
轶伊啊?欧阳轶男最近一直忙着社团的事情,晚上有时就住在半山这里,真的是很久没有见过欧阳轶伊了。
好了,我知道,欧阳轶男有气无力的坐了下来,欧阳天赐,欧阳天赐,欧阳轶男怎么也想不明白,以前并不出众的欧阳天赐,这几年怎么会有如此突飞猛进的进展。
连瑞!去查查,欧阳天赐最近和什么人密切来往着!所有的,所有的联系人!要快!欧阳轶男猛然站了起来,灵光一现,是的,仅凭欧阳天赐,怎么可能计划出这样完美的计划,一步一步,步步为营,到底有什么人在暗地里操控着这一切?如果有,这个人,又到底在计划着什么?
欧阳轶男,走到窗前,推开巨大的玻璃窗,台北的春天多少还有些春寒料峭,欧阳轶男呼吸者带着寒意的空气,脑子里终于又找出一片清明。
欧阳天赐,我欧阳轶男,没有那么容易认输!!!、
春雨
台北最近几天一直下着小雨,淅淅沥沥,带着潮湿阴冷,夏寒紧了紧外套,还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喷嚏。
欧二小姐被欧大小姐叫到了半山别墅,也因此,夏寒终于忙里偷闲,有了一次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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