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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龙之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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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少商下令:
“请他来。”
何择钟立即去了。
他以极快的速度去“请”杨无邪来。
因为他从戚少商的语气里已感觉到此事极急。
紧急。
何择钟这头才走,院子里立即出现了两人。
一是张炭。
一是孙鱼。
张炭外号“饭王”,浑号”神偷得法”,是“七大寇”成员之一,也是“天机”组织里龙头张三爸的义子,亦是王小石的结义兄弟之一,同时更是”七道旋风”里的其中一道旋风,而今到了京里,是“金风细雨楼”的护法之一,也是”象鼻塔”的舵主,而且他与“六分半堂”里最有权势的女人:雷纯,亦私交甚笃。因其出身自”天机”组织,故对“八大江湖术”,早已通透娴熟。
京里黑白二道的江湖汉子,就要算他最广结人缘,背景最杂,而结义最频,加入的组织社团,也以他最多。
他人长得黑,阴阳险。平日最好吃饭,几乎是无米不饮,无饭不饱,人也精灵戏谑,却十分重义。人多戏称之为”饭王”,而熟络者则谑呼之为:“黑炭头”,他也不以为仵。
自从为劫法场,抢救唐宝牛和方恨少,“天机”龙头张三爸壮烈战死,张炭就与王小石约定:王逃亡,带走一众官方恨之入骨的兄弟,而张炭则须随戚少商苦守京师——盖因京里不能没有正义的力量,以抑制抗衡蔡京;若要对抗蔡京,有桥集团与六分半堂,“风雨楼”
不得不有像张炭这样熟悉内部组织、人事关系的关键人物。
张炭因而留守“金风细雨楼”。
风雨如晦。
他也风雨不改。
风狂雨暴,
他更无畏风雨。
戚少商赏识这个人。
他让他当上了护法。
——左护法。
孙鱼原是梁何手上最出色大将。
梁何是白愁飞的亲信。
他们两人替白愁飞训练出一支精锐的部队,“一0八公案”。
那是在“金风细雨楼”里、只忠于白愁飞一人的精锐之师。
于是,可惜…………
到头来,白愁飞怀疑,孙鱼对他不忠,下令粱何格杀之。
但梁何没杀孙鱼。
因为他省悟到:杀了孙鱼,不久,他只怕也同样活不了。
——伴君如伴虎。
其实伴虎易,伴君难。
难多矣。
虎是兽,只要驯了它的兽性,它便与人无害,甚至只怕人害它。
君则不是。
——历来有几位君主是稍有人性的?
梁何不杀孙鱼,是因为他一早已投靠了蔡京,并拨入了“六分半堂”麾下,咸了”风雨楼”里的卧底。
最后,梁何终归为白愁飞濒死反扑所杀。
孙鱼却活了下来。
所以他可以说是一个“剩下来的人”。
但他手上有“一0八公案”。
那是一百零八人精兵。
也是白愁飞、苏梦枕、梁何所遗留下来的心血。
白愁飞死了,梁何也身亡了,极为赏识他的王小石也走了,孙鱼却没有离开“风雨楼”。
没有离开”金风细雨楼”的孙鱼,于是便得到了戚少商的器重。
戚少商重用这个人。
他擢升他为护法。
——右护法。
于是,张炭和孙鱼二人,就成了新任总楼主兼塔主的左右他们常不离戚少商身侧。
张炭把主力放在“象鼻塔”。
孙鱼将主力集中“风雨楼”。
——只要塔里、楼里一有事,他们马上就会赶到。
只要戚少商有需要,他们都会即时出现。
一如现在。
一一这一刻。
听说瓦子巷、小甜水巷那一带发生骚乱。
戍守的人发现有“异物”飞掠入“金风细雨楼”:
那“异物”直飞人黄楼。
戍卒探得的讯息是到此为止。
张炭和孙鱼立即对此事作出了“评估”:
戚楼主就在黄楼的院落里!
此事有异!
立即赶去为宜!
于是两人就在戚少商抄头在手不及饮一杯暖茶的时间内赶到。
来得好快。
但戚少商没有表示:
——没有赞他们快。
——亦没说他们慢。
甚至于没有表情。
这没有表情的表情好像在表示。
他算准他们会来,并会在这时际赶到。
所以一点也没有意外。
他正在看。
他手上的一一
头。
那颗瞪着眼死去的人头!
3.除死无他
张炭和孙鱼也望向这颗人头:
两人都吃了一惊。
不。
应该是:一个是震,一个是惊。
不是惊。
——江湖里大风大浪,武林中大杀大戮,京城里大起大伏,楼子中大生大死,他们原已见惯。
本来已没什么能让他们“惊”。
戚少商没有回头。
他没看他们,确好像完全知道他们脸上是什么表情。
甚至也了解他们心中想的是什么。
所以他问:“你们认识他?”
孙鱼答:“认识”。
他反应要比张炭快。
应对也比较有纪律。
——那是他受过严格的纪律训练之故;这种人向来都会比常人更精更准更自律。
因为他们不当纪律是约束,而是习惯。
正如杀手当杀人是一种工作,而不是冒险一样。
戚少商道:“他是谁?”
孙鱼道:“梁贱儿”。
戚少商在等。
等他说下去。
孙鱼立即说了下去,”他是‘太平门’的粱家的人,跟我们楼子里的梁阿牛是同一派系的子弟。他也是我们‘金风细雨楼’在粤南一带的外系人马,属分舵舵主之职,曾跟楼主拜会过一次。”
戚少商即问:“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孙鱼即答:“大约是三个多月前的事。”
戚少商道:“不对,那是在二月初八的事,距今共三个月又一天。”
孙鱼郝然:“是的,我记错了。”
戚少商道“这个时候,这种事,不能错,当时他跟谁一道见我,还是他自己一个人?”
他这句是向着张炭问的。
张炭愣住了。
但他很快就抓到了“线索”,“这段日子,楼主很忙,如果不是太特别,大重要的事,楼主决不会单独见客——梁贱儿来拜会楼主,仅属分舵依例每季回总楼述职,当然不能真是太特殊的事。他既是回来述职,只怕其他几个分舵主:尤其孙尤烈、何太绝,与他交情匪浅,想必也一道过来……”
“至少还有一个,”戚少商提醒了他,“余更猛。”
“是是是,”张炭这才恍悟的道:“我记起来了。他们是“名门五秀’,义结金兰,那是:孙尤烈、梁贱儿、何太绝,还有余更猛……以及……蔡心空!”
张炭的记忆力其实也极好,但他不是受到特殊训练。
他靠的是丰富的联想力。
这跟孙鱼不同。
孙鱼的肠子里似有千百条弦,按到哪里,挑到哪一条,就会发出那一种声音,也就像药铺里的老板,要什么药材,他自己就晓得去开哪一口抽展。
那是必然的反应。
张炭则是应然。
那是不一样的。
——就是因为不一样,戚少商所以才特别把他们留在身边。
因为不一样才有用。
——个性中“特别之处”的正面力量,就是“才”,才干的才。
如果跟大家都一样(不管是不是跟高手一样),那就不是特色了。
没有特色,那其实就没有了自己,跟常人没啥两样。
——可惜这点道理大多数人都不懂,所以才去羡慕这个厉害那个好,这人富有那人强的,结果模仿、拟摹、乃至抄袭,结果四不像,到头来只失去了自己,没有了特色。
张炭也曾想去模仿孙鱼和杨无邪。
杨无邪是“金风细雨楼”的智囊,也是军师,当年苏梦枕决策定计,在重大事情上,没有杨无邪的意见他是不轻易取决的。
杨无邪也是“风雨楼”里“白楼”的主持。“白楼”是资料库,苏遮幕、苏梦枕父子原就极为重视资料收集储存,连狂妄自大的白愁飞也十分注重资料、消息、知识的来源,是以他虽在铲除他老大苏梦枕之时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曾疯狂地炸毁了玉塔、青楼,但对“白楼”——这资料室库,依然保存得很好,只有加添,没有毁坏,由于杨无邪一向主理“白楼”事务,从中吸收了更多的知识;如果说”白楼”是当时武林一大资料中心,杨无邪就成了部“活通书”。
杨无邪的记忆也是惊人的。你随便说一个人、一件事、一个名称、一个地方,他都可以马上/立即/瞬息间就能娓娓道出一切相关的情形,乃至年册、特色、来龙去脉,他都如数家珍,而且,他不只是述说资料而已,对任何事,他都会在未了加上他自己的分析。
他的分析精辟而独到,是任何英明的领袖都乐意听取的。
张炭很羡慕杨无邪总管能够如此。
正如他也心仪孙鱼能够马上作出正确的回答,甚至连年、月、日、时都能钜细无遗地兼顾周到。他很想学,但学不到,而且一旦运用了他们的方法,反而觉得混乱。
杨无邪知道了他的想法之后,却如此劝他:“你不必羡慕人家,河里照出有人手里有只橘子,你也不必跳下河里去争,那橘子就在你手中,只有你一人吃得着。”
张炭不明。
杨无邪告诉他:“世上最难得的想法要算是联想力,知识是死的,想像将之活了起来。
华陀是高明的大夫,赢政是不世的暴君,项羽是盖世的英雄,刘邦是奸诈的枭雄,班超是绝世的英杰,关羽是勇武的大将,孔明是天纵的智者,鲁班是巧手的妙匠……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能活用知识,就是有想像的能力,也就是大梦想家。因为有联想,才有梦想,有梦,木有真:有伟大的梦想,寸有伟大的事业.所以伟大的梦是件伟大的事。想像力是知识的更进一步,孙鱼的是强记,我只勉强算博识,你若能运用你想像的特长,我们还远都不如你哪一一你又何苦来学我们!”
张炭听了,这才打消念头,明白了自己的价值。
他越来越明白自己的价值——不似以前只在“吃饭”上冠绝大下——尤其在他与无梦女一起之后。
他们一起学习武功。
一起斟酌、应对、嬉闹、相好,甚至一齐用“脑”用“心”去想一件事情。
那不仅是他个人的“价值”,还是他俩“合一”的价值。
他珍惜这个“价值”。
戚少商显然也重视这个“价值”。
所以他才让张炭和孙鱼成为他的左右手。
戚少商纵使在这情势明显十分紧张的时候,仍然“引蛇出洞”的让张炭说出了“蔡心空”诸人的答案,显出了对他身边爱将的忍耐和温厚。
答案已经有了。
戚少商就说:“梁贱儿原不住在京里,他现在却在城里遇了”害,只怕遇害的同时不止是他一人。”
张炭抓住这个“讯息”。
“我马上去查看余更猛、何太绝、孙尤烈、蔡心空他们在哪里?问问他们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戚少商道:“主要是蔡心空。他是京里楼子中本部的兄弟,比较好照应。”
张炭恭首答:“是。”心里震佩,转身去了。
戚少商看着他那厚重的背影,感唱的道:“看出来没有?”
孙鱼即答,”他轻功高了许多。”
戚少商更正道,“是他内力高了,也纯了。更杂了,才影响了轻功——奇怪,内功修为上很少会着精纯和驳杂同时发生的。”
孙鱼恭声道:“炭哥本身游学很庞杂,又肯下死功夫,他的武功我摸不透。”
戚少商一笑道:“你的武功他也猜不透。连我对你也拿捏不准。”
孙鱼脸色微微一凝。
戚少商已道:“这人头是街外飞来的,要不是,血不至流干了,但这颗人头是刚断的,颈断处的血还来不及凝结。”
孙鱼也视察入头,却为梁贱儿临死前双目怒瞪的迫视百感到眼疼,不敢再多看。
戚少商续道,“既然如此,街外一定发生了大事情。一颗人头飞上老半天,不是小把式,你到街上骝一趟,必会捎点消息回来。”
孙鱼即应答:“是。”目中已溢满敬佩之色。
减少商补充道:“不过,你回来得要快。因为我和杨总管决定事情一向都不慢。”
非但不慢。
还绝对很快。
因为在孙鱼就要领命转身去之际,杨无邪已经赶到了。
伺择钟通知他果然够快!
他来得可更是快!
在武林里,“速度”是很重要的一回事,无论出招、反应,还是下决定,都得要够快。
够快之余,还得够准、够狠、够力1
其实不单在江胡上,这几个“要诀”毋论是翰林、商场,哪怕是文争、武斗,或是斗智、比力、都一样是必备条件。
谁说“武林”只是个虚幻的世界?
谁曰现实世间不就是”江湖”?
杨无邪脸白无须,人很俊秀,但有点失血的苍白,神色相当冷峻。
他一到,就看头。
一看到头,就摸了一摸,摸了马上就间:“派人去找蔡心空没有?”
戚少商答“派了。”
杨无邪又问,“派谁去找?”
戚少商:“张炭。”
杨无邪道:“嗜,他做事够稳重。”
戚少商道,“我还着他一齐去找孙尤烈、何太绝、余更猛等人。”
杨无邪唱息道,“只怕不必了。”
戚少商微愕:“何故?”
杨无邪道:“孙、梁、何、余一向共同行动,梁贱儿死得这般凄惨,看来余更猛、何太绝,孙尤烈只怕都难有好下场。我已听报说他们四人齐人京师,蔡心空还会过他们,我想他们不等传召即自行人京,必有所图而来,还未着人传见,而今正是梁舵主的人头!蔡心空大致未参与行动,我前两个时辰还见着他,但他必知端倪。”
戚少商道,”但愿他没事。他是楼子里总舵的人、没有事先请命,是不可擅自行动的。”
杨无邪道:“他也一向是个守规矩的人。——这人头可是怎么在楼主手里的?”
戚少商,“它飞过来的。”
杨无邪吃惊地道:“就这样平空飞过来的?”
戚少商道,“只怕也是一路滚过来的。”
杨无邪:“刚才街上甜水巷、瓦子巷、烟花巷那边的蓝、红线地带一阵喧嚣,我知出了事体,可能便是这事。他这么远的路仍飞了个头来,可见死不瞑目,要跟楼主以死相报一些内情。”
戚少商瞅着人头,心中憾憾然:“我想也是这样。如果是在半夜街那一带的蓝红线地区出了事,只怕多跟皇帝国戚有关,那是富贵人家的喝酒呷玩之地,此事只怕难有善了。”
说罢不禁叹道:“人说‘太平门’梁氏一族,轻功好,人忠心,就算身殁也不忘其职志,如今人死头至,可见性烈。意志力何等强韧!”
杨无邪冷峻地道:“这人头是剑砍下来的。”
戚少商道:“好快的剑。”
杨无邪道:“在京里很少有剑手的剑快得过‘太平门’的轻功。”
戚少商:“顶多只有五、六个。”
杨无邪端视手上人头切断处,道,“这不是寻常人使的剑法。劲道、力道和角度都十分独特,似非正道。”
戚少商即道:“那么,京里就只剩下三、四人在剑法上有这样的造诣。”
杨无邪道:“这三、四人中,方小侯爷是其中之一。”
戚少商道:“但方应看已赴东南追击王小石去了。”
杨无邪道,“阁下的剑法也有这种修为。”
戚少商道:“另外一位剑术好手,他也绝不会向梁贱儿拔剑。”
杨无邪悠悠的道:“那么,能有这等剑法的,在京里目下就只余下一人……”
戚少商忙附加了一句:“梁贱儿是瞪着眼死的,可见他死得不服,而且应是猝受暗狙之下身亡的,剑术有如此修为而又不在公平决斗下出剑者,的确不多。”
两人对望一眼,伸出了中,无名、尾三指,然后逐一收拢人掌心,屈至最后一指时,才一齐异口同声的道:
“罗睡觉!”
——罗睡觉!
七绝神剑之首。
“剑”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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