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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残卷·禁恋之殇-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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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兰姐姐,你怎么来了?”我赶紧上前迎她,听说她有了身孕,更是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坐下。

“我听说恭亲王被皇上免职了,知道你心情一定不好,所以来陪陪你。”

“皇上简直太荒唐,他罢免六哥,等于是把他排挤出了政治中枢,这样一来,怡亲王、郑亲王、肃顺三人从此便可只手遮天,把持朝政。皇上怎么这么糊涂,六哥可是他亲弟弟,难道他宁愿相信那些旁系亲王,也不愿相信六哥么?”

“正是因为恭王爷是皇上的亲弟弟,所以皇上才不能够让他权利过大。你可别忘了——”她压低了声音,沙哑地说道:“当年先帝立储呼声最高的谁?可不就是六爷么!”

我狐疑地看着玉兰,现在的懿妃娘娘,她变了,她变得对朝中之事了如执掌,她变得对政治争斗热衷不已,她变得不像是当年那个心性自由的玉兰,甚至已经懂得了如何揣度咸丰的心意。虽然她对我仍是那样客气温柔,但是如今,她面目全非的外表和内心着实让我感到可怕和失望!

是因为怀上了龙种么?是因为感觉到自己离权利颠峰又迈进了一步么?

懿妃似乎读出了我眼中的种种复杂目光,极不自然地浅浅一笑,然后迅速转移了话题,避开了我灼热到仿佛能逼出她内心一切丑恶的眼神。

她摸摸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说道:“我才怀孕一个月,感觉不出是男孩是女孩,听说到了六、七个月就会有感觉,踢的越重的越是男孩,男孩子磨人嘛。繁妤,你猜我肚里是会是阿哥还是公主呢?”

这有什么好猜头,问我等于白问,她肚子里的不就是未来的同治皇帝么?

“妹妹愚钝,猜不出来。不过皇上膝下已有一位公主,想必姐姐肚里的一定是位小阿哥吧。”

“真的?”懿妃眼里闪出一道无比明亮的火焰,仿佛已经憧憬到了日后“母以子贵”的辉煌光景。

突然门被硬生生的撞开,一名颓废不堪,酩酊大醉的男子摇摇晃晃地闯了进来,嘴里还念念有词: “牢落天涯客,伤哉志未伸,独醒空感世,直道不容身。 忠荩遗骚雅,高风问楚滨,怀沙数行泪,饮恨汨罗津①……”

我和懿妃吓得惊呼一声,一步步往后退,甚至害怕得连“抓刺客”三个字都哽咽在喉。那名男子缓缓逼向我们,待他抬起头的那一刹那,我看见了我这一生唯一深爱的那张脸,即使他的面容如此憔悴,即使他的下巴处长满了胡渣,即使那双明亮的星目步满了血丝,像蜘蛛网一般笼罩着他漆黑如墨的眼瞳……

那是奕訢啊!

懿妃认出来了他的样子,惶恐不安之色转瞬即逝,这让我不禁佩服她如此高超的变脸技术。“繁妤,既然恭王爷来了,姐姐就先告辞了,你也好生劝劝王爷吧!”

“玉兰姐姐!”我叫住她,眼中溢满了哀求之色:“千万别让四哥知道了!”

“妹妹放心吧!”懿妃如获大赦般的开门而出,像一只仓皇出逃的小鹿——原来,她还是微微有些害怕的,毕竟,这是谁也不敢轻易触碰的宫闱秘事。

“六哥,你去哪喝了这么多酒?你可知在皇宫内喝酒是什么罪名么?”我走至他身边,言语颇有些责怪之意。

我真的很难想象一向意气风发、潇洒自信的恭亲王竟会自暴自弃到如此之境地!

奕訢没有理会我,仍然怆然的吟着适才那首诗:“牢落天涯客,伤哉志未伸,独醒空感世,直道不容身。 忠荩遗骚雅,高风问楚滨,怀沙数行泪,饮恨汨罗津……”

含糊不清地吟诵完毕,他迷惘恍惚的眼神顷刻之间变得冷冽决绝,他破口大骂道:“妈的,我真是比屈原还冤……”他的下文我不愿再听下去,那是我只在咸丰口中听到过的粗俗语言,我真切不相信那些词句有朝一日竟会出自奕訢之口。

“六哥……”我自背后大胆地将他抱住,单纯的希望我的体温可以驱除他内心的阴影,哪怕一小块也好。

他没有反抗,亦没有像往常一样讲着道德伦常之类的大道理,我紧紧贴着他的后背,却意外发现他□如松的背脊竟微微有些佝偻了。

他才二十二岁啊!

“繁妤,你可知你在玩火么?”他的声音异常冷静,却又有点飘忽不定。不知他是真的醉了,还是此刻才是他唯一清醒的时候。

“我不怕,六哥,我只求你别这样折磨你自己了。”

“我记得你曾经问我有没有喜欢过你,当时我的回答是没有,对不对?”

奕訢的这句话犹如利韧一般无情地划过我内心的柔软,我以为我淡忘了,殊不知自己从来没有记一件事像这件事一样如此深刻,深入骨髓。

我的思绪在那一瞬随着记忆的卷土重来而摇晃不定,再回过神时,奕訢的后背已浸湿了一大片。

“我那是诓你的……”奕訢喃喃自语,我却听的分外清晰。他见我并不答话,于是继续说道: “钟粹宫初见你时,你坚强的眼神就已深入我心。后来无意间看到你哭,才知道原来你也有脆弱的一面。我看过无数女人的眼泪,父皇驾崩时额娘悲痛欲绝的眼泪,六姐得不到景寿真心时无奈怅然的眼泪,可是,唯有你,脆弱中那一抹仍然坚强的眼泪,就如同梅花一般,即使是枯萎衰败,却也要固执地留下一片暗香给人们。那一年,你九岁,我十六,那是我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动了心。”

奕訢轻轻挣脱开我,转过身来,用从有过的专注神情凝视着我:“你知道我为什么喝了那么多酒?不仅仅是因为被皇上罢黜而自暴自弃,而是因为……”他顿了顿,轻柔地捧起我的脸,布满血丝的双眸在某种欲望的趋势下愈发火红刺眼,他道:“我只有在喝醉的时候,才能大胆的告诉你,我爱你。”

“六哥,你真的醉了。”

“我没醉,你要我证明?”他说罢径自动手解着自己的衣服,他的动作有些笨拙,显然是思绪飘渺所致,可是他幽深眼眸中发散出的火苗,却又是那样的清晰,那样的灼热。

由于喝多了酒,使得他以往麻利的动作变得粗暴而迟缓。终于他不耐烦地对我说道:“繁妤,你来,你来替我宽衣。”

“六哥,这,这不好吧,现在还是白天呢。”此话一出我就追悔莫及,这不明白着我对奕訢说,白天不行,夜晚才是窃玉偷香的最佳时辰么?他会怎么想我?

不过,好在他喝醉了,反应也跟着有些迟钝,并未觉得我说的话有何不妥,他不容我解释,粗暴地将我拽进他的怀中,死死扣住。

我还没来得及挣扎,他的唇就迅速、不带丝毫犹豫地俘获我的呼吸,时而轻柔,时而沉重,我突然就忘却了反抗,只得乖巧地任由他戏谑。

他的唇就像是婉转低昂的小曲,细碎凄然,温柔哀伤,就连口里那难闻的酒味,也自然变作他打点爱情的调味料,一步步把我引领至一种神圣的幸福之中。

他仔细地拔去我头上的蝴蝶金簪,生怕将我弄疼,一头如黑色丝绸般顺滑的秀发在他的面前胡乱地舞着,暂时遮挡住了我凝望他的视线,我也便没有那么害羞和恐慌了。

他触着我的脖子,如蜻蜓点水般掠过那里,然后迅速地滑向胸部,我的心狠狠抽紧,却终究没有一把推开他。他在那里反复摩挲,由左至右,却并不用力搓揉,他亦没有任何言语|奇+_+书*_*网|,只是用着不太明显的动作来征求我的意见。

我永远都能读懂他的心,因为他是我这一生最爱的男人。

在他若隐若现的欲火之下,我点了点头。

他仍旧不说话,小心地抱起了我,我知道我并不重,但躺在奕訢的怀中却是那般不稳,仿佛随时都要掉下来似的。我知道也许他的酒还未醒,亦或者他的浅意识里仍有道德伦常作祟。

终于,在一阵摇晃中,我们抵达了最终的目的地。

仍旧是那张床,那里仿佛还残留我与咸丰翻云覆雨的痕迹。我不要,我不要让奕訢在这张床上续写着我的耻辱和罪恶!

在我们就快到达床的边缘时,我径自从他怀中跳了下来。

“你做什么?你想反悔?”他的语气带点戏谑,带点命令。

“我不要在床上……”我嘟着小嘴说道,声音小的就像蚂蚁爬过一般,几乎听不见任何动静。

“好,不要就不要。”

他说罢将床单一把扯下,铺于地上,哄着我道:“我的小繁儿,快躺上去。”

我有些羞涩,迟迟不敢踏上那床单,奕訢见我脸颊滚烫的厉害,又十分犹豫,再次将我横抱起来,并轻放于地板上。

他居高临下的审视着我,眼神复杂,似乎有爱,有欲,有想,亦有念。我有些轻微害怕,将头偏转过去不再看他。

“繁儿,乖,把衣服脱了。”

“不要——”

“那只好为兄代劳了。”他轻轻一笑,转眼间离我已是如此贴近。

不知何时,我与他竟是以最原始最坦白的姿态彼此缠绕,他削瘦的身躯覆在我的身上,丝毫没有让我感到骨头刺进心间的那种疼痛。

我们的□一直温情,仿佛是一段有节奏有旋律的美妙音符,高山流水的袅袅琴弦声,悠扬婉转地在我们彼此贴近的身心里奏鸣。

奕訢一路浅吻,由上至下,吻至胸口处,他抬起沉重的头颅看着满脸尽是陶醉之情的我,我眼神朦胧,却是无意默许了他接下去的动作。

他嘴角牵起一丝满足的笑意,趁我毫无防备之时用他灼热的双唇侵略了我胸前的那抹嫣红,他小心慢慢吸吮着,舔试着,仿佛他口中正在品尝着上好的浓郁美酒,他醉了,我也醉了。

这种感觉太虚幻了,这样温柔地享受着疯狂的冲击,是我从未有过的体会。高压下隐藏的欲望,渐渐被奕訢由浅入深的动作点燃,我的嘴唇悠悠的颤动着,终于发出一声酥软的呻吟。

奕訢突然放弃了对我上半身的温柔抚弄,他将我灼热的玉腿架空,狠狠分开到几乎无法完成的角度。

他突然的刺入让我如梦初醒,我由起初的意乱清迷转为歇斯底里:“痛——奕訢——痛——啊——”

不是都说只有第一次才痛么,为何第二次竟也如此之痛?

“繁儿,我的繁儿……”奕訢深情唤着我的名字,让我有了一种极不真实却又无限愉悦的感觉,那撕心裂肺般的刺痛,似乎也渐渐地消失在我的感觉中。

终于,他停下了所有动作,给这段完美的音乐添上了一个恰到好处的休止符。

我坐起来穿好衣服,却发现他的眼角有些湿润。

他呆坐在原地,遗憾地说道:“为什么你不是——为什么你不是——”

“六哥,不是什么?”我不解道。

“该死的景寿!”奕訢捏紧右拳,青筋爆裂:“他凭什么拥有你!”

原来他指的是这件事,他是故意想伤我么?

“六哥,我必须告诉你真相了。”我将他甩在地上的衣服拾起,仔细替他穿好,方才说道:“景寿从来不曾占有过我,占有过我的那个人,是四哥,我之前打掉的那个孩子,也是四哥的。”

奕訢在这一刻突然清醒,那锐利凛冽的目光又回归到了他漆黑的眼瞳中。随即他猛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我真是没有用,为什么总是输给他——输了江山——输了权利——连你——都输了——”

我不知再如何劝解他,只是靠近了奕訢,依偎在他身侧,执起了他颤抖不已的双手。

他的手好凉,我已全然感觉不到方才的热情与癫狂,甚至连那本应在他体内奔流的血液,我也感觉不到了。

我们两个默默相拥,互相取暖,却惊奇发现我与他的身体再也没有温度了。

作者有话要说:①罢退军机处以来,奕欣一直是在上书房度过的。由一国军机之首到闲散亲王,这个落差太大了,无论是谁也难以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在上书房的日子里,与各位师友相互吟和酬答,表面上闲散宁静。然而,胸中的孤独、忧虑与不平时常如波浪翻滚,难以平息。其间,曾赋诗一首,就是这首诗,表达了心中的抑郁与不平。

终于写完了~!H好难写啊~!

不过我觉得还是比较含蓄的不过跟前面比还是有些进步吧~

七爷与碧瑷

奕訢离开时的背影依旧摇晃不定,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悬浮空中的一场摇摇欲坠的梦。虽然满室皆春,却有着一种完全虚幻的感觉。

仍是有条不紊地收拾着这一片狼籍,我发现自从上回咸丰那事之后,我的毁尸灭迹水平大大提高。只是这一回,静皇贵太妃再也不会进来了。心突然一疼,那慈祥的音容面貌仿佛从未褪去,甚至她的内心,在临近死亡的那刻,我触摸到的也是这个世上最圣洁的美好。

似乎不再那么恨她了吧。

遗忘恨意其实是件很困难的事,也许我并不曾忘,只是恨在我心中变得不那么纯粹了。

那么爱呢……爱纯粹么……

边收拾边回忆着方才与奕訢云雨癫狂的情景,犹有幸福感觉溢满心头。那一幕幕、一次次的肢体缠绕……那一句句、一声声的浪语淫声……那一丝丝、一缕缕的沾满汗液的零碎细发……

原来,只要是与自己深爱的人□,那些肮脏与刺痛只不过是幸福的一个小小缺口。

只是……我不曾将这最初的迷离夜晚献给你……

这次的床单自然没落下血红的印记,这让我多少有些遗憾。

床单洁白光亮,干净异常,那样的白色令我感到恐慌和畏惧。就好象孤身一人在深山中痴呆地望着铺天盖地的大雪却无能为力一样。那种白色早已褪去纯洁的外表,那是一种令人感到黑暗的苍白!就如同亲人逝世时必须穿在身上的白衣缟素,时刻提醒着自己与死亡的亲密!

我的心猛然一提,冷汗笼罩了整个后背。死亡,死亡,在那一刻与我竟是这般的贴近!

方才欲仙欲死的快感,细腻温和的柔情,温暖入心的絮语,此刻无一不凝结成我眉眼间紧皱的山川。我太沉溺于那种不真实的幻觉之中,以至于得意忘形,无法自拔,甚至连女子□后有可能怀孕那种天经地义的事也一并的忘记了。

可我不能自乱阵脚,我现在不是一个人,我有对我忠心耿耿的心腹。

对了,说起碧瑷,怎么一整个早晨都未见到她人?莫非是病了?我心中疑虑顿起,朝她的房间走去。

正欲扬手敲门,却清晰听见里屋一阵缠绵悱恻的声音传来,犹如小兽一般,贪婪地喘息着。

我整个人突然僵硬,站在原地傻傻发愣。

这是个什么鬼世界?颠鸾倒凤,糜艳宫闱?

那婉转销魂的女声定是碧瑷无疑,可那与她娇滴滴的声音配合的恰到好处的干涩低沉嗓音又是谁?是景寿,还是咸丰?

我正在那里思索着是破门而入还是任由他去时,里面的声音却戛然而止,莫非他们结束了?我心中一慌,拔腿便跑,如若里面是景寿我倒还有一条活路,如若是咸丰,他一定会将我杀人灭口以此保住他与宫女私通的秘密!

“你是谁?”背后的男人大声呵斥道,从他冷酷的声音中,我辨别出了一股腾腾的杀气。可是他的声音既不像咸丰也不像景寿,我这才敢止住脚步,转过身来。

在对上他容貌的那一刻,我差点跌落在地,那竟然是醇郡王奕譞!

他丝毫没有惶恐之色,相反嘴角还勾起一弯无人能懂的笑意:“是七姐啊,奕譞给七姐见礼了。”

“奕譞……你与碧瑷,是怎么回事?”

“弟弟正想跟你说呢,七姐一向大度,想必不会吝啬一个宫女吧?”

“你的意思是?”

奕譞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喜欢碧瑷,我要让碧瑷做我的福晋。”

“你可知,她……”我不知如何表达碧瑷的身世,可是奕譞既然已与她交融,必然知道她非处子之身。既然知道,为何还能这般的波澜不惊,甚至是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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