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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笔点龙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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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厨子冷笑一声,道:“这小子果然是倔强得很。”
上两步,一伸手抓起俞秀凡来。那绿衣丽人忽然叹一口气,道:“算啦,也许那艾九灵真的役到此,想他一个文弱书生,怎能有如此耐受痛苦之力,如是见过艾九灵,只怕早就招出来了。”
人厨子道:“这小子闭住嘴巴,连一声疼也不叫,心中分明是有些不服气。”
绿衣丽人道:“你那一掌一脚,只怕早已把他打晕过去,心中想叫也是叫不出来了。”
人厨子双手加劲,呼的一声,把俞秀凡抛起两丈多高,直向庙外摔去,口中却笑道:
“这小子文文弱弱,中青不中吃,留着他也是无用。”
绿衣丽人脸色突然一寒,冷冷说道:“刁七,我辣手仙子诚然是'奇書網整理提供'人尽可夫,不过,这中间有一个条件。”
刁七嘻嘻一笑,道:“仙子,不知我刁七合不合你的条件?”
辣手仙子冷哼一声,道:“你自己瞧不到自己的德行,不会伸手摸摸自己么?”
突然转身径人东厢。俞秀凡在连受重伤之下,又被人厨子刁七摔出庙外,两丈多高的距离,如是摔在实地上,势必被摔死不可。
但多亏那庙外面千竿绿竹。
刁七眼看那辣手仙子一口一个小兄弟,叫的十分亲热,早已引起一股莫明的妒意,再加上辣手仙子口气,有一股替俞秀凡求命之意,这就如火上加油。
那刁七这一摔用力很大,诚心要把俞秀几摔一个骨折筋断而死。
但却幸亏他用力很大,俞秀凡撞在一丛翠竹之上,翠竹弹力很大,俞秀凡身子被弹了起来,又撞在另一丛翠竹之上,几次弹撞,消去了很大的力道,摔落在实地上时,已然不足致命。
但他连受重伤后,再经过这一摔,人却晕了过去。
第二回客栈避祸神刀却敌
醒来时,已是明月当头,算算时光,已过了数个时辰之久。
俞秀凡挣动了一下身于,只觉得全身的骨骼如散,疼苦无比。
忽然间,传过来一个低微的声音,道:“俞兄弟,委屈你,就在那草地中睡着吧!你头旁草叶中,有三粒丹九,取过来吞下去,如是天明后,遇上了过路人,自己忍着些痛苦,想法子回到开封城去。在东大街,王家老栈中等我,敌人大精明,我不能露出痕迹。”
俞秀凡听得很清楚,那正是艾大哥的声音。
经连番折磨,已使他知晓了江湖上的险恶、毒辣,虽然听得十分清楚,但却忍下没有说话。暗里咬咬牙,伸出手去,果然在头旁边找到了三颗丹丸。
他变的很小心,停了片刻,才缓缓把药物放人口中。
灵丹化玉液,沥沥下咽喉。灵药奇效,药物下口,立时消减了很多的痛苦。
俞秀凡闭上双目,又等候了一阵,挣扎而起。
一种坚毅的精神力量,和药物的效力,俞秀凡竟然站了起来。
向前试行两步,也竟然能移动身躯。就这样,俞秀凡坚强的向前行去。
这是一种很艰苦的行程,俞秀凡行约百丈,就停下来休息一阵。咬着牙,忍着痛苦,缓步走不过七八里,天色已经大亮。
得两个农人之助,俞秀凡雇到了一辆马车,到了开封,照着艾九灵的吩咐,俞秀凡找到了王家老栈。
那是一座青砖砌成的客栈,看似古样的形式,这客栈确然己有些了年代。
店伙计迎了上来,见一个满身是伤的人,不禁微微一呆。
俞秀凡下了蓬车,笑一笑,道:“我的伤不要紧,休息几天就好了。”
店小二道:“客官是……”
俞秀凡道:“摔伤的,走路不小心,摔在了山坡下面。”
店小二啊了一声,伸手去扶俞秀凡。
俞秀凡挥挥手,道:“不用扶我,带我到一间客房中去。”
店小二口中应着,人却向前行去,把俞秀凡引入了一座很雅致的客房中。
不知是俞秀凡服用的药物有效,还是年轻,休息后伤势好转的快。
在店中休息了一日夜,身上的伤势已经大好。
店伙计来了两次,很想给俞秀几请个郎中,但却为俞秀凡所拒绝。这就引起了店伙汁的好奇。
第二天太阳下山的时候,进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穿着一件青色的长衫,头上戴着一顶瓜皮帽,手中提了一根旱烟袋,白布高腰裤子,黑缎面的布鞋,看样子,不是店里的大掌柜,至少也是个账房先生。
俞秀凡挺身坐了起来,还未来得及说话,那青衫老者已挥手说道:“客官,请躺着。”
缓步行到了木榻前面。
俞秀凡定睛望着那青衫老者,缓缓开口说道:“阁下是…”
青衫老人接口道:“我是王家老栈的店东,客官,伙计告诉我,你受了很重的伤,却又不愿请个大夫来瞧瞧。”
俞秀凡心中暗道:“大哥指定我来往王家老栈,想来这店东主,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由于经这番遭遇,却使他生出了极高的警觉之心,谨慎的说道:“小生不慎,摔下了山坡,伤势下重,休息一会就好,用不着瞧大夫了。”
青衫老人双目盯注在俞秀凡的身上瞧了一阵,道:“客宫,贵姓啊?”
俞秀凡道:“小生姓俞,请教店东主。”
青衫老人笑一笑,道:“我姓王。”俞秀凡哑笑一笑,暗道:“我真是糊涂得很,他是店东主,这店名叫王家老栈,他自然是姓王了。”
但闻青衫老人轻轻咳了一声,道:“老朽有几句话,说出来。希望俞相公不要见怪。”
俞秀凡道:“店东主只管请说,在下洗耳恭听。”
青衫老人道:“瞧俞相公这身伤势,有些像被人打的。”
俞秀凡吃了一惊,接道:“打伤和摔伤,难道还有不同之处么?”
青衫老人道:“那是大大的不同了。不过,不会看的人,看不出来罢了。”笑一笑接道:“有一件事,老朽觉到有些奇怪。”
俞秀凡道:“什么事?”
青衫老人道:“俞相公不像会武的人。”
俞秀凡点头道:“店东眼光不错,小生确然不会武功。”
青衫老人笑一笑,道:“这就是老朽不解的地方了,论你的伤势之重,早已该卧床不起,但你不但精神畅旺,而且伤势也复元的很快。”
俞秀凡道:“小生确然服用过一些药物。”
青衫老人点点头道:“这就是了,那一定是很好的药物。”
言谈间,突见店伙计急急奔进客房未,道:“老东主………”
青衫老人一皱眉头,接乞“什么事,这样慌慌张张的?”
店伙汁喘口气,道:“有人找这位俞相公。”
俞秀凡心头一震道:“什么样的人?”
青衫老者的脸色很严肃,回顾了伙计一眼,道:“告诉俞相公,来的是什么人。”
店伙计道:“是个娘们,一身绿衣服。”
但闻一阵格格娇笑之声,传了过来,紧接着响起一个娇脆的声音,道:“小兄弟啊!你怎么一个人躲到这里来啦,言得姐姐我好难找啊!”
一面说话,人已行了进来。
俞秀凡目睹来人,不禁一呆,想到她娇笑盈盈,出手伤人的情形,登时脸色大变,道:
“你……”
绿衣丽人走几下春风俏步,接道:“我怎么啦!小兄弟。”
俞秀凡道:“你是一个女魔头。”
绿衣丽人道:“多难听啊!小兄弟。”右手一探,抓了过来。
一根旱烟袋,横里伸了过来,点向绿衣丽人的右腕脉穴。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绿衣丽人一看那旱烟袋点来的架式,立时疾快的向后退了一步,双目转注那青衫老者的身上。
青衫老者笑一笑,道:“姑娘,这位俞相公摔的很重,不能碰他。”
绿衣丽人冷笑一声,道:“你是什么人?”
青衫老者道:“王家老栈的店东主。”
绿衣丽人淡淡一笑,道:“开店的人,招子一向很亮,你阎下可是眼睛有毛病?”
青衫老者淡淡说道:“如果姑娘在我王家老栈之外杀人,就算是杀的尸积如山,血流漂杆,老朽也不会多问一言。但这位俞相公住了老朽的客栈,老朽就不能不管了。”
绿衣丽人仍然是一脸盈盈笑意,道:“掌柜的,人要量力,你刚才出于那一烟袋,算得上高明;不过你的运气不太好,碰上了我。”
青衫老者哦了一声,道:“这么说来,姑娘是大大有名的人绿衣丽人冷冷他说道:“大掌柜很少在江湖上走动吧?”
青衫老者道:“老朽一直守着这座古老的客栈,从未离过开封,咱们是安份守己的生意,从来不在江湖上走动,也不和江湖中人来往。”
绿衣丽人娇笑一声,道:“这么说来,就算我亮了名号,大掌柜也不知道了。”
青衫老者道:“人的名气,树的影子,如是你姑娘的名气真够大,在下虽是足不离开封,也该会知道你姑娘的名字。”
绿衣丽人淡淡一笑,道:“辣手仙于祝玉花,大掌柜听人说过么?”
青衫老者摇摇头,道:“姑娘,老朽当真是识见浅薄,没听过姑娘的名号。”
祝王花脸色一变,道:“大掌柜,这么说来,你是有意管这件事情了?”
青衫老者道:“祝姑娘言重了,自从老朽接手这座客栈,数十年来,一直没有出过事情,老朽不希望在王家老栈中,发生流血惨案,这一点,要姑娘多多的原谅了。”
溉花道:“大掌柜,做生意和气生财,你这样做了,还想不想再开这座王家老栈?”
青衫老人道:“祝姑娘,如是老朽允许在王家老栈行凶杀人,这座客栈还能够开的下去么?”
祝玉花格格一笑,道:“大掌柜言重了!光天化日,大街客栈,我怎么能够杀人,我只想把他带走罢了。”
俞秀凡冷冷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去?”
祝玉花叹了口气,道:“小兄弟,这只怕由不得你了。”
突然一侧身子,左手一享,劈向青衫老者,人却直向木橱前面行去。
青衫老者冷哼一声,道:“姑娘,不可伤人。”
左子一抬,封住祝玉花的攻势,右手烟袋,一伸一吐,敲向祝玉花右腕。
那大铜烟锅子,怕不有十几两重,如是敲中手腕,势必要打一个筋断骨折不可。
形势迫人,祝玉花不得不先求自保,一缩右腕,人也退了两步。
青衫老者神情肃然的冷冷说道:“祝姑娘,王家老栈,从不管江湖中之事,但也决不允许在我们客栈中杀人。”
祝玉花冷冷说道:“大掌柜是真人下露像,算我辣手仙子看走了眼。不过,这次混水不好螳,你进来容易,出去难,大掌柜,王家栈这片基业可能就送在你千中,但路走尽头,话来说绝,你现在如若肯回头还来得及。”
青衫老者淡淡一笑,道:“姑娘,蹦谢你一番好意,但行有行规,王家老栈于了七八十年生意,一直不衰,就是因为住在我们客栈中,人财安全。八十几年来,王家老栈没有让住店的客人,受过一文财物之损,也没有让客人受过毫发之伤。王家老栈传到我手中,是第三代飞不能丢这个脸。姑娘,我们不是对这位俞相公特别优容,更不愿和你姑娘结仇,谁是谁非。我们更不会多间,只求你姑娘能结我们一个台阶,维持着我王家老栈的这点行规。”
祝玉花一眨柳眉儿,道:“大掌柜,如是一般劫时索仇,就凭你王掌扩这几句活,我祝玉花回头就走。但这位俞相公牵扯的事情太大,说一句不怕你见笑的话,我祝玉花也作不了主。…青衫老者心中暗暗吃了一惊,但表面上,仍然维持着相当的镇静,道:“姑娘,这就难了。”
祝玉花冷冷接道:“大掌柜,你保不住他的。我离开这里之后,不过今晚,会有更多、更高明的人物赶来,老实说,你把他交给我,他也许还有一条活命的机会,如是把他留在这里,不但他死定了,另外,还要赔上你王家老栈里里外外数十条人命。青衫老者双目一扬,道:“姑娘,谢谢你指点,我姓王的接下来了,你请回吧!”
对这位大家柜的豪气,辣手仙子祝玉花频有意外之感。
呆了一呆,道:“就凭你和王家老栈中几个跑堂的伙计?”
青衫老者接道:“姑娘,怎么接下来,是我姓王的事,不劳姑娘烦心。”
祝玉花突然低声说道:“大掌柜,你如是一定要伸手,最好能多请些帮手,今夜里三更前,我们必然会到。”言罢,转身一跃而去。
这几句话似是耍狠,但也有示警的味道。
目注祝玉花高去之后,俞秀凡突然回身下床,穿了靴子。
工大掌柜怔一怔,道:“客官,你要到哪里去?”
俞秀凡道:“小生不能连累了贵客栈,我要离开这里。”
王掌柜摇摇头,道:“客官,你现在就是要走,也有些晚了。老朽希望你客官据实回答老朽几句话。”
俞秀凡沉吟一阵,道:“店东主,你可以随便问,不过,有些话,我不能回答你,那就要清你担待了。”
王掌柜徽徽颔首,道:“好!能说的你说,在下也不勉强。”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你没有住过我们王家老栈吧?”
俞秀凡道:“不瞒老丈说,在下这是第一次离家出远门。”
王掌柜道:“客官是——”俞秀凡接道:“在下是来此会试。”
王掌柜道:“咦!你投宿本店,是自行来此呢,还是受人指点?”
俞秀凡道吟了一阵,道:“小生是受人指点。”
王掌柜道:“客官,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人?”
俞秀凡听对方论人断事,不似坏人,心中警惕渐消,长长叹一口气,道:“老丈说的是。小生出身寒门,亦非江湖中人。但却被卷人了一场杀戮是非之中。”
王掌柜道:“老弟,你坐下咱们慢慢的谈谈。”
俞秀凡依言坐丁,把借读天王寺,卷人是非的经过,说了一遍。
自然,他把救助艾九灵的事,隐瞒了大部分。
但王掌柜听得很细心,俞秀凡越是说的简略所在,他却听的特别的仔细。
对那丁老丈的事,俞秀凡似有着无比的激忿,大有恨不能执剑杀贼为憾。
听完了经过,王掌柜叹口气,道:“果然是一场无妄之灾。老弟,你本是死定了,但却又巧又险的被你逃过了这场劫难”微微一笑,接道:“老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就凭你这豪侠之气,也会感动苍天。唉!江湖人,刀上舔血,不畏死亡,倒是不足为奇。你老弟一个文弱书生,竟有这等豪壮气慨,世问极是少见,更难得是你这份坚忍不屈,耐受痛苦的性格,老弟,能不能告诉我你救的那人姓什么?”
俞秀凡摇摇头,道:“我不能说。”
王掌柜笑一笑,道:“你不说他们会说,今夜他们一来,老朽就可以明白了。…俞秀凡怔了一怔,道:“老丈,他们的人数众多,一个个都能够飞檐走壁,凶悍无比你如何能够对付他们?”
王掌柜淡然说道:“老弟,你是读书人,该知道兵来将挡。他们找上门来了,老朽想躲也躲不过,你安心的住在这里,我这叫伙计给你换个地方。你投宿到王家老栈,咱们决不能让人在本店中伤害你的。”
俞秀凡道:“老丈,那你……”
王掌柜接道:“我有我的法子,你住进了王家老栈,他们还要找上门。那就是我的事了。你先歇一会,我也得准备一下。”
俞秀凡轻轻叹一口气,道:“老丈,我救的那个人姓艾。”
王掌柜神色一整,道:“姓艾?”
俞秀凡道:“是的,老丈。”
王掌柜神色一片诚敬,道:“老弟能不能告诉我他的形貌。”
俞秀凡又沉思了一阵,道:“是一个中年文士。”
王掌柜道:“他老人家的名讳,可是上九下灵。”
俞秀凡点点头,道:“大哥没有告诉我他的名字,但我听辣手仙子说过。”
王掌柜道:“不会借了,定是他老人家。老弟你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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