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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治王朝之静妃传-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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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古青脸一白,顿了片刻,才道:“是,其实,宋徽喜欢的人,一直都是宝音,只是,只是宝音那时生怕你难过,便未曾道出。”

这话说出口时轻描淡写的,然孟古青却是几番纠结才道了来。终有一日是要知晓的,今日娜仁既开口问了,且,看她的神情,显然是相信的。一个男人爱不爱自己,都是有感觉的。就如从前,即便福临那般算计自己,可孟古青心中也清楚,福临心中是有过她的。

从前她不明白,如今虽是明白,却也再回不去了。她不似娜仁那般,为了爱人可以付出一切,她博尔济吉特孟古青不是那样伟大,不能为了爱情而放下杀父之仇。即便是如今落得这般下场,为奴为婢,却也不愿再为他的妃。纵然,她明白,在自己的心中,他始终不曾离去。可太多的伤痕,终究是不能面对。

娜仁现下这般伤痛,她并非不能理解,即使那样的痛并不一样,但终究还是痛。

娜仁的身子有些颤颤,宋徽那日会死,便是因着同她姐姐私奔的缘故么?这就是宋衍所谓的与她姐姐有干系么?可明显不是,娜仁脸色很是难看,张了张口,又闭上了。

孟古青抬手轻拍了拍女子,温声道:“若是难过,便哭出来。”

言罢,便穿过暗红珠帘,踏出内殿,匆匆离开。浣衣局离得六宫颇远,离得清宁轩,处德胜门,并不属皇宫内。若是逃走……?可是逃出去也是不容易的。

孟古青委实的被自己突然萌生的想法吓了一跳,随即苦笑,这地方,怎的能逃出去,若是想要逃出去,恐怕唯独死,没个里应外合的,若是要逃出去,是根本不可能。紫禁城的墙那样高,若是逃了,旁人必定会遭其所累。

说的是要做回从前的孟古青,谈何容易,总归是回不到从前了,即便她想。

自浣衣局回宫中总须得一些时辰,因而孟古青每日起得甚早,因着皇帝下令的缘故,她亦只得居清宁轩,每日来回,很是劳累。

往日,说来,去浣衣局的时日也算不得长,还真真是够累的。

踏出顺贞门,前往浣衣局须得走上好些时辰,幸好是备了马车的。踏上马车之时,孟古青心觉可笑,已然为奴,却还如主子一般。想来,多也是因着吴良辅的缘故,即便是董鄂云婉有意为难,却还是多少有人照顾。

马车有些颠簸,绕道而行。京城里头,通常只有达官显贵的才能如此,长长的胡同中,熙熙攘攘的,这巷子属于镶黄旗的,自是繁华。

素日里无事,子衿亦喜欢往此来,佟图赖属镶黄旗。辛子衿,佟将军义子,佟氏一家老小虽为汉人,却入满洲,如今地位也是颇高,子衿自也是如此。

这约莫就是达官显贵的见着他亦要礼让三分的缘故罢,低眸落座在马车内,抬手掀开,忽觉周围有些不对劲,神色一变道:“这不是去浣衣局的路!”

然赶着马车的车夫却毫不理会,只策马奔腾,是愈发的快。孟古青心中一惊,脸色顿时煞白,想来是遭了旁人的算计,这宫里头想要害她的人多了去了,能支使车夫的人亦是多。

孟古青有些慌乱,如今她不似从前,即便是还有些身手,却也是大不如前。跳下马车?想来,唯有如此了。

这般想着,女子便掀开帘子,车夫还未反应过来,便见一袭青衣纵身跳下。

落地之时,好似骨头都裂了一般,然孟古青却顾不得那么多,慌忙便朝着反方向去,不管她逃或不逃,皆是死路一条。宫廷里的谋杀她不是没见过,今日她若是不逃,旁人取了她性命,便道是她逃走之时无意取命。

若是她逃了,那更是顺理成章,当即要定罪取命。边跑着,边回眸望去,果然,一起子的看似身手颇好的男子紧跟起来。这幕后之人可真真是费尽心思,必取她性命不可。

此刻,孟古青已然不知跑去了哪里,只慌忙逃命,纵然是死,也生是不能这样死去。说来,这世间没有谁是怕死的,怕的不过是牵挂罢了。

繁华的街道上被弄得一片混乱,到底他们是男子,孟古青自是跑不过的。朱唇紧咬,心一横,随手便将那一杆子糖葫芦夺了来,胡乱朝着那些个男子去。

卖糖葫芦的小贩可是被吓坏了,连糖葫芦也不要,慌忙便夺到了一旁。

孟古青将那糖葫芦抖得只剩杆子,挥着便朝几名男子去,全然是当剑使。原本她是不能再挥剑的,可现下为了保命也只得忍痛,即便是再痛也得忍着。

杆子利落便挥在几名男子身上,带头的男子有些惊讶,许是不曾想到这女子竟还有些伸手,顿时便提高了戒备。

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皆是躲开,愈发繁华的地方,便是愈发的人情凉薄,就是瞧着一名女子被几个大老爷们的欺负,也没人去管。

“诶,子衿,你看那边,简直是岂有此理!咱们去看看。”因着心烦,福临便到宫外来走走,顺道的去佟图赖府上走上一遭,瞧瞧那老东西有什么动静。

然却瞧见了一袭青衣,甚是眼熟,还有那般一起子男人,竟欺负一个女子。怒气冲冲的便走去,折扇生生便飞到正欲朝女子挥刀的一男子身上。

福临和子衿皆是神色大变,这是,谋杀!

自小便在皇权争斗仲走来,福临自是一眼便看明白,显然就是谋杀。若只得是家奴潜逃,那必定不会拔刀相持。

“住手!”福临的怒斥一声,天生的帝王之气,让人不觉生畏。

方才拔刀的男子稍是怔了怔,看向福临,怒色道:“你是什么东西!宫里的事也敢管!”

福临的脸色大变:“宫里的事!”

背后传来的声音,亦是让孟古青很是惊讶,回头望去,果然是他。福临亦是一惊,方才只觉惊讶,却不曾想到竟当真是。

眉间浮上怒色,她不是该在辛者库么,现下不是在御花园打扫,也当是做点别的。然此时却容不得福临再多想,现下便与那几名男子动起手来。子衿见着是孟古青倒不似福临那样惊讶,她的事,他多少是知晓些的,只那性子倔犟得很,遭人为难,也不愿支会一声。

吴良辅现下自己皆是岌岌可危,即便是暗中帮了她,亦帮不了多少,然子衿自己亦不能帮的太过明显,莫不然,必定惹人怀疑。若是不济,许还会暴露的身份,那便是前功尽弃了。

繁华的街道打得一片狼藉,有子衿在,那些个刺客自是逃窜而去,一溜烟儿便不见了身影。想要孟古青命的,宫中能有几人?

福临当下便生了惑,孟古青虽是有些身手,然却比不得从前,方才那般挥剑相搏,已然伤身,鲜血瞬时从嘴角溢出,脸色煞白,方才她皆是一直忍着,如今见着福临,当下便撑不住了。

福临眼中显然很是担心,且有些害怕,孟古青的身子如何,他不是不知晓。但因着颜面,他表面是镇定自若,故作冰冷的瞥着女子道:“死不了罢?”

孟古青面色愈来愈难看,却是冷声应道:“死不了。”

看着二人如此,子衿心中竟有些高兴,纵然孟古青曾言不再可能,然他却还是抱了一丝希望。

“还是先找大夫罢!我看,孟姑娘伤得不轻。”在皇帝面前,子衿便是正儿八经的,俨然一副正派人士的模样,亦是少有玩笑话。

眼前越来越黑,孟古青只觉胸口堵得慌,双腿更是站立不稳,摇摇晃晃,喃喃道:“福临,我看不见了!”言罢,便闭眼倒下。

福临眸中一惊,赶忙将其扶住,然便打横抱着,四下看了看。

这一声福临,让子衿心中刺痛,亦让福临心中颤颤。人总是这般,在最脆弱之时开口唤的便是最在乎的人,即使平日里她并不会承认。

“子衿,且快找大夫,千万莫要让此事传了出去。”福临急躁的声音让子衿回过神来,回眸看了看怀中的女子,急急离去。

抱着女子,福临急疯了一般,终于,不远处便见医馆。急急而入,俊脸上满是慌乱:“大夫,大夫呢!”

子衿虽是着急,却也只得佯装一脸平静,和素日里实在是没什么两样。眼见着福临抱着个半死不活的女子而来,大夫似乎有些不愿治,看那姑娘伤得不算轻,若是死在这里了,子衿往后的生意便不用做了。

因而便推辞道:“大夫不在,你们还是去别处罢。”

眼见着大夫如此,子衿脸色瞬时难看之极,行走江湖,官场混迹,他哪里会不知这大夫的心思。顿时便怒容满面,一把扯过大夫,似乎要将其掐死一般:“你治还是不治!”

言语间,却又摸出一锭金子,可谓是威逼利诱。大夫见着金子,眼中尽显贪婪,福临心中鄙夷,这般的医者,幸得是没入宫为太医。

“罢了,罢了,治治!”许也被子衿掐得受不了了,那大夫也只得答应。

再而看着眼前两人的穿着,必定是显贵之人,若是要寻起麻烦来,他亦不会好过,指不定连命也丢了。原也是瞧着来人显贵才有意推辞的,此刻眼见没了法子,也只得答应了。

如此想着,愈发的胆战心惊。弥漫着药味儿的房内,女子双眼紧闭着。实孟古青亦未让旁人所伤,只是因着本就不能舞剑,因为强行运功,再加之往日遭假明珠格格所刺伤,使得重创。

大夫的脸色很是难看,片刻后才道:“这姑娘受的是内伤,且神智不清的,棘手的很。救倒是能救治,只是,有些药材咱们医馆里没有。”

福临瞥了瞥榻上双眼紧闭,面色如纸的女子。焦急中几分怒意:“救治,什么药材,你尽管说了来便是。”

大夫觑了觑福临,心觉今日若是治不好,自己也会丧了命,这便是方才他不愿为孟古青治伤的缘故。那些个达官显贵的,勾心斗角的,少不得厮杀。他不过是怕救了,自己惹祸上身,想来救或不救,都得惹祸上身。

遂写下药方,福临拿过薄纸,其上复杂的写着一串药名:川芎一钱二,归尾一钱二,生地一钱二,断续一钱二,苏木半钱一,乌药一钱二……。

总归就是一串熟悉的药名,只得是最后千年参一钱二,辰砂五分。皆便酒服下。

千年参在宫里头倒是有,只是现下在宫外,此刻所在又是镶黄旗,若是让旁人知晓他堂堂一国之君,竟为了个自己贬为庶人的妃嫔这般劳心劳力,那他的帝王颜面必定扫地。

有些时候,情似乎终究是比不过帝王颜面。子衿立在房外,剑眉紧凝。眼见着福临踏了出来,急忙上前,欲询问,却又未曾开口。

福临看了看子衿,想来也是值得信任之人,沉吟片刻,这才开口道:“子衿,千年参,可能找到。”

子衿闻言,想也不想,便道:“能。”言罢,便匆匆出门,手中的佩剑紧捏着。

走至深巷中,只见天边烟花起,一会子便见一行人急急而来道:“永王殿下,有何吩咐。”

手中拿着千年人参朝着医馆去,子衿有些心惊胆战的,这是平生第一回。为了救他,他似乎有些不惜一切代价,竟放了烟花,那是南明的暗号,十分危险,若是让人察觉,后果不堪设想。

紫禁城的金碧辉煌,总让人望而止步,清宁轩的烛光摇曳,雁歌和灵犀坐在榻前,一筹莫展的,榻上的女子面色如纸。

彼时,承乾宫中,女子怒容满面,茶碗落地,脆声连连,尖利声音:“都是一群饭桶,几个大男人,却拼不过一个病泱泱的贱人。”

宫殿中的宫人皆是颤颤发抖,生怕董鄂云婉一个不高兴,便将那茶碗往自己身上扔来,亦或是找了由头降罪。

碧水赶忙劝言道:“娘娘,可莫要这般,若是让旁人听了去,皇上必定会起疑心。”

董鄂云婉闭了闭双眼,尽量让自己平静,碧水端上茶盏,温声道:“娘娘,喝口茶罢。”

自打痛失爱子,现下又有些失了皇帝的心之后,董鄂云婉的脾气是愈发的差。抿了口茶盏,咬牙切齿道:“那个贱人,就是落得这样的田地,还能勾着皇上的心,命还真硬,这样都死不了!”

碧水在董鄂云婉面前,素来温婉,轻声宽慰道:“娘娘这是说得哪里的话,依奴婢看,皇上最爱的还是娘娘您,对旁人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望眼后宫,谁有您这等殊荣,初时一跃为妃,更是无先例的。如今还让你执掌后宫之权,可见皇上对您的感情,不是旁人所能替代的。”

董鄂云婉渐渐平静,妍丽面容略微凄凉:“旁人皆是这样以为的,执掌后宫之权又如何,本宫从不稀罕这些,只希望皇上心中有我便是。雨露均沾,那些个狐媚子为何会得宠,皆不过是有意效仿静妃那个贱人罢了!就连皇后,往日皇上厌恶之人,如今也能获宠。望眼后宫,也就是皇后同静妃生得最为相似。今日刺伤一事,已然显露,如今碍于面子,皇上表面暂且不会追查,可暗地里便说不清了。”

“娘娘莫要担心,皇上就是查,也查不到您身上来。不是,还有个钮祜禄氏么?如今她失宠,恨透了皇后,更是恨透了静妃,况且,此事,是她差使人做的,怎的能与娘娘有干系呢?”碧水眼中闪过狡诘,言语却很是温柔。

董鄂云婉冷笑一声:“这个钮祜禄氏也是没有自知之明,初时便知自己不过是替代品,如今还不甘当替代品了,真是自不量力。”

金灿灿的护甲划过朱案,凤眸闪过一丝恨意,一字一顿道:“博尔济吉特孟古青,不属于你的,终究不属于你,这回你命硬,下回,本宫还能折磨你。”

碧水自然知晓董鄂云婉所谓的折磨,静妃之所以会去浣衣局,便是她所支会,趁着去浣衣局的路上,便派人取她性命。

只是不曾想到,竟让外出办差的御前侍卫辛子衿撞上,便出手救了静妃。遂回宫与皇上通报,皇上虽是不曾多言什么,可董鄂云婉很清楚,依着皇帝的性子必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夜深之时,躺在榻上辗转难眠,漆黑之中,时而见映雪,时而见博果儿,惊醒之时,已然天明。

晨风微微,一早的细雨绵绵,将将踏出承乾宫,便见几名侍卫押解着一个人从乾清宫侧门而出。定睛一瞧,这人不是旁人,正是昔日宫中呼风唤雨的吴良辅。

董鄂云婉些许疑惑,当下打听,才知吴良辅勾结外庭一事。 执掌后宫,董鄂云婉日日至坤宁宫请安,且从来都是步行,不曾用轿辇,表面功夫是做足了。

坤宁宫的陈设似乎添置了些,到底是如今皇帝宠爱着,自然会有所改变。踏入正殿,宝音已经落座,明晃晃的蟒缎让董鄂云婉觉很是刺眼,屈身行礼道:“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宝音如今虽得圣宠,却是处处小心,不敢有一丝逾越,除去每日请安,似乎董鄂云婉才是皇后一般,不过宝音倒也不放在心上,总有一日,她是要夺了回来的。

中宫是博尔济吉特氏的,旁人若是觊觎,即便她不多言,只怕太后亦是要插手的。

和色点头道:“皇贵妃免礼罢。”便又端坐等着,目光有意无意扫过董鄂云婉,想来昨日静妃遇刺与她必定脱不了干系,真真是不曾想到,她竟做的这样明目张胆。

长此以往下去,执掌后宫之权不出几月便会落入回到自己手中,不过就是几个月罢了,她等得起。玉福晋一事,只怕太后亦会怀疑到自己身上,待会儿子还是得前去慈宁宫,到底自己能坐稳皇后之位,多少与太后脱不了干系。

董鄂云婉亦是端坐,不时抿了茶水,垂手之时却是略显不安。宝音心中冷笑,她还以为,这董鄂氏是什么也不怕的,原来也会害怕的。

“皇贵妃,不舒服么?”似乎是故意的,却又掩饰得很好。

董鄂云婉抬眸,对上宝音清澈目光,全然不会将皇四子之死怀疑到她身上,更不会将冷宫失火之事想到她身上去,只以为皇后和静妃感情好,因而对自己愈发的不冷不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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