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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弃仙-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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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酒,与壮士泪有几分神似,看这火候,也有一年陈了,”被白弥和天狗嫌弃了的酒,转了个手到了封三水的手里后,被狠狠夸赞了一通。

封三水本就不好酒,他所谓的好酒,也不过是相较于早几日的劣质酒而言。

更让夜殊精神大震的事还在后头,封三水品过了酒后:“好在你蒸出了稍好些的酒,昨个玉夫人来楼里订酒,说是要替岳老爷子泡些药酒,叫阿贵给她送一坛过去。”

玉夫人,说得就是岳龙的那名美妾。

由阿贵去送酒,那不就是羊入虎口,夜殊心里千百个不乐意。

她转念再想,与其夜探岳府,不如干脆就来个白天送酒,先摸清了岳府的情形。

送酒的车子套好后,夜殊就往岳府送酒去了。

岳府是隋云城中的豪户,正门只迎宾客,酒只得是后门送进去的。

“玉夫人的酒?你是易百楼里来的?夫人早前吩咐过了,若是易百楼的送酒小工来了,就叫人往绿翘院送,”厨房的大娘瞄了夜殊几眼,见他容貌寻常,撇了撇嘴,指了条路,就放夜殊去了。

岳府中,并没有夜殊想象的那般戒备森严,一路上,她甚至没看到几个家丁。

夜殊手中捧着酒坛,神识一路放开,很快就将半个岳府都摸清了。

东边的院子是大房岳青城所住,西边的院落是二房岳青山,南边的正院是岳龙所住,玉葱茏的院落毗邻岳龙的住处。而北边的是仆从居住的外院院落。

夜殊并没有立刻往,越过了岳府正中的一处假山花园后,她身形一闪,躲进了北边的仆从院落。

小院里,几个洗衣妇孺正洗刷着衣物,只听得了一阵闲言碎语。

“你说老爷子还能活多久?”

“进得气多,出得气少,怕是没几日了。”

“老爷子看着挺硬朗的,怎么一下子就不成了,真要是被大夫人二夫人说中了,是被玉夫人给吸干了精元,”

“这话你可别乱说,没看大爷这些天都和那小妖精眉来眼去的,大夫人那样的脾气,都焉着没了声音,可别老太爷双腿一蹬,小妖精就成真夫人了。”

。。。

夜殊从北院走了出来,直往南边的院落行去。

~一个月过半了,粉票子有么有,~

75夜探岳府

北院一行,得玉葱茏的八卦若干。

玉葱茏,是岳龙七十高寿时,外出访友时,救起的一名孤女。

与夜殊在客栈酒楼里常听说的英雄救美相同。岳龙这个须发兼白的老英雄,救了美若天仙的小孤女后,孤女就自愿以身相许,两人锦瑟和鸣,过了三载。

三载里,岳龙对这小娇妻宠爱有加,因玉葱茏性情骄纵,不喜用奴仆,除了对岳龙好言好语外,对了府中的其他人,一概不怎么搭理。

岳龙就额外修葺了一处别院,也就是如今的绿翘院给玉葱茏独住。

几月前,岳龙大寿后,一夜间害了风寒,自那以后,卧病不起。岳龙病危,府中也是谣言四起,大多数的谣言,就如夜殊方才听到的那般。

还没进了南院,“站住,谁许你进入老太爷的院落,”洗涛从门侧走了出来,看到是夜殊时,他面色显然一变。

“洗管事,是玉夫人让楼里送酒来的,说是给老太爷泡药酒,”夜殊的一脸小心样,让洗涛宽下了心,他暗中观察“岳文翰”的事,想来他并未察觉。

“药酒?”洗涛眼中,划过了分怪色,“玉夫人住得院落,有独立进出的门户,无需从南院进出,你沿着右侧的街道往左,看到了一片花圃后,再往前走,就能见到了绿翘院。”

“多谢洗管事,”夜殊应了一声,刚要走开时,就看到了南院的路口处,挂了面石镜。

那面镜子比她早前捡到的那枚天狗噬的镜子还要大几分,镜面上,即便是在白日里。也能看到一片黑氲。

“还看些什么,快些将酒送过去,”洗涛不悦着,眼底忧色很重。

“洗管事,小的第一次进这么大的院子,不免要看傻了眼。那面挂在门口的镜子有什么用处?”夜殊故作不明着。

“哪来的那么多话。。。”洗涛想起了方才屋内老太爷的模样,刚要训斥,再看夜殊手中拎着那口重约五十斤的酒缸,气定神闲,不见半分吃力。眼神四下张望着,满是奇色。洗波暗道,险些忘记了这小子。还是岳家的少爷,如今老太爷病危在床,云岚少爷又因门派琐事,一时回不了府。

倘若老太爷真有个三长两短,岳府的丧事单子上,这愣头小子,没准还要排在了前头。

洗涛做事历来是走一步,掂量着后头的百步。他语气稍缓,“那面镜子,是大爷买来的祈福宝镜。能替卧病在床的老太爷祈福添寿。”

“谢洗管事指点,”夜殊诺了声,也不再打量。就折过了院落,往了绿翘院去了。

绿翘院,院落小而精致,却被一口很大的水塘占去了七成的院落。

庭前庭后不过三间,也不见有婢女侍从。

五月末六月初,荷花未开,荷塘内,绿色的新荷才是刚崭出了新叶,黄绿色的荷叶之间,横了条小舟。

舟上,一张圆润的荷叶遮住了玉葱茏的脸,皓白色的腕上,是一条小蛇形的金丝镯,比玉葱还要白净几分的指间,粉白色的甲,修得很是干净。

她的手随意地挂在了船沿,霜红色的纱衣被荷塘风吹得如轻烟一般。

夜殊见过玉葱茏两次,对她的印象并非是岳府仆从所说的那样,年轻貌美,狗眼看人低。

玉葱茏,让夜殊有种看不透的感觉。

夜殊盯着她的手,却见那双娇生惯养的手掀开了荷叶,露出了张妖娆的脸来。

见了那张脸和那双手时,夜殊想到了玉葱茏让她看不透的地方来了。

玉葱茏的脸,很妖,却不会让人生出了艳丽之感。她面未敷粉,唇亦未含朱,正如她的手指尖尖,生得双很是精致的手,却不想步氏或是夜殊见过的其他的富贵人家的夫人那样,涂了一手的丹蔻。

妖娆中带了几分清丽,夜殊心底一惊。

面前有凉风袭来,夜殊劈手抢下了那个朝他打来的青色莲蓬。

玉葱茏娇笑着:“倒是难得,,帝都出了那样的事,易百楼还有心思酿新酒。”她也不怪怨为何是由夜殊送酒来的,手往了船舷一抹,手上多了根绳子,轻轻一扯,横在了水塘正中的小船,就靠了岸。

别看玉葱茏娇滴滴的,听封三水说,玉葱茏爱喝的并非城中小姐夫人们爱喝的美人唇,她爱喝的是辣口的壮士泪。

“帝都出了什么事?”夜殊追问着,齐正离开得匆忙,想来是帝都的易九楼发生了什么事。

玉葱茏抛了一记媚眼,寒得夜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手中的酒坛被抱了过去,夜殊算是半个练家子,在易百楼里又是被当成了男人使唤,哪知玉葱茏随手一拎,也是脸不红气不喘。

她启了酒封,“这酒火候还不够,但也凑合,比起隋云坊间的粗酒,倒是极好的。你酿的?”

封三水见了夜殊的酒,只当是蒸馏出来的精酒,玉葱茏却是一眼看出来了。

夜殊讪讪笑了几声。

“勉强还能入口,比起壮士泪还稍稍差了几分。可惜了,酿了壮士泪的那名庖者已经是凶多吉少了。帝都发生了什么事,那可得去问封大师傅了,”玉葱茏抱起了坛子,呷了一口酒,姿势分外豪爽。

夜殊却没心情欣赏美人饮酒的好心情,陈云卿一事竟会牵连到了易百楼的身上。

如此说来,齐正此番去了帝都,很可能会调查陈云卿身死之事。鱼瑙的事,能瞒得过其他人,却瞒不住齐正。

“看你这张小黑脸。煞白煞白的,可别是中了暑气。”玉葱茏那张丽颜,钻入了夜殊的眼底。

一股水香带着荷香气扑鼻而来,夜殊退了几步,眼神一瞟,却是注意到了玉葱茏的腰间。也挂了面小镜。

脚底“嗖嗖”窜起了阵寒意,夜殊举步维艰地走出了绿翘院。

经过了南院时,夜殊再回头安了一眼那面挂在了门厅处,黑眼氤氲的天狗镜,阳光明媚的大院。此时在了她的眼中,就如鬼宅一般。

“岳府之中,倒是卧虎藏龙。”白弥的声音,很是时候地钻入了脑中,“你怕了?”

“怕什么,我只是在想今晚该往哪里闯?”这就是岳府,她心心念了十几年本家,夜殊木着脸。

身后的那座豪门大户,如今却已是垂垂欲危。

入了夜后,夜殊还未出发。却是心头一动,一只蝙蝠飞了进来。

莲落回来了。

三日,在血伐的痛苦煎熬中。莲落过了痛不欲生的三日。

回来的莲落,肤色更见白净,一双眼。在了夜色中,隐隐有萤光闪烁,额间多了抹血滴状的血焰。

“主人,属下成功了,”莲落单膝跪地,行了一礼。

一股从未有过的自信,自她的体内透了出来。

血,纯正的幻影血蝠的血,在莲落的体内缓缓流动。

戴上了众生谱后,夜殊和莲落一蹴而出。

夜晚的岳府,没了白日的气派,正门外,站着两两而立的护院。

莲落在岳府潜伏了过几日。岳府之中,白日和夜间的戒备差别很大。

夜殊白天来时,是由后门进入,又是送酒来的,沿路并没有遇到什么盘查。

可是夜间一探,却发现整个岳府戒备森严,三不五时,就能见了几名护院在巡逻。

“往南院去,”夜殊要探的是岳龙。

有了莲落的掩护,进入南院还是很轻松的。

一路顺溜往内,一直到了南院的正门处。

夜殊召出了白弥。

白弥将鸦天狗放了出来,黑色的小天狗对着那面镜子“榴榴”叫了两声,大意是,“这玩意,也是天狗噬,里面住得是比它还要厉害许多的阎天狗。”

“能看出是什么人布得阵法,是不是早前的兰草?”岳青城此人,当真是狼心狗肺,抛弃妻子不说,连亲父都要祸害了。

“此人的布阵方式,比兰草要老道许多,想来兰草的布阵之法,还是此人传授的,”白弥冷笑一声,“小乌鸦,一同进去会会里头的老家伙。”

天狗和白弥化成了两抹光影,隐约入了镜子之中。

“莲落,随着我进去,”夜殊不愿在原地干等,往了南院中行去。

与外头的几处院落不同,南院之中,连一个护院都没看到。

一间乌漆漆的大宅,在几片黄杨木中若隐若现。

今夜的月色不大好,屋子里点了盏宫灯,隐约能见了个侍从守在了处暗胖。

夜殊神识一扫,床上躺着的人,就是岳龙。

“莲落,留意屋外,”夜殊闪身进了屋子,利索地打晕了那名侍从后,夜殊踱到了岳龙的床前。

岳龙,她的爷爷,如今正躺在了病床上。

夜殊对于岳家的人,丝毫没有感情。

岳龙的生死,对于她而言,也没有多大的干系。只是她要怎样从岳龙的口中,探听到她需要的讯息。

只是见了数月前还是老当益壮的老者,如今也是灰土着脸,一身的修为已经散去了大半,心里不免有几分怅然。

人之一世,亦不过如此,筑基修者,在了天狗噬前也不过蜉蝣般轻贱。

一世,夜殊瞬间想到,她的那一世,岳龙可从未有噩耗传来,命运在悄然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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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偶得拜仙帖

夜微凉,夜殊的心底,却是寒意迭生。

倘若人命天定,那今夜躺在了床上的岳龙又是怎么一回事。

她重生了,从一介废材转而修真。而岳龙,岳府的当家之人,命垂一线。

徽镇与隋云相差千里,可由于刘厨娘的缘故,隋云的消息不时有传到徽镇。

重生前,夜殊又是心念念着想回到本家,本家的大小事情她都想尽了法子去打听。

岳青城、步氏、岳小鸣。。。岳家的人与事,岳龙的大寿。

窗外的月洒了进来,照在了岳龙那张毫无人气的老脸上。

“玉葱茏,她又是谁?”岳龙娶妾那样的大事,重生前的夜姝,不可能不知道。

凭空多出来的玉葱茏。

“今夜不该到南院来,该去绿翘院,玉葱茏,她就是变数,”霎然脑中的迷雾被拨开了,夜姝刚要站起,身子一滞,手被死死握住了。

鸟爪般干瘦的手,浑浊不堪的老眼,岳龙睁着眼,干皱的唇阖了阖。

夜姝僵着,过了片刻,取出了一瓶灵粟,灌了进去。灵粟的滋润作用,立时在岳龙的病体上发挥了作用,枯灰的老脸上,有了些许的生机,岳龙的眼珠子抖了抖,费力想要看清楚床榻前的是何人,“帖。。。帖,拜仙帖,”挣扎着,他无力再坐起来,用手在枕旁乱摸着,一个小木匣从他的枕下,掉了出来。

夜殊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金帛软帖,上头写着“拜仙帖”,三个字。

打开了帖子,上面却是几行字,“东海界海之滨,有仙莱摆渡岛一座,身携拜仙帖。引渡琊寰。”

通往琊寰的摆渡岛?夜殊心下好奇,琅天界竟也有海路直通琊寰界。

“岳家。。。遗训。。。云岚。。。谨记。。。家族兴盛。。。万死不辞,”碎叨了几句,岳龙面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忽的坐了起来,往前一扑。硬挺挺地往夜殊刺去。

夜殊只是一斜,只觉得他扑势急而骤,枯瘦的病躯上,散出了一层层的红光。那红光所到之处,岳龙的病体上。生出了密长的红毛,病了多日,瘦得只剩了副骨架子的身体上。血肉膨胀着丰满了起来。

站立着的身体,如禽兽般四肢落地,岳龙浑浊的老眼中,狞红色的邪光不停闪动,他的口唇上,涎液滴答,发出了“嚯嚯”地叫声。

“白弥?天狗噬那出了什么事?”岳龙无端变化,夜殊不敢大意。她立时运起了神魂甲,护住了周身的几处,那张“请神帖”来历不明。暂且先收好了,人就往房门掠去。

“有些棘手,方才我想让小乌鸦练练手。会一会比它高了半阶的阎天狗,哪知道一个女人闯了进来,”白弥还困在了天狗噬中。

“可是玉葱茏?她必定是妖人,你可有从她身上察觉到妖气?”夜殊分神之际,岳龙如离弦之箭,噌地直往她撞来。

“她不是妖,来得也不是玉葱茏,是个女阵师,是早先你遇到过的岳府家奴兰草,”白弥并不见惊慌,很是闲暇地立在了天狗阵中。

天狗阵中,鸦天狗与阎天狗角斗正酣。

阎天狗是魍级高阶天狗,鸦天狗是中阶天狗,修为差了一阶,仅是从体型上,阎天狗型如斗牛,而鸦天狗只不过斗牛犬大小,好在白弥的对敌经验比起兰草来要丰富许多。

“看来人族有危险了,”白弥凝起了神,轰,一股无形的威压席卷而出。

阵法之中,兰草和阎天狗都觉得周身重如山岳压体。

“榴榴,”鸦天狗怒吼了几声,狗头变大了几分,一口拧下了兰草的脖颈。

那阎天狗怒吼了一声,很是避忌地看了眼白弥,白弥也不多说,手中翻出了早几日的那面镜子,那阎天狗失去了人的控制,嗷叫个不停,最后被镜子收了回去“以彼之身还施彼身,就当本尊替那人族了却心中业障,”白弥制止不及,阎天狗倏地没了影踪。

“砰”,挂在了南院出口处的镜子巨响一声,不消一会儿,又是两抹光射出。

“莲落,退,”那岳龙化成了异兽之后,速度快了几倍,以夜殊的步伐,尚难以躲避,莲落见了夜殊受困,立时上前解围。

“主人,小心身后,”莲落手中,多了一把红色镰刀,那镰刀破空一划,只是挡住了岳龙的攻势。

院口的那处巨响,已经惊动了整个岳府的人。岳龙听了动静后,也停住了扑杀夜殊等人的动作,就往院落冲去。

东西北几院的家丁蜂拥而来,将南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岳青城夫妇和岳青山夫妇也赶了过来,才刚至院落,就听到家丁的数声惨呼,南院内,血腥涌动,牛般大小的怪物吞下了多名家丁。

岳龙与那只怪物一左一右,分食着院落中的家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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