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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袖-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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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当你跟她走进了现实,你才发现她的世界里只为左传秋一个有悲喜,却仅仅因为你隐瞒了自己的性别而被她嫌弃。你不仅恨你爸,你还恨夏络;所以,你要用你的方式去报复和折磨她们对不对?你跳海、你自杀,你躺的冰冷的地板上,你割脉都是你对他们的报复,你觉得这样你能痛快,能让他们难受,能让她们去正视你的存在,去明白和了解你的需求。
  可是,你为什么就是不敢正面的说出来,你连你自己都不敢面对,你就是个懦夫,你不可能成为男人,你还注定要被别人操控。”
  项洋被聂筠雅的一番话给激怒,她握起拳头不愿意被别人看成这样,切着齿说:“我,我不是啊!”
  “你不是?你什么不是?”聂筠雅觉得还不够,她就是要用这种激烈的刺激达到唤醒她另外一个人格的目的,好让她这个人格被发泄出来,然后开始引导主人格去知道次人格的存在,并且让主人格接纳次人格:“你根本就没有胆量,你没有胆量去面对和正视你自己,你只是一个可悲的可怜虫。你知道夏络为什么不爱你吗?因为她不爱一个连自我都没有的人。一个人没有自我,她就没有自己的情绪。逃避和萎缩,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爱的?来啊,去正视你自己,把你心理所有的想法都说出来!”
  项洋露出切齿狰狞的模样,狠狠的瞪着聂筠雅,紧握的拳头因为被她的话语刺激得剧烈颤抖起来。现在的她就像一头蓄意发狂的野兽,眼神流露着无比的愤恨。这样聂筠雅都偷偷的为自己捏一把冷汗,如果她就这样扑过来伤害自己怎么办?
  但是,聂筠雅还不能有丝毫的怯意,她知道自己的激将法已经起了作用,现在露出的面目就是项洋暴力的第二人格;因此她冷下心来回敬她冷冷的目光:“要说了吗?告诉我,你恨你爸爸吗?”
  “恨!”项洋的面部再度扭曲起来,从牙缝中狠狠挤出这个字:“我恨死他了。所有人,他身边所有的人都是她货架上的商品,明码标价,他把我们定价销售,他就是一个奸商,一个十足的混蛋。”
  “他杀了我妈妈,把我妈妈逼到跳楼。”项洋提起自己的母亲神情变得极其沮丧和痛苦起来;她泪意汹涌痛心疾首,哭着说:“妈妈就从楼顶下纵身跳了下去,我亲眼看见……血肉模糊的……”
  “血肉模糊的!”项洋的情绪又猛然激动起来;她从沙发上站起来,狠狠的对着聂筠雅说:“我爷爷也是一伙的!他们就是一对豺狼父子!”
  “我恨他们,我恨他们,我恨死他们了!”项洋激动得边哭边推胸顿足,抬腿就把
  自己坐的沙发椅给踢翻了,然后转过身来对着聂筠雅的办公桌使劲的又踹又踢,似乎这样就能让她好过一些。
  随后,她踢累了,便蹲在地上失声恸哭起来。
  聂筠雅冷着脸听她讲这些对她来说是何等惊心魂魄的事情,不插一句嘴,任由她用自己的暴虐的方式来发泄她所有的压抑的心情。聂筠雅的目的就是这样,就是要逼她把这些都吐出来,她才能真正的好起来。
  项洋渐渐安静了下来,一屁股坐到了冰冷的地板上,然后痴痴呆呆出神,手指抓挠般的在地上不停的抓着。
  聂筠雅知道她已经完全进入了解离状态,却还有另外一个心绪需要替她解决。因此,聂筠雅淡淡说了一句:“那夏络呢?”
  项洋迟缓的惊了一下,听后似乎有些回神,却又马上没有反应。
  “她失明了。因为你!”聂筠雅还是淡淡的说着。
  项洋似乎觉得聂筠雅说的不对,带着疑惑的目光望着她。
  “你知不知道自己的另外一个暴虐的人格,把你所有的不满和压力全部都转移到夏络那里去了,她不堪重负已经失明了。”聂筠雅告诉她这些,这是她这个人格所不知道的事情。
  “我,”项洋似乎努力般的想了想,呆呆的说:“我,爱她都来不及。怎么会伤害她?”
  聂筠雅轻轻的冷笑了一下:“你真的爱她吗?”
  项洋抓抓自己的头发,有些烦躁:“我是爱她的啊,你为什么不信?”
  “我信!”聂筠雅的眼神追着她看,紧紧的盯住她:“那夏络信吗?”
  “她为什么不信,她凭什么不信?”项洋吼她,瞪着她的眼神可以喷出火来。
  聂筠雅不强求似的点点头,却又说:“可是夏络却觉得那是你强加给她的。你有认真听过她的感受吗?”
  项洋重重咽了下口水,使劲眨巴了一下眼睛,而后仇视般瞪着聂筠雅。
  聂筠雅却不理会她,自顾自的说:“她为什么会失明,你比谁都明白,只不过你有时候喜欢把这些不明白都隐藏而已。有许多时候,比如你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伤害自己的时候。只不过是你的次人格刻意告诉你要用自虐的方式来取得夏络的注意。就类似于你用离家出走来对待你的家人;你企图通过冷暴力来报复你被无视是一样的。”
  “什么主次人格。”项洋的目光有些闪躲。
  这一瞬间却被聂筠雅眼尖的抓在眼里:“你的主人格温柔体贴,会做饭,会带人去做快乐的事情,虽然有些蛮横和霸道,倒还是招人喜欢的。可次人格却是怪异乖张,用尽各种冷暴力去对付你不满的人事,用伤害自己去报复你身边的人。其实,你有意识到自己出现了轻微的人格分裂对吗?因此你也经常陷入这两种人格的角力里去,变得阴晴不定,三分天晴三分雨。夏络也因此受不了你这样的变化多端,给自己过多的压力而导致了失明,却还是不肯让自己去放弃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项洋似乎一直表现得很烦躁,“为什么?”
  “她爱不爱你,我无法为她作答。但我知道她是一诺千金,有情有义的人。如果你想知道答案,为什么不用自己余生去体会?”聂筠雅讲了那么多终于把主要目的拐上来了:“如果你肯完全的相信我,我绝对会竭尽全力将你试图分裂的人格合而为一。”
  “呵呵,我费那么大的劲,折腾了那么久,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还有人在乎我是不是人格完整吗?”项洋突然变得哀伤和自卑起来;聂筠雅说得没错,她对自己的人格分裂是有意识的。但有时候有意识反倒比无意识,更让人痛苦;仿佛你明知道痒在哪儿却无论如何都挠不到,无法终止那些瘙痒的感触。
  聂筠雅拿出抽屉里的手机,开机:“给夏络打个电话,看看她怎么说。”
  项洋托着手捂着自己的脸,烦躁一点也没减,似乎在为自己这些烦躁而痛苦,也在为自己这些痛苦而烦躁。
  聂筠雅一早跟夏络聊过,希望能通过她达成鼓励项洋的治疗,她知道也许项洋不肯打这个电话,但她需要打;于是她拨通了林未宣的电话,按下了免提:“林,夏络的情况现在怎么样?”
  “我跟她正在做新一轮的眼睛治疗,通过心理辅导和药物治疗。我们现在正在一位老中医的家里,给夏络主治的王医生也在,因为夏络提到过曾合用了王医生和老中医的药,她先前的眼睛才好起来的。”林未宣直接当起了现场记者,向聂筠雅汇报他们现在的情况。
  “我想让夏络和项洋说两句,麻烦你一下。”聂筠雅听了林未宣的报告,知道不能讲太多题外的话,不能让项洋全身心接受治疗的机会错失,就直接进入主题。
  林未宣也明白聂筠雅的打算,也已经跟夏络做过沟通,于是把电话交给夏络。
  夏络躺在老中医家的院子里,虽然还是很冷,但空气清新,典型的四合院,一院子常绿的中药和晾着的干草药混搭出一股令人心脾舒爽的感觉。
  她眼睛上蒙着药泥,神情安定,先前林未宣说她有的狂躁症征兆全然没有了,她对着电话说:“项洋,我在认真的做治疗,你呢?”
  项洋听到夏络这般轻和的声音,一下抬起头来看着聂筠雅举起的打开放外功能的手机,安静的听夏络讲下去。
  “呵,我其实早就忘记是如何在网上认识你的了。也许那年刚毕业,开始脱离学校再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可以听到关于左传秋的事迹与消息,令我变得寂寥和无趣,才开始在网络上混迹。我从未正视过谁,却没想到被你记住并和你渐渐相识。当见了面你告诉我,你不是男人的时候;我打你一巴掌并不是因为我恨你不是男人,而是有种被欺瞒的背叛的感觉。
  后来你的霸道和蛮横让我会生气,你的温柔让有我种渴望依赖的错觉,你的热情让我觉得这个世界上原来不只有左传秋可以让我喜让我悲。
  只是我发现得太晚,因为太过崇拜她而忘了为自己活着。后来,我想与你一起去看以前我看不见的彩色世界,你却用你的黑白抛弃了我,直到我现在什么也看不见了;没给我一个为自己活着的机会。
  聂医生和林医生说,我和你的心理问题是互相关联的,如果你好,我也会好的。当我自私一点,你肯让我好吗?”
  不知道是哪句话让项洋听得泣不成声,一种莫大的委屈股的情感全部涌向她周身的毛孔,令她觉得周身都在发颤和发疼,她不停的捂着自己的脸抽泣。
  聂筠雅挂掉了这边的电话,没有去打扰深埋在自己情绪里的项洋,不过她已经对自己这些心理咨询的成果有了底。她深深明白一个成语的寓意,有些人有些事不论旁人说多少车的好赖话都不及某人轻轻的一句言语,这个成语就叫作四两拨千斤。她知道当早上她和夏络达成共识之后,自己与林未宣的这次心理咨询就已经成功了八成。
  左传秋折腾了好些时候,跑了好多部门,终于把各种开店和注册俱乐部的手续都办妥了。这些时候也不必去接夏络,夏络就在老中医那里头住着,早中晚的受着中西药熏陶心情什么的都挺好的,再加上林未宣也一直没离身旁,她就更放心去弄自己的事业了。
  一年一季一心情啊,左传秋那兴奋劲别提有多来劲了;开始去干自己喜爱的事情的时候,都会少不了这种轻松自在的心情的。只是,偶尔闲下来的时候就会想想唐非凡,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过得怎么样了。
  临近开春的时候她是已经把要给安阳老总的辞职信为表敬意和三思重新写手了一遍,厚厚的信封装着厚厚的信纸,皆是对老总的感恩之情,同时也表达着自己出来独立的决心。然后,才将信平邮寄出,想必到安阳开工的时候这信也刚好就能寄到了。
  “喂,你在哪儿呢?还在西藏呢?再没两天就该上班了,你可不够时间回来了吧?”祝总照样三天一通的打电话给唐非凡,问到她到哪儿了,问她沿途风光如何。
  唐非凡的旅程也已经很快到达了目的地,只是沿途加油站不多,耽误了些时候,所幸聪明的备了些在尾箱。时下正坐在布达拉宫脚下喝酥油茶和青稞面的时候给祝总发过彩信;“你上着呗,我请了假合着去年的年假,还有小半个月才去上班呢。”
  “唉!!!你这可不行,你什么请的假,这年假有你这么休的吗?再说你刚接手业务部,还有好多东西没熟呢,开年你怎么可能还延后回来……”祝总听她这么一说可不乐意了,后头还有一大堆的话打算盘点她呢。
  可是唐非凡哪可能给他批评自己的机会,手机一挂,逍遥自在去了。
  不过,她是坚持不给左传秋联系的,还呕着年头的没打通电话的气,盼着她能先打过来,但她却忘记了聂筠雅提醒过的一句话——时间会带淡很多东西,不管人心还是感情。
  当左传秋已经抱着认命的态度去接受自己和唐非凡分开之后,唐非凡的这种期盼只怕早晚会落空,然后她们只会成为人海茫茫中的一个,连朵浪花都不算。
  也不是聂筠雅的心理咨询不够给力,只不过自己的劫终究要自己渡,不管是谁,别人永远只是摆渡,却不能为你作主。聂筠雅虽然已经让唐非凡明白自己的害怕,明白自己的怯懦、恨以及爱意,却还是没有能让她去正视自己对感情的一惯的那种态度;再说是咨询到半途是她先落慌而逃的。聂筠雅再有本事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换了新职位,突然变得好忙起来,新手也有好多不懂的地方,白天根本没时间码字,晚上累得要死不愿意码,更新速度可能会变得慢下来,实在是没办法,抱歉。努力在春节前更晚,绝不会坑!!


☆、袖四十一

  当你自以为是一切都不会变的时候,当你觉得一切都可以理所当然的还在原地等你的时候,也许你就已经失去了一切。
  唐非凡站在四千米海拔高的世界屋脊,呼吸着钢筋水泥的世界里呼吸不到的清新空气,看着那在高楼林立里看不见的苍穹青空的时候。
  她还在那结着透明冰面的湖边看着呵气成烟,认为等自己回到安阳的时候再去把左传秋踩脚底下轻轻碾上一碾,骄傲的警告她一下不许再当着她的面跟什么老师不学生的搅在一起之后,就再允许她再站在自己的身边,做自己的宝贝。
  可是她不知道左传秋的习惯分手,已经使她远远的,安安静静的在她还没有意识的时候悄然离去了,离开她的世界好远了。
  “小唐,你还是赶紧回来吧!”安阳新年开工第一天,祝总还是照例给唐非凡打电话,电话里头压着声音,似乎怕谁听到一样。
  “怎么的你,不是告诉你,我有假吗?回去再给你消了!”唐非凡没好气,天天要接他的电话,一来吧这儿地方信号不是很好,二来吧长途加漫游可贵着呢。她就琢磨着回去了得让祝禹华给把电话费报了,接听比她打出还贵着呢。
  祝总的语气这回可不似之前那么嬉笑,“你知道不,刚刚啊总裁在办公室里发脾气了,把最喜欢的茶具都摔了。”
  唐非凡一听知道严重了,问:“怎么了?总裁可不轻易发脾气,还摔自己的茶具!”
  祝总轻轻唉气:“去年吧,安阳被副总搅得也有一定的损失;总裁跟副总还曾是好兄弟,虽然他表上不发,但心里不痛快来着。这些他都认了,可今天开年会一开。那些套钱锁链里本来就缺了些人手,总裁就想纳进来着就算了。但是他最看重的你和左传秋,还有夏络都不在,可把她给气着了。”
  唐非凡不知道祝总是不是故意给她透出左传秋没有回来上班的消息的,还是无意识的;但是她自己却是上了心的,张了张嘴想问她为什么不来,却又给咽了下去。唐非凡在祝禹华面前还是提不起左传秋来。
  “所以啊,总裁在会议散了之后,回了办公室直接就把茶具都给摔了。”看来祝总是只想传达总裁的态度,并没有刻意去透消息给唐非凡;“我看,你还是早点回来,你这假休得也离谱,没这种休法的。也难怪总裁要生气;你想想一个创意总监,一个业务总监一开年就放他鸽子,换谁谁不气?”
  “好啦,我知道了,我今天就赶回去。”唐非凡听不耐烦他突然这么婆妈起来的态度,也觉得自己这样不应该,那就早点回去好了。
  她唐非凡其实说白了还是那种惯有的小心思,对左传秋总是欲擒故纵着,觉得自己开年了躲两天,不在左传秋面前出现,把她胃口吊起来,她就肯定会来找自己了,到时候自己再摆好架子出现在她面前,一切就那么顺理成章的回到从前,就万事OK了。这种给自己筑台阶下的想法,也只有唐非凡这种性情的才想得出来。
  不过,这种事这么干了,对安阳就不是件好事,她还不赶快回去在总裁面前装乖,那未来一年估计没有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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