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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袖-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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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传秋和金芳还没传出来任何一点风声，唐非凡就已经能从左传秋突然拉她三天不上班，还有她对金芳的那些眼神中看出来点点苗头了。
所以，这些回来后的天里，她时刻都绑着左传秋，不让她跟金芳有任何一点接触。她这些行动，被自己美其名为扼杀于未萌芽之前。她才不相信左传秋那种鬼话，说什么为了和她缠绵才突然请假在家里呆了三天，她左传秋也不知道是太天真还是当她唐非凡是胸大无脑了。
左传秋其实也挺觉得这日子过得哭笑不得的，一开始挺庆幸有夏络帮她挡一挡，给了她一个面对金芳的缓冲。可是，现在她真的想去做个决断的时候却被唐非凡一个劲的拖住，压根就没有给她跟金芳接触的机会。
不过，金芳也从不找她，就算说要给她一个什么答复，过了这么久却一点下文也没有了；弄得左传秋本来就已经悬着的心，更是开始变得七上八下起来。
“啊……小可爱不在，生活重心都没了。”覃小铃在办公室里哀嚎着，夏络不在的日子，她真觉得有些闷得慌，而且特别是夏络还是跟项洋一起出去的。
“生活重心没了？你手上的工作都做完了？”左传秋其实也有点三心二意了，却还要反问覃小铃。
覃小铃吐了吐舌头，“有小可爱在的时候还可以边工作边跟她说说话嘛，现在这日子过得可辛苦了。”
左传秋嗔她：“你在安阳也混了几年了，夏络没来的时候还不是一样过？”
“所以才说这种工作如嚼蜡嘛。”覃小铃开始拨弄自己桌上的小盆栽。
“小铃，你说如果有一个人一件事件一直让你悬着心放不下来，但是那个人却没有丝毫的动作，你会怎么做？”左传秋不跟她说那些不咸不淡的话，有目的性的问了这样的问题。
覃小铃没有夏络这么细腻，能够从字里行间揣测出左传秋的话里话，就说：“这简单啊，直接化被动为主动咯。”
“这样好吗？”左传秋带点小心翼翼的情绪。
“什么不好，做事就干脆利落，越拖越麻烦。”这完全是覃小铃的做事风格。
左传秋细想了想，确实应该这样，特别是感情这种事，早点了结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下了班，左传秋去敲了金芳办公室的门：“金老师方便吗？今晚，我想请你吃个饭。”
“左总不请我吃？”唐非凡没等金芳开口，先反问起左传秋来了；左传秋要请金芳吃饭的事可没有跟她商量。
左传秋笑了笑，“我请金老师吃饭，是以师徒的名义，没有邀请唐课长；唐课长应该不会介意吧？而且，我作为学生的觉得，一直没有尽到地主之宜，没有将老师照顾周到，也应该请老师吃个饭，赔罪一下。”
左传来想要借师徒名义把唐非凡挡住，给自己制造一个跟金芳单独相处的机会。
“那如果我一定要去呢？”唐非凡态度强硬，她霸住左传秋这么多天，没想到左传秋竟然自己主动了，而且还没经过她商量，自然不能过关。
“还是请唐课长一起去吧，小左不用为难。”金芳不傻，安阳国际茶水间里的那些流言，多少都会进到她的耳朵里；左传秋和唐非凡是一对的事，她也是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过了。只是，她从来没有正面跟左传秋或者唐非凡求证过这件事，但这些日子来，看唐非凡的表现就知道根本就不用求证了。
左传秋不难为才怪，这为难都写在脸上了。
唐非凡却脸色一变，摆起架子来：“哼，既然左总为难，那我还是不去了。”她才不想要被金芳看扁，被说成是只知道把左传秋绑在裤腰带上的人。
“那金老师，一会儿开我的车去。”左传秋有些歉意的看向唐非凡，唐非凡目光犀利的瞪着她。
金芳温柔的一笑：“好，麻烦小左了，你先去取车，我先收拾一下。”
左传秋退出这个办公室，急忙给唐非凡打电话；可是唐非凡一看到是左传秋的号码就狠狠的挂掉；左传秋再打竟然就已经关机了。
她心里翻江倒海的不安起来，但是既然已经定下了就只能晚上回来再哄哄唐非凡了。
“不干杯吗？”席间，金芳向左传秋举杯。
左传秋不好意思的拿了橙汁跟她碰杯：“不好意思，我不能喝酒。”
金芳呷了一口红酒，笑着说：“还以为你很能喝呢，一个运动健将没理由不会喝酒。”
左传秋尴尬道：“我对酒精过敏很严重，所以没有办法。”
金芳略所悟的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她不再说话，左传秋就开始紧张起来；“额，怕金老师吃不习惯，所以特地挑了家西餐厅，还合胃口吧？”
金芳又笑起来：“别把我当外国人好不好？我也是在国内长大的，虽然去了国外有几年，大多时候还是吃中餐的。”
左传秋不安的笑，举起橙汁作了个敬的手势：“那是我多心了。”
“就真的是请我吃饭？”金芳单刀直入主题。
一时，左传秋紧张起来：“唔，其实也并不算是，我……我想知道金老师怎么想的？”
“你想知道我到底会给你什么答复对吗？”金芳还是一张微微笑的脸。
左传秋不再接话，想听她继续说下去；金芳却说：“我觉得你现在还是不要知道我给你什么答复的好，我现在给你任何答复都会给你造成困扰不是吗？唐课长……”
“你知道我跟她的事了？”左传秋有些吃惊。
金芳胸有成竹的笑起来：“要知道任何一个地方的消息都没有八卦来得快，尤其是一个总监和一个课长的八卦，还是同性的。”
左传秋不禁苦笑起来，刚才邀请金芳吃饭的时候，她还装着跟唐非凡只是普通同事的样子呢；没曾料金芳早就不拿她跟唐非凡的事当新闻了；“我现在还来问你答复的事，你会不会觉得对爱情是十分的不忠贞？”
“答复我一定会给你的，也会是一个你一定会满意的。现在谁在你身边就对谁好一点吧。”金芳端起酒杯一口喝完杯里的红酒，喝完站起来：“我先回去了，我还要事情要做。”
“还没吃完呢！我送你！”左传秋也跟着站起来。
金芳去把她摁回位子上：“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了，早点回去免得唐课长生气了。”
左传秋目送着金芳走出餐厅，她现在心里不是七上八下，而是感觉有很多东西让她觉得想不通，金芳现在给她一种迷雾重重的感觉。
左传秋出了餐厅后在街了逛了一圈，才开车回去；她直接去了唐非凡家，在唐非凡家门口按了半天的门铃，里面的人也不理她。左传秋再打电话给她，可是电话就在屋里响起来就是没有人接。
她知道唐非凡是真的生她的气了，觉得今晚唐非凡也不可能让她进屋了；转身正要离开的时候唐非凡却开了门，穿着一身的浴袍。
“宝贝，我回来了。”左传秋赔笑着换了鞋走进屋子里。
唐非凡翻了一记白眼没有理她，自己走进卧室里去。
左传秋自然也跟进去，看见唐非凡坐在床上看美容杂志，她便凑过去跟她说话：“宝贝吃饭了没有？要不要我给你做？”
“怎么样？跟旧情人约会挺开心的吧。”唐非凡目不斜视冷冷的问她。
左传秋讶然：“呵呵，她怎么会是我旧情人呢？只是我老师而已。”
“哼，你少来了，你跟夏络，还有跟金芳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左传秋你别以为你是创意总监点子多又聪明，就能把所有人当傻子。”唐非凡其实哪里看得进去杂志，现在把杂志一撇，切齿看着左传秋。
左传秋无辜道：“冤枉啊，我跟夏络可没什么。”
“那金芳呢？你看她的时候那种眼神，我不是纯情小女生不经世事，不懂什么眼神表达什么感情。”唐非凡绝对是个以细节为主的人，任何一瞬都逃不过她的眼。
左传秋不禁神情黯淡起来，“能有什么？就算有什么也早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哼，那就是有咯？还余情未了！”唐非凡心里的猜测果然中了，她下了床站起来：“左传秋我说过的每一句话你最好都不要忘掉，我很有可能是会做到的。”
唐非凡要左传秋不要忘记的是‘我会先杀了你，再自杀’这句话；她说着走出卧室去。
左传秋现觉得毫无头绪，是对金芳这个人以及自己对金芳的这份感情，而不是唐非凡这些威胁的话。
今晚，在跟金芳这次用餐之后，她好像并没有能把所谓的被动变成主动，反正更加迷失了，迷失到不知道自己被动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主动。
那些她想要面对，下了决心去面对和斩断的一切想法竟然都变得无力起来；这决心是下了，但是却发现好像没有什么可以让自己去面对或者是斩断的东西了。难道说，是金芳并没有像她一样的有这种期待，而让她觉得无力吗？
她对金芳还有感情不假；可是，她却又做不到撇下唐非凡去把金芳追回来，而且金芳欠她的那个答复，自己到底应该期待还是不要再去追问了呢？
好像一切都没有过，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就算左传秋主动约见了金芳。
可是，这安阳里的一切都还跟她来时那样波澜不惊着；左传秋不在提着心了，却总觉得有什么自己很迷惑的东西。
夏络旅行回来之后，公司开始推举优秀员工赴日学习，这将会是一个晋升的好机会。
“我觉得这次赴日学习的机会，左总监比较合适；她一向敬业，而且在圈内广受好评，我推举她。”祝总蜜月回来之后，也参加了这次的推举活动，毫不犹豫的就推举了左传秋。
“如果不连带上公司内部的品行评价的话，那我推荐唐非凡唐课长，我觉得她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了。”业务总监刘伟讨的就是唐非凡的欢心；提品行也是想一举将左传秋同性恋的军。
唐非凡听完他这话，杏眼一瞪：“刘总这话是什么意思？既然我品行不行，还能当得起刘总的推举我真是应该庆幸啊。不过，既然我品行不行，自然也没有资格去了；还谢谢刘总抬举了。”唐非凡这么说，不仅是不要领他的情，也要为左传秋把军将回来。
会议上众人齐齐暗笑，一向自负的刘伟竟然拍唐非凡马屁拍到马腿上去了；刘伟更是脸上青一块红一块。
左传秋没有顺唐非凡的话继续给刘伟不好受，把主题转回来：“我觉得公司新晋的优秀员工都不错，像夏络就不错。她负责的文案策划百分之九十都能达到客户的要求，甚至有部分客户因为文案很出色而要求继续与我们公司合作。她作为一个新人能达到这样高水准的发挥是相当不错的。覃小铃，她一直跟随我做事，我觉得她还有很多潜质可以发挥，如果这个机会能够给到她，我相信她以后一定会做得更出色。”
“嗯，那我手底下那几个人也不错，副总裁是不是也可以考虑考虑他们呢？”刘伟见左传秋把覃小铃抬出来，知道肥水自己不应该流向外人田，在公司里培植势力还是很有必要的。
“各个部门推举的人我都会作个详细的考察，并且承报上去具体定出让谁出去学习，再作由总裁定夺吧。”公司十分看重此次赴日学习，主持会议的是公司的副总裁，最后定论还
是得由总裁决择。
“非凡。”散了会，左传秋叫住唐非凡。
“嗯？”唐非凡抱着文件夹，等她走近。
“我这些没有推举你，你会不会生气啊？”左传秋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
唐非凡觉得左传秋在这件事上还是公私分明的，谁业绩好不好她和左传秋都有目共睹，可她偏爱说反话：“是啊，生气了。”
“呃，去日本的话要一年呢？你舍得让我去啊？反正我舍不得你，才没推举你。”左传秋噌上来揪住她的衣服。
唐非凡甩手走：“反正你留在这里也是跟别人眉来眼去的，就知道给我气受；去了日本也没什么不好，我也正好找一下个。”
左传秋暗自偷笑，知道唐非凡这是说反话，故意说：“如果你要找下一个也不用等我去了日本吧？”
唐非凡知道她上脸了，瞪了她一高跟鞋狠狠的就一脚踩在她脚背上，然后走开：“是啊，这句话正好说出了你的心声。”
左传秋痛得呲牙咧嘴，看着唐非凡的背影，心里感叹现在真有点难做啊，自己什么都还没做了，唐非凡却敏感到连玩笑都开不起了，不由的叹了口气。
下班的时候夏络去敲左传秋办公室的门。
“小可爱，你回来啦？”覃小铃虽然看到项洋回来上班的，但是一整天下来忙东忙西也没有去找过夏络，现在见她自己过来了，不禁兴奋起来。
夏络笑着把提着的两瓶酒放到她桌子上：“呐，给你的土特产，桂林三宝之一，三花酒。”
覃小铃收过来如获宝贝，抱在怀里感叹：“知已者夏络也。”
夏络笑了笑，然后对左传秋说：“左总，一起出去走走？”
左传秋有些讶然夏络极少主动约她的，随即还一个笑脸：“好啊。”
“不用跟你家母老虎报备啊？”覃小铃抱着那两瓶酒，不无讽刺的说。
左传秋丝毫不避讳的说一声：“当然要，我现在就过去跟她说。”说着，站起来往唐非凡那边去。
覃小铃看她那一副惧内的样就来气，冷冷的哼了一声；接着问夏络；“你们去桂林了？你刚说桂林三宝，是哪三宝啊？”
夏络看了一眼项洋：“嗯，项洋带我去的。三宝是三花酒，豆腐乳和辣椒酱。”
覃小铃白了一眼一直盯着夏络看的项洋，猛然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是左传秋与唐非凡间的局外人，也是夏络与项洋间的局外人。于是，本来还想多问些好不好玩之类的话题，也就懒得说了。
这时候，左传秋悻悻的从对门回来了，想是又换来了一奚落，进门却换了个笑脸：“夏络，可以走了，你们谁要一起去吗？”
项洋刚想要举手说自己要一起，被覃小铃狠狠的瞪了一眼给蔫了下来；夏络如果有意要叫上她们的话一进门就会招呼所有人，而不是只跟左传秋一个人说了。
夏络跟左传秋随便找了个地方喝咖啡；“左总有没有听过一首歌？”
“《原点》。”夏络说。
左传秋摇摇头，表示没有听过。
“是项洋提醒我的，她说人不应该把事情想得太复杂，在两者艰难决择的时候，选择坚持任意一方，问题就不难解决了。如果实在是没有办法选择坚持哪一方的话，就坚持守住自己身边的人。”夏络极想把这些想法说得公正些，但怎么都好像偏向唐非凡一样。
左传秋听了夏络的话，默默想了一会儿：“在你这回来之前，我跟金老师单独见过一次。”
“金老师知道你对她的感情？”夏络不禁问起来，这个疑惑也一直盘桓在她心里蛮久了的。
左传秋点点头，“她知道我跟非凡的事了，但是她从来都没有跟我求证；给人的感觉……就，就好像她从来都不在意一样。”
“那你们在学校的时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跟你……”夏络是想说，左传秋和金芳有没有真的在一起。
“如传言中一样，她那时候确实病得严重。在她出国前一晚，我去找她告白了我对她所有的心事。可是，她说自己是个垂死的人，不敢给我怎样的答复；她希望我等她回国，如果她能活着回来就一定给我一个答复。但是，不想我去送她，就把那晚当成最后的告别。”左传秋回想起那晚坐在楼梯口嚎啕大哭的样子，仍然觉得有些心酸：“我从她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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