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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风沐雨共朝夕-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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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否网开一面,毕竟,刘大人并无谋逆之心。交给周兴他们的话,恐怕很难保全。”
  “只杀刘祎之一人,不需籍没家产,其余人一概不受牵连。”天后深呼口气,缓缓合起眼帘复又睁开,“算是全了我们一场君臣之义吧。”
  “天后如此宽仁,婉儿敬服。”
  “别敬服了,还不定有多少人又要骂我滥杀无辜了。”天后闻言苦笑,颇含打趣的轻叹。
  “凡人行事,哪能人人都说好的?再八面玲珑的人,也有疏失不到之处。若真有人能事事得体人人说好,以婉儿愚见,怕也是包藏祸心的吧?”
  “哈哈,哈哈哈,婉儿不愧久居掖庭,世道人心果然洞悉的透彻。”天后大笑着夸赞一番,振袖一挥严肃的道,“去拟诏吧,罪名你酌情而定。大唐律法,你是最了然的。”
  “是,天后。”上官婉儿屈膝施礼,深吸口气转身欲行,却又倏然顿住脚步,凝眸望向天后,“这段时日后宫事务繁杂,婉儿想分神……”
  “我这边更重要些,后宫事务若实在应付不来,便让徐仁给你搭把手。”天后皱皱眉,心中了然婉儿所想,犹豫片刻果断打断了婉儿。
  “天后,婉儿……”
  “有些事,还是顺其自然吧!”天后强压心底痛楚,淡然冷漠的道,“最近太平和薛绍如何?”
  “恩?”上官婉儿自怆然神伤中回过神来,吸吸鼻翼轻声应道,“很久没有问过了,之前安排的人,也已经调回来了。”
  “一点异常都没有?”天后有些不可置信,对男人,天后自是比婉儿了解的更加清楚明白。
  “这……”
  “安排人再去打听一下,我对薛绍信不过。”
  “可是,婉儿担心公主……”
  “让他们小心点就是了。”天后蹙眉,凝视着婉儿,“事关太平,不可掉以轻心,你多费神吧。”
  “眼下事务繁杂,婉儿确实没有更多的精力去……”骤然顿住话头,婉儿眸底一丝丝泪光闪烁,咬紧唇勉强忍下被天后刺痛的心,哀凉轻叹,“婉儿再命人去查一下吧。”言讫,不等天后再说什么,便匆匆退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咱家女皇和小婉儿看似是越来越远了,不过也从另一方面让婉儿同女皇的心越发近了起来,该是喜该是忧呢??
  好吧,期待下章吧,小婉儿的心,各种无奈纠结啊o(╯□╰)o


☆、凄风冷雨

  “夜深烛将尽,乱雨叩窗扉。剪烛添新泪,冷寝纱帐飞。茕孑形影吊,换盏独贪杯。纤指演新曲,寂寥情更悲。”
  一幅女子雨夜临窗把盏图上,一行小诗题在卷轴一角,画卷中,女子寂寥惆怅的神情一如此刻作画者心境,尽管此时窗外天朗月明,可心底的雨,却始终阴沉不散。缓缓收笔,笔锋处稍稍一顿,浓厚的墨汁凸显出不自然的点,婉儿蹙眉,烦躁的丢下笔来,独自行了出去。
  “小姐,天色……”
  “不必跟着了,你们先歇吧。”婉儿摆摆手,头也不回的疾步走了出去。徒留下侍女雨诗呆呆立在原地望着自家小姐的背影出神。
  “小姐这是去哪儿?”凝嫣听到声音出来,捅了捅发呆的雨诗疑惑的道。
  “小姐没说,只说出去走走,让咱们先歇。”雨诗转首望向凝嫣,拉了拉凝嫣衣袖怯声道,“小姐这是怎么了,眼睛红红的。”
  “不关你事,去睡吧,我守着。”挥手打发了雨诗,凝嫣撇撇嘴只留一声轻叹在夜空下嘶吟。
  “近来祥瑞不断,姑母当真是万世表率啊。”武承嗣立于阶下拱手禀奏,“不过侄臣以为,那些李氏宗族图谋已久,恐有乱象。”
  “承嗣的话,姑母记在心上了,也不必太担忧了,此事不是尚有周兴等人料理吗?若有谁涉嫌谋逆,不管是李氏宗族还是朝中大臣,也都不必客气。”
  “姑母陛下,侄臣听闻,驸马薛绍与琅琊王李冲过从甚密。”
  “驸马的哥哥薛绪眼下在琅琊王手下任职,薛绍、薛绪与琅琊王多少沾亲带故,有些交往也属寻常。”上官婉儿敏锐察觉到异样,眯起明眸不疾不徐的打断武承嗣,心底别有一番盘算。
  “没事最好,若有事,侄臣等也是担心牵累驸马,伤害了太平公主。”武三思急忙从旁打圆场,“不过侄臣倒是听说,近来上官小姐与驸马爷好像也是联系不断啊。”
  上官婉儿凤眸猝然瞟向武三思,唇角勾起冷笑嘲讽道,“梁王不会是担心奴婢与驸马有什么吧?”
  “呦,姑母陛下早有旨意,小姐在天后面前都自称婉儿,这奴婢二字,下官可担待不起。不过嘛,您与驸马的事,可真不好说。听说公主早年,不还有心要与上官小姐共事一夫吗?”
  上官婉儿眸中迸出冷意,抿紧唇调整了呼吸轻声笑道,“公主殿下何时有了这等心思,奴婢都不知,梁王却知。奴婢是该说王爷能掐会算,还是该说王爷长于察言观色,抑或……?”
  “这人尽皆知的事,上官小姐却不知情吗?”武承嗣轻松当下婉儿饱含杀意的话,一双阴冷的眸瞟向上官婉儿。
  “人尽皆知?我看该说是二位王爷清楚明白才对。奴婢到是不知,除了二位王爷,还有谁知?”
  “好啦,不要吵了。”天后满脸不悦的打断三人的争吵,不满的看了婉儿一眼转向武承嗣二人轻叹,“驸马的事也不用你们管,你们只管做好我安排的事就可以了。另外,最近本宫正是用人之际,你二人也要留心人才,若有堪为朝堂所用者,也要不避亲仇才好。”
  “是,侄臣等记下了。”
  “姑母陛下。”武承嗣上前一步续道,“侄臣听闻,刘祎之赐死后,不少文武都为其鸣冤,微臣以为,这些人……”
  “刘祎之之事已经结案,你们不必再多追究,先退下吧。”
  “是,臣等告退。”武承嗣、武三思拱手作揖退了出去,一旁上官婉儿的心,却突然有些忐忑难安。
  “啊!天、天后?”婉儿正在出神之际,突然感到一丝暖意袭来,愕然回神才见天后不知何时竟来到身边。婉儿娇躯一震,慌忙退后一步。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没什么。”摇摇头,婉儿轻叹一声,忍下心痛蹙起了眉心,“刚刚魏王说的李氏宗亲之事,婉儿觉得确实有必要考虑一下。周兴等人目前也没有足够的实力去应对这些人。”
  “这个我当然明白,只是这些人毕竟是宗亲,该如何处置,我也没什么准主意。”天后审视着婉儿淡淡应和,“婉儿一向机变百出,出出主意如何?”
  “婉儿也没什么好的想法。”
  “是没有,还是不想说?”天后浅笑,向前凑近婉儿,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婉儿白皙纤长的脖颈上,“婉儿心地善良,恐怕也不想杀生吧?”
  “天后若想达成所愿,必须要除恶务尽,否则后患无穷。”勉强忍下心中波澜,面无表情的淡漠应和,眼底却有深深的伤感,“那些朝臣被冤枉者全不在少数,婉儿不也未曾过问吗?”
  “冤枉?婉儿如何知道是冤枉的?”天后微眯起凤眸,抿紧唇饱含挑衅般开口。
  听着天后略带不满的口吻,婉儿心底长叹一声,垂下头不再开言。愈发不满的天后挑起婉儿下颌蹙眉道,“本宫的话,不准备回答吗?”
  “对不起,奴婢失言了。”听着那一声本宫,婉儿忍下道不尽的委屈,勉强压抑下热泪颤声回应着天后的强势,咬紧唇竟难得有些不知所措。
  “失言?怕是真心话吧,杀那些人,婉儿早就不满了,不是吗?”高挑柳眉饱含嘲弄,天后抑制下心痛凛然道。
  “天后到底想要怎样?”
  “是本宫想要怎样还是你想要怎样?你最近频频出宫所为何来,可能对本宫说说?”
  “没有什么。”骤然神伤,婉儿明眸渐渐黯淡下来,吸吸鼻翼忍下酸楚,只留苦笑在心底,轻轻格开天后捏紧下颌的手,婉儿将头别向一旁,“奴婢怎样做都是错,天后可能告诉奴婢,奴婢该怎样做才是对的?”
  “呵,委屈了?”
  “奴婢没有。”
  “是没有还是不敢?”
  “奴婢没做过任何对不起天后的事,天后究竟还想奴婢做什么?”骤然凝视天后,泪水盈盈的眸内再无往日的光泽与温暖。天后一时语塞,张张嘴看着婉儿紧咬朱唇,浅浅的泪痕像钢刀一般狠狠划在心口。
  “只要你问心无愧就好。”天后无力的摆摆手,转身踱回凤椅落座,再不看婉儿一眼。只耳边响起的隐隐啜泣,让自己心如刀绞。
  有时候,实在不是不想信任,只是短暂的疏远过后,过多的传言便蜂拥而至,逼得自己不得不有所猜疑。何况当初,太平也确曾说过,要将婉儿一并带出皇宫的。尽管多年来天后已经淡忘,可一经提起,也难免心有惴惴。
  上官婉儿凝望天后迟疑的隐忧,攥紧双手颓然落座,呆呆望着眼前展开的奏表却一个字都看不进。无力的合起奏表,独自起身走出大殿,苦笑嘲讽刹那充斥俏脸,满满的痛堵得心异常憋闷。
  “婉儿,没事吧?”紫璃看着婉儿一脸痛苦,不自主上前拉住了婉儿的胳膊。上官婉儿皱紧眉挣开紫璃的束缚,摇摇头目中无神的一步步挨出大殿。
  天后凝眸望着婉儿远去的背影,那疲惫的神态令天后的心骤然沉到无底。张张嘴想叫住婉儿说些什么,可话哽在喉头,无论如何都吐不出。重重扣下手边的奏表无力哀叹,默默走向窗边呆呆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乐音响起,天后猛然回神,愣愣的感受着曲调中的悲凉哀婉,那凄凄切切的冷清忧伤盘旋脑海,久久不去。往日甜蜜温柔的笑脸不断翻腾,那眉眼间道不尽的妩媚只有自己有幸得见,满满的宠溺温暖也只有自己有幸享有。自己究竟在怀疑些什么?天后也不自知着。就算明知婉儿的一片深情,却也无法不去猜忌。
  耳边未曾听过的曲音,将自己痛到麻木的心点点唤醒,撇下侍从独自步入婉儿的寝居,桌角那幅雨夜临窗把盏图,令天后的眸,渐渐湿润。一旁虬劲有力的小楷题诗映入眼帘,浓浓的思念哀愁令心头阵阵颤抖。
  琴音未绝,天后寻着声音找到婉儿,水阁上飘逸如仙的身影令人眼前一亮,若不去看充盈面上的忧伤与痛楚,在如此犹似仙境前,任何人都会心驰神往吧?收回神思踱进水阁,默默望着婉儿黯然无光的眼,抚上消瘦香肩的玉手顿时一颤,心底涌起更深的疼惜。
  琴音戛然而止,天后缓缓收回神思,望向无力垂落泪珠的水眸,轻叹着紧了紧婉儿的削肩。
  “奴婢吵到天后了?”哽咽着喑哑的嗓音,婉儿用着刺痛人心的卑微字眼,自己的心也被针扎的千疮百孔。
  “没有,醉于琴音,故来瞧瞧。”
  半晌,婉儿未曾说什么,天后也同样沉默着。久久,天后方才尴尬的打破了沉默,“从没听过这首曲子。”
  “最近,奴婢无意间创的。只是太过凄凉,也没什么好的。”婉儿勉强笑笑,优雅起身敛衽,“天后若没吩咐,奴婢先告退了。”
  淡淡的几个奴婢,让天后的心,生生被撕扯般疼痛着。攥拳抑制下想要拉住抽身而去的婉儿的冲动,天后任由那凄凉的背影在视线中模糊,痛苦的合起眼帘不想再去思考。“有时候,不去思考,才不会去伤害吧?”天后哀戚的想着,玉指抚上琴弦,一丝凉意传上心头。                    
  作者有话要说:  


☆、兑现承诺

  春日的暖阳在大地投下温暖,和煦的春风吹开冰封的河面,杨柳依依,夹杂着淡雅的芬芳在风中摇摆,为碧波荡漾的流杯池更增生趣。在如此春意盎然,令人舒爽的日子里,流杯池畔,却有一个满怀惆怅,一脸阴郁的女子久久徘徊。
  伴随一声长叹,百般寂寥的女子拾起一枚石子,在流杯池水面打出几个漂亮的水漂,深深浅浅的愁绪稍稍化解,转首坐在了湖畔石凳上。
  “你怎么在这儿啊,要我好找。”
  一道急促的声音打断了女子的沉思,抬头便见来人气喘吁吁的看着自己,无奈的摇头起身,扬眉淡漠的道,“怎么,有事?”
  “天后找你呢。”
  “找我?”嘴角扬起苦笑,水眸凝视着沉寂的湖面自嘲冷道,“天后不是和薛师在一起吗,找我做什么?”
  “哎呀我哪知道找你做什么,快去吧。”紫璃无奈轻叹,一把攥住上官婉儿的手腕拉起她向大殿而去。
  “奴婢恭请天后圣安,天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望着阶下一脸死寂的婉儿行大礼叩拜,天后的心骤然紧缩,攥了攥手心轻叹,“免礼吧。”
  “谢天后。”上官婉儿盈盈起身,玉指扫去胸前滑落的秀发垂首侍立,等待着天后开口。
  “最近一直有个想法,想让婉儿给拿个主意。”
  “是,不知天后有何吩咐。”
  “这里并没外人,婉儿!”天后无奈蹙眉轻叹,就算说过要疏远婉儿,要顺其自然,可看到婉儿对自己如此冷淡疏离的模样,天后的心,钝钝的痛起来。
  “不知天后有何吩咐?”婉儿不想过多纠缠于此刻的话题,皱紧眉忍下心底的痛与眸底的伤,“好在低着头,她是看不见的吧……”
  无奈长舒一口气,起身走下御阶凑向婉儿,“我不希望婉儿对我如此淡漠。”
  上官婉儿攥紧手心,咬紧唇强行抑制下喉头的哽咽,勉强扯出一抹笑靥抬眸,“奴婢只是谨遵礼仪教训而已,怎能称得上淡漠?天后言重了。”
  “婉儿曾经从不会如此行大礼的。”
  “天后也说了,那是曾经。”感受到天后身上明显的怒意,婉儿咬咬唇垂首。
  “我说的顺其自然,不是要你刻意疏离。这几个月你的冷漠还不够吗?”
  “天后宣召奴婢若是为了此事,那奴婢也只能说,奴婢愚钝,没有主意了。”
  “上官婉儿你……”欲要发怒,可一见婉儿空洞无神的眼,只觉得胸口阵阵憋闷,揪心的刺痛传来深邃的苦楚。无奈顿下话头,一双手紧了松松了又紧,在心底认输般长叹着。
  “天后若没有别的吩咐,奴婢……”
  “近来我一直有个想法,很想听听婉儿的意见。”
  “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及正事,婉儿不得不放下心底的纠结,严肃下来认真回应。
  “我想修建明堂。”
  “明堂?”婉儿抬眸,讶异的望着这个总是不断标新立异的人,心底涌起的钦佩敬服席卷周身。婉儿灿然浅笑,微微颔首道,“自古明君莫不想于明堂施政,那可是君主重要的政绩。”
  “这么说,婉儿也同意?”
  “当然。”一脸兴奋的婉儿认真颔首,继而蹙眉沉吟道,“只是……”
  “什么?”
  “奴婢知道天后早年便有此提议,只是单选址一项,朝堂就争论不休,是以屡屡提议屡屡作罢,最终还是不了了之,这次……”
  “恩,这的确是个问题。”天后轻叹一声,踱步向窗畔迟疑道,“这也是我想问婉儿要主意的原因。”
  “这事,奴婢可当真没注意了。”上官婉儿内疚的摇摇头,“奴婢对经史典籍有所涉猎,于此类书籍自也看得不少。只是有关明堂的记载实在太少,这不也是朝堂久议不下,最终不了了之的原因吗?”
  “自我作古又有何不可?”天后豁然转身,定定的凝视着婉儿,“既然古来没有记载,那就由我作古,重新修订明堂选址及祭祀等礼仪的章程。”
  “天后英明神武,奴婢钦佩。”上官婉儿说的真诚,嘴角的苦笑却越发明了。自己那样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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