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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治王朝之静妃传-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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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却宋衍,整个太医院便是这个鹤发鸡皮的周太医医术最为高明了。一身的宝蓝,衣袍瞧去,比太监要显得尊贵些。
走进正殿,先是恭恭敬敬的朝着皇帝行礼:“微臣叩见皇上。”
福临对这个老太医也还算和善,虽然好几回说要太医院所有人陪葬,此刻依旧是好脾气的说:“周太医免礼。”
周太医从容的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福临瞥了眼阿潋,问道:“六阿哥是因何中毒,那肚兜上,沾染的是什么?”
周太医神色有些奇怪,苍老的面容泛上疑惑,觑了觑董鄂云婉,拱手向皇帝道:“回禀皇上,是红桂。此红桂乃是百姓种庄稼之时除害虫所用,若是婴儿沾染,是极容易丢了性命的。”
董鄂云婉的脸色变得尤其难看,恶狠狠的瞪着周太医,周太医不知自己是做错了什么,皇贵妃竟这样瞪着自己。皇贵妃之前不是吩咐自己照实说的么?
皇帝手腕间的佛珠又被捏得咯咯作响,看得出皇帝很生气,脸色已经铁青,转而瞪着董鄂云婉,一字一顿道:“皇贵妃!你告诉朕!这是怎么回事!”
董鄂云婉惨白着脸,噗通的跪在地上,拉着皇帝明黄的衣角,宛若受了伤的小动物,孜孜不倦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皇上……臣妾没有!是她,是那个贱婢,她必定是受人唆使,陷害臣妾。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啊!您与臣妾自小便相识,臣妾是怎样的人,您是知晓的!”
董鄂云婉梨花带雨的,娇柔的声音叫人听了很是心疼,见皇帝不再相信自己,便道起了青梅竹马的情分。
福临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虽只是一闪而过,但却让孟古青看进了眼里。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如若今日皇帝不信任她,那么她便是必死无疑,她如今在宫里廖无依靠,更无家世背景可言,她唯一的依靠,便是他,高高在上的帝王。
皇帝的手颤抖着,猛的将桌案上的茶碗摔在地上,咆哮道:“你!还在说谎!”
各宫妃嫔都吓得不轻,心想着大约皇贵妃这回是要赴黄泉了。
身为皇帝的妃嫔,和做臣子差不多,都得安分守己,为帝王分忧,也须得暗衬着皇帝的心思。
这种时候,孟古青自然是沉默,装可怜,谁不会?看着董鄂云婉可怜巴巴的样子,想来皇帝必定心疼了,他是帝王,董鄂云婉今日何去何从全凭他一句话。
孟古青心中生疼生疼的,但也只得强忍着,必定是皇帝心里还是有董鄂云婉的,若是今日将董鄂云婉取了性命,他也不会好过。
这一刻,孟古青忽觉自己像个傻子,明明只要多说几句话,便可以要了她的性命,但只因他眼中的心疼,自己便沉默了。
如此的境况,恐怕死的只会是颖儿。董鄂成言乃是聪明之人,孟古青瞧了去的,她自然也瞧了去。噗通的便跪倒在地上,声泪俱下道:“皇上……姐姐也是一时糊涂罢了,她本性善良,您也知晓的,她只是受人唆使罢了。”
皇帝明显也是不大愿意治罪董鄂云婉的,董鄂成言这样一说,治罪的自然便是旁人,恶奴颖儿唆使皇贵妃谋害皇六子,且嫁祸静妃,罪当诛。
身为颖儿的妹妹,阿潋似乎并不伤心,想来,方才她那般步步逼紧,生是要将颖儿逼死的反应,就让人觉得不大对劲。如她所言,她们是姐妹,为何,她却还要逼死自己的姐姐。
不过,人家不愿意说,自然也就不多问,若是她不想说,即便是问了,得到的也不是真正的答案。
谋害皇六子,颖儿这罪名可不小,死也不会死得轻松。被打发去了尚方院,花样百变的酷刑折磨,最后想也是折磨而死。
而董鄂云婉,因着费扬古的缘故,又因皇帝多少念及些情分,所以只得是禁足三月,这责罚可真真是轻。后宫之事暂且交由静妃,恪妃,康妃打理。待皇贵妃解禁足之后,便共同打理。
御河边总能听见水声哗哗的,漆黑的夜里,女子朝迎面而来的男子道:“属下见过主子。”
子衿的声音一如素日的冰冷:“你做的很好。”
阿潋顿了顿,想问什么,但却又闭上了嘴。子衿似乎瞧出了她的心思:“你想问什么?”
“主子既然这样喜欢她,为何不带她离开。”阿潋属于一根筋的,认为喜欢,便要永生永世在一起。
子衿声音中含着笑意,这是少见的,淡淡道:“她觉得开心就好。”
“你报仇了,心中痛快了么?”子衿嘴角依旧含着笑意,淡淡问道。
阿潋也不似方才那般严肃了,略显轻松道:“师兄想听实话么?”
子衿抱着手臂,淡淡嗯了一声。
阿潋的声音带着些许苍凉:“我不痛快,一点也不痛快。她虽不是我的亲姐姐,却是自小一起长大的,虽然她极力的想取代我,甚至,为此不惜将我推下悬崖。可如若不是她将我推下悬崖,我也不会遇到师父……”
“你回去看过你娘了么?”子衿这关心,倒是真心实意的。
阿潋苦笑了一声:“她不知道我还活着,她以为……我死了。爹的死,我一直不敢告诉她,毕竟,姐姐是她亲手养大的。”
闻言,子衿不再言语。阿潋也只静静看着漆黑的夜空,心中很是惆怅。
外头夜风嗖嗖的,孟古青坐在殿中满腹心事的模样,嗓音稍凉:“听闻颖儿死得很是不轻松,最后怎么死的?”
闻言,灵犀顿了顿,谈虎色变般:“车裂。”
孟古青眼中显然的恐惧,良久之后才道:“车裂,皇上,这是想以重刑,警醒旁人,杀鸡儆猴,想必皇贵妃也不好过。”
车裂,孟古青年少之时便听过的,将人的脑袋,四肢各自绑在马车上,五匹马往不同的方向拉扯,直至人的四肢扯下来。也就是,平日里所言的五马分尸。
颖儿死得很是凄惨,连个全尸也没有。
孟古青凝眉良久,又问道:“唐璟福晋那里,有何动静?”
灵犀答:“约莫是听闻颖儿所受之刑,唐璟福晋一直不曾出门。就连六阿哥被奶娘抱去了阿哥所,她也不声不响的。”
“皇上都做得这样狠心了,她自然不敢再多言什么,除非,她不要命。不过……想必,她也活不了多久了。”孟古青似乎并比吃惊,带着几分凉意道。
以董鄂云婉的性子,必定不会留唐碧水性命的,即便她被禁足,也还有那拉贵人,宁贵人和贞贵人在。
犯了这样大的罪过,却只得是禁足,可见其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乃非比寻常的。自然,那拉氏还是会倚仗着她。
“皇上驾到。”吴良辅的嗓音,总是这样,远远的便能让人听了去,皇帝身边的红人,自然是要有一技之长。吴良辅除了油嘴滑舌,然就是嗓门大了。
皇帝没有穿龙袍,而是月白色的常服,孟古青上前行礼:“臣妾恭迎皇上。”
福临将孟古青扶起,皱着眉头道:“白日里,让你受委屈了。”
孟古青摇摇头道:“臣妾不委屈,到底,皇上是相信臣妾的,臣妾也没受什么冤屈不是。”
嘴上是这样说,然心中却很难受,他终究还是袒护着董鄂云婉。即使没有费扬古,他还是会袒护着董鄂云婉,他是她的夫君,纵然他总是将感情藏起来,可她还是能从他眼里看得到。
不过,孟古青这样一说,福临倒觉她更是委屈了,轻抚着女子青丝,带着些许愧疚:“我知晓,你心中难受,你觉我袒护着皇贵妃。”
“到底,皇贵妃对皇上也是真心实意,皇上念及情分也是自然的。”孟古青温婉道。
福临叹了口气,低眸盯着女子:“你不觉我是姑息。”
孟古青嘴角浮起笑意:“皇上,无论你作什么决定,臣妾都会支持你。如你所言,你是臣妾的夫君,臣妾是你的妻,臣妾相信你。”
闻言,福临微微一愣,随即将女子揽入怀中,嘴角浮上一抹笑意:“静儿,有你在,我便安心了。”
孟古青浅笑,并未言语。“对了,静儿,过几日,我会带众大臣,亲王贝子的前去狩猎,你若喜欢,便随我一道去。我记得,你的马上功夫,可不输男儿。”大约是觉孟古青心中多少会有些不舒服,又恰逢十一月狩猎,福临便想着带孟古青一道前去。
孟古青脸上的笑容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忧虑:“皇上……这恐怕……不好罢。”
福临知晓孟古青在怕什么,信誓旦旦道:“有什么不好,我愿意带你去,便带你去,旁人敢多言什么?有我护着你!”
通常主子,前往,奴婢也跟着沾光。
顺治十六年,顺治帝猎于近郊,先后次汤泉,三营屯。遣官祭祀明帝诸陵,并增陵户,加以修葺,禁止樵采。
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去,马蹄声震耳,皇帝骑着枣红马走在最前头,身后跟着各路大臣,皆是骑射的好手。
孟古青坐在马车内,灵犀和雁歌得了应允,可与主子共乘一辆马车。
掀开帘子,青山绿水的,美景怡人。
这回子狩猎,费扬古也在其中,许是年岁长了些,费扬古也不如以往那般不晓事。见皇帝带了静妃随行,却并未带他那姐姐,也未多言什么。
皇贵妃在宫中做了些什么,他心中也是有事的,皇帝留她的性命,可见其情分还在,也无需担心些什么。
锦衣狐裘,墨绿的裘衣着在孟古青身上格外好看,灵犀先从马车上下来,然再扶着孟古青踏下。
皇帝今日穿得是骑射装,乃是月白色,着在皇帝身上,衬得其更为英俊。
子衿今日则是着镶黄旗的铠甲,同一起子镶黄旗子弟站在一处。子衿原只是佟图赖的义子,因而镶黄旗的子弟多少有瞧不起他的,但因他是皇帝身边的红人,表面礼让三分,心里却也是不甘的。找了由头,便为难。
子衿见惯了世事,并不当回事,只跨上马,很是威风凛凛。
八旗子弟,以及皇帝,也都骑着马,随着马蹄声,皇帝也往林中去。留下吴良辅,还有些许侍卫保护孟古青。
周围青山绿水的,看着眼前的美景,孟古青也觉心中舒坦得多,随即便在四处走走。
大约一个时辰的功夫,便见大队人马急急而来,但似乎情绪都不大好。且一个个很是着急的模样。“皇上受伤了,太医何在!”垂老矣矣的男人吼着。
孟古青一惊,只见福临手臂血流了一片,看着触目惊心。结结巴巴便吼道:“太医!太医!”
几名随行的太监将皇帝扶着,进入营帐内,孟古青也慌忙跟了进去。
十一月的天儿,原也不算冷,皇帝的额间却不停的冒着汗珠,想来必定是疼。孟古青急躁的问道:“太医,皇上怎么样了?”
福临虽是受了伤,但脑袋也还是清醒的,忍着疼痛对孟古青道:“静儿,朕没事,你先出去。”
孟古青见福临脸色都变成了那般,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但当着太医的面又不能失态,因而只红了眼眶:“都流了那么多血,还说没事。”
“太医给朕包扎伤口,四处都是血……”皇帝其实就是生怕女子见了他那伤口,会更担心,因而一个劲儿的让女子出去等着。
孟古青自然是不依,当即便打断了皇帝的话:“臣妾就在这里陪着皇上……莫不然,臣妾不放心。”
皇帝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让女子再次打断:“皇上,您别说话了。”
言罢,便站在一旁,离得太医有些远,大约是怕妨碍了太医为其包扎伤口罢。
也不知过了多久,福临手臂伤口才包扎好,躺在榻上,福临沉沉睡去。出来狩猎,少说也要好几日,但因皇帝受伤的缘故,只怕过两日等皇帝行动方便些,便得回宫去了。
天渐渐暗了下来,营帐中点起了烛火,皇帝醒来的时候,见女子趴在榻前。
心中几分欣喜,又有几分心疼。女子的眉头紧皱着,这么些年来,她总无意露出这样的神情。
约莫是察觉到皇帝醒了,女子迷迷糊糊的醒来,睁眼看着皇帝,只见皇帝盯着自己,忙关心问道:“皇上……你醒了!有没有饿,要不要吃点什么。”
孟古青有些手忙脚乱的站起来,眼神很朦胧,似乎还有些没睡醒。
福临看着孟古青这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孟古青觉得福临莫名其妙,一头雾水道:“皇上,你怎么了?”
“没!”大约是见着她这般模样,让他想起了人她当年为皇后之时,那般窘迫。
她原是不拘小节的女子,但却有着郡主要命的自尊,那会儿正是八月,荷花开得甚好,她站在荷塘边儿,伴着个凉椅,无限惬意的躺着,欣赏着满荷塘的荷花。
那日,恰逢南明入侵,竟有大臣提议和。于是他万般愤慨,气冲冲的到了御花园,不知不觉到了荷塘边儿,也不知哪里来的一只猫儿,一下子蹿出来,他一时没注意,就让那猫儿给绊倒了。不偏不倚的,恰好就扑向她,人带椅子的一道儿栽进来荷塘里。猫儿受到惊吓,便躲了起来,他细细一看,才看清那是她的棉儿。
伴随着一声尖叫,旁伺候着的太监宫女也一个个跳进荷塘了,她被捞上来的时候,浑身是水,发髻也乱作一团,狼狈不堪,差点也没哭了。也是自那时起,他才知晓,她原不会枭水。
她迷茫的四处望着,生是不知自己怎么就掉进水里去了。
他站在一旁,双肩颤抖着,憋着一副想笑的样子。她似乎才发觉,拖着水淋淋的衣袍,凶神恶煞的走到他跟前,纤细的手指伴着水珠,指着他,气急败坏的吼着:“你故意的!你就是看我不顺眼。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会出人命的!”
他若无其事的指着刚才棉儿蹿走的地方说:“是你的猫干的!”
然后继续上下打量着她,俨然一副取笑她的模样,她更是生气了,怒瞪着他:“你……笑什么!再笑,我把你踹下去!”
这个时候急急赶来的老嬷嬷恰好听了去,诚惶诚恐的提醒她:“皇后娘娘,您不能这样和皇上说话。”
她气得鼓着脸,一副要揍他的模样,奈何又不能动手。现下想来,也甚是好笑。
“皇上,你饿了么?”耳畔传来女温柔的声音,将皇帝从回忆中拉了出来。
女子的神情不似方才那般迷茫,看着倒是清醒了。
皇帝脸色依旧不大好,但包扎好了,睡了一觉之后,似乎不如方才那般痛苦了。
浅笑着看着女子道:“我不饿,坐下来陪我说说话罢。”
闻言,孟古青坐在榻前,拉着被褥将皇帝露出的手臂盖上,责怪说:“现下可比不得六月的天儿,皇上又受了伤,不能见风的。”
皇帝似乎故意跟女子作对,伸出另一只手来,握住女子,桃花眼中含笑:“你,很担心我。”
孟古青不悦的看了皇帝一眼,没好气的道:“你说呢!快把手伸进去。”
“这只手臂可没受伤!”皇帝似笑非笑的盯着孟古青,一副他受伤了,他就是老爷的欠揍模样。若非因他受伤,她必定狠狠踹他一脚。
孟古青抓着他的手,强硬的塞进被窝里,绷着脸道:“好端端的,皇上怎会受伤,方才问他们,他们都不说。”
孟古青心中晓得,若非皇帝吩咐,外头那帮大臣怎敢欺瞒,定然是福临有所隐瞒。福临话语间有些遮遮掩掩:“没什么,不过是追捕猎物之时,被咬伤了。”
“这伤势,像是咬伤的?皇上,臣妾又不是三岁的孩子,不会连箭伤和咬伤都辩不清。”孟古青有些咄咄逼人,她本非愚笨,自然不易哄骗。
皇帝闻言,缄默不言。孟古青看皇帝这神色,大概猜出来个一二,沉着嗓音问道:“皇上,是不是……有刺客?”
福临并未答话,但这神色,算是默认了。孟古青一惊,眼中浮上恐惧之色,结结巴巴道:“当真有刺客……”
明明受伤的是福临,显然刺客要杀的是福临,孟古青这神情,却好似那刺客要杀的是她一般。
福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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